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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扶摇成妃-第58部分

小说: 扶摇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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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语气不无惋惜,“只可惜无阳身在宫中,又处太史司,身份特殊不得干预朝政。”

    “你胡说!”她冲口而出,无法再抑制满心的悲愤,“既然不得干预朝政,你这谎话倒是编的顺口。”

    爹爹既含冤,却只是获罪回京,尚未受到处罚,染风寒过世是事实,赵无阳此等卑鄙小人以此刺激她、借此挑拨离间,着实可恨。

    “姑娘如此说无阳,枉费无阳多次派人救助姑娘了,无奈程王府总是先人一步,我救不了姑娘。”赵无阳犹豫着,用近乎悲悯的眼神看了看她,从袖中拿出方书信来。

    信封半新,抽出的却是一张泛黄的信纸,上头密密麻麻的写了字。

    爹爹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赫然撑大眼眸,信竟然是写给程王府。

    爹爹被先皇器重,是与先皇起了何种争执才会去求程王府?

    细细读去,爹爹信中所写,乃是先皇晚年倒行逆施、偏听则暗,奸人当道,请求程王府出面制止皇上所行,包括制止赵无阳在公主身上用药一事。

    “赵无阳,我爹说的并不错。皇上既然是天子,便是万民表率。你与老祭司混乱超纲、欺君罔上,为了长生不老之药是否灵验,拿体质阴柔的公主试药,此等人性全无之事,亏你还振振有词!”她颤抖的说出,发觉眼前温良的人可怕。

    爹一定是同皇上讲理才被皇上忌讳,而她第一次知道,那个柔弱的公主竟一直服用太史司给予的药丸。

    “无阳冤枉,这公主自小体弱。全靠着太史司独门之药维系性命。若是医者有力。为何皇上登基三年,程王爷和怀王爷这‘医药双绝’没能治好公主的病呢?”赵无阳面露苦楚,眼巴巴的望着她,实在很难让人联想起他便是那个指使暗卫行刺之人。

    若芸愣住。她现在才知道,程清璿同怀轩墨竟然一直在为那公主治病。

    赵无阳说着又递上另一封信:“姑娘若是看了这个还不信,只能去到宫中求看当年的圣旨了。”

    她早没了耐心,扯开信纸,取而代之的是清隽的笔墨,竟然是封回信。

    信中所写,是程王府断然拒绝了爹爹的恳求,言皇家之事苏大人已是僭越,罪该当诛。若再做有违本分之举,程王府必会出手维护皇权。

    这字迹,每每在句末有习惯性的微微勾翘,那日程清璿替她捉刀,她认得他的习惯。这信竟是他所写!

    她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发黑,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爹爹摸着她头的笑颜还在眼前,她竟不知爹爹是知晓大难即将临头。而程清璿竟是代表程王府出手,上奏定罪拟圣旨?!

    不,她不能信!这一定是赵无阳搞的鬼,目的自然是骗取昆仑曲谱。

    倏地抬头对上赵无阳抱歉的眼神,她只觉得悲愤交加,不由得冷笑一声:“无阳祭司又是如何得来这信的?”

    赵无阳神色一禀:“这信中提到无阳,当日抄没苏府便有管事的呈上,至于你爹的信,也是一并附上回信到苏府的。”

    “你这么好心?告知我不要被蒙蔽?我敢问赵大人,就算爹与程王府有此冲突,那与我何干?且爹言及祭司乱国,你此举岂不是自找麻烦?”她语句冷到极点。

    “姑娘,我太史司都是奉皇命办事,我等从命而已。即便苏学士误会我等,也只是心系社稷安危,无阳通晓大义自然不会怀恨在心。”他似是有难言之隐,吸了口气,还是决定说下去,“这异姓王府藏有不为人知的密卷,先皇早担心他们藏着秘术会祸国殃民,故而祭司一脉早致力于收集卷宗。苏学士只谏言便获罪,异姓王府不过借机铲除我朝重臣。如今他们留着姑娘……只怕……是……”

    “是什么?”若芸死死盯着他干净的不带一丝惊慌的脸,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丁点的神色变化。

    “一来苏姑娘是苏大人的千金,你若知晓苏大人的事便于异姓王府有威胁,二来苏姑娘得了昆仑曲,若是落到天颐手中,异姓王府自然少了一份控制天颐的筹码。”赵无阳坦言,目光并无闪烁。

    “你勾结清平教,却说为了天颐?无阳祭祀,此乃天大的笑话。”若芸正色怒骂,完全不想再与他耗下去。

    “清平教?”赵无阳这回神色古怪,重复了一遍,目光突然哀愁起来,“姑娘,摘星阁现在虽归无阳管辖,无阳也的确奉命取得卷宗,但这清平教一事乃莫须有的罪名,姑娘此言于事实大相径庭,不知谗言之人可有证据?”

