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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民国之花开锦绣-第96部分

小说: 民国之花开锦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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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路,不光拉车的师傅怨声载道,就连坐车的康聿容也是苦不堪言。

    他们出来的不晚,只是碰上下雨天,路不好走,所以到吴秀枝家的时候都上午十点多了。下了车,康聿容让两个师傅还去村口那个无人住的破房子里等。

    康聿容转过身,拍了拍木门,冲里边喊道:“吴女士,我又来了,如果你今天心情好的话,就帮帮我吧?”

    喊完之后,康聿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除了雨声别的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她看着那门,无声的叹了口气。

    吴秀枝的心情好不好,只有鬼知道。反正是,一直到了中午康聿容也没见到个人毛毛。

    有了昨天的饿肚子经验,康聿容今天是有备而来。她让梁愈从布兜里拿出她提前预备好的烧饼,两人一人一个,开啃。

    梁愈被她这种接地气的做派给“惊着了”,一边啃着自己的烧饼,一边不住的悄眼看着康聿容。

    康聿容最终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嘴里一面嚼着一面笑问:“干嘛一直盯着我手里的烧饼啊?是觉得我这个更好吃?想跟我换换?”

    咳咳咳梁愈噎着了,拿出水壶灌了几口水才缓过劲儿来。

    刚才咳的太厉害了,梁这时梁愈的脸红哇哇的,他小声说道:“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好吧?”

    康聿容笑了,当然知道不是我说的那样啦,只是太无聊逗逗你解解闷儿呗。

    她把眉一挑,又故意问:“不是我说的这样,那又是怎样呢?”

    把嘴里的烧饼咽下,梁愈说:“只是没想到,像您这个大户出身的有钱人,也能吃这样的苦。”

    “什么苦?”康聿容笑着问。

    “在这风天雨地里,啃着又凉又硬的烧饼,您不觉得苦吗?”

    康聿容看着男孩反问:“梁愈,你觉得这样苦吗?”

    “我穷苦出身,这苦对我来说早习以为常,不算什么。”

    康聿容淡淡一笑,说道:“我的家境或许比你好些,但苦楚未必会比你少。你觉得吃不饱穿不暖会冻死饿死,可我曾承受过的精神折磨,同样也能要了我的命。当我从那种精神折磨里走出来后,任何苦对我来说,也都不算什么了。”

    梁愈很好奇什么叫精神折磨,本想问一问。

    只是,看到康聿容那沉郁的眼睛,萧条的神情,知道自己问到了她心底里的痛点。他赶紧闭嘴不言,低着头一心一意的啃着手里的烧饼。

    从梁愈懊恼的神情,康聿容看出了这孩子心里的想法。话是自己要说的,不管心里好不好受,她都不会对这孩子埋怨什么。

    为了减轻梁愈心里的负担,康聿容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的、大口的啃着烧饼。

    啃完烧饼,又喝了几口水,康聿容继续和吴秀枝打着招呼:“吴女士,我还在呢。我刚刚吃过了烧饼一点也不饿。只管自己吃好喝好就行,不用担心我。”

    梁愈都想笑了,人家担心你了吗,你就这样自作多情?这吴女士哪怕对你有一点点的担忧也早就出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也见不着个人影?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上午的时候还好点,下午一过两点,嗖嗖的小风就开始刮了起来。

    在雨地里赶了那么远的路,康聿容的衣服早就潮气浓重,旗袍的下摆更是湿的都能拧出水来。

    不刮风的时候还能挺得住,现在嗖嗖的小风往身上一刮,康聿容整个人就开始抖筛,紧接着就“阿嚏,阿嚏”个不停。

    梁愈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康聿容,皱着眉说:“要不咱先回去吧?再待下去,您铁定要生病的。”

    康聿容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空空的小院只有沙沙沙的雨声。

    她说:“我没事儿,再等等看。”她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梁愈又劝了几句,实在劝不动也只好放弃了。

    康聿容下的功夫也不算小了,只是到天黑也只是换来自己的一声叹息。

    临走前,康聿容拍拍们,又对里面喊道:“吴女士,天黑了,我要回去了。不过,我明天还会来的。”

