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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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咳了一声,石老大缓缓应道:“你要问什么?”
天虚子道:“贫道问什么?似乎是用不着你石成限制了。”
石成沉吟了一阵,道:“石某人可以不说!”
天虚子道:“不错,你可以不说,但你该知道那不说的后果,你一生中不知用多少手法整冶别人,当知以牙还牙,那份痛苦如何?”
石成道:“你身在玄门,自呜仁侠,难道也用恶毒手段整人么?”
东方雁接道:“姓石的,别忘了还有齐大侠和区区在此,就算观主心存仁慈,下不得毒手,但在下可下得毒手……”
声音突转冷厉,接道:“现在,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你只有三个机会,第一次,你不回答,我点你五阴绝穴,第二次不回答,我残你双目,第三次不回答,你永远不要回答,因为,你永远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对这位年轻人,石成心中先就生出三分(炫)畏(书)惧(网),呆了一某,道:“你是谁?”
东方雁道:“你还不配问我的姓名?”
天虚子冷冷一笑,道:“石成,你知道,如是你不肯说,令弟定然会说,你又何必强忍受那些椎心刺骨的痛苦呢?”
石成道:“我说了,你们如何对付我?”
天虚子道:“那要看你了。”
石成奇道:“看我?”
天虚子道:“是的!你如能洗心革面,从此退出江湖,贫道就放你一条性命,不过,你要留一半武功。”
石成道:“废了我的武功,那还不如杀了我!”
天虚子道:“你听清楚,贫道说的是只留下你一半的武功,废了你恶毒的赤阳掌力,但不破你的真气,这该是最宽大的处置了。”
石成道:“我如说愿意洗心革面,你们是否相信?”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贫道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真实的心愿,但你可以放心,贫道出口的话,一言九鼎。”
石成沉吟了一阵,道:“很奇怪么!咱们之间,确有很多不同之处,反过来说,石某如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绝不曾放过了。”
天虚子道:“这就是咱们不同的地方。”
石成突然叹口气,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魔刀会中的莫冲?”
石成点点头,道:“不错。”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你们的首脑人物?”
石成道:“这话要看怎么说。”
天虚子笑一笑,道:“阁下何不说得清楚一些?”
石成道:“我们六个人,确实听从王天奇的令谕行事,不过……”
似有警觉,突然住口不言。
天虚子道:“阁下为什么不说了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虚子冷冷说道:“阁下可是很害怕么?”
石成完全没有了江湖人的气概,点点头,道:“我是有些害怕!”
天虚子道:“你泄漏了内情,可能会死,是么?”
石成默认不错。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仔细想想看,泄漏了内情,你可能死去,但如你不说,现在就要尝受着无比的痛苦之后而死。”
东方雁突然站了起来,道:“观主,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用不着劝以仁义了,还是让在下对付他吧。”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再想想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决定一下,如是你执意不说,贫道也只好不管了。”
东方雁人已大步行了过来,直逼到石成的前面。
天虚子缓缓说道:“石老大,你自己捉摸了,如是你执迷不说,贫道也无法保证你安全了。”
石成双目投注在东方雁的脸上,神色间,一阵惊骇。
但他仍然咬着牙关,一语不发。
东方雁扬起了右手,道:“你们六魔君,在江湖作了无数的恶毒,今日你该尝尝五阴绝穴被伤的滋味了。”
石成叹口气,道:“朋友,你如是自命为侠义上人物,那就给我一个痛快。”
忽然间,这位极端怕死的魔头,竟然变得不怕了。
东方雁扬起的右手,正待落下,天虚子突然造:“少侠住手。”
举步行近石成,接道:“石老大,千古艰难为一死,什么事,使你连死亡也不害怕了。”
石成道:“……我……唉!天下确有比死亡可怕的事情。”
天虚子道:“好!咱们不谈生死之事,你作了一辈子的孽,难道就不愿在临死之前,做一件有益于武林的事么?”
石成道:“要我做什么呢?”