    她张口,却无言以对。

    一直以来,都是于百泽和程清璿说起清平教与赵无阳有联系,要说证据,她倒的确没有见过。

    “无阳祭司,请恕我无法信你。家父的书信,我暂且收起。”她冷然开口,缓缓将信叠好收起,指尖已掩饰不住微微颤抖。

 第八十二章 进退两难

    “请便。”赵无阳却是光明磊落的模样,“倘若姑娘不信,大可当面质问程王府。”他看了看天色,又向她递了个惋惜的眼神,“我不便久留,信带到,不枉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姑娘有朝一日得知真相,也不枉我无阳被人误会贪求术法一场。无阳告辞。”说着,复拉了先前的罩帽下来,将脸遮了起来,转身而去。

    待他消失在巷子里,若芸猛地关上门,颓然的顺着墙滑下。

    赵无阳的罪名连百泽都说无法落实,此人满口仁义道德,第一次见着她便抖落如此惊人的秘密,且坦言是为了收集卷宗拉拢她……

    她不管赵无阳有什么目的,但论字迹两份都是真的无误。

    如果爹的死与程王府有关,那程清璿接近她是因为她爹,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昆仑曲,要带她走,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程清璿,为什么偏偏是程清璿……

    她颤抖得厉害,五脏像被攥紧成一团般,又痛又窒息,她觉得四周是无尽的冷,冷得彻骨。

    一定有哪里弄错,一定有。

    在侧门后垂手而立,若芸默默的笔直站着,既不想逃走,也不愿触及那事实,就这么低着头,心乱如麻,身上金色红色的芍药牡丹像烈火一般压在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别院刀剑声声,将她的忐忑又加了几分,担忧与惶恐让她的心揪作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程清和一声怪叫几乎是撞进了后院,直接摔到了墙上:“夏朱月你这个混蛋!下次打架有本事别单挑啊!”说着,气鼓鼓的站起身,黑亮的便装破了几处,执剑的右手袖子也被扯掉,不知何处受了伤,血顺着胳膊蜿蜒而下,一点点滴在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夏朱月穿着火红的衣衫重重的摔到屋内的床榻上,床榻被砸断成几截,扬起了不小的尘土。

    “清和……”她呆呆的吐出一句,惊觉再也无法笑着调侃他,喉咙像是卡了块骨刺,吐不出,咽不下,嘴唇翕合着却发不出声。

    清和差点撞上她,连忙稳住,倒是一副轻松的模样:“别担心。别担心。小伤。”说着便收起剑。另一手按上了伤口吃痛的呲牙咧嘴。

    “外面有马车,回去吧。”程清璿淡然的声音响起,像是对这司空见惯似的。

    说着程清和后头便抛来一件银白外衫,他伸手接住便穿在身上。却是不放心的回头,看着脱去外衫的程清璿一身清爽不急不慢的走出,便摇头叹气:“早就看夏朱月这混蛋不爽,和他打架或早或晚。你亲自前来,他居然还不给面子,可恶。”

    “下次不可莽撞。”程清璿认真的嘱咐着,话语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程清和欲言又止,像是自己帮了倒忙似的又不好意思起来,忙摆手:“算了算了。我先回去休息。”

    这回他打了一架,心里气消了大半不说,也有了借口回府,说着迅速的扎了头发。

    前脚才走,夏朱月慢悠悠的从榻上起身。没像程清和一般骂骂咧咧,倒是皱了眉一跃站定,原本半露的衣衫划破到肩膀处,蜜色的胸膛上几道伤痕清晰可见,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可他不以为然的邪魅一笑,一头乌黑的散发狂乱的披在肩上,大踏步走出:“下次再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想取而代之,也请便。”清璿看也不看他,只瞧着若芸呆呆站在庭中央,她似与平日有些不同,无喜无悲,目光游离。

