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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打赌游戏-第11部分

小说: 打赌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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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上戏了!”工作人员唤了声。 
“去吧!”左密幽回首催促他。 
夏炽突然露出了抹极诡异的笑容,就在左密幽分析著他笑中涵义的同时,摄影棚的灯光突然全灭,现场顿时漆黑,惊呼声此起彼落。就在她惊诧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味道袭上鼻端,她立即头昏目眩,整个人虚软无力。 
她最后浮上脑海的念头是——衰鬼又追上门了吗?   
第七章   
她翻了个身,身下的触感软绵绵的,感觉非常非常的舒服,舒服到让她打算就此沉眠,不要再苏醒过来。 
左密幽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小呵欠后,准备拉高丝被把自己埋个密实,睡个饱饱——突然间,她迟疑了。小手转而将身上的丝被给拉开来,僵硬地坐起,缓缓低头瞧著身上的丝质睡衣,这一呆,就是十分钟。 
慢慢地,她又转过头去,一大片落地玻璃窗映入眼帘中,明净无瑕的窗子外头竟是白皑皑的奇异天地,在下雪吗? 
她疑惑著。 
莹白雪花依然软软地自空中飘落而下,轻舞飞扬著。银色世界没有一丝尘埃干扰,显得神秘亦宁静。 
就只有雪花飘落、飘落、不断飘落、一直飘著……左密幽眨了眨眼,怔怔地望著窗外许久许久。而后,她起身,像抹游魂似地踏上长毛地毯,踱步到明净无瑕的玻璃窗户前,小脸贴住玻璃窗面,狠狠地、用力地、仔细地观看户外世界——雪,现在的确在下雪! 
好奇怪哦,怎么会下雪呢?是幻觉吗?她又眨眼,可是脑袋的幻觉却怎地也眨不掉。 
左密幽赫然又发现到,旁边有一扇门扉可以让她步出户外。她轻巧地踅过去,打开门,沁心冷意立即扑来,她毫不畏怯,一身单薄地跨出门外。 
在跨出门的瞬间,脚板传来尖锐的冰冻感,直冲脑门,冻得她直打哆嗉,她却执意再往前走,弯下腰去捧起一堆雪,撒出。 
“哇!”她惊呼,开心地在雪中转圈圈。“雪耶,是雪耶!下雪了,居然下雪了……”一睡醒来,她竟然置身在雪地里,太不可思议了!但她不愿追究到底发生何事?管他像梦又不似梦,这是她第—次亲眼见到真正的雪景,她好开心哩! 
“你不要命了!”在她听见斥责声的同时,身子被打横抱起来,旋即被带进屋内,沁心的寒意也因为屋里的暖气而消失。 
被放进沙发内的左密幽惊奇地望著他。“咦?夏炽?你怎么也跑进我梦里来了?好怪!这个梦也太热闹了点吧?” 
“你还没有清醒?”夏炽横了她一眼。 
“清醒?”明亮的水眸渐渐泛出迷蒙来。“我……我是在作梦没有错吧?对,我现在在作梦,就只有在梦里才可以无所不能,也只有梦境才可以把心中的想像幻化出来……” 
“你有时候迟钝到让人想掐死你。”就因为搞不清状况才穿著单薄睡衣走出户外,在雪中嬉戏,完全不怕被冻伤。 
哈啾!为了配合他的诅咒,左密幽果然打了一记大喷嚏。 
“清醒没有?”他再问一次。 
左密幽又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慢慢调移视线,巡望著比她租屋处还要宽敞一倍的大卧室,接著整个人更讶然了。卧室里充盈著优雅风味,各种摆饰陈设不仅精致绮丽,而且都是所费不赀的高档货。 
她的脑袋又开始昏沉了,身子也愈来愈觉得不舒服。就不知是因为刚才风寒所致,还是被夏炽给惊吓到? 
“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虚弱地问,终于承认眼前所见到的全部是实景,非梦境。 
夏炽倒了杯热茶给她。“喝。” 
她接过,手包握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啜饮著,感受暖和温度从唇间一直传输到胃部。身体是暖和些了,然而不安却一直在扩大当中。 
“这是哪儿?”恢复了点元气,左密幽再问。 
“纽西兰。” 
“纽西兰?!”她杏眼圆瞠,喉咙发出沙哑、粗嗄的疑惑声。“我、我为什么会在纽西兰?我明明在台湾,怎么跑到纽西兰来了?” 
