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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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给我说的 ！”女人长嘘了一声，把头再次扭了过去。
“你冷静点，好吗？”
“我已经很冷静了。”
“好吧？我真的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
“我对感情很认真的，”男人终于把话说出来了，“我从来都没背叛过任何人，请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呢？躲着我，不想见我……”
“给我点时间，我很难做，你知道吗？”
“就因为你还爱着你老婆？那我算什么呢？”女人哭了，她忘记了自己还只算一个情人，也只不过有几次肌肤的接触罢了。女人很重视这个，但男人呢？
“她毕竟是我现在的老婆。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相信我，我是爱你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我是那样的想见到你，但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交代。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给我一点时间，我是真爱你的，请你相信我。”
女人把抽动的身体一下子藏到了男人的怀抱里，大声地哭着，“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啊？你不会不要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杨志明抱着女人的头，用力地往胸前拦了拦。痛苦的表情让人有些同情 。
……
第二十八章
两个女人都是那样的温柔、漂亮，都是那样的善良，他真的无法选择。他知道他的选择将会毁掉一个女人的幸福，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上天给予人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只在于你怎么去看待。
“是我！女儿睡了吗？”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他把自己的情感压到了最低的限度。
“睡了，刚睡。这么晚有事吗？”善良女人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意识到半点将要发生的一切。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很累，连一个最普通的家庭都不如。”杨志明深沉地停顿了一下，“分居十几年我们都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了。我不了解你，你也不再了解我。到了咱们这个岁数，我才发现你我追求的目标本来就不同。”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做错什么了吗？”李家丽真的一直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没有。只是觉得我们还是离婚吧……”杨志明说话的时候把头勾了下去，喉结抽动着，一下、两下……
“不！”女人在电话尖叫，“我不同意！”她甚至没有考虑过刘凯乐。
“你可以找个更好的和你一起生活，不再承受思念的煎熬。”
“杨志明，我不同意！”女人哭了，从电话里可以感觉到女人的泪在向下流淌，“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声音被泪水哽咽了。
“……”
“不要离开我，志明。我这就回去，好吗？”李家丽哭倦了，连乞求的话都需要慢慢地挤出来。
“……”
……
挂了电话，女人凄惨的哭声依旧萦绕在他的耳边。他点上一支烟，希望用尼古丁去麻醉自己慌乱的脑袋，但他实在不会抽烟，使劲地抽了一口便被呛出来，直咳嗽。他狠狠地把烟往地上一摔，猛地推开门，朝外走去，门在身后一甩一甩。
杨志明双手插在口袋里，两眼暗淡无光，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夜里起了点风，显得街道上有些冷清，只有几个书摊小贩们缩着膀子在等着有人光顾。
“先生，看看书吧？便宜而且绝对不盗版。”杨志明被这一声惊住了，无趣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商贩。自己真的不知道现在该去干什么，便蹲下来消磨时间。“这里还有书。”小贩递给他一本《一夜情》，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可以看出小贩有多么急切地想出售这本书。
杨志明扫了一眼小贩，接过书。封面是一个蜷缩着裸体的女人，而且两眼微笑着看着读者，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一下子把书扔在地摊上，站起来转身便走。
“先生还有……”
杨志明停顿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却突然又加快了步子。只听见身后一阵嚷声：不买就别看，一副假正经……
“假正经、假正经……”杨志明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眼。他凌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像一个疯子，无助的眼神像一个一天没有乞讨到食物的乞丐，可怜巴巴的。他已经顾不得路边散步的人群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他了，只觉得离得很远就有人去躲闪他。他使劲地抖擞着精神想去接近人群，却路上再也没有人了，只有路灯在发黄地亮着。汽车更加呼啸地来来往往，像是从来没有这么畅快地跑过。
野风再次吹动着他的衣角，他的脑子又是一片麻乱：自己过的是什么生活啊！两个女人，但我都是真心的。
……
“这几天你去哪了？公司里、家里都找不到你。”
“没去哪。”
“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我对家丽提出离婚了，但她，但她不同意。但我，但我会尽力的……”杨志明满脸憔悴，眼里的血丝红得可怕。
“不用了，不用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这么体谅的女人让杨志明很感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
“不用的，我都知道。”女人用手捂住杨志明的嘴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天都是幸福的。”
杨志明一把抱住赵亚丹，眼泪顺着脸颊砸在女人的背上。
第二十九章
“嘟嘟嘟……”电话铃响了。
“喂？”
“志明，我爱你。我要出差几天，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你出差？我怎么不知道啊？”
“时间紧，没来得急通知你。”
“那我去送你。”
“不用了。”
……
电话被莫名其妙挂断。杨志明觉得还是得去送她，便匆匆地朝赵亚丹的家里赶去。路上堵了一小会车。等他赶到的时候赵亚丹已经走了。房间没有整理，床头凌乱地散着几支针管。“不会出事吧？”他的意识告诉他。慌乱中冲出房子，依旧没个人影。
好几天都没她的消息，公司里的人更不知道。
杨志明每天都会到这间屋子里坐上一湖二，他很害怕：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错了，我应该和她结婚。到底出什么事了……他顺手摸着一件件熟悉的东西，甚至能够闻到女人的体香。他想念女人，几乎要发疯了。他甚至更离谱地认为：女人最好是好着的，要不然肯定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那天早上杨志明起得很早，确切地说是被明媚的阳光给刺痛了双眼才醒的。他照旧打开电视听整点新闻。屋子很静，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拼命地往外洒着，杨志明把头伸在下面，闭上眼睛，让水静静地从他的头顶流下，什么也不去想。
“昨天晚上，在市郊大华水库警方发现一具女尸体。”电视的声音很小，但此时却大得足够让整个环境陷入宁静。杨志明垂下的头再也不动。“死者大约三十岁左右。据验尸报告表明，死者生前已有身孕并且有过一年的吸毒经历……”
杨志明猛地抬头，冲向电视屏幕，头上的水撒落一地，但是这段新闻已经播送完了。
他脸色苍白，什么也不顾地冲下楼去，要尽快得到一份今天的报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