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剑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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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难。
同时石上发现留有一支金色小剑,和七星剑古钧临死时手指在石上划有一个“十”字。
自己因曾听过天星童叔叔说过两年之前,李成化率领鬼箭翟良贾老五等人,袭击童恕,结果伤在童叔叔“小天星掌”下。
因此自己推测这个“十”字,可能就是“李”字或者是“杜”字的起首,才寻来问问清楚等语详细说了一遍,一面从怀中取出假金剑令,双手递过。
杜清风听得长眉一皱,神情肃穆的望着李成化,低声喝道:“善哉善哉,有因必有果,成化,你两年前如何和童二侠结下梁子?”
李成化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弟子知罪,弟子实因受贾老五怂恿,说他和过天星童二侠有仇,邀请弟子助拳而起。”
杜清风冷哼一声,李成化一脸愧疚,低头不敢答辩。
杜清风责备了李成化几句,然后转望着卫天翔道:“小施主令叔,和贫道也有数面之缘,六丁甲惨遭意外又留下一支假剑,显然有人假借令叔之名,以转移江湖上的耳目,古大侠临死划下一个“十”字,固然不失为唯—线索。但天下之大,姓李以十字起笔的,又何止千万?卫少施主还以多方查证为宜!”
卫天翔给他说得脸上一红,只听杜清风唔了一声,又道:“六丁甲之死,许是和当年围攻令叔之人有关!”
卫天翔只觉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如此说来,道长想必知道当年围攻家叔之人?”
杜清风摇头道:“此事做得十分隐蔽,除了卫大侠自己,恐怕谁也不会清楚,试想以卫大侠的功力,围攻之人,尽管蒙住头脸,但出手招式,各家互异,岂会瞧不出来?”
卫天翔故意叹了口气,失望的道:“只是家叔从未和晚辈们提过此事,也不准晚辈们多问。”
杜清风点头道:“这就是卫大侠大度过人之处!”
卫天翔又道:“晚辈行走江湖,数月以来,时常听人说起黑道中人围攻家叔之事,晚辈苦于不明就里,老道长能否略为提示一二?”
杜清风拂须道:“贫道听到的也只是一种传言,当年有许多黑道高手,为了觊觎卫大侠的一册“太清心法”,不惜联手围攻,还放火烧了卫家房屋。卫大侠伉丽,从此失踪,有人说已惨遭毒手,也有人说卫大侠已突围而出,传言纷纷,莫衷一是,天幸卫大侠安然无恙。”
卫天翔听得全身一震,原来当年除了父亲失踪之外,自己母亲也失了踪,啊!原来房屋也付之一炬,好狠毒的贼人,但愿母亲和父亲一同突围才好。
他心中一阵激动,脸色自然大变,差幸带着人皮面罩,别人无法瞧到,一面却故意冷哼道:“这批贼人,既然为了觊觎秘笈,但‘太清心法’,他们一个也没有到手。”
杜清风点头道:“此语不错,要是‘太清心法’真被他们夺去,这些人早已互相残杀,那会守口如瓶:以迄于今?不过卫大侠在这场围攻之中,也失落了他一件最为心爱之物!”
“啊!”卫天翔惊啊了声。
杜清风笑道:“卫大侠既然没告诉你们围攻之事,自瞧也不会提起失落之物,那就是当年卫大快仗以成名的宝剑。”
卫天翔道:“那一定是一口非常名贵的宝剑?”
杜清风道:“小施主说得不错,卫大侠失落的宝剑叫做纯钩,也叫吴钩剑,是春秋时欧治子所铸的五口名剑之一。一个人剑术到了超凡入圣之境,原可以指代剑,所以后来卫大侠身边极少佩剑,这口吴钓剑终于在这场意外中失落,流出江湖。”
卫天翔听得心中一动,忙道:“如此说来,想必老道长在江湖上曾见过此剑,不知如今流落何人手中?”
杜清风不防卫天翔有此一问,不觉微微一怔,手拂银发,莞尔道:“贫道已二十年不出江湖,那会亲见?这也是一种传闻,据说西川毒叟唐炎常有一柄淬毒吴钩,平日视如拱壁,从不轻易示人,究竟如何,因无人见过,也就无从证实。”
毒叟唐炎常,卫天翔在心中重复念了一遍,紧记在心,一面却站起身来,抱拳道:“晚辈兄弟,今晚多有冒犯,承蒙老道长宽恕,心中实感愧怍,时间不少,晚辈兄弟,就此告辞。”
杜清风微微一笑,起身道:“小施主人中之龙,前途不可限量,贫道世外之人,只是江湖杀孽,方兴未艾,小施主如能上替天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即是种福。”
卫天翔躬身道:“老道长金玉之言,晚辈自当谨记在心。”
杜清风点头道:“贫道恕不远送,如果小施主见上卫大侠,还望替贫道致意!”
