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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系轻风-第11部分

小说: 系轻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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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你保重吧。”尚轻风瞪他一眼,心念一转笑道,“你方才可曾瞧见楼下经过一位美貌姑娘?” 
“这不就是。”明夜笑眯眯地打量兰曳,却只显顽皮神情,而无轻佻之色。 
“我说的是书清临窗一笑招来的缘份。”尚轻风很好心地详细说明,“你常常为图方便而舍门就窗,那日书清在窗前桌畔看书,听到响动,以为又是你跳窗子,便抬眼一笑,结果却见一位妙龄女子跃在窗台上。这下可好,这位林无絮姑娘从此芳心暗动,三不五时地往这里跑,唉,会武功的女人通常都稍具那么一丁点儿的危险,你说万一她因得不到而翻脸……啊糟了,我上楼前遇见她向我打听书清在哪儿,你想现在她会不会已经寻到书清,又去纠缠不休……哎,你做什么跑那么快?” 
“救人!”声音里暗含着咬牙成分,方才给别人添乱的人眼下立即去解决自家的麻烦。 
“明夜大哥真有趣!”兰曳看向尚轻风,笑容里犹带几分稚气,“尚大夫,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呃……”尚轻风轻咳一声,暗咒明夜扯他后腿,明知他不欲与曳儿有所牵扯,偏生捣蛋胡搅,让他为难,“你脸色不大好,我给你切切脉,看看有何不妥。” 
“哦。”兰曳乖乖伸出手腕。 
切脉片刻,尚轻风眉头微皱,他本是随口搪塞,却不料曳儿身体状况真的不佳,他轻声问道:“你眼下正值经期吧?” 
兰曳脸一红,点了点头。 
尚轻风莞尔,柔声道:“医者父母心,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就当我……是你爹爹好了。” 
“你年纪也不大,却充人家爹爹,没羞!”兰曳扑哧一笑,纤细的手指刮着脸颊,水眸弯弯,梨涡浅浅,像是一朵绽开的娇嫩桃花。 
尚轻风一呆,随即收敛心神,又道:“你月事来时可曾腹痛?” 
“痛!”兰曳立刻苦着脸,一一陈述:“有时痛得睡不着,吃也吃不下,还没力气,又不定期,还有……”她越说声音越小,“那个……我很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怪病……” 
“不要紧,没什么大碍,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尚轻风按撩不住,怜惜地抚了下她的头,“你没有看过大夫吗?”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兰曳颊上红晕未褪,低声道,“我连娘和贴身丫环都不敢说,更别提大夫了,要是……要是我是个男的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尚轻风闷笑一声,恐怕许多女儿家都曾有过这种心思。他轻声安慰道:“我开剂药给你,调一调身子,很快就可正常来经了……” 
“不要!”兰曳立即扯住他的袖子,态度极其坚决,“要是家里人看见我吃药,我怎么说?说是调经的药?不行不行,我会丢脸死的!” 
“这有什么可丢脸的?”尚轻风皱了下眉,见她扯着自己不放,心里微微一酸,忆起她小时撒娇的可爱模样,就如现在一般无二。而如今,他仍记得当年的一情一景,她却早已经全部遗忘了,包括他这个人。叹了口气,他轻道:“这样好了,我把药调制成丸,你回去后偷偷地吃,不叫你家里人瞧见,好不好?” 
兰曳展颜而笑,开心道:“那我什么时候来取药?” 
尚轻风犹豫起来,倘若她再来,岂不是更牵扯不绝?他好不容易才将她送回风家重新生活,此次意外再见,牵动他一人的心思就够了,怎能再平地生波? 
“你……不必再跑一趟了,我托明夜给你送去好了。” 
兰曳心里一紧,蹙起眉头,“为什么要托别人,你不能去吗?” 
尚轻风愣了愣,微笑道:“我要照看药铺,又要教书,实在难以分身,明夜却是闲人一个,不托他托谁。” 
“我自己来取。”兰曳坚定地道。 
尚轻风心思翻转不停,他欲将曳儿完完全全推开,却终是舍不得,何况分离多年,心底一直渴望有朝能够重逢,就算远远望见,也会心满意足。可是如今见了,却又盼望能够再相处多一刻。尽管曳儿身上几乎不再有小时的影子,但在他心里,小丫头仍是当初的小丫头,不曾改变,疼爱她的心思也一如当年,没有失了分毫。 
他柔声道:“那好,你要来便来,只是别让你家里人知道,更别提你曾遇过我,最好连卢姑娘也不提。” 
“为什么?”兰曳迷惑不解。 
“因为……我曾与风家有隙,倘若令尊令堂得知我在苏州,说不定立即赶来将我大卸八块!”尚轻风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兰曳凝望着他,也似真似假地玩笑道:“爹娘与你有什么嫌隙?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让你连他们一面都不敢见?” 
