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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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齐氏夫妇早已坐上篷车,高启车,正在等候。
齐元魁高声叫道:“道长,快请上车,咱们车上再谈。”
天虚子轻轻一叹,道:“两位怎不快走?”
齐元魁道:“我们在等候道长啊!”
齐夫人道:“我们还有事奉告道长。”
天虚子暗暗叹一口气,未再多言,举步登上篷车。
小黑子放下垂帘,低声问道:“车行何处?”
齐元魁道:“道长,回玄妙观呢?还是寒舍去?”
天虚子道:“到贵府中去吧……”
话未说完,人却盘膝而坐,闭上双目,似在运气疗伤。
未待齐元魁再行吩咐,小黑子长鞭一抖,篷车疾如流矢,向前奔去。
齐夫人回头看去,只见天虚子胸前起伏不定,似乎正在运气,心中大感奇怪。
轻轻用手肘撞了一下齐元魁,低声说道:“元魁,你看道长在干什么?”
齐元魁仔细望了天虚子一眼,一皱眉头,道:“天虚道长似乎在运功疗伤。”
齐夫人道:“疗伤?”
天虚子突然一张口,吐出了一日鲜血。
他早已有了准备,右手一伸,用手帕接着一口鲜血,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我受了很重的伤,好在没有被他们瞧了出来,唉!如是被他们瞧了出来,咱们都别想生离王府了。”
齐元魁道:“赤焰掌力,何等凶霸,道长硬行承受一击,竟然行若无事,天下只怕再难有第二人有此功力……”
天虚子摺好染有鲜血的绢帕,藏入怀中,接道:“齐大侠,表面虽未被他瞧出来,怛我实在受伤很重,如不及时把内腑这口溢血给逼出来,再拖延下去,必将成致命之伤。”
齐夫人道:“道长如若出手封挡,那就不至于受制伤害了。”
天虚子道:“我实在未想到王天奇邀请了六个帮手,如是一下子不能把王天奇和他们镇住,咱们绝不会这样离开……”
齐元魁道:“道长,这六个人,可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人么?”
天虚子道:“黑道上第一流的顶尖人物。”
齐元魁道:“这就奇怪了,我齐某人在江湖上走动了几十年,别的没学到,但对江湖上黑白两道中人却是知晓极多,如若他们很有名,在下怎么一点也不知晓?”
天虚子道:“齐大侠,这难怪,他们行动诡秘,颇有当年魔刀会的味道,齐大侠见面不识,但如说出他们六人合作的称号,齐大侠就知道了。”
齐元魁道:“请教观主?”
天虚子道:“江湖上,有一个行踪飘忽,正邪两道,都对他们很头疼的六魔君,齐大侠知道吧?”
齐元魁吃了一惊,道:“是他们?六魔君!”
天虚子点点头,道:“那就是六魔君真正面貌,阴阳双秀才,左右二金刚,水火双煞星。”
齐元魁道:“六魔君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但见过他们的人却不多……”
天虚子接道:“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都对那王天奇十分敬畏,似乎是||魔刀会已在江湖上还魂重生,六魔君,只不过是魔刀会中的杀手而已,还说不上是核心中的人物。”
齐夫人道:“王天奇呢?”
天虚子道:“贵夫妇如若能留心一些,那就不难看出来了,王天奇的身分,很明显的高过六人,六魔君一直在看着王天奇的眼色行事……”
缓缓扫掠了齐氏夫妇一眼,接道:“贫道估量,如若出手对付六魔君,贫道自信可以应付,但我怀疑他们还有别的准备,如若和六魔君动手搏杀,王天奇很可能再召出隐于暗中的人手助战,说不定他个人也会出手,那就是一场很难预料结果的搏杀了。”
齐夫人叹口气,道:“观主是替我们消了灾,如若这一场搏杀大展开,我们夫妇只怕是首先遭殃的人。”
天虚子点点头,道:“不错,贫道最大的顾虑,也是如此,所以,必需要使王天奇有一种无法预测的震骇,咱们才能争到主动。”
齐夫人道:“观主!王天奇会不会放过咱们?”
天虚子道:“如若他知道贫道受了很重的内伤,十二个时辰之内,无法和人动手,绝不会放过咱们。”
齐夫人道:“但愿那王天奇未发觉观主受伤才好。”
天虚子道:“咱们碰碰运气吧……”
突闻拍的一声,长鞭划空之声,传入耳际。
紧接着响起一声惨叫。
齐元魁惊叫道:“小黑,停车!”
