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禁区47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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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死婴汤圆（）
小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是吗，那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睡了。”
乔恩勇想了想，又觉得很郁闷，“其实，我到现在压根什么也没有弄明白，甚至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说着，不禁瞥了一眼冰柜，似乎又看到了那些婴儿在冰碴中挣扎中要爬出来的情形。
“你们两个大男人一大早上嘀咕啥呢？”正说着，阮兴梅冷不防地从后面冒了一句。她手里端着两碗热腾腾的汤圆，直直地走向老婆婆的房间，“你们的在厨房，自己端去，别等着我们伺候你们啊。”
乔恩勇看了她一眼，和小方来到了厨房。
乔恩勇坐在桌子前，轻轻地用汤勺搅拌了一下那些白嫩嫩的汤圆，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比自己平时吃的要鲜美。他想到了什么，对小方说道：“从这家出去，向东走个四家，你去”他说着，余光无意中瞥到一抹红色，扭头一看，发现小方低着头，使劲地咬着什么东西，再一看，原来是半截小小的婴儿身子卡在他的嘴里。
那些婴儿的小身子血红血红的，露出根根细管。小方的上下牙齿再一咬合，那个小东西便扭动起来，而小方的表情则显得十分惬意，他用两只筷子将小东西将自己的嘴边里面塞了塞，又左右两个腮帮子鼓来鼓去。
乔恩勇看得呆如木鸡，小方连推了他几下，“乔队，你怎么了？”
乔恩勇反应过来，看了看两个人的碗，碗里面确实是白白的汤圆。他神经质地将汤圆快速地夹到桌面上，用手一个一个地将它掰开来，发现里面确实是豆沙馅。
“乔队，你到底怎么了？”小方紧张地问。
乔恩勇慢慢地缓过来，甩了好几下头，“我不知道，是幻觉吗？我看见婴儿，死婴，就是这汤圆”
小方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乔队，可能是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对了，你本来是跟我说什么来着。”
乔恩勇想了起来，说道：“我是想说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今天晚上我盯着那个阮兴梅，你悄悄地去一趟东面第四户人家，就是刚刚生过孩子的那家，看看这两家到底因为什么书有过结？”
“我去？”小方心里有些犯怵。
“算了，你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我去吧。不过，你可一定要盯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太特么的邪门了。”乔恩勇若有所思地说，“还有这村子，我觉得也很奇怪。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这个村子好像就变了个样子似的，死气沉沉的。”
“乔队，这个女人身上带着阴气，或许给我们制造了一种错觉。”小方猜测道。
不知不觉的，漫长的一天终于快到过去了。在这一整天，乔恩勇和小方发现那个女人几乎一整天都在老婆婆的屋子里面。他们听不到里面人的说话声，只是偶尔听到一阵奇怪的摩擦声。窗户和门都关得很死，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第283章 精神失常的女人（）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阮兴梅才出来，吃的还是汤圆。乔恩勇完全没有胃口，但是小方吃得挺香。阮兴梅戒备地看了乔恩勇一眼，吃完饭后，又回老婆婆的房间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乔恩勇见那个房间的灯关了，对藏在黑夜里面的小方说道：“我走了，你可不能睡着了，耳朵竖着点，听听有什么动静。”
小方今晚毫无睡意，坐在床头，眼睛眯笑着说：“好的。”那声音脆生生的，听上去有点别扭。
乔恩勇一惊，再仔细地看向小方，觉得今晚的小方看上去十分的怪异，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像一个女人。
乔恩勇感觉浑身像触了电似的，呆呆地看着小方。突然，小方又开口了，“怎么了，乔队？”没错，是小方的声音，而且，还管乔恩勇叫乔队。
“哦。没事。”乔恩勇松了一口气，心想，刚才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看错了，光线本来就很暗嘛。