    女人家身子单薄,当天夜里康聿容就发起了烧。虽然头昏脑涨的,好在没有糊涂过去。

    她从床/上爬起来,叫醒了清儿,让清儿去把隔壁的柯木蓝叫过来。

    大半夜的,清儿不敢出门,搬了个小梯子趴在墙头上唤醒了柯木蓝。

    折腾了大半宿,康聿容才退了烧。柯木蓝不放心,坐在床边守到了天亮。

    吃过早饭,康聿容梳洗完毕准备出门。

    柯木蓝一看她这架势,立马火大,他气冲冲的说:“你今天还真的还要去啊?”

    “当然了。”康聿容低着头,换着鞋子。

    “你都把自己折腾病了,还没折腾够啊?”柯木蓝气的火冒三丈,他瞪着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冷冷的说:“我告诉你,今天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说完把身一转,不再理她。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柯木蓝想,依照这女人的脾性,接下来肯定会庄严的、郑重的,用她一大套一大套的长篇大论,给他讲事实摆道理,以此给自己争取出门的机会。

    她的套路他太清楚了。

    她有她的上策,他也早想好了他的对策。

    一句话,她今天要想从这屋里踏出去,哼哼,门都没有。

    只是

    都过两分钟了,别说长篇大论了,身后连一点响动都没有,这不科学啊?

    柯木蓝狐疑的把身一回,只见她,抿着嘴角,绷着下巴,鼻子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瞧着他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指控和委屈。

    这是康聿容第一次在他面前施展“娇弱”。

    柯木蓝叹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有办法制衡他。他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康聿容,根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心里有的就只是心疼。

    心一疼,除了哄,还能怎样?

    偏偏对于哄女人这件事,他又极其的不擅长。

    柯木蓝往前跨了一步,蹙着眉头,半天挤出一句话:“我又没怎么样,怎么还哭了?”

    康聿容咬着唇,小声反驳:“你都对我咆哮了,还想怎么样啊?”

    柯木蓝笑了一下:“我哪里咆哮了?你生病了还出去乱跑,我一时情急嗓门有点高罢了。”

    康聿容软软的说:“我那是乱跑了?我是去办正经事好不好?”

    “话是没错。但是,你即使在吴秀枝的门口再守三月也不会有结果的。因为她压根就没想帮你。听话,咱还是别去了啊?”她的语气那么柔软,那他的话肯定就更温和了。

    “不行,我不能半途而废啊?”顿了一下,康聿容又说:“我再去等一上午,如果她还是闭门不见,中午的时候我就回来,好不好?”康聿容祈求着。

    因为今天是最后期限,吴秀枝还是不同意的话,她必须利用下午的时间,用她的“杀手锏”来碰碰运气了。

    “不好。”柯木蓝意志坚决,就是不同意:“你重感冒还发着烧。顾客是挺重要的,可再重要也不能不顾身体啊?”

    康聿容咬着唇,狠狠地瞪着柯木蓝,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了?

    这时,清儿从房间里一边背着书包一边走出来。

    康聿容压低了声音说:“你再不同意我就大哭,我就对清儿说你欺负我。”

    柯木蓝有些好笑,为了出门,连威胁都用上了。

    她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身子一偏,带着哭音儿喊:“清儿”

    柯木蓝一见她来真的,快她一步的把清儿抱到怀里,急切的说:“清儿你别听你娘的,我根本就没有。”

    清儿愣愣的看了一脸焦虑的柯木蓝,目光越过去,看着已经跑到院子里的母亲,不解地问:“我娘怎么了?她又要去哪里吗?”

    柯木蓝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上了她声东击西的当了。扭过头,看着院子里冲自己做鬼脸的女人,真是哭笑不得。

    天已放晴,路也比昨天好走不少。

    到了小凉庄,康聿容照例拍着门板和吴秀枝打了招呼。情节没什么变化,门里还是悄无声息,门外康聿容和梁愈还是干巴巴的傻等。

    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康聿容终于放弃了,不再等了。

    或许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康聿容心里除了有点萧瑟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情绪了。

    她扬起手,再次拍了拍门,正打算做最后的告别,岂料门“吱呀”一声,开了。

第127章 身残怜心痛() 
康聿容看着门里面无表情的吴秀枝,她不清楚她此时开门是几个意思。

    是自己的真诚打动了她,想出手相助了?

