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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碎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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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谈边笑,不一会已经把地下的一堆书收拾干净,清理出一大块空地起来。萧逸之也恰好送来几块木板:“真是不好意思,今日天色已晚,麻烦先生讲究下,明日再为先生准备新榻,怠慢先生了。”

白衣之人却不生气,随意道:“不用不用,如此有床有被便已很好了,想我在外奔波,十晚倒有八晚不是在树上就是在野地里露宿,哪里讲究这些!”说着,一手接过木板随意铺在地下,又拿过箫逸之手里的被褥,往木板上一丢,一屁股坐在上面,哈哈大笑,弄的萧逸之哭笑不得。

萧逸之一走,小寒玉伺候柳自行喝了药,便想央求柳自行跟他说些故事,扭扭捏捏的一步步走近柳自行,柳自行看着小寒玉古怪的表情,也猜到了几分,暗暗好笑,独自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寒玉啊,我乏的紧,先躺下了。”

小寒玉失望的答应了一声,也脱了鞋子踩着小凳子上了床,却忘了吹灭油灯了,焦躁的趴在床边对着半丈外的桌子上使劲吹气,那油灯的火焰却连晃也不肯晃一下。小寒玉恼怒的拿起自己的小菊花枕使劲的扇去,这些早被睡在一边的柳自行看在眼里,咳嗽了一声,直接曲指一弹,风声响起,油灯应声而灭!

小寒玉呆了一会,满心欢喜的躺在床上,心想这白衣之人柳自行功夫这么好,肯定有许多稀奇的经历,明日一定要想个方子叫他说给自己听!

次日一早起来,小寒玉便为柳自行诊脉,发现他体内的赤毒略有好转,不过能否完全康复还是很难说。小寒玉思量再三,决定给柳自行试验下古书上的“醋蒸”之法。柳自行也感觉今日起来身体略有好转,虽然在上午的日头下扔感觉烦躁不安,但是身上却已经不那么痒了,于是更对小寒玉的医术佩服起来,故此小寒玉一提出“醋蒸”之法,柳自行是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小寒玉与柳自行来到前厅,找到萧逸之说了情况,萧逸之也曾听说过这等解毒的法子,不过从未试过,当下也想看看,所以就吩咐下人去办了。小寒玉正欲拉着白衣人去后堂,忽听的大街上有人大喊:“挖出太岁了!挖出太岁了!太岁吃人了!”然后满街就嘈杂一片,鸡飞狗跳吵闹之极!

萧逸之连忙走到店铺门口,找了个街坊问了下情况。原来街头的林家昨日修房动土,今日一早起来,就发现地基平白无故的又涨了两寸土,林家老板奇怪便命下人挖下去,结果没挖半个时辰,居然挖出一个怪物!

正文 第三章 除 妖

“怪物?”三人齐声问道。

“不错,我刚刚去看了,碾盘大的一东西,吓死人了!听说周家小二刚刚被它吃掉了!”那街坊悄声说。

“真有此等怪物?”柳自行面色一寒,大步走出店铺外,朝众人涌去的地方奔去。

“柳大哥,等我一起!”小寒玉摆开小腿就要跟上,却发现身上一轻,父亲将他抱了起来,也走在了街上。

街头已经围了里里外外三四层人,小寒玉四处看了看,那白衣服的柳自行却没看见,想是人太多挡住了。

萧逸之用力的挤进人群,见到几个壮汉正搬着一个大香炉摆在空地的正中,香炉前一丈远处一奇怪的物事正不停的蠕动着。

小寒玉盯睛看去,只见那东西浑身肉色,一层层的褶皱叠在身上,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团肥肉一般。人群里各种说法都有,小寒玉细心听了下,有说这个是林家造孽结下来的怨根;有的说这个是地龙,犯不得,不然整个长安都要有大灾难;还有的竟然说这个是林家小姐跟外人私通生下的婴孩,卖在此地怨气不散就成了这个妖孽。小寒玉听的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对萧逸之说:“父亲,此物我看就是《山海经》中所提起的‘太岁,肉芝’了。”

萧逸之脸色不变,低声对小寒玉的耳边说:“我看不然,古书中从未提到过此物会吞人,刚刚街坊不是说周家小二被吃了吗?”