卫天翔躬身称谢,和南宫婉两人,由三手真人李成化陪着走出,卫天翔又再三向李成化致歉,才下山而去。
路上南宫婉再也忍耐不住,娇哼道:“韦哥哥,人家一直把你当作亲哥哥看待,你瞒得我好紧!”
卫天翔忙道:“婉妹,愚兄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可误会。”
南宫婉披嘴道:“哼,人家是武林盟主卫大侠的侄少爷,我……我高攀不上咯!”
小姑娘眼圈一红,扭身就往前面跑去。
卫天翔心中一急,赶忙陪着小心,一面跟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婉妹,你不可多心,愚兄此心,可誓天日,你要是不信,我们回到客店,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南宫婉只是不理,低着头一路紧走,卫天翔一路上就忽左忽右的陪了许多小心。
其实南宫婉姑娘是故意撒娇,她瞧韦哥哥说了许多好话,心中早已没气,只是边跑边道:“谁听你的鬼话?”
两人回转客店,卫天翔跟在她身后,走入房中,在她身边坐下,就把自己跟六个叔叔练武说起,一直到目前为止,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南宫婉这才知道韦哥哥果然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不由柔声道:“韦哥哥我方才错怪你咯,我一定要帮你查出当年围攻伯父的贼子,也要帮你找到伯母。
哦,韦哥哥,那教你本领的修灵君,不是要‘百盈丹’才能修复玄功吗?明天我就上黔灵山去,我爹爹也时常提到伯父,他们还是老朋友呢!你去了,我爹爹一定高兴,由他老人家作主,就不难查出当年围攻伯父的贼人,也许可以打探到伯父的下落,韦哥哥,你说可好?”
卫天翔紧握着南宫婉一双纤手,激动的道:“婉妹,你对我太好了,不过,我要凭我自己的能耐,找出当年围攻家父的贼人。也要凭我自己的毅力,天涯海角,去找寻家父。古人说得好,天下无难事,我想迟早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修罗神姥说他们修罗门的人,不得接受外来援助,我想这道理很对,所以你就是碰上令尊,最好暂时也不要提及,免得泄露风声。”
南宫婉眨着眼睛,笑道:“你呀,就是这份倔强脾气,好,韦哥哥,爹的面前,我也只说你是修灵君老前辈的门下,这总好啦,明天该好动身了罢?”
卫天翔摇头道:“不!我想先上西川去。”
南宫婉道:“你要去找毒叟唐炎常?好,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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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东门外,锦江边上,有一家最著名的望江楼酒馆,朱栏临水,景色宜人!
时当中午,楼上楼下,差不多已有七成座头,汤勺连响,食客喧哗。楼上临江雅座,对面坐着两个少年书生!
左边一个身穿一袭青衫,右边一个却穿着一袭紫衫,这两人风度隽逸,举止潇洒,当真是一对美玉般少年!此刻正在望着窗外锦江,低斟浅酌,还不时的低声笑语,状极悠闲!
楼上的酒客,渐渐增多,猜拳闹酒的声音,也越来越是嘈杂,右边那个紫衫少年,微微攒攒眉!
楼梯一阵轻响,又有人上来了!一共三个,前面两个,是紫膛脸的老者,鬓发全已花白,后面跟着一个红脸汉子,对两个老者,态度极恭敬。
三人一上楼,第一个紫膛脸老头,目光一下就投到临窗两个少年书生身上,然后又向四下略略一扫,才由红脸汉子陪着在一张空桌上坐下,点过酒菜,三人只是默默的坐着。
敢情三个人全都不喜交谈,先前那个紫脸老者,似乎对临窗两个少生书生,十分注目。
不多一时,从楼梯上又来了两个,前面一个也是紫膛老者,头上戴着一顶毡帽,后面一个淡金脸汉子,两人才一上楼,那红脸汉子立即起身招呼,大家坐到一起!
这一来,这一桌上,一共有三个紫膛的老者,另外一个淡金脸汉子,和一个红脸汉子。
人数敢情到齐了,红脸汉子吩咐堂官立时上菜。
后来那个带毡帽的紫脸老者,目光投到临江两位少年书生身上,似乎微微一怔!
