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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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时间继续我的行程了。”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鬼笑终于鼓足勇气对那女子说道，“你的脚裸也早就好了，我想我没有必要一直在这儿待下去了。”
“嗯，好吧……”女子明白这个现实能做到的只是延后面对，但永远不可能不面对，而现在就是要面对的时刻了。
“你说……”鬼笑已经走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问道，“我们还会见面吗？”
“你真的是要继续往山顶的方向走吗？”女子不答反问。
“嗯，是的。”鬼笑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女子也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鬼笑突然说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先说。”女子笑着对鬼笑道。
“好吧，你可以叫我鬼笑。”鬼笑说道。
“哈哈哈哈，天下哪有人叫这么怪的名字的？”女子笑了。
“呵呵，其实这只是江湖上的朋友送的一个诨号而已。”鬼笑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可是后来传开了，谁都这么叫，连我都忘了自己原本叫什么名了。”
“哈哈哈，天下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名字也忘了的啊，除非是一个大笨蛋！”女子狡黠地看着鬼笑，说道。
“呵呵，就算我是大笨蛋吧。”鬼笑耸耸肩，“那你呢？”
“我？”女子眨了眨眼睛，“我叫月妖！”
“这名字……”鬼笑小小地一惊。
“怎么？这名字不好吗？”月妖嗔怪道。
“好好，”鬼笑连忙答道，“只是一个妖字放在女孩子的名字里，呵呵，她的胆子可够大的啊。”
“呵呵，其实这也是一个江湖上的诨号哦！”月妖打趣道。
“是吗？”鬼笑被月妖逗乐了，“那你的真名不会也跟我一样，忘了吧？”
“没有啊，我可不是什么大笨蛋，我记得牢牢的！只是……”月妖一笑，“为了公平起见，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先把你的真名告诉我。”
“可是，万一我永远想不起来了呢？”鬼笑笑道，“我的诨号可永远不会改，你的呢？”
“这……”月妖沉思了一下，“那好吧，你可要记住了！我叫月凝！”
第二十章悲情孽缘
“娘！”娇儿一个惊呼打断了鬼笑的陈述，众人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鬼笑更是楞在了当场，呆呆的，一动不动。
“我娘在哪里？”娇儿突然冲了过来，抓住了鬼笑的双肩，不停地摇着，“快告诉我！我娘在哪里？”
“你……你是……”鬼笑的眼睛都定住了，直勾勾地看着娇儿，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叫月娇！月凝是我娘，她在哪里？快告诉我！”娇儿泪流满面，“从我五岁那年她离开之后就再无音讯，你一定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对不对！”
“你……你是……”鬼笑的嘴里反复喃喃着那么几个字，人仿佛痴了。
“快说啊！”娇儿却就快疯了，“还有……你到底是谁？”
“他是你爹！”日神突然插口道，虽然这个事实在场大多数人都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但心里总觉得不可相信，直到日神挑明了，这才如释重负。可这话传到娇儿的耳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感受了。她一时间跟鬼笑一样，也呆住了。
“女……女儿……”鬼笑伸手抓起了按在他肩头的那双娇儿的手，轻轻地摩娑着，又轻抚了她的长发，一双怜爱的双眼倾刻间噙满了泪水，即而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你……”娇儿一把耍掉了鬼笑的手，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没有爹！我没有爹！”
“孩子！孩子！”这回轮到鬼笑一把抓住了娇儿的肩，用力扳住，喊道，“你怎么了！你爹就在你面前，我就是你爹啊！”
“我爹早就死了！他是个大坏蛋！他早就死了！”娇儿继续哭喊着，根本无法停下来。这时日神慢慢地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娇儿的肩膀，娇儿一双泪眼回头一看，随即一头扎到了日神的怀里，失声痛哭。一旁的剑一看着心里酸酸的，可也无可作为。也不知过了多久，娇儿在日神的怀里哭着哭着，睡着了。
“看娇儿现在的的情况，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有话等她醒了再说。”日神说完这些，根本没有想听别人回应的意思，横抱起娇儿就径直离开了。
夜色迷人，淡淡的夜来花香飘荡在空中，一个精致无比的院中小亭里，围着一张古朴的小桌坐着几个人：日神、娇儿、月无双、剑一，李潋，当然还有鬼笑。而诺和腾则倚在小亭的柱子旁，静静地听着几个人的谈话。
“你能继续把你的故事讲下去吗？”醒来后的娇儿已经恢复了神志，她勇敢地面对了现实，也清楚地认识到了面前的那个鬼笑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亲爹，但一时之间，这个“爹”还是叫不出口，于是直接以“你”来相称了。
“我又花了近半个月的时候从城外到了真正的毒蛊山庄，也就是这里，毫无疑问地遇到了你娘。经过那离开的半个月，我们俩都深深地感受到，我们已然无法再离开彼此了，于是在一个同样是今晚这样的夜里，我们私定了终生。”鬼笑回忆起当年的甜蜜，脸上漾起了幸福的光彩。
“可是……”娇儿情不自禁接口道。
“是的，毒蛊山庄有条大规，就是禁止山庄之人与庄外任何人通婚，以此来维持山庄绝对的血统纯正，”鬼笑顿了一下，“所以我俩的相恋自然遇到了山庄里所有人的反对。”
“按照庄规，如果是庄中女子与庄外男子有奸情，男子必先诛之，则下蛊，令其尸自灭其九族；女子则自废其武功，终生不得与任何人接触，直至终老。”日神淡淡地说道。
“这……”李潋张大了嘴巴，“这也太毒了吧。”
“庄规就是庄规，你不犯不就行了，”日神不以为然，“何况山庄之中其实一辈子很少有机会走出山庄的，因而此规也不过是形同虚设。”
“那鬼笑和娇儿她妈呢？”李潋反问道。