小寒玉想了想,又对那怪看去。几个大汉摆放好了香炉等物事,一长须道士手持拂尘走到香炉案台前,口中念念有词,走了几圈,道士从案台上拿起桃木剑穿了几道黄纸写的符纸在火烛上点然了,然后一抖然着的符纸飘落在地下,接着道士又拿起一碗水喝了口含在嘴里,接着“噗”的一口吐出,喷在桃木剑上。道士又做了一会法,走到那怪物身前,一剑刺在怪物身上,怪物吃痛,碾盘大的身体忽然往后一缩,道士大喝一声,取来黄纸,迅速的用桌子上的朱砂写了几笔在上面,然后点然丢在怪物扁平的身体上。

怪物似乎很(炫)畏(书)惧(网)火的样子,上面身体往后一缩,接着又跟水波似的荡了回去。道士见怪物退后越发得意,直接取来火烛,口中喃喃自语,接过身边一道童递过来的黄酒,直接倒在了怪物的身上,怪物身体再次波动了下。道士得意之极,忍不住哈哈大笑,拿起手里的桃木剑狠狠的刺在怪物身上,抬起头看着围观的人群大声说:“此怪物乃怨气所结,若不做法解怨必定要为祸人间,刚刚我已经用太上老君的仙力克制住了此妖,现在就当众将它焚化!不过焚化后,还请林老爷为它做几场法……”道士的话被人群的尖叫声打断了。道士茫然看去,见大家都惊恐的盯着自己的身下,人群已经有几个人落荒而逃!

道士低头一看,登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原来那怪物不知何时已经爬在他脚边,整个身体已经跟流水一般将道士的双脚淹没了!道士拿起手中的桃木剑奋力往身下刺去,状态几近疯狂,而怪物本就是一身软肉,根本无处受力,道士扎了几才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整个腿已经百怪物包了起来,而且怪物身上的肉还在慢慢向腰上聚集!

人群里许多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四散奔逃,大喊杀人,小害玉也害怕的把萧逸之抱的死死的,萧逸之也微微喘气,眼见着怪物已经把道士整个身体吞没了,看样子早上周小二就是这么被杀的,萧逸之身为一医生当然不会放任怪物如此肆意伤人,情急之下他把小寒玉往地下一丢,抄起空地土沟里的一把铁锹就要上前。

“呔!孽畜!”一声厉喝,一白衣蒙面之人从空中落下,双手连连挥动,最后出现一团白光停在手上,白衣人双掌一推,那团白光正中在怪物身上,“吱——吱”几声短促怪异的声音从怪物体内发出,接着怪物全身冒出浓浓的白汽,没一会白汽散尽,道士摔倒在地,身上已经遍是腐烂的痕迹,已经奄奄一息,再看那怪物居然已经缩到只有南瓜大小黑黑的一团,白衣人大喝一声“叱!”手心又跟戏法似的出现一团红色的光芒,幻化成球形,慢慢飞到那怪物的正上方停住,白衣人双手反转,那红光也跟着高速旋转起来,光芒越来越亮,那怪物的身体也越来越小,几缕黑色的气从怪物身体窜出,旋即消失不见,再低头看去,怪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只留下了一颗蚕豆形状,闪闪发光的暗红色石头。

众人发出一阵感叹,然后不约而同的开始鼓起掌来,白衣人却似没听见一般,拾起石头塞如怀里,“嗖”的一声跳起来,居然一跃七八丈,迅速的消失在街的那头。人群哗的一声炸开了锅,有几人连忙走进空地中,把道士扶了起来送去“桑梓”药店。

萧逸之一见,也急忙把小寒玉抱了起来匆匆回到店里。

道士自胸以下多处伤口,都似溃烂一般,萧逸之一看,连忙命人给道士清洗伤口,另外自己急忙取出平时配好的外伤用药给道士敷上,忙完了又号了号脉,开了两付方子交给点里伙计,伙计急忙抓了药去后屋去煎药去了。

小寒进到屋起就一路跑回后花园了,果然柳自行早已坐在屋内。

小寒玉兴奋的跑到柳自行跟前,抓住他的手:“大哥,你刚才那几招真漂亮,不愧是大英雄!”

“什么几招?刚才?你说什么?”柳自行茫然看着小寒玉。

小寒玉哈哈大笑:“大哥您就别掩饰了,反正我也不会跟别人说。您看,刚才那白衣人的袍子上也有您这么大一块一般模样的墨迹。天下莫非正好有这巧的事吗?”