“杀父之仇。”和夺女之恨惝轻风敲敲她的额头,随口笑谑。 
“真的?”兰曳倒吸一口凉气。 
尚轻风“嘿”地一笑,“假的。”虽然宋老爹的确丧于风家,却也怪不得他人,多年来他早已释怀。 
兰曳瞪他,心里却松了口气,不由埋怨:“尚大夫,这种事怎么可以开玩笑!”倘若爹娘与他真有深仇大恨,岂不是让她一辈子也跨不过鸿沟,走不到他身边? 
“是是,你说得很对,是我胡说八道。”尚轻风赶紧检讨,家中爹爹健朗得很,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若是知晓他在外胡扯与人有杀父之仇,不立即拎他回家面壁思过才怪!他顿了一顿,又道:“方才我替你把脉,觉你内息甚弱,你应该……已经习武多年了罢?照理说不该如此,就算修为尚浅,也不至……”差得好似与当初刚离开他的—样,仅有功底而几乎未曾进一步修习。 
兰曳垂下眸子,低声道:“我的内功仍处在起步阶段,招式也习得不精,是因为这些年我极少练武,原来会的一点也差不多都荒废了。” 
“为什么?”尚轻风皱着眉问,她当初回家之前,就算被他施了摄魂术,却不会忘了所学的武艺,况且风家以武功自傲,怎会不传授给她? 
“我说过,我十一岁之前的事都忘光了,本来我是会一些轻功步法和招式的,甚至身上还有一本不知是谁给我的内功心法的书册,连爹娘都夸赞那本书中的武功记载比我家传的还要高明,可是有一天我练的时候,大姐看见了,凶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还把那本册子烧了,害我哭了好几天,难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平复。”她的语气幽幽的,像是仍在忧伤她视为珍宝的那本书册被毁——那是她丢失的记忆里仅存的一点点过往痕迹,最终在火焰里化为一团灰烬。 
“那个泼丫头!”尚轻风恨声嘀咕,见兰曳好奇地盯过来,忙又勉强挤出笑,“虽然书被烧了,但你曾会的武功却烧不掉,不妨继续练下去嘛。”他所授的武功,纵是只练三两年,也足可灭掉那个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的兰瑶那嚣张的气焰。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的小丫头,谁敢欺负! 
“我知道,大姐生气我才不理,她向来都是凶巴巴的。”兰曳又低下头,捻着精致的衣袖绣纹继续道:“可是,我发现,只要我一练那些曾学过的招式,总会听到爹娘在轻轻叹息,甚至有一次我看见娘在偷偷地掉泪,我想一定是娘不喜欢我放着家传武艺不学却学了别人的功夫,但又不忍心说。后来,我就再也不练旧的武功,努力去学家传的剑法,想讨爹娘开心,可爹娘仍是在叹气。我糊里糊涂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干脆什么都不练,渐渐地,学过的武功就差不多都忘了,只有家传的剑招我每日都见师兄师姐们练习,所以都记得,但要我自己使,却还是不成。” 
尚轻风怔怔地听着,他以为只要曳儿忘了同他相处的日子,就可以让她从头来过,却不料他给了曳儿很多就算摄魂术也难以抹去的点点滴滴,令她不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与家人毫无介蒂地重新生活,令她承受了多少委屈和寂寞,却找不到人诉说。 
他为了自己的喜恶,却害她受苦多年,还敢自认疼她爱她?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家人待你可好……不,我是说,令尊令堂一定很疼你,对不对?”他试探地问,见她深深地垂着头,看不清她落寞的神色,他的心阵阵抽痛起来。 
“嗯。”她轻轻地应,“可是……” 
可是?他紧张起来,难道有人难为她?啊,一定又是兰瑶,可恶! 
“可是……我常常在夜里莫名其妙地哭,哭得连枕头都打湿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可能和我忘记的什么人或什么事有关吧。” 
“哦,是吗?”尚轻风虚弱地回应。 
“一定有谁对不起我,伤了我的心,才让我那么难过,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忘不掉那个人曾经抛弃我!” 