尽管这样安慰自己，乔恩勇还是心有余悸。他再次确定了对方是小方之后，这才离开。
出门还算顺利，没有被阮兴梅发现。乔恩勇在夜色里顺着墙根，向东走去。走了四家，来到了昨天晚上他来到的那家。本以为这家人都睡了，但乔恩勇发现那户人家的灯还亮着，大门敞开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怀抱着一个襁褓坐在门槛上。
乔恩勇认出那应该是昨天晚上分娩的女人。失去孩子的她此时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怎么会在这里呢。
乔恩勇再走近些，看见那个女人抬起头来，目光从凌乱的头发中间露出来，嘿嘿地看着乔恩勇，嘴里依依呀呀地哄着孩子。
乔恩勇猜到十有八九那个女人是受到了刺激，精神变得不正常了。再看襁褓里面的孩子，那分明就是一个橡胶娃娃。
乔恩勇同情地看着她，刚走到她身边，那个女人警惕地将怀里的“婴儿”抱得更紧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乔恩勇两只手伸在半空中，安抚着她的情绪。这时，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可能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见到乔恩勇，便说道：“你来了？”
乔恩勇惊讶地问：“你在等我？”
男人不正面回答，“该来的总会来的，进来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全都告诉你。”
这样一说，乔恩勇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他看了一眼还坐在门槛上疯疯颠颠的女人，走进屋去，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有没有找个大夫看看？”
“看什么看，尽花些冤枉钱。就这样吧，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也挺开心的嘛。”男人说着，坐在乔恩勇的对面，掏出烟，弹出两根，递了一根给乔恩勇。
乔恩勇吸了一口，觉得很呛人，像是二十年“大前门”的感觉。
男人却好像抽得过瘾，他一边抽，一边说：“说吧，是不是想知道那本书的事情？”
“那是本什么样的书？”乔恩勇顺着他的话向下问。
第284章 飘忽的身影（）
“是本手艺书，关于怎么制皮具的，我当时也看了，但看不太明白。阮家人也看了，却看出门道来了。起先，他们家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但后来到了阮老爹那里，他却好像突然精通起皮艺来了。你别说，他做的那些皮鞋啊，皮包啊，比我们进城时货架上摆放的那些还要精美。”男人说着，停顿了一下，“你们应该听说过那双红皮鞋的事情吧。那鞋子神出鬼没的，包括现在，有人经过那坟地时，有时还能碰到。”
乔恩勇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那本书现在在哪里？”
“都说在宗族族长那里了，不过，我劝你也不要去问了，族长也不会给你的。说实话，”男人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本书早就没有了，被烧掉了。”
“为什么？”
“挺邪门的，那本书半夜的时候，还经常发出小孩的啼哭声，还有那族长媳妇，生一个死一个。族长找了一个道士，说那本书里面全是婴魂，所以呢，偷偷地烧掉了，没敢伸张。所以，这件事情，阮家人现在也不知道。”
乔恩勇联想到这几日的事情，对男人说：“看来，一切事情都跟婴儿有关系了。”
“你想到了什么？”
乔恩勇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只说，“或许是我的猜测，阮家人制皮具和婴儿有关。”
男人张了张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也许你是对的。”
乔恩勇没有防备的，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如果是那样的，他们肯定会在婴儿身上下很大文章，冰柜里面看到的也并非是什么幻象，说不定，他们制做的那些皮具材料就是婴儿。”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发现，就在他说这些话时，那个一直坐在门槛上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听到这里，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看向乔恩勇。而男人则像只鬼一样，趴在乔恩勇的耳际，哈着冷气，用阴冷的腔调说道：“那你现在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看看？”