柳自行眼见瞒不过只好承认:“唉,小兄弟,一定要帮我保密。我最怕招惹麻烦了。”

“好的,好的,”小寒玉满脸兴奋。

正文 第四章 白衣人的故事

当天下午,萧逸之在后花园的阴凉处摆了一口大锅,锅里放了三大坛酒,接着又在锅里摆上了一个大桶,做成一个大蒸笼,然后用木板横在桶上,方便一会柳自行坐在上面。接着,小寒玉又把木捅中间凿了个洞,放进些许燃着了的木炭,看着已经准备完毕,小寒玉一声令下,开始“醋蒸”解毒。

先是烧火,把酒烧到烫手为止,然后不断的给木桶里加炭,接着变把米醋一勺一勺的倒进去,看着水汽涌起,小寒玉喊道:“柳大哥,可以坐进去了。”

柳自行闻言立刻脱光衣服,只穿亵衣坐在木板上,雾气四起,整个后花园里充满了一股怪味。就这样不断的加炭加醋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算把一桶醋都蒸完了。

小寒玉走过来看了看,大声对柳自行喊到:“行了,下来吧。”柳自行急忙跳下来,全身通红,显是热的不轻。小寒玉指着早已准备好的一大桶冷水:“快跳进去!”

柳自行早热的不行,闻言欢喜的跨进桶里,冷热忽然交替,柳自行“哦”的一声大喊,显示是很不舒服。小寒玉哈哈一笑,端过一晚药来:“把着泻药喝了。”

“喝泻药干嘛?”柳自行一楞。

“叫你喝你就喝!”小寒玉脸一板。

柳自行嘿嘿一笑,心想小孩子居然很装的跟真的似的,当下也不说话直接接过来皱着眉头一口喝干。

小寒玉哈哈大笑:“把连桶带人一起抬到茅房边去。”

果然,刚抬到茅房边,柳自行就“噌”的从水里站出来,捂着肚子进了茅房。一连拉了七八次,终于好了点,再看柳自行已经几乎不成人形了。小寒玉看差不多了,过来看了看柳自行的脸色,又号了下脉,回头对萧逸之说:“父亲,看样子已经好了许多了。”

萧逸之一听也微笑点头:“奇症当用奇法治啊!”

用过晚膳,柳自行精神大好,自己运功探察了自己的身体,中毒症状果然好了许多。正好无事可做,便也找了本医书坐在桌子前看了起来。

小寒玉整理好一切,看见柳自行精神很好,便走了过去,扭在身边,抓起他的胳膊,不断出声央求,要柳自行给他讲些故事听。

柳自行捱不过央求,看了看小寒玉,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我出生在洛阳一贫苦之家,自小父母双亡,跟随当教书先生的祖父生活,七岁那年祖父也死在战乱之中,我一人靠乞讨度日,当年饥荒,时常填不饱肚子,便经常跟几个同是乞讨为生的孤儿一走几十里去洛阳外的鹰嘴山下去找些野味田鼠什么的。我们几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虽然平时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手脚却都还灵便,经常做些陷阱,掏些鸟窝倒也还过的下去。所以,几人便合力搭了个棚子,做遮风挡雨之用。

有一日下午,本来明亮的天忽然之间阴云密布,几道闪电打在山顶上,当时便起了火。后来天空还是变红,与我一起的几个小孩都说要来暴雨,山上的泥石冲将下来这小棚子是怎么也受不起的。于是大伙一起合计,往回跑,准备找个农家躲避。当时我也跟着跑了段路,却什么也没发现,看看天上也没落雨,又想起尚有半只野兔在棚子里,便抛下众人独自回到小棚子里。刚回到棚子里拿了野兔便听得“轰隆”一声,就似整个山塌了一般,我急忙跑出棚外,脚下一阵摇晃,仰面摔倒在地上。

我用手撑着地刚想起来,就看见头顶上偏西的天上似乎有道紫光一闪,一个白色的影子斜斜的冲着山的西面砸了过去,刚一楞神的工夫,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又晃了几晃,我当时年纪小,吓的死死抱住身边的一棵野槐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这样大概哭了一会,感觉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到底也没下下来雨,脚下也没再摇晃,于是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看天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慢慢走回已经歪斜的小棚子里,放下野兔准备回去找小伙伴回来一起修理下小棚子。

走出棚子便闻到一股树木烧焦了的味道,抬头远远的看去,山上的火已经小了很多。当时我常听小伙伴说写山上野火后许多动物被烧死的事情,加上自己因为年纪最小,平时小伙伴们打野味的时候自己往往不能怎么帮忙,便有了想去山上找些被烧死的野味回来充饥的想法。当时我也不知道山火危 3ǔωω。cōm险,只顾想着便自行往山上爬去了。

爬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到半山腰,纵然我平时在山林间玩笑惯了,腿脚麻利的很,此刻也不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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