“啊?”尚轻风愣了愣,看见兰曳气恼的认真模样,不由又是心虚又是好笑,“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怎知有人抛弃你?” 
她努努红润的小嘴,随手扯着他的衣袖摇啊摇,“我猜的。” 
啧,这丫头!害他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摄魂术失了效,她已经想起了什么,“呃……”他试图不着痕迹地向回扯动袖子,却见她露出略显天真的笑,让他的心瞬时漏跳一拍。 
“尚大夫,你医术高明,我想学,你教教我好不好?” 
“这个……” 
“好不好?我一定努力又拼命地学!”她软软的语调快要将他融掉了。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那个……我在这里住不多久的,你想学也学不到什么。” 
“有什么关系,你没走前教教我也成啊,何况学一点是一点,我又不靠它生活,只是兴趣罢了,再说以后要得了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病,我自己有些了解,心里有底,就不会像以前那么慌了,对不对?”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可是,你总往我这儿跑,令尊令堂一定会起疑心,若是他们寻了来,我就糟了。”他继续找借口。 
“我就和他们说,我喜爱秀湖村景色秀丽,在这儿住一段日子,虹姐在这儿有亲戚,我有人照应,爹娘就会放心了。”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尚大夫,你武功也好得不得了,能不能顺便指导指导我,这样以后就不怕大姐欺负我了。” 
“你姐姐欺负你?”他一惊。 
“那倒不是很严重,偶尔一点点嘛。”她恳求地望着他,“只要在她骂我之前,我溜得快一点就好了。” 
不能心软啊! 
“那……那好吧。” 
唉!谁叫她的话句句都敲在他的心坎上,让他无论如何也硬不下心肠拒绝。 
“太好了!”兰曳欢欣地叫,放开他的衣袖,双掌用力一拍。 
他刚松口气,兰曳却忽然扑进他怀里轻轻抱了他一下,然后又迅速退后两步,微微红着脸朝他羞涩地笑。 
他恍惚了下,仿佛又回到昔日小丫头爱缠他的那段时光。 
兰曳半咬着唇,歪头瞧他,“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过几天再来。” 
“好……”尚轻风转过身,暗暗叹口气。 
“尚大夫,你还不去教课啊?我见塾里的小孩子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你再不去,他们就快闹得拆房子了。”卢虹爽朗地笑着走近。 
“我这就去。”尚轻风向她笑笑,向学堂走去。 
见他走远,卢虹捅捅兰曳,“你同他说什么。” 
“说你坏话。”兰曳向她做个鬼脸,思量着如何让她不提尚大夫的事,忽见远处又来一人,“咦,那不是春花?” 
卢虹转头,就见昨夜曾在私塾里见过的少女一路小跑着过来。 
“你们瞧见明夜哥了吗?”她红通通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他说要教我编草蚱蜢的。” 
“咦,用草编蚱蜢!真的假的?”卢虹惊奇地叫。她自幼只与兰曳往来,两人家境均属富庶,极少见过这种贫家孩童玩的玩意儿。 
“当然是真的。”春花认真地道,“明夜哥说要有一种细长的草……啊,就是那种!”她跑向不远处足有半人高的草丛里,蹲下身拔起一棵绿草。 
卢虹与兰曳也大感兴趣地跟了过去,同她一起蹲在草丛中研究如何使几根草变成一只蚱蜢。 
琢磨了好一会儿,仍然摸不到头绪,卢虹首先失去兴趣,无聊地四处观瞧,忽然,她用手肘顶顶身边两人,“哎哎,快看快看。” 
“看什么?”两人扭过头,就见远远的,明夜正与南书清说话,说着说着,明夜就赖皮地抱住南书清不肯放,南书清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好无奈地由他去。 
“呃……村里人都知道,印园的明夜最爱黏他哥哥,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春花有些尴尬地小声解释。 
“哦,他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卢虹也压低声音道,“哪像曳儿和她姐姐,自小就不亲……” 
她忽然顿住,因为远处的少年竟凑在他义兄唇上吻了一下,令她惊愕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另两个少女的反应也都与她相差无几,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就瞧着少年快乐地拉着其义兄越走越远。 
“这个……他们兄弟感情好也不至到这个地步吧?”卢虹从震惊中回过神,  “还是我眼花看错了,他们刚才没有亲、亲……” 
“你没有看错,我也瞧见了。”兰曳一脸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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