奔行的篷车,突然停了下来。
齐元魁一伸手,掀开了帘子。
凝目望去,只见三个全身黑衣的人,并肩横立篷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
毛毛雨虽已停歇,但漫空的浓云未散,夜色幽暗,齐元魁极尽目力,也无法瞧清楚三个黑衣人的面貌。
天虚子长长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一伸双臂,飘然下车。
齐元魁急急跃下篷车,挡住了玄妙观主前面,低声道:“观主请退后一步,齐某人如若真的接不下来时,再请观主出手。”
这时,齐夫人也飘身跃下了篷车。
她早已有备,跃下篷车的同时,已然伸手抓起放在车上的长剑。
只有小黑子仍然端坐在车辕上面,静静地望着三个黑衣人。
齐夫人跃下篷车后,立刻和丈夫并肩而立,低声道:“元魁,亮兵刃,咱们联手对敌。”
齐元魁右手松开了腰间的扣把,抖出了金丝龙头鞭,冷冷说:“三位是哪一道的朋友,和我齐某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深夜拦路,用心何在?”
三个黑衣人都一语不发,但他们同时亮出了兵刃。
是三把锋利的鬼头刀。
齐元魁冷笑一声,道:“好!我明白了,三位大概都是王天奇的……”
齐元魁一伸手,掀开了车帘子。
凝目望去,只见二个全身黑衣的人,并肩横立在蓬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
毛毛雨虽已停歇,但漫空的浓云未散,夜色幽暗,齐元魁尽目力,也无法瞧清楚三个黑衣人的面貌。
天虚子长长吸一口气,纳入丹田,一伸双臂,飘然下车。
齐元魁急急跃入篷车,拦在了玄妙观圭前面,低声道:“观主请退后一步,齐某人如若真的接不下来时,再请观主出手。”
这时,齐夫人也飘身跃下篷车。
她早巳有备,跃下篷车的同时,已然伸手抓起了放在车上的长剑。
只有小黑子仍然端坐在车辕上面,静静地望着三个黑衣人。
齐夫人跃下篷车后,立刻和丈夫并肩而立,低声道:齐元魁,亮兵刀,咱们联手对敌。”
齐夫人接着道:“不管他们是谁?但深夜执械拦劫,罪已该死!”
死字出口,突然啸风破空,三声惨叫,连绵发出,三个黑衣人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分摔向三个不同的方位。
这变化大快了,快得使人目不暇接。
齐夫人回顾了坐在车辕上的小黑子一眼,道:“是你出的手。”
小黑子一跃下车,欠身一礼,恭谨地说:“他们冒犯主人,而且夫人巳下令处死,小人是应命出手。”
他快如问电的手法,长鞭一挥间,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被抛了出去,那个心动魄的快法,不但使齐氏夫妇为之震不已,就是天虚子也大大吃了一种。
齐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问:“咱们去玄妙观的路上,你也出了手?”
小黑子答:“是!两个小毛贼,小人未得主人之命,就打发了他们,为了不误行程,所以小人没有说明。”
不知是太过离奇,还是大过意外,过了半晌,齐元魁才缓缓说道:“惭愧啊!惭愧!
少侠在寒舍隐居两年有馀,我齐元魁竟然全无所觉,这一双眼珠子,当真是昏花无用了。”
突然,一抬右手,竟向双目上挖去。小黑子一抬头手,那么准的搭在齐元魁右腕脉之上,低声道:“齐爷不用自责,在下来得有意,齐爷无心,自然,不容易瞧出来。”
齐夫人吭声道:“元魁,这是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些小节……,”小黑子接道:
“夫人说的不错,两个小毛贼,小人未得主人之命,已打发他们了!.齐爷快请上车,咱们先回府中…”语音甫落,突然一阵冷的笑声,传了过来,道:“只怕是晚了一步。”
语声由远而近,话落口,人巳到篷车前面。
齐元魁厉声喝道:“王天奇?”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不错,正是兄弟……”
语音一顿,接道:“燃起火把。”
但见火光闪动,片刻之间,燃起了四支火把。
这是特制的火把,火焰熊熊,高逾半尺,四支火把,分在篷车四周,照得五丈内一片通明。
四个穿着黑衣的大汉,分躺在四个不同地方位上,有的仰面而卧,有的俯爬在地上,但有一点,四个人完全一样,都已经断了。
望了四具尸体一眼,王天奇双目闪掠过一抹讶然之色,道:“下手很辣!”
