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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被咬了以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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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縻哭笑不得,“米利艾尔就这么让你留恋?连这些东西都要带回来?”
  “才不是呢,这是文修买给我的。”我仰脸看他,得意地笑。
  枝縻抿着唇看了我半天,随后慢悠悠地躺上床,慢悠悠地盖好被子,房里的灯突然一暗,他气定神闲地说:“既然你想睡地上就睡吧,睡不着可别怪我。”
  我心道才不会呢,撇撇嘴,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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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果然醒了。
  卡帕城堡地处北方,金秋十月,晚上已经有些凉意了,我只盖了一层薄毯,不知道是不是被冻醒的,反正觉得有些冷,而且地板咯得慌。
  我翻来覆去一阵子,明明困意重重却无法入眠,傻愣愣地又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决定另寻出路。
  悄悄爬起来,探了探脑袋,床上的人呼吸绵长,看来他睡熟了。我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仔细寻找戒指在哪里,一瞄瞄到枝縻露在外面的半个肩膀,一根精致的锁骨浮凸在瓷白色的肌肤上,还挺好看的。正鬼使神差地欣赏着,枝縻突然一动,我吓得一激灵,幸好他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臂横在被子外面,手指微屈,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被他松松握在掌心里。
  是戒指!我窃喜,真是天助我也,立刻屏息,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戒指,慢慢地拿出来。
  戒指到手,万事不愁。
  我一个闪身便到了门口,欢快地破坏了门逃了出去。
  去哪儿凑合一晚呢?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座高塔,可是鉴于我不知道该怎么走,所以此方案作废,反正城堡里房间多,随便找一间就是了。
  一路溜达,很多房间的门都锁着,我也不敢乱开,这种富有传奇色彩的古堡说不定有哪间房就是通往异次元的。沿着楼梯而下,一连看了三间房,终于有一间的门是开着的。我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没人,有床,甚合我意。我小跑了几步,一个跳跃,正准备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却听见一片凌乱的脚步声逼近了这间房。我动作一滞,门开了,我一慌,贴着地板翻到了窗外的阳台上,刚猫腰蹲下,我就愣住了,我又没做亏心事,躲什么呀。
  此时,里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我扒着窗户往里瞄,只见一男一女正纠缠着亲吻,男的把女的推到床尾,身体一压,两人倒在床上继续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我脸一红,这、这……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往深一步继续了。
  女的抓住男的扯着衣服的手说:“你慢点——”
  男的喘着粗气说:“我等不急了。”
  衣服被撕裂开来,白花花的皮肉在夜色里分外扎眼,我忙捂着脸转身,再看下去要长针眼了。可是,我现在没办法走啊,这里是四楼,不可能跳下去,我总不见得若无其事地从房里出去吧?
  “啊——痛——”女的突然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随后房里想起了轻轻的水渍之声,伴随着吸吮的声音。我摸着下巴琢磨,心想应该是男的咬人了,不过,不会弄出人命吧?
  如此一想,我忍不住又转回去偷看,那男的正趴在女人的胸口处,尖锐的獠牙埋在酥胸里,红艳艳的鲜血沿着雪肤蜿蜒流下,血腥又美丽。
  “好看吗?”
  冷不防,脑后有一阵凉风,我一抖,僵着脖子回头,枝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真有兴致,大半夜跑出来看别人上床。”
  “我不是……”我顿觉有点百口莫辩。
  “嘘。”枝縻很妖孽地笑了一下,从背后拢着我,饶有兴趣地指了指玻璃窗。
  里头传来一阵似难过似舒服的呻吟,我扭头用眼角瞟了一眼,那场景过于香艳,激烈的冲撞,难捱的撕咬,压抑的喘息……床上的两个人在甜蜜地互相占有。
  “小蓠,你脸真红。”枝縻抱着我,头搁在我肩膀上,“看得过不过瘾?”
  我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自顾自连连摇头,嘀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得赶紧回去,不然绝对会长针眼的。”
  “呀,怎么摇头呢……”枝縻闷笑,“不过瘾?那只好亲自尝试一下了。”
  我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觉身子一轻,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干嘛!”我试图推开压在我身上的枝縻,武力不行就用魔力,但是我动了动手,戒指不知何时又被他摘下了,我骂他,“卑鄙。”
  “嗯?”枝縻一手扣住我的手腕拉高到头顶,一手开始解我的纽扣,“这样才比较好欺负你。”
  我有点慌了,“你不会是……?”
  “对啊。”枝縻笑得很愉悦,凑上来舔了舔我的嘴唇,“我想咬你。”
  嚯,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咬我,不是吃我……等、等等,咬我?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坚定乃们的信仰,请跟我默念一百遍,他吃不到吃不到吃不到……




