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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穿越之荒王泪-第16部分

小说: 穿越之荒王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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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我当时将扣花放入她掌中的时候,她还未完全断气,手上还残留温热。”李松鹤伸手摸了下自己那丛络腮胡,没想到自己爱护有加的美髯,竟成了破案的关键。
  “而你将孟秋月杀死后就利用她室内的机括,将她的尸身运到了‘格润’厅中,布置成密室杀人的场景。不对你并没有踏入那间房,是自动升上去的才对。”蒋青伸出手轻转靠墙的一面梳妆台上摆放着的一盒小巧的胭脂粉盒,屋顶上又传来一阵机括转动的声响,一套竹制的圆桌慢慢落到了屋子东侧的青砖地上。正是‘格润’厅中摆放的那张,也是孟秋月横尸当场的那张竹桌。
  “哇,这是什么房间啊?怎么全是通道。”叶紫躲在林越身后小声的嘀咕,不过由屋顶开口却真是心思巧妙。
  “这间房就是整座楼的核心枢纽,控制整座秋月楼,孟秋月由五年前到达兖州府谋化多年,果然小有成就。”朱檀轻轻摆弄妆镜台上的另一盒胭脂粉,感叹着说。
  “可惜终是妇人之人……嗯……”李松鹤语带不屑。
  “不对,这间房在二楼,而‘格润’与‘天青’在三楼的不同位置,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可是为什么能够同时联通两间房呢?按位置来讲他们三个并无关联啊。”叶紫终是没忍住,低着头故意不去看朱檀目光里冷得像寒冰一样的眸子。这个男人干嘛突然板起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
  “戈姑娘有所不知,秋月楼的建筑正是利用了我们的视觉死角。我们都以为整座秋月楼是塔状房型,因为每位来到秋月楼的客人都被侍女、仆役带同在楼里绕圈子,其实整座楼只能算是半塔形。
  而‘天青’与‘格润’是彼此相连的两间房,但每次来客人只是带往其中一间,而且即使是从‘天青’到‘格润’也是要兜转几个弯的,从而在心理上客人都误以为两间房其实相隔很远。
  其实此中的玄妙就在于‘格润’的门前那一片假山流水造型的掩体设计,让人一见之下误以为旁边已经没有任何房间了。而这座造型的另一面则是翠竹纱幔,刚好设在‘天青’门旁。而这间房正处于楼上两间房的正中,也是半塔型的塔角上。”林越侧过头,伸出手臂详细解说着。
  叶紫看着他手臂上下摆动,眼睛都要花了,说了这么多怎么越说越复。杂?
  “小心!”一声清刹在身侧响起,李松鹤手中短剑一晃由于林越侧身而让出的空档里向着叶紫当胸刺来,眨眼间一道快若闪电的白光就到了面前。
  “小蝶!”耳中听得朱檀的惊叫声,蓝幽幽的剑尖挟着一股寒气已然扑到了眼前。

