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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今夜你离我好远-第18部分

小说: 今夜你离我好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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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管你认不认识,要跑生意随便你,走私东西就不行,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货舱里查出来的玩艺。
哈哈,这个呀,一点小玩艺,我是为了颖州人的夜生活质量在考虑啊,这是为人民做好事呢,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他手下的弟兄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跟你开玩笑,颖州人的夜生活质量还轮不到你来考虑,我扣下了,抬上走!
二可扳住的我肩收了笑说,小舟,茶还没喝完不及着走啊,哎你说的对,颖州人的夜生活质量是轮不着我来管,但是住在新城小区的那个小美人的生活质量我还是没少操心呢?
我听到这话怒极,大声骂道,徐正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你老爹的死和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你为什么纠住我们不放?
他一点也没生气,喝了口茶说,小舟,我没说要干什么啊,我只是关心关心你们不对吗?都是老乡,大家互相关心不好吗?啊?
我绷着脸说,我们不需要你来关心,你老爹尸骨未寒,你就重操旧业,你就不怕走你爹的老路?
他一阵大笑,对,你他妈的说得没错,我就是要走我老爷子的老路,而且要一直走下去,我就看谁他娘的能拦得住我!
好,你要走这条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该劝的我已经劝了,不过我还要说一句,跟着你干的大多都是颖州出来的哥们吗,你不要为了你一个人赚钱,把大家给害了,你自己想清楚。
二哥又是一阵大笑,说,跟不跟我干是他们的事,我可从来没逼过他们要跟我混,对不起兄弟的事我徐正可从来没干过,不像有些不要脸的。
我说,你这话好像话里有话啊,别藏着掖着,不像你二哥的风格吧。
他说,好,的确不是我的习惯,我就直说了,河川现在是进去了,可他的女人却和你睡一张床上,你他妈的敢拍着胸脯说没做过对不起哥们的事?
这句话像是一根铁锤一样砸我在我胸上,砸得我喘不过起来,我黑着脸半天没有说话,喝了两口茶后,说,二哥,关于女人这回事我自然会和河川说清楚,轮不到你来管。
呵呵,说的好,是轮不到我来管,仨仨虽然是我的弟弟,但他的女人不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我徐黑子还能分清楚。
我说好了,没功夫跟你扯这些了,叫你手下把货搬到艇上吧。
二哥脸一黑(其实黑没黑跟本看不出来,纯属感觉),刘颖舟,你要有本事你就搬这货,货在这船上我们还是老乡,还是朋友,你刘颖舟还算是我的一个哥们,要是货不在这里,哼哼,为了河川,还有我那老爷子不明不白的死,谁也难保我他娘的做出什么事来?黄毛,新城小区的单元号记清楚了吧。
黄毛阴阴的一笑,回答说,记清楚了。是15号楼没错吧。说着眼睛望着我。
我大骂一句,黄毛我操你妈的。
二哥说,骂得好,这样说话才像我们颖川人。小舟你放心,只要大家还是哥们,我就当从来没记住过这个地址,不过疑州我可混得时间长了,比颖川还熟悉。哪有个小区,哪新搬了一家人,想找到还是很容易的。我今天有的是时间,你自己想清楚。
这时我肩上的对话机里有同事说,不远处查到了一艘“大料”,让我马上过去帮忙。我转身下了船,恨恨的看着二哥嚣张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扔下河去。
*
从徐正的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隐约见到那儿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近借着路灯一看竟是河川和晓昕在说着什么,便连忙躲在一旁,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少,我听不大清楚。好像在聊过去的事。
他们大概说了有10分钟,晓昕便回家去了。我看到河川打了辆车向外驶去,拿出手机开始拔他的号码。
河川,你在哪儿,想和你聊聊,出来坐一会吧。
好,你说在哪?他爽快的答道。
就在“半打酒吧”好了,知道地方吧(这是我去过几次的一家酒吧,以啤酒半打起卖为名)
好,你等我,我马上到。
于是我也打了辆车,往酒吧行去。
河川比我早到了,他已经要上了酒,本来我是打算喝点啤酒的,他却已经要了一瓶“杰克丹尼”,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往我的杯子里放冰块。
你不会一直就在这儿吧,我不动声色的笑着说,说完坐在他对面,他选了个靠里的小吧桌,这里说话外面应该听不到,只能听到萨克斯悠扬的声音。
嗯。河川答,这酒是我上次存在这儿的。
哟,没想到你也会来这地方,我还以为你只喝白酒呢。我笑着说。