天虚子道:“告诉我们,在王天奇的背后,还有些什么人物?”
石成沉吟不语,但脸上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之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无虚子一面示意东方雁暂缓下手,一面说道:“石老大,你如是真的心有(炫)畏(书)惧(网),说过内情之后,咱们让你选择一个死的方法,你杀人无算,两手血腥,如能死得舒服一些,也应该很满足了。”
石成长长叹息一声,道:“如是你们肯相信我,那就听我一句话。”
天虚子道:“只管请说。”
石成道:“诸位立刻快点离此,也许还来得及……”
无虚子微微一笑,接道:“我们为什么要跑?”
石成叹道:“王天奇只不过身份略高过我一些罢了,单是在王府中,就有好几个身份高过他的人。”
天虚子嗯了一声,道:“他们表面的身份很卑微,是么?”
石成道:“我们只知道王天奇听命行事,但却从未见什么人下令给他,他们有时用传音之术交谈,有时关在密室内密商。总之,他们的行动很隐密,但王天奇受命行事,王府中隐有身份高过他的人,决不会错。”
东方雁道:“你一直没有见过,怎敢如此肯定?”
石成道:“我从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更重要的事,王天奇常常推翻他自己的决定。”
天虚子点点头,道:“很有道理,不过,阁下既能瞧出这些蛛丝马迹,难道心中没有一点怀疑么?”
石成道:“有倒是有一个……”
东方雁接道:“什么人?”
石成道:“他的儿子。”
齐夫人怔了一怔,道:“你是说王少堂?”
石成道:“不错,王少堂。”
齐夫人道:“他不是王天奇的儿子么?”
石成道:“不错,他是王天奇的儿子,但儿子的身份,却高过老子很多。”
齐夫人道:“天下哪有这种事情,作老子的会怕儿子么?”
石成道:“我说的是事实,有几次王天奇已经决定的事,……但和王少堂谈过了几句话后,突然又改变了决定。”
齐夫人道:“这当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天虚子道:“除了那王少堂之外,阁下心中还怀疑些什么人?”
突见人影一闪,大厅外行进来一个花甲老人。
来人穿着一身粗布长衫,似是府中的仆从。
齐元魁一扬眉头,喝道:“你在哪里听差,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只见那老人一扬手,石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布衣老人出手击倒了石成之后,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本来面目。
赫然竟是王天奇。
天虚子冷冷说道:“杀人灭口。”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观主,谈不上杀人灭口。”
天虚子目光一掠地上的石成道:“看样子,他就算尚未绝息,但也活不成了?”
王天奇道:“不!他已经死了,不过,兄弟不算灭口,因为,我知道的,比他多了很多。”
齐元魁道:“你知道的再多,但不肯说出来,有什么用?”
王天奇道:“那要看咱们怎么谈了。”
天虚子道:“这么说来,你王员外是有所为而来了?”
王天奇道:“不错,兄弟冒险混入贵府,就希望和道兄谈谈。”
天虚子道:“此厅中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只管请说了。”
王天奇谈谈一笑道:“人多耳杂,兄弟想和道兄密谈一番。”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王兄,贫道和这几位,都是无话不谈的人,如是你可以和我谈,也可以对他们说了。”
王天奇略一沉吟,道:“石成泄漏了不少隐密吧?”
天虚子道:“不瞒你王兄说,他刚刚说到了重要的地方,就可以你王死一掌击毙了。”
王天奇道:“我听到了几句,他知道的,大约就是那么多了。”
天虚子道:“王兄肯如此不吝赐教,想来,定然有条件了?”
王大奇道:“不错,只要你观主肯交出鹰图玉佩,在下就可以奉告诸位心中欲知晓的秘密。”
天虚子道:“咱们还不知你王兄告诉我们的内情价值如何?贫道不便骤作应允。”
王天奇道:“迫兄,咱们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天虚子回目一顾齐元魁,接道:“齐大侠,可否多派出一点人手?严禁生人出入。”
齐元魁应了一声,站起身子,行了出去。
王天奇笑一笑,道:“观主,可是觉着齐家寨中,这些武师和护院的庄丁,真能够防止在下等进入庄中么?”