  二十五 水落石出

  叶紫还没叫出口,身侧一股劲风急射而来,一枚棋子裹着一股劲力与剑尖在空中相撞,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随之叮的一响,碎为两节的剑尖穿过棋子碎成粉沫的一篷白烟里直钉入窗台上的藤制桌面,没入数寸,剑尾还在不停的晃动。
  李松鹤似乎是早已料到会有此招,手下不停,一按剑柄处的红玉装饰,一把更加窄小的鱼肠剑自剑柄内抽出,一晃又奔叶紫面门。
  好了啦啊!叶紫心里大恼,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屋子里这么多人,你凭什么非要灭我的口?一招一招只对我招呼!
  此时林越已经回护在了叶紫身前,抬手舞成剑花将他的功势封死。耳中听听得当当数声,李松鹤已然被林越逼退回了包围圈中。
  此时惊魂初定的叶紫满腔愤怒,一矮身拉过了那台插着断剑的小桌挡在了身前,眼中紧盯着李松鹤略带零乱的步法,眼睛一转看到了倒在一边倾出了大半棋盂的黑白瓷棋子,伸出手抓过了一把,向着李松鹤的脚下抛去。与此同时,两只雪白纤细的手指伸过来捏住了一枚黑瓷棋子向着李松鹤膝盖位置的寸关穴打去。
  这只手认穴奇准,李松鹤脚下一个踉跄,步法微乱踏上了叶紫抛过来的棋子上,脚下更滑重心一倾,林越剑气如虹已经泰山压顶式的直劈他的面门。
  “好!”叶紫拍手大叫,也让你尝尝剑气逼人的味道。
  李松鹤脚下虽乱,但心智冷静,以手支地想要化解林越的凌历剑锋,却惊觉手掌一阵剧痛,随之一阵酥麻,不知何时叶紫已然将那柄插着断剑的小桌垫到了他的脚下。而手掌慌乱中竟按上了那截剑尾,薄如蝉翼的剑刃锋利之极,已然透掌而出。
  眼前只觉白光轻闪,林越的剑尖已然抵到了他的咽喉。
  “李老板,这下你跑不了吧!”叶紫拍拍手站在他的面前,嘻嘻笑了笑。
  “戈姑娘,好机警。咳咳……”李松鹤的脸上神情痛苦,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你两次刺我不死,是不是挺不服气啊!”
  “李某……咳咳……技……不如人……你……松……龟……”李松鹤伸手指着叶紫的身后,脸色变得青紫,一口气竟然转不过来,面上神情古怪极了,似笑非笑,突然翻身仆倒,口鼻耳中流下细细的血痕。
  “剑上有毒!”林越向后退了一步,与抢上来的蒋青双剑一摆围在了李松鹤的尸体前。漠北双侠则尾随其后警惕的围着立于叶紫身侧的另一个蒙面人,蓄式待发。
  “小蝶!”朱檀抢上前来,一把将叶紫拉向身后,惊魂初定之下不由微微颤抖。
  “我……我还好啦!”叶紫反手抱住他不自觉颤抖的身体,此时才惊觉竟然是浑身冷汗。
  “嫣娘姑娘,你可以放下武器了。”朱檀向着另一个负手默立的蒙面人抬了抬手。
  “王爷恕罪!”一个低沉婉转的声音随之响起,那名蒙面女子跪在朱檀面前,抬手摘下了面上的轻纱。一张雪白冰清的脸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乌鬓高耸,眼瞳深遂,眉色极淡。
  “你是……嫣娘?”叶紫由朱檀身后探出头,此时的她与大街初遇之时有如云泥之别。而且这个女子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即清且冷的神情似乎带着淡淡的疏离。
  “嫣娘多谢戈姑娘日前仗意援手。”嫣娘向着叶紫拜了拜。
  “别……我还得多谢你刚才两次救命之恩呢!”叶紫双手连摇,向前几步想要扶起嫣娘。
  “嫣娘罪犯欺君,请王爷恕罪。”嫣娘退后几步,让开了叶紫。
  “起来吧!”朱檀近前再次将叶紫拉过来,眼神清冷的看了她一眼。
  这个男人在生气?!叶紫的第六感灵敏的向她的大脑传播着由朱檀的服务区接收到的信号。
  “顽劣成性,屡教不改!”朱檀用手捏了捏握在掌中的叶紫的小手,言语恼怒之极。
  “那个……啊……朱檀救命啊!我好怕!”叶紫脸色惊恐的指着窗台方向,纵身攀上了朱檀的肩头,将自己像八爪鱼一样的缠绕住他的身体,头不住的向朱檀怀里拱。
  “那里……有……蟑螂!!”
  朱檀白玉似的脸上刻满黑线,好气又无奈的揽紧了那个小小的发抖的身体,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怡心园里的千年紫藤萝架下,小福子与小铃铛一脸神往的望着绘声绘色舞手动脚的叶紫。
  “……他的剑转眼到了跟前,离我的鼻尖就这么近,我都能看到剑尖上蓝幽幽的光茫,说时迟那时快,我一矮头避过了当胸刺下的剑刃,将手中抓住的那把棋子抛到了他的脚下,他‘唉哟’一声迎面跌倒,被自己的断剑刺入手掌,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抱着我的腿不住的哀求我‘戈女侠,饶命啊!’可惜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剑刃上原来是有剧毒的。他的死状可怕极了,这里,这里,血流得像水龙头一样!”叶紫得意的在小铃铛的脸上比划,吓得小铃铛直躲。
  “那个嫣娘又是怎么回事啊!”小福子意犹未尽的追问。
  “嗯,这个得问你们家王爷了。”叶紫推了推一直坐在身旁看着她发笑的朱檀。
  “嫣娘是秋月楼的舞姬,与孟秋月情同姐妹。孟秋月与李松鹤的关系嫣娘也早已知晓。而当日孟秋月被杀的惨状也曾吓坏了嫣娘,她失控之后细细思量觉得必与李松鹤有关。
  而此时李松鹤也找上了嫣娘,只因孟秋月至死也没有让李松鹤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且李松鹤在孟秋月房中遍寻不见。只因嫣娘生前与孟秋月情同姐妹,李松鹤就把目标放在了嫣娘身上。”蒋青在朱檀身旁朗声说。
  朱檀将叶紫揽在胸前,掏出手帕擦了擦叶紫头上的细密汗珠,微笑着看她。
  “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重要?嫣娘知道吗?”叶紫轻轻贴近朱檀,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总是那么好闻,清冽悠远的像是面对着一片潮起潮落的广袤海水。
  “两根琴弦。”朱檀眉眼弯弯,嘴角上扬,神情宠溺。
  “天风海涛?”叶紫神色一凛,扬眉看他。
  朱檀点点头,“嫣娘只知李松鹤想要两根要命的琴弦,对‘天风海涛’却并不知情。”
  “此次多亏嫣娘告知了我们孟秋月房中的机括通道,并以身犯险引李松鹤入局,一举侦破了连日来使兖州府老百姓忧心耽耽的‘秋月楼事件’”蒋青抚掌说道,脸上的神情轻松不少。
  “那两根琴弦找到了吗?”叶紫紧张的盯着朱檀。
  朱檀摇摇头,看着叶紫用手拍着胸口长长的吁气,好笑的问:“怎么,小蝶不愿意我得到那两根琴弦?”
  “你现在不好吗?我宁愿你都没有得到那张‘天风海涛’。或者你只是一个最普通人家的公子,我们只是天涯海角的吃喝玩乐比起什么‘天下至宝’来要快乐得多!”叶紫想都没想,一口气霹雳啪啦地说出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着朱檀。
  朱檀神色不变,如深潭般的双眸里泛着点点涟漪,安静的凝视她,不语。蓦地将环在叶紫腰间的双手用力回缩,任由她贴进自己的胸膛。低下头温热的唇覆上她微微张开的小嘴。
  “唔?檀……”叶紫一愣他身上传来温暖干净的热气和着淡淡的甜香,双唇上传来熟悉之极的温热润泽,她含糊不清地只来得及吐出单个的音节,其余的便全数没了进去。
  她睁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双眸微合的脸,两道细细密密地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微微翕动。可是为什么在这里啊,这里好多的人啊!她有些埋怨地想。
  突然脑后一道大力将她的头轻轻向前一扳,于是,她的唇就愈加贴紧那片温润,她迷迷糊糊的定睛一看,朱檀瞪着一双深遂却泛着潮汽的眸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好吧,她弯起了嘴角,伸出手臂勾紧了他的脖颈,让自己紧紧的贴上他温暖的胸膛---应当要投入一点,不是吗?