“我带你来便来。”他答得轻松,好似出国这件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捧杯的手却开始发颤。“我明明记得我正在拍戏,可是摄影棚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掉,我正要去问个究竟时,哪里知道一股奇怪的味道突然扑鼻而来,我一下子就昏沉过去,接下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以沙哑的声音重拼起昏睡前的记忆过程。 
“你当然记不得,我故意让你睡上一觉,预备送给你一份惊喜。”夏炽扬起微笑来,温和地解释著。“我带你搭乘专机来到纽西兰,住进这栋别墅里,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欣赏真正的雪地风景。” 
匡啷一声,杯子滑落,摔成碎片。 
“需要吓成这样?你的演出未免太过戏剧化。”他嘲笑她的反应,也觉得有趣极了。 
左密幽无心反驳他的调侃,只抬起呈现惨白状态的脸蛋,颤抖地问道:“你说得好简单,仿佛纽西兰是你家后院、厨房似的,随便你出入。”要知道,护照、签证之类的证件,她根本从没办过。 
他自若道:“是不困难,我想去哪就去哪,不必花费太多工夫。”谁敢拦他?谁又敢不让他携伴出境? 
左密幽愈想愈害怕。他有专机搭乘,出入海关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平民老百姓哪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除非他有特殊身份! 
对了,就是这特殊身份令她恐慌……事到如今,她如何纵容自己再糊涂下去?再硬拗也没有意义。 
她咽了咽口水,才哑声道:“你跟K集团的关系很好?”即便明知她将面对“骇人听闻”的事实,但一切的一切已经容不得她再抗拒真相。 
夏炽潇洒地坐进纯白色系的沙发内,指责的神情转为满意。“好不容易啊,你总算愿意面对事实了。是,我与K集团关系匪浅,如同我曾经介绍过的身份,我在幕后操纵著K集团。” 
她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在地毯上不断来回踱步著、不断走著。 
“既然你是日理万机的伟大企业家,为什么你不忙碌自己的事业,莫名其妙跑到巷子口耍白痴干么?更可恶的是,你为何让我看见你?你怎么可以让我看见你?怎么可以……”怨怼爆发出来!恼他不当的出现,他不应该出现在她眼前! 
“难道我错了?”她口气还真凶恶,且没有道理。 
“对,你错了,大错特错!你不应该走出你的集团,你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你不应该蹦出来的!”左密幽丧失理智地指责他,她豁出去了,她有预感,接下来又要面对美梦破碎的打击,她又要尝到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滋味了。“你为什么要冒出来?你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当你的企业家?你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因为你的出现,我满怀期待,以为成功来临了;可现在,希望又破碎,你害我痛苦,你是坏人,你分明是现身来害我的!” 
面对失控的女人,他居然还有谈下去的欲望,夏炽倒也佩服起自己来。“我为你而来,你不仅不感激我,还怪我,我的心意被你辜负的很严重,我很失望。” 
“我没有逼你出现!”她大嚷,心头的惶恐加深了她的悲愤。“我没有命令你为我而来!况且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相信我绝对没有那么大的魔力吸引你到我身边来。说吧!你亲近我到底为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吧!我保证不再当鸵鸟,玩自欺欺人的游戏。” 
是到了该揭开真相的时刻。 
夏炽品茗,闲适的态度对照出她的暴躁,更是把她激到面无血色。 
“一切的开始源自于我的无聊,闲来无事的我,有一天找苍天打了个赌,它也接受了我的战帖,而挑战的目标就是你,于是我便找上了你。”他平静地说道。 
左密幽瞠目结舌,久久后才找回舌头。 
“你、你神经病啊!”她快要崩溃了,娇脆的嗓音早就粗哑到不成调,怎么也预料不到会听到这种无厘头的解答。 
“骂我神经病?很有趣的说法。”他并未动怒。“不过你是否要慎重思索一下,倘若我不当你口中的神经病,那就不会遇见你,你就不会挣来这半个月的快乐时光。”他交叠起长腿,魅惑的眼流泄出狂妄神态来。 
亏他敢说!快乐时光?“这么说来,我还得感激你喽?”她磨牙! 
“你确实要感激我的突发奇想。”他大言不惭。 
忍耐!她得发挥高超的想像力才能跟他瞎扯下去,反正跟他相处的这段日子已经很疯狂,要继续“荒谬”下去也无妨。 
“请你再告诉我,你跟苍天对赌的主题是什么?” 
他慵懒地伸展躯干。“赌你能否让我感受到渴望的滋味?” 