天虚子道:“阻止各位,自然没有这份能力,不过至少他们可以把消息传到此地……”语声一顿,接道:“现在,王兄可以说得详细一些了。”
王天奇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诸位以飞膺图、寒玉佩,交换诸位欲想知晓的隐秘。”
齐夫人道:“如是我们不答应呢?”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魔刀会当年纵横江湖。但那只是求利的组合、计酬杀人罢了。
这不足对江湖构成大害。”
天虚子道:“眼下的情形呢。”
王天奇道:“关系着整个江湖的安危大局。”
齐夫人道:“你也是他们之中的人?”
王天奇道:“不错,如若在下不是其中之一,也不知晓很多机密了。”
齐夫人道:“你出卖了他们,轨不怕他们报复么。”
王天奇道:“这是在下的事了,只要诸位可以交出鹰图、玉佩,在下的生死,不劳诸位费心。”
齐夫人道:“如果咱们不肯交出你王兄需要之物,那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后果?”
王天奇道:“那是逼我决心跟他们合作,对付诸位了。”
齐夫人道:“你一直没有和我们推心置腹的交往过。”
王天奇道:“至少,我没有加害诸位,如是我存心加害诸位尸骨早寒了。”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笑道:“贫道明白了——”
王天奇一怔道:“你明白什么了?”
天虚子道:“王兄,屈居人下,但又不愿听凭他人的摆布,是么?”
王天奇道:“观主果然观察入微,不过,你也只能算说中了一半。”
天虚子道:“鹰图、玉佩能助你摆布他们么?”
王天奇道:“观主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至少我知道了鹰图、玉佩对你很重要。”
王天奇似是有意的避开鹰图、玉佩,说道:“观主决定了么?”
天虚子道:“不瞒王兄说,这件事贫道一人也作不了主。”
王天奇道:“那是说……”
天虚子道:“贫道一人无法作主,自然得和人商量了!”
王天奇神情突然间变得十分冷肃,缓缓说道:“此事重大,观主和贵友商量此事时,最好先说明白。”
天虚子道:“贫道想先知道我们有什么好处,才能说服他们答允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王天奇冷冷地接道:“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对诸位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天虚子仍然是心平气和地笑道:“王兄,可否说得具体一些。”
王天奇道:“在下如若不和诸位合作,只怕诸位难逃杀身之祸……”
东方雁冷哼一声,接道:“就凭你阁下么?”
王天奇目光转过东方雁的脸上,神情肃然地说道:“你可是觉着胜过六魔君,就可以凭仗武功,躲过这番劫难吗……”
天虚子深恐两人立刻冲突起来,立刻接口道:“王兄,如是你能说出一些较具体的内情,在下相信,我们有商量的馀地。”
王天奇似是很为难,沉吟了良久,道:“今夜三更之前,道兄如是有胆气,请到卧龙岗下的药王庙中一行……”
天虚子道:“王兄的意思是……”
王天奇接道:“三更之前,那里不会有任何危 3ǔωω。cōm险,也没有一个暗桩埋伏,三更之后,那将充满着杀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此刻时间还早,你们有充分的准备。至于你如何能够隐伏于药王庙中,那是你的智慧了。”
天虚子道:“就贫道所知,那座药王庙规模不大,而且,已很久没有香火。”
王天奇道:“但它够荒凉,四周古柏森森,乱坟环绕,非等闲人物,不会到那里去。”
天虚子道:“多承王兄指教。”
王天奇道:“观主,话先说明,如是你遇上了什么凶险,那要全凭你自己应付,兄弟虽然在场,却无法助你。”
天虚子啊了一声,道:“这个自然……”然后语声忽低,又接道:“王兄今夜三更时分,你们可是有一集会0一了,明日中午,我再来此,但希望观主届时能够给我一个答复。”
也不侍天虚子再答话,飞身一跃,破屋而去。
望着王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