  二十六 临别

  朗翠园内的清河流水潺潺,莲叶青翠欲滴,晶莹的露珠于其上微微滚动,朗艳的日光下散发着五彩的光华。岸边杨柳扶苏,在微风下舒展着柔弱的枝条。
  “唉!”水涛阁的白玉栏杆上趴着一个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挽着一个松松的发髻,一枚白玉的发钗斜斜插过鬓边,耳边有点点淡紫色珠光轻晃。
  “小姐,你要把鱼都撑死了。”小铃铛忍无可忍夺下叶紫手中的鱼食碗,略带埋怨的嘀咕。
  叶紫向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只不过才喂了他们一个早上而已,就撑死?
  手上的团扇无奈又烦燥的挥动,扇柄下的朱红色长长流苏缀子左右晃动,吓得站在身旁的小福子左躲右闪。
  “戈姑娘!你又无聊了是吧!我们都知道啦……唉哟……不要再摇了!”小福子举起手轻轻捏住一次一次甩到他脸上的流苏扇缀,不住口地哀求。
  “你们说,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玩是不是太浪费了?”叶紫终于放弃折磨手中的团扇,将团扇小心的握在手掌里细细摸索,扇面上着色极淡的勾着几笔雅致的蜀葵花,花瓣舒展,弯卷,姿态妩媚,边缘落着一只粉色的蝴蝶,双翅轻轻合拢,又似展翅欲起,灵动可爱。
  “王爷一再告诫我们不许再放小姐出府了。上次在秋月楼连番遇险,王爷没有责罚我们已经是万幸了,小姐不要再让我们为难了。”小福子摊开双手,苦着一张脸。身旁的小铃铛连声咐和的不住点头。
  叶紫转过头,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精光灵动之极的打量着站在面前忐忑不安的两个小鬼。
  小福子与小铃铛对视一眼,都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升起,瞬间弥漫全身。
  菊雅苑内百花盛放,凉亭下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妇人手捧着精致的青玉瓷杯,望着凉亭外轻摆的扶苏柳枝怔怔出神。宽大的锦袖缠绕着金色丝线的缠枝莲,微微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一节窄窄的白凌包裹在手腕处。
  “王妃娘娘,小心风大受凉啊!”一位四十上下的宫娥上前将一件墨玉色的披风轻轻披在贵妇的肩头;声音清悦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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