第七十七章 浅尝辄止

  我精神一凛,哆嗦道:“陛下,您要吃夜宵可以去厨房。”
  枝縻挑了挑眉梢,“那里的血不新鲜。”
  “那您可以外出觅食。”我又献上良策。
  “太麻烦。”枝縻把头埋到我的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而且我比较喜欢你的。”
  我扭动了两下,躲开那凉丝丝的气息,义正言辞道:“我拒绝。”
  枝縻不满,“为什么你给木希咬,不给我咬?”
  我一愣,“木希什么时候跟你打小报告的?”
  枝縻轻笑,咬了口我的耳朵,“木希带了特制的传音石,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一缩脖子,恼怒道:“这么说,你这几天一直在监听我?”
  “嗯。”枝縻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在关心你。”
  “连私生活都要关心?”
  “对。”枝縻抬头,望到我眼睛里,“我要入侵你的生活,掌握你的每一个想法,一分一毫我都要知道。”他顿了顿,幽幽叹了口气说:“小蓠,我怕你再次一声不吭地走掉。”
  我无端有些愧疚。当时迫切想同他断了关系,走得是有点狠了,伤人又伤己。
  我眨眨眼看枝縻,见他只是用一种欲求不满的眼光紧盯着我不放。既然态度良好,没有硬上,那姑且满足他吧,反正又不是没咬过。
  “喂,你咬吧……”我松口了,不忘又补充了一句,“不准咬不该咬的地方。”
  枝縻闻言轻笑,“你放心,那里……留着以后再尝。”
  趁着我愣神的工夫,冰凉的唇已经贴上的肩颈处的皮肤,柔软的触感之后便是坚硬的獠牙抵上皮肉的锐痛。枝縻刻意咬得很慢,尖牙一寸一寸扎进去,刺入肌肉,破开血管。我闭着眼微侧着脑袋,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溢了出来,痛觉一层一层叠加,直到积累到饱和的状态方才收敛。
  吸吮吞咽的声音响在耳旁,时光仿佛重叠了,上一次我也是这样一动不动地充当食物,只不过彼时的他狼吞虎咽,恨不得要把伤口撕裂得更大,而现在,他正慢悠悠地品尝,好似要把每一滴鲜血都输送到四肢百骸。
  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想咬我。
  如果亲吻不足以表达浓烈炽热的感情,那么便要啃、要咬、要饮其血、要啖其肉。
  同样是进入一个人的身体,这却更蛮狠、更霸道。
  枝縻在用这种方式彰示着他的侵占,他要我承认,我愿意承受他带给我的痛苦。
  半晌,枝縻撤出了我的身体,伤口似乎还沁着血珠,他又舔了几下才抬起头,眸字灿若星辰。 
  “要不要尝一下?”他哑着声问我。
  我望着他红艳艳的唇,如同受了蛊惑般点了点头。枝縻勾了勾嘴角,伸手托住我的脖子,俯身压了下来。
  这一吻比第一次要浓郁得多。舌尖撬开唇齿滑进口腔,铁腥味立刻横冲直撞,温柔地搅动,夹杂着唾液、血液,粘腻的、湿滑的,上颚被撩过的一刹那,我就像被过了电似的全身一麻,溺水一般到处找东西乱抓。
  呼吸很浅,喘息很重。
  纠缠的吻逐渐变得攻城略地,又在一阵疯狂地掠夺之后倏然平息。
  双唇分离,唇色比之前沾了血的时候还要红,覆着一层晶亮的色泽,暧昧异常。
  安抚了一下扑腾乱跳的心脏,我摸着脖子问,“过瘾了没?” 
  “当然没有。”枝縻抱着我翻身往旁边一躺,“不过我不急……”
  我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两声,不理他,窝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就睡。
  一夜酣眠。身边明明躺着一大冰块,却睡得无比温暖,我困惑地抓着被子翻身,对,一定是这被子质量比较好。
  “早安。”
  “哦,早。”我打着哈欠睁眼,枝縻精神饱满地单手支在床上看我,“想吃什么?”
  我眨了眨眼,这么优待?早餐都可以点?
  枝縻眯眼笑道:“你喂饱了我,我自然要喂饱你。”
  我只作没听见,直接点菜,“我要吃小笼和豆浆。”
  “好,让他们给你做去。”枝縻揉了揉我的头发,心情甚好地下床出门,我在他身后喊道:“喂,我才不白吃你的呢,我要帮忙做事情的!”
  枝縻扶着门回身,狡黠道:“那当然,一会儿来议事厅。”
  切,原来早算计好了。
  我挠头起床,感觉又回到了熟悉的相处状态。
  早餐是由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送进房里的,我吃完后,拾掇好自己推门出去,一眼便见夙夙蹲坐在地上探头探脑,一见到我,它立马生龙活虎地窜到我怀里。
  我挠着它的头颈问,“来带路的?”
  夙夙“嗷嗷”叫了一声,蹭了我几下又跳回地面,带着我在城堡里九曲十八弯地走了十分钟,终于停在了两扇厚实华贵的镀金木门前。
  门旁站着两个立得笔挺的血族,给我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就伸手去开门,我得空指挥夙夙恢复成年体型。我可不会天真得认为议事厅里都是些我认识的熟人,有夙夙给我撑场面才不至于让长老们小瞧了我。
  大门打开,正中间的高位上坐着姿态优雅的枝縻,我扫了一眼两侧,大概有近二十个人齐刷刷地盯着我。昂首阔步走进去,窃窃私语不断。我刚站停了想给枝縻行礼,身子却突然一轻,安稳地落座于枝縻左侧,夙夙摇着尾巴走过来趴在旁边,对着众人低吼了一声,气势十足。
  “绛蓠,你们都认识。”枝縻抬手指了指我,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嘴里却说,“刚才的话题,你们继续。”
  他一发话,有几个老头子姗姗收回了视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来,其他人则跟着枝縻一起继续围观我。我目不斜视任凭打量,既来之则安之,专心致志地听着几个老头子争来争去,入耳皆是什么领地问题,什么血缘问题,吵着吵着,终于说到我关心的耶露迪兽。
  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关于这点,我有话说。”满意地看到众人再次把视线投向我,我继续说:“昨天我应该见到了耶露迪兽,上面还坐着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买V,没有抽打我的姑娘最有爱了……