全楼的人,都在高声喧哗,惟有他们一桌,显得例外,每个人都十分矜持,五张脸上,冷漠得连一丝笑容都找不到!
这情形显得特殊,靠窗的两个少年,右边穿紫衫的,正好和他们五人相对,瞧到这付情形,似乎微感奇怪,即望向左边穿青衫那个低低说了两句,穿青衫的,闻言之后,回头瞧来。但这一瞧,他也蓦地一怔,俊脸微微变色,赶紧别过头去!
紫衫少年更觉奇怪,借着替青衫少年斟酒,凑过头去,低声问道:“韦哥哥,你认识他们?”
青衫少年微微摆了摆头,低声道:“我不认识,不过他们来头不小!”
紫衫少年又道:“他们是什么人?”
青衫少年道:“千面教的人。”
紫衫少年目光溜了一眼,奇道:“韦哥哥,你既然不认识他们,怎会知道他们是千面教的?”
青衫少年微微笑道:“他们都戴着人皮面罩!”
紫衫少年哦了一声,笑着道:“我想起来了,韦哥哥,你也有一张,是淡金脸的!啊,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青衫少年道:“紫脸的都是护法,不过紫品护法,在他们教中,武功身份全属最高,今天居然一下来了三个,看来他们在成都有什么举动呢!
紫衫少年嗤的笑道:“说不定他们是过路的呢,就说我们罢,难道目的地在这里吗?”
青衫少年道:“你说的也不错,不过你瞧瞧那张红脸的,一身本地装束,敢情是他们分堂主一类。”
紫衫少年眼珠一转,紧张的道:“韦哥哥,他们有两个紫脸老头,也在不时的打量我们呢,恐怕认识我们,啊!他已在算账了,就要走啦,我们跟下去好不?”
青衫少年忙道:“他们实力雄厚,你我只有两人,万一动起手来,不是他们对手,何况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紫衫少年嘴唇一披,哼道:“我才不怕他们呢!千面教有什了不起的?”
说话之间,那五个人已站起身子,往楼下走去。紫衫少年,急忙招来堂管,会过酒账,催着青衫少年匆匆下楼!
这两人,不用交代,自然是卫天翔和南宫婉了,他们联袂从山东动身,一路西来,早已打听清楚毒叟唐炎常的无毒山庄,就是在温江之滨。
不想才到成都,便发现了千面教三个紫品护法和一个金品护法,两人匆匆下楼,那知只不过瞬息工夫,五个千面教的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南宫婉莲足轻顿,恨恨的道:“韦哥哥,你瞧,他们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卫天翔心中有数,千面教的紫品护法,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像少林寺的智觉禅师,身为四长老之一,在少林寺的地位,已是仅次于方丈的人。
像邙山鬼见愁陆乘,在黑道上辈份极高,全被千面教笼络而去,担任紫品护法,仅此一点,可见千面教的紫品护法,是何等份量。
仅仅一个,已是扎手,如今他们三个走在一起,这就显然表示千面教在成都,有甚重大之事。
卫天翔并不是怕事之人,但他不愿在这时候招惹事情。因为他一心只想查探毒叟唐炎常那柄吴钩,是不是自己父亲之物?因为这条线索关系极为重大,使他无暇再问其他之事。
这时酒店小厮,替两人牵过马匹,卫天翔翻身上马,就低声道:“婉弟,我们办正事要紧,走吧!”
这声音少说也在一里之外,但南宫婉听到声音,脸色登时一变,轻声说道:“韦哥哥,这怎么好?褚叔叔追下来了!”
卫天翔转头望去,只见身后来路,果然有一条黑影,飞驰而来,身法之快,当真疾逾奔马。
眨眼工夫,便已奔近,那是一个身躯细高,瘦骨磷崎,背插长剑的人!
他,正是自己在阎北辰素齐和南宫婉一同隐身椅后所见的瘦长影子,后来放火烧屋的火影子褚无忌,不禁心头微微一愕,他已到了两人马前!
褚无忌脸形瘦削,没有一丝笑容,两道冷森的目光,望了南宫婉一眼,就盯着卫天翔直瞧!
卫天翔只觉他眼神如电,好像直欲穿透肺腑,心中不期暗暗提高警惕。暗想:“瞧他一脸阴沉,居心难测,自己要暗中防他一着才对,心念转动,立即提聚真气,凝神戒备,以防对方突施袭击!”
南宫婉素知火影子褚叔叔的为人,不但喜怒难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