是啊,河川自顾自喝了一口,我都快赶不上时代了,在里面的这几年,颖州变化很大嘛,不赶快适应一下,真变成土包子了,被你们这些城里人瞧不起。
呵呵,挖苦人的习惯还是没变呵,这几天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随便逛逛,累了就到这种酒吧来坐坐。
叫你去我家住你还不愿意,晓昕一直说想见你呢,你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她吧。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的眼神却很飘乎,嗯,还没见过,哎,一代新人换旧人了,还是不见比较好吧。
我喝了一口酒说,什么新人旧人,搞得还蛮诗意的,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变成娘娘腔了。
他哈哈一笑说,跟你学的呗,小舟,有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
你说,和我还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怎么没有,小舟,现在的社会,有些话是谁也不能讲的,讲了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当年二叔就是这样教我的。
二叔是二叔,你是你。
你是你,我是我。河川学着我的口吻说,这句话像隐含着什么。我看着河川靠在软沙发上飘乎的眼神,忽然感觉他离我好远,已经不再是那个儿时生死与共,不分你我的兄弟了。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呀,把人急得。
他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晓昕和我并不合适,我是在刀尖上打拼的混混,像你这样的过正常生活的人其实才适合结婚,才适合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我心里一阵发紧,这是河川第一次和我谈对晓昕和我的看法,我一直担心他会就这个事和我结下仇怨,或者从此人心隔肚皮,没想到今天他给平淡的说出这么一个老成的结论。说完这句后,他再也没有说关心晓昕的只言片语,我们整晚都在聊儿时的趣事,聊得很开心。最后他接了一个手机,说有事要先走。我说我也该回去了。酒也已经基本喝光。
河川站起来说,你早点回去吧,别让晓昕等太久了。
我听到他的话很惊讶,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我们站在酒吧门口等着,风轻轻的吹着他的短发,他的头发还是很软很飘逸,与从前相比,如今的河川看上去有些深沉,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成功男人。
我忍不住开口问,河川,你现在还在做生意吗?
他说,嗯,做点小买卖糊口吧。
这时车过来了,他招手拦下,在他要进车的时候我说,河川,据我所知你做的可不是小生意,其实你也可以过正常的生活的,我劝你一句,不要和二哥走得太近,会害了你的。
他在车里摇下窗户说,谢谢你了小舟,谁要害我我知道,我这种人不可能去过正常的生活的。他还说了句让我哑然失笑的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回家后晓昕已经睡下了,我在被窝里问她,晓昕,今天你见河川了?
嗯。她好像很困的样子,有气无力的答道。
你们都聊了什么啊?
没聊什么,他说让我好好的生活。说完她转了个身,沉沉睡去。
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生活。在黑暗中,在我家柔软的大床上,我神经质般的重复着这句话。
那天晚上我被晓昕的叫声惊醒,她在梦中嘶哑的呼喊着,不要!不要!我连忙把她摇醒。我打开灯,看见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两只眼睛有些失神,我问晓昕你做恶梦了?她望着我点了点头,但目光却没有停在我身上,却好像在看我身后,我转头一望,什么也没有。
晓昕说要去卫生间里洗把脸,那天晚上她洗了好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办公室小李交给我一摞材料,我一看是关于昨天那个“徐记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的,在材料的第二页上我看到有市里有关领导的批示,那批示里指出了要重点检查的对象:徐正、曾河川二人郝然在列。接着往下看材料我越看越心惊,材料里显示“徐记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注册资金来源不明,一直在做与走私有关的生意,贸易额很大,我们处的同事专门在档案室调了该公司的通关记录,只发现几小笔该公司的走私记录。与他们的贸易额严重不符。另外,从今年起,该公司涉嫌与境外的一家毒品走私集团来往,并且很多迹象表明徐记已经做为这个境外的毒品走私集团在中国的重要销毒渠道,颖州市就是他们将毒品运往内地的中转站。目前还没有掌握关键证据。在标有“绝密”的文件上我看到有某个没有签字的领导用钢笔写着如下字样,笔迹很新,应该就是今天刚写的:
二星期前,徐记公司已查明巨额资金注入,这笔资金使徐记买下了“海外大厦”的第七、八两层,据相关情报,这笔资金与三年前颖州’8。15’大案有直接联系,请有关处室重新复查’8。15’案,找出蛛丝马迹,一定要理顺关系,一查到底!