齐夫人道:“深更半夜的拦车劫人,死有馀辜。”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贤弟妹,你本来不该死的,但你知道的大多了…”目光转注到天虚子的身上,脸色一沉,道:“天虚道兄,咱们做了十年的戏,今夜中,似乎该取下这份假面具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王兄高明得很,迄今为止,贫道还没有完全了解你王兄真正的身分?”
王天奇道:“这么说来,兄弟还把道兄估高了?”
天虚子道:“王兄的易容术,实在高明,既非戴着面具,也非施用药物……”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你天虚道兄,果然是孤陋寡闻得很。”
天虚子平和的笑一笑,道:“贫道的识见不博,但对药物一道,自信稍有心得,就算天下最妙的易容药物,也逃不过贫道的双目。”
王天奇道:“但你却无法定,我是什么人?”
天虚子道:“你是昔年魔刀会中的两个首脑之一的莫冲?”
王天奇道:“我可能是庞动?”
天虚子点点头,道:“很可能,贫道为人素不泻染夸张,我说你是魔刀会中的两个首脑之一,也是凭藉着旁证和推断而来!”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遁神移形大法,不但可以驻颜,且能使年少者变作年老,个中奥妙,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够了解的么?”
天虚子脸上闪掠过一抹讶之色,未再接言。
他处处忍让,用心是希望能套出王天奇此番胆敢再出江湖的靠山。
王天奇目光凝注在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上,瞧了一阵,道:“玄妙观主,这些人可都是死在你的手中么?”
天虚子衡度目前形势,王天奇显然已有着完全的部署,一面暗中运,压制伤势,准备必要时舍命一拼,一面却微笑说道:“贫道不敢掠人之美。”
王天奇微微一怔道:“不是你下的手?”
齐夫人冷冷说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死于观主之手?”
王天奇淡然一笑道:“贤弟妹,对你们夫妇,我自信很了解,两位合起来,也没有这份功力。能在举手之间,击毙我这些手下。”
齐夫人笑一声,道:“对付这些跳梁小鬼,还用不着观主出手。”
王天奇目光转注到齐元魁的身上,道:“这些人,可是死于齐兄的手中么?”
齐元魁道:“拙荆说的不错,这些人,还用不着劳动玄妙观主出手!”
王天奇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倒是我低估了你们?”
突然举手一挥,六个人影鬼魅般,突然切入场中,排列在王天奇的身后。
是六魔君,阴阳双秀才,左右二金刚,水火双煞星。
不知六人是魔君的时候,齐元魁对六人还未生(炫)畏(书)惧(网)之心。
但知晓了这六人就是近年来恶名遍江湖、行动诡秘的六魔君之后,心理上,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炫)畏(书)惧(网)之感。
冷森一笑,王天奇缓缓接道:“齐元魁,要想仗持天虚子助你们,逃不过今夜之危,他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他虽然还能勉强支持,但已是强弩之末,难再挡受一击。”
齐元魁心头大为震动,不知王天奇何以竟知晓天虚子身受重伤。
天虚子很镇静,笑一笑,道:“王天奇,看来,你比往年高明多了……”
王天奇一声冷笑,接道:“天虚子,你不该逞能的,石老大本不是你的敌手,你却竟然硬接他的赤焰掌力,当时,把老夫等给震住了,可惜,禁不起老夫的推敲,这就是自作自受,死有馀辜。”
天虚子道:“你当场瞧不出来,事后,也一样瞧不出来,你敢率众追来,想是另受了高明人的指点,看来,你这次重出江湖,已和往年不可同日而语……”
王天奇冷冷接道:“道长的意思是…”天虚子道:“昔年魔刀会纵横江湖时,阁下至少是两个首脑人物之一,但阁下这次重出江湖,似乎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傀儡罢了。”
王天奇道:“道长,不用巧言施激将法,在下这一次重出江湖,旨在报!“十年追杀我们的凶手,至于名位如何,巳非在下计较的事了!”
齐元魁突然接道:“王天奇,你究竟是昔年魔刀会中的莫冲呢?还是庞动?”
王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