“渴望的滋味?”她一愣,又是吓坏她的答案。而且忽然间觉得,她是不是得要配合他的“突发奇想”,才能将剧情延续下去?“结论呢?谁输谁赢?”她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极想知道他的答案。可笑啊!她选择了配合他。 
“我输了。”他坦然承认。 
“你输了?”声音又变了调,他的说法让她觉得……他喜欢她! 
凝视的黑眸倏变凌厉,灼烈的目光紧盯不放。 
心已慌,再加上掠夺的视线让她心跳加快、又羞又窘。她垂下粉颈回避这令她无法承受的迫人气焰。 
夏炽爱煞了她的神态。 
“我享受著与你相处的每一刻时光。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听你的谬论;我渴望看见你的笑、你的哭,还有你的愤怒。这样的感觉以前从未发生在我身上,却因为你而让我初尝到了这种新鲜滋味,也了解到何谓渴望。我想,你对我是有绝对的吸引力,你拥有的神奇魅力诱惑著我在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了你。” 
嗄?! 
她又半天说不了话,他吐露的字句像烈火般朝她焚来,热到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有窒息的感觉。 
“这么简单就说出‘我爱你’这二个字,你把神圣的三个字轻易地就说出口,太容易了点吧……”是否因为骗死人不必偿命,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辞? 
“心随意动,我只是把心中所思化成语言,自然地告诉你。”她的存疑与抗拒在他眼中都是值得玩味与欣赏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愿赌服输的我必须付出一项代价。” 
“什么代价?” 
“把生命交付给你!” 
不意外的,左密幽再度张口结舌,脸色苍白地凌瞪他。 
只是这回,她只发愣三秒钟,而后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此情此景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电视剧里头的女主角,她正在演出一部由夏炽编剧的奇情之爱。 
哈哈哈……“很好笑?在我宣告爱上你之后,当我愿意把生命交付给你的此时,你竟用狂笑回应我的告白?”他露出最无害的绝俊笑容,然而眼瞳里的深沉与危险,在在显示出他的愤怒与势在必得的决心。 
“我是傻眼了。”左密幽“咚”地一声跌坐于地毯上,小脸埋进手心中,原本的狂笑渐渐变成了呜咽。“我快疯掉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人?而且还让我遇上了?”呜呜呜……“我以为你该懂。”她天马行空的本领一向高强,他不以为他的做法有“过分”之嫌。 
“我怎么会懂?我怎么知道这世上真有你这种病态男人?我以为那只会出现在戏剧里,只会出现在萤光幕中。”呜呜呜……他走向她,蹲在她面前,强势地掬起她的容颜,审视著她的无奈。“听来挺悲哀的,我的出现对你而言仿佛是场灾难。”他幽幽道。 
“确实是灾难。你为什么要把厄运带给我?为什么?为什么?”她指控道,这正是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他哼了声。“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真当我是恶鬼?”不过他没有跟她计较言词上的不敬,只是好心地警告她调整心态。“你若是要把我当成凶神恶煞,那么只好请你继续承受我所释放出来的恶。” 
“我为什么要承受你的恶?没有道理,我跟你无怨无仇,我为什么活该倒楣要接受你的制裁?”难道衰鬼的能力无远弗届,她注定倒楣一辈子?“真不懂当初你为何会挑中我来打赌?为什么要锁定我?就算你无聊到翻天,但全世界的人口这么的多,你为何偏偏选中我?” 
浓眉蓦然深锁。 
“你对我仍旧没印象?”看她一脸呆滞,他再问:“你忘了你在八岁那年曾经见过我?” 
“有这种事?”她惊奇地反问。 
“几回在天宫学院门外,你噙著嘲讽的冷笑、一迳地用著仇视的眼神恨瞪我,当时的你年纪虽小,却表露出对我的极度不屑。” 
“天宫学院?”她怔住,想了会儿后才喃喃说道:“我记得那是一所超级昂贵的名门学校,我小时候好像去过……呃,不是进去校园内,我只能在校门口走来走去,偷看美轮美奂的校园。”她愈讲愈心虚,好像被抓到了什么小辫子。“然后呢?除了瞪你之外,我还做过什么事?” 
深沉莫测的眼凝视著她的四肢百骸。“你可以不屑地恨瞪我,却不记得我?” 
左密幽不敢吭声。 
“你可记得你曾说过什么话?” 
“什么话?”她惶悚不安地小声询问。 
哼!什么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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