“理顺关系,一查到底”八个大字是另起一行写的,这八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字体我很熟悉,这肯定是郑书记的字。郑关长是我们海关的党委书记,关里私下称他“一把手”。
合上材料,我走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我用冰凉的水使劲洗了把脸,让自己变清醒起来。看来二哥终于还是要出事了,虽然我早就料到他这样玩火迟早要出事,但我没想到领导的目光竟这样敏锐,已经发现了“徐记”与“8。15”案的关系,这就意味着,河川已经完全参与到“徐记”里面,并开始扮演一个重要角色。
我蹲在卫生间里给河川发了条短信:记住我昨天的话,玩火肯定自焚。
直到中午才收到他的回信,信里面只有六个字:八点半打酒吧。
晚上我按时来到“半打”,河川像昨天一样已经早早的到了,新一瓶的格兰菲迪也已经摆到吧桌上。我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便拿起酒瓶笑着说:
档次提高了嘛,怎么,挣大钱了?
河川却没有笑,他给我倒满了酒,边倒边低沉的说:谢谢你的警告。
我将他倒的酒一饮而尽,直盯着他说,警告谈不上,我压低声音,不过我说玩火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徐记已经被盯上了,这次不是小事,而是大案,海关已经发现有巨额资金注入,并且知道这笔钱和你的关系,今天下午已经成立了专案组。
河川依旧是靠在沙发上,仿佛丝毫不为我的话所动,我甚至都怀疑他已经全都知道了。
我有点急了,抓住他的袖子说,河川,你不要做下去了,二叔做的榜样难道还不够吗?钱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进去一次还不够?河川,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进去了,而且,这次这事真的不是再进去蹲几年那么简单了。
河川微笑了,他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小舟,洋酒是要慢慢品的,你那种喝法简直就是在糟蹋。
我被他把嘴都气歪了,我松开他的袖子,呼吸沉重。
河川搂了搂袖子说,听二哥说,他做的生意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你还帮过不少忙。
我再次凑到他眼前说,这次不是以前他那种小本买卖,这次是毒品,毒品你知道吗?被抓住是要判死刑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河川也些惊讶的说,怎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们贩毒?
奇怪了,二哥还真是狡猾。河川叹了一口气说,这样也好。
我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连声问他什么意思,他却没有说。而是转向另一个话题。
小舟,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听说是替人背黑锅。
不是背黑锅,而是挡了子弹。河川的声音很低、很沉重,像在回忆痛苦的陈年往事。
替谁挡子弹?
我大叔二叔。
哦。
我爸死的时候把我托付给我二叔,他告诉我,一切都要听二叔的安排。
可是你是你啊,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二叔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一件事,二叔他不会害我。
我无奈了,既是无奈我的话对他的作用,更是无奈他早已转变的人生观。我叹了口气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害你?
不,小舟,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我爸替兄弟挡子弹,那是他够义气。你今天到这里来提醒我,也是够义气,我从心里谢谢你兄弟。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我这次出来,就想挣点钱然后去国外,我这人你知道的,不做成事,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草,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好好的凭本事赚钱不好吗?非要搞那个害死千万人的东西?河川,你就听我一句,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但千万不要沾毒,这东西不是人沾的!我极力压低声音,但听起来还是像怒吼。
呵呵,河川又笑了,小舟,你还是不了解我。说完他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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