“所以，这件事的发生，给整个山庄带来的震动也是不可想象的。”鬼笑没有让日神说话，自己继续说道，“因为月凝的身份十分特殊，她是当时日神的女儿，同时也拥有着完美的武学奇智，一直以来，山庄的独门秘籍除创始人外无人能参悟全部，而年纪轻轻的月凝已然达到了八九成的功力，甚至能与她的父亲相搞衡了。”
“什么？你连山庄的秘籍也……”日神的神色有些惊慌。
“你放心吧，我是一个行医之人，我只关心如何能治病救人，对于蛊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鬼笑回应日神，“而这又是山庄最大的机密，月凝自然也是只字不提，我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天下绝顶的蛊术秘籍而已。”
“嗯……”日神松了口气，摸了摸唇上的胡须，掩饰了一下方才小小的失态。
“所以对于如何来处理我们两人，山庄中的长辈们可谓是无比纠结，”鬼笑继续说下去，“而正在他们刚刚开始激烈讨论这个问题时，娇儿和我抓住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可是月凝她不肯离开山庄，她说她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百般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只身一人离开了山庄，又用毕业所得在五狱山上筑起了自己的家。”
“如此说来，你安家在五狱山之颠的真正原因是为了阻挡毒蛊山庄的追杀吗？”月无双突然这样问道。
“正是！”鬼笑点了点头。
“那后来是怎么惩罚我娘的呢？”娇儿焦急地问道。
“你娘宣称只是与鬼笑相互爱慕，并没有过什么肌肤之亲，因而躲过了最严厉的惩戒，并以最快的速度与庄中一男子成亲。”这一段只能由日神来补充了，“可山庄中所有的男子都嫌你娘不干净了，最后一个在山庄中被称为注定打一辈子光棍的药罐子娶了你娘，并在十月后生下了你。等到你五岁的时候，那个男子带着一身病患撒手人寰，而就在他的遗骨下葬的当日，你的母亲也突然不见了，山庄上下遍寻三天三夜，不见丝毫踪影！”
第二十一章真正目的
“可是，为什么娇儿不是那个药罐的女儿呢？”剑一在一旁问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知道那个药罐在娶月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房事的能力了。”日神耸了耸肩，“所以娇儿的父亲只有可能是当年的那个庄外人。”
“这么说，谁都知道娇儿是她母亲与庄外人的女儿了？”剑一再次发问。
“不！”日神表示否定，“这事儿只有我知道，药罐以前是山庄的骄傲，但是一次救我的时候才受了伤，从此身体一撅不振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日神的表情有些神伤。
“原来是你的救命恩人。”月无双轻轻地说道。
“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是山庄的骄傲的时候，面对别人羡慕敬仰的目光时，他永远只是笑笑，而后来成为废人，面对别人鄙夷唾弃的目光时，他依然还只是笑笑。”日神继续说道，表情却趋于了平静，“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不把自己受伤的真相说给大家听，这样别人也不会一直用这样的目光来看他了。可他依然还只是笑笑，说，有那个必要吗？是不是每一个人我都要去解释一遍呢？活在别人目光中的人，是真的应该去被鄙夷的人。”
“男人……”几乎不说话的腾突然从嘴里迸出了这么两个字，却是对这个“药罐”最贴切与精髓的概括。
“呵呵，好像有些跑题了，”日神收回了思绪，“从月凝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纯正的山庄血统。我去找过药罐，而药罐的回答则是，一个女人不容易，不要为难她了。”
“所以……你一直帮我保守着这个秘密吗？”娇儿突然说道，“我还以为这个只是我和我的妈妈之间的秘密。”
“好歹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姨，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看到娇儿一脸的感激，日神语气一转，“我很鄙夷那种与外庄之人通婚的行为，山庄血脉的纯洁性不可受到丝毫的影响！”听闻此言，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妈妈去你那儿吗？”过了许久，娇儿直面鬼笑。
“为什么这么问？”鬼笑也直视着娇儿，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儿。
“我……我不知道。”娇儿有些不敢直盯着鬼笑看，“我只是感觉。”
“在你没来山庄之前，我还真不确定到底她的母亲去了哪里。”日神突然插口道，“但当你相认娇儿的那一刻，我确定，你是明知道她的母亲在哪儿，还来这儿找她的。”
“什么？”剑一、诺、李潋都大惊。
“呵呵，是啊，”月无双笑道，“一个丝毫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知道面前那个就是自己骨肉那一刻的反应，不是‘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有一个女儿？’而是用一种‘我终于见到你了’的目光盯着不放呢？”
“呵呵，这都被你发现了……”鬼笑搔了搔头，猛得他抬头盯着月无双惊道，“你不是还蒙着纱布吗？怎么看到什么目光的？”
“呵呵，我可是一个瞎了眼的明眼人啊。”月无双笑道，“你的呼吸和心跳出卖了你，我推测一下就知道你的目光是如何的了。”说着，月无双“环视”了一下大家，“我说‘目光’，我想大家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并且认同我的看法。”
“这倒也是……”李潋点了点头，这个一直话很多的丫头，这段时间里倒是都不怎么说话了。
“可是，你既然都已经知道月凝在哪里，或者说月凝根本就是在你那儿，”剑一向鬼笑发问道，“你还煞费苦心地来这儿找她？而且还带上了我们玩这个游戏吗？”
“我想，神医本来就是来找他的女儿的。”月无双替鬼笑回答了问题，“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女儿叫什么以及长什么样。”
“可是，难道她以前不是叫娇儿吗？”剑一不解道。
“嗯，不叫娇儿，娇儿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改的，五岁之后。”娇儿回道，“妈妈在那人死后，才陆续给我讲那个深埋在她心底数年的秘密，我也是那时才渐渐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