    是被自己的一次次登门惹急了眼,出来下最后通牒了?

    摸不清对方的意思,康聿容只好装聋作哑,一字不说。

    吴秀枝看了看康聿容,又扫了眼旁边的梁愈,冷冰冰的说了句:“进来吧。”

    康聿容心里一喜,看来真的是自己的虔诚感动了上苍,哦,不对,是感化了吴秀枝这颗冰冷的心才对。

    她笑盈盈的,跟了进去。

    康聿容到屋门口的时候,身后的梁愈叫住了她:“康小姐,我就在这小院里,您有事儿就叫我。”

    康聿容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了。

    一进屋,康聿容的眼睛就忍不住好奇,四下打量起来。

    房子和这一带的土坯房一样,又小房间又少,总共也就三间而已。她们现在所在的这间,是间客厅(勉强称之谓客厅吧)。

    这客厅里,有一张四方木桌,两边是同色的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套白瓷茶具。

    桌椅的后面是一个与桌椅成套的条几,上面有两个瓷花瓶,左边的那个插着个鸡毛掸子。除此之外,客厅里再没有其他物件。

    墙上都抹着粗粗的白灰,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门洞,上面挂着布帘,康聿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想来应该是卧室了。

    粗糙、简陋,是这屋里的一切,给康聿容唯一的感觉。

    她无法想象,一个在上海穿的是绫罗、住的是洋房、还有数人伺候的有钱小姐,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寒酸的环境里生活了十几年。

    她怀疑了,严重的怀疑了,这个给她开门的吴秀枝真的就是她要找的唐曼瑛?

    可是这个吴秀枝的穿衣打扮,言谈举止,又不得不让她打消自己的猜测。

    吴秀枝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坐吧。”

    “谢谢。”因为感冒,康聿容的嗓音有些沙哑。

    “什么事儿,说吧。”吴秀枝问。

    “梁愈,把东西拿进来吧。”康聿容朝门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梁愈撩帘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纸盒,先对吴秀枝施了个礼,然后把纸盒放到了四方桌上,又默默退了出去。

    康聿容开门见山的说:“想烦劳你帮忙改件衣服。”

    吴秀枝冷飕飕的瞥了眼桌子上的纸盒,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修衣服的?”

    没藏着也没掖着,康聿容把医院里的事儿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

    吴秀枝说:“你能找到这儿,想想也只能是通过他们两口子的嘴了。只有他们知道我和他们是老乡。”语气还是不冷不热,却没了刚才的冷冽。

    思忖了几秒,康聿容才明白过来,吴秀枝口里的“他们两口子”,指的是医院里的那对夫妻。

    “他们还对你的医生朋友说过什么?”吴秀枝又问。

    康聿容忙说:“其实,那位丈夫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说在上海时你对他们多好,那件衣服对他妻子来说有多重要。至于你的名字和现在的住址,可以说他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毕竟,在她妻子命悬一线的时候,我的朋友帮了他们。”

    吴秀枝说:“为了一件衣服,差点把命搭上,真是傻透了。”

    “在旁观者眼里,这样的做法确实是傻透了。但在他们心里,那并不仅仅只是一件昂贵的衣服,更是你对他们的好,对他们的恩。在见不着的时候,他们可以抱着你送他们的衣服,睹物思人。”

    吴秀枝沉了口气,说:“真没想到,一件衣服不光给他们带来了灾难,还搅动了我平静的生活。早知这样,我就不送他们了。”

    康聿容笑了笑说:“我却认为这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把你带到我的面前。”

    “老天眷不眷顾你,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不等康聿容开口,吴秀枝站起来,把左手的袖子挽了起来。康聿容顺势看过去,震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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