    “哼,有本事就别找帮手!”夏朱月咬牙,仍是笑着。

    程清璿这才慢慢转身,目光陡然犀利道:“其一,清和并非我叫来帮忙。其二,我并未答应你单打独斗。其三,你若不是出狠招盯着清和打,我也不会伤你。”说完,眼眸生冷。

    “哼,伤我?”夏朱月近乎挑衅的看着他,伸出袖子狠狠一拂,“若不是那臭小子,我难得的比试一定会至少和你平手!”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眉头舒展,“你别想我给她解蛊,你和轩墨自有法子。”

    “夏朱月,你明知方子不可乱用……”程清璿目光生冷,但并没有再动手的打算。

    “淬火令遗失是我失职,我定尽力追回,到时候你再降罪不迟。”夏朱月打断他道,这回的神色却陡然恭敬万分。

    没等程清璿反应,他忽然大笑着跃出墙,足尖一点便了无踪影,只丢下句话:“我今日便离开京城,解蛊你自己看着办。”

    若芸总算明了,夏朱月远赴西离不是勾结乱党,而是恰恰相反,他要追回火器秘方以抵消失职之过,只是他行踪诡异又不喜与人同行,初见时与叛逃者无二。

    程清璿重重的叹了口气,像是大半天却徒劳无获一般,有些失望的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快步走到她跟前,见她依旧怔怔,便迟疑着开口:“芸儿,可是怕那蛊毒?”

    若芸看着他弯下腰,他柔和的五官正对着她的脸,心里又是一痛,缓缓摇头。

    “你放心,总有办法解的,无论有多困难。”他轻柔一笑,让她到了嘴边的疑问又悉数吞了回去。

    马车被程清和用去了,他带着她避人耳目,穿了三进门走了另一处侧门而出。

    若芸只觉得自己的脚步像是漂浮一般不真实,扭头盯着他淡笑的脸,想起了那日雷雨之中拥着她生怕她折返的“陈将军”,心里又是一酸。

    透过小巷望去,长安街一派繁华,午时已是人声鼎沸,她依然不语,他只当她是担心着毒,却不知她走在暖阳之下,心却在冰窖挣扎。

    他牵着她小心的避开人群,却仍是有几个嬉笑打闹的孩子窜进巷子,冷不防撞过来,他迅速的拉开她,只笑道小心。

    若芸瞧着那欢快的场景,目光微变。

    不,她不能被赵无阳的话左右,这都是捏造的,妄图离间他们。

    “如今,我只信你……”她低低呢喃的当儿,心中闷闷,眼周酸涩。

    她举袖慌忙压了压眼角,抬眸见他并未瞧见,才松了口气,忙扯了话题道,“清璿,你同夏王爷打斗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他幻术用毒厉害,武功却算不上好,偏偏乖张好斗。”

    她点了点头,又问道:“皇上那里,你准备如何开口?”

    清璿闻言面色微变,旋即莞尔,却是不答。

    “小姐,多吃点嘛。”晓红撑着脑袋,一改先前遇到她时的可怜模样,不知何时换上的浅粉新衣,神采奕奕的看着她。

    饭菜再可口,若芸却是全然没有胃口,推搡着吃了点便放下筷子。

    晓红的脸一下子露出大大的失望:“小姐,你一大早的出去还没吃过东西,晓红特地找郡主的厨娘教这几样小菜呢,你就赏个脸多吃点嘛。”

    想起那满口生香的糕点,若芸淡淡的扯出抹笑容来:“郡主金枝玉叶,倒是对这个最上心。”叹了口气,筷子还是未动。

    “晓红,若是将来我漂泊流离,你会如何?”她迟疑的拐了个弯儿,眼前的丫头她不想连累她。

    “和小姐在一起啊。”晓红几乎想也没想,眨着眼道,“跟了小姐那么多年,荣华富贵刀山油锅,晓红都会随着去的。”

    看着丫头认真的模样,若芸的心情竟好了些许,不由得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别胡说,哪有什么刀山油锅。”嘴上说着,心里却惆怅不已,瞥见边桌上叠得整齐的烫金牡丹华服,她便又怔了怔。

    “哎呀,我只是随口说说嘛。”晓红撅着嘴揉揉鼻子,却猛然皱眉,“什么味道,这么怪?”

    若芸闻言吸了吸鼻子,赫然回首,怀轩墨目无表情的端着药碗站在门口。

    她猛的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我不喝!”

    晓红却是不甘示弱的起身护着她:“如此私闯,你当你是王爷?”

    若芸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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