乔恩勇察觉到周围的异常，但竭力地保持着镇静，装着很随意的样子，摆了下手，头也不回地说，“我走了。”
跨过门槛时，心尤其揪得慌，生怕那个疯女人一下子冲过来，抱住自己的腿。
乔恩勇出了门，刚了两步后，就开始跑了起来，跑着跑着，又忍不住地回头一看，发现那一男一女正齐刷刷地站在自家门前，女的手里还怀抱着那个襁褓，风吹动着，两个身影竟也飘忽起来。
乔恩勇搞不清状况，回到阮建的家里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心是一惊，但一看，马上放下心来，这不是小方吗？
小方挺着急地迎上来，对乔恩勇说：“乔队，你可回来了？”
乔恩勇喘了口气，定定了情绪，骂道：“特么的，别提了，吓死老子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方欲言又止，“先回去再说。”他说着，走到门前，轻轻地推开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去了。
第285章 演示（）
小方说着，语气变得急促起来，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我看到”小方似乎为了更加形象地说明自己看到的经过，开始演示起来。
他走到房间的空地处，假装那里有一个冰柜，然后打开冰柜，又从里面抱出一个小东西来，双手托着放在床上。一切只有动作，就像正在上演一台哑剧。
“乔队，你看好了。”小方抬头，对乔恩勇说，他的神情很充沛，似乎想让对方看一下自己练习了很久的魔术。接着，小方又从裤子的屁股兜上拿出一把剪刀，先将剪刀柄咬在嘴上，然后双手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小东西”，右手拿过剪刀，顺着“小东西”的一端，像裁布一样裁了过去。
“看出来什么了吗？”小方问道，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止，依旧卡哧卡哧地压着剪刀。
乔恩勇说了句心里话，“和我之前想得八九不离十。”
小方语气轻薄起来，说：“是吗？你再好好看看。”
乔恩勇定定地看着小方的举动，发现床上居然有一滩血迹。那血迹慢慢地漫延开来，一直漫延到了乔恩勇的旁边。那滩血迹恍然间又聚拢、分散开来，形成断裂的四肢、头颅，手指，生殖器等。它们粉嫩嫩的，像毛毛虫一样扭动着，一片狼藉。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就是阮家制皮的绝技啊。”小方似乎不想在这时，中断自己的表演，压着剪刀的动作更加迅猛了，床上的被子也被他剪破了，像柳絮在半空中飞舞。
乔恩勇的大脑似乎已经停止了思考，他看向小方，小方又像之前那样，变成了一个女人，像老婆婆，又像阮兴梅，兴奋地手舞足蹈。
“你！”乔恩勇惊骇地看着小方。
小方似乎感觉自己的表演有了效果，笑了笑，手一松，剪刀掉在下去。突然，他快速地扑向了乔恩勇，乔恩勇本能地闪过。小方一头倒在床的最里面，再也没有起来。
乔恩勇在原地站了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推了推小方的身子，小方却像睡得正鼾，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床上的血迹早就不复存在，被子也完好，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似的。乔恩勇觉得自己浑身发软，他晃悠悠地回到床上，看着房梁，陷入了沉默中。
不知过了多久，乔恩勇感觉有些口渴，随手端起放在床边的水，喝了两口，还好，是温的。
水顺着喉咙慢慢地流进五脏六腑，乔恩勇觉得大脑清醒了很多，他正准备将杯子放回原地时，愣住了。
等等！这水是什么时候倒的，乔恩勇想了想，昨天晚上？
难道乔恩勇想到这里，又感觉大脑嗡的一声，他转身看了下旁边的小方，用力推了推他，小方不耐烦地嘟囔着：“乔队，你干什么呢，几点了，还不睡？”
乔恩勇不确定地问：“你今天吃汤圆了吗？”
小方的话语依旧含糊不清，“乔队，我打小就不喜欢吃汤圆，太甜了”说着，小方又睡了过去。
乔恩勇一听，只想给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
第286章 临终忏悔（）
不管是梦也好，还是自己通过什么神秘的渠道知道那些事情也好，总之，自己算是搞清楚婴儿和制皮之间的关系了。这是令乔恩勇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这相当于，他撩开了事件真相的一个小角。他相信，这个小角会越撕越大，最终，他会看到整个事件的真面貌。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一睁开眼睛，乔恩勇就看见小方坐在自己的旁边，情绪有点沉重。
“乔队，婆婆快不行了，等下，你过去看看吧。”小方说。
乔恩勇“嗯”地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