皮埃斯:河蟹什么的最讨厌了……
再皮埃斯:抓虫的是好姑娘……




第七十八章 疑似有路

  “看到了就是看到,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什么叫‘应该’?”有个人冷哼了一声,态度轻慢地出言讽刺。
  我转头看过去,说话的人长得尖嘴猴腮,典型的刻薄脸,在一干俊美的血族中犹如一棵奇葩般存在。我抬了抬眼皮,反驳回去,“通常情况下,人类用‘应该’一词表达的都是模棱两可的意思。如果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绝对会直接陈述出来。这是对所发觉之事的严谨态度,难道你从来都是看到什么就是什么?那你未免也太武断太主观太潦草太不负责任了!”
  “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他怒了。
  我眉一挑,笑话,我为什么不敢?
  “好了好了,小蓠说得也没错。”璘睿出来打圆场,“澜尧大少爷,不如我们先听听小蓠有什么发现?”
  哦,原来是大少爷,还是澜家的,怪不得。我朝璘睿了然地点点头,斟酌了一下,说:“实际上,我昨天在米利艾尔受到了低级血族的攻击,有人用哨子在暗处指挥它们,可待我追至藏身之处,只来得及朦胧地看到一个女人坐在一只黑豹子身上,那女人还对我说以后会再见的。现在的疑问是,倘若那豹子就是耶露迪兽,难道骑在它身上的就是百年前一同消失的那个守护人?那么她为何攻击我?是为了抢夺茜弦茶烟?”
  议事厅里一片静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问出,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和漠枫有没有关系?
  良久,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老人咳嗽了一记,叹道:“这漠枫不除,终究是心头大患呐。”
  “璘老说的是。”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摸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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