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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屠城之恋-第2部分

小说: 屠城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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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迦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站在阳台上让阳光灼伤自己的思想,熏干自己的眼泪,感慨女人创业如同女娲补天,五色石难炼,擎天柱难找。有时候,房东上楼催房租的次数比她上街找工作的次数还多,一听到房东踉踉跄跄的上楼声,就紧张的如同窃贼听见警笛声一样惊愫,四处寻找掩体的贼窝,躲避成刺猬不敢吱声。还跟房东吵架,每次都是自己理亏,败下阵来扑倒在床上号啕大哭,泪如泉涌。哭自己白上了大学,登山之高的学历没人承认,招聘的工作人员扳着冷酷无情嘴脸不屑地问:“黎小姐,在那买的毕业证?”
看来,像双博士之类的高文凭拿在漂亮女人手里是无人相信的。杨伟泽吃脸上的亏,黎迦吃学历上的亏,各有所失,各有所得。上帝所给予的肯定是公平的。
黎迦知道脏兮兮的城市不好混,凹凸不平的马路磨平了皮鞋跟,脚趾头猪蹄似的红肿。大街小巷胡乱混了一圈,失去了能量,收获了疲惫。像骆驼祥子一样由一个黑夜进入另一个黑夜,总见不到光明。回到不足十三平方米的住处还受房东的驱逐:“租不起就别住,还赖着不走啊。”城里人就着样,一分钱都看在眼里,所以世界上最吝啬最贫穷的人在城市。
房东是个胖女人,上下左右接近正方形,身上的坠肉像狼乳一样颤动,从中喷射长久储存的尖刻与狠毒。一天中午,黎迦刚找不到工作回来,疲劳的身子还未缓过劲来,就听到震耳发聩的敲门声。黎迦蹑手蹑脚走近门,轻轻打开,倚在门背后探出俊美的头颅,往门缝里一看,房东气煞汹汹双手掐腰,薄如傻逼的嘴唇上下翕动:“黎迦,出来!你今天不交房租我收房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交房租叫我这个老孤婆子怎么活啊,啊——”
黎迦低三下气地说那:“阿姨,要不我过两天再交,两天后我肯定会交。”
老孤婆子房东由气势汹汹变的蛮横无理:“要交今天就交,我可等不到两天后。再说了,你几个两天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外乡人那天说得是真话那天说得是假话。我老了,年龄大了,判断思维也乱了,没心思辨别你话里的真伪。况且,刚来了个租房子的,我就把他安排到这儿了,上个月的房租你也别交了。我这庙富丽堂皇,养不起你这个欠债无赖的尼姑,出去自食其力吧,找个草庵住下,千万别说从我这儿出去的,给我打野广告。”
黎迦“砰”的一声关上门,乱七八糟地收拾完东西,提着两只箱子下了楼。房东领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小男孩进去,低头密语,仿佛老少夫妻似的。这一幕动了黎迦的咒骂之声:“老淫破,去死吧你!”
黎迦流浪汉一样拖着沉重的箱子有气无力地走,像几天没吃饭似的手足无力,深一脚浅一脚,耳根轰鸣,眼矛金花。黎迦低头拾遗,一双油亮的黑皮鞋摆在脚下,一抬头,只好一个色的杨伟泽滑稽的面孔咧嘴傻笑。自从那次十三街之别,自从那次被情人眼里的西施甩掉后,杨伟泽对于“情”的缘分捉襟见肘,但这人乐观,越追不到的东西越想追,越有意思越有情调。人都有这种情况,到底干吗谁也说不清楚。这次,也许上帝可怜黎迦,又让杨伟泽出现在她面前,给他指引迷津。
杨伟泽在人流如海的人群中,看见的第一个美女就是黎迦,像凛冽寒风中的一剪梅散发第一缕冬香。这冬天的香气仿佛是有灵性的,不会随意飘入谁的鼻孔,然而杨伟泽却大口呼吸大口下咽,一点点香气被他偷吃,温暖了全身,第一次说屁话:冬天不冷。夏日的太阳光线太毒,杨伟泽满面微红,眼睛挤成一条线,幸亏有黎迦在,像安慰,他才大胆睁开眼,明张目胆背诵黎迦的面容。记住之后说:“去那里呀黎小姐,要不我送你!”
四目无亲的城市还有人关照,黎迦在心里肝脑涂地说谢谢谢谢。但她真正想说的是“大哥,你真好”,但没有。她觉得这种男人那值得称其为“大哥”,顶多算个小瘪三,虽丑点,丑就丑吧又不嫁给他。丑男人也温柔,谁见过,黎迦见了,还伤心地说:“回家。”
对于黎迦的迟钝反应,多情种子杨伟泽一目了然。温柔的丑男人温柔地说:“你不是想工作吗,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绝对让你满意。”
黎迦的箱子被一双枯瘦如柴的大手刁进车内,车开去,留下一路灰尘,一路无奈和一路无助的心声。街边巨幅广告牌幻影一样闪去,痛苦的欢乐的狂热的只在一瞬间,迎取的又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至少黎迦是这样。杨伟泽比谁都兴奋,哼着不成样的小调,一切任逍遥其乐也融融。
黎迦望着车窗外干巴巴地问:“谁呀?”
杨伟泽停止噪音干巴巴地说:“一个男的。”

黎迦一改昔日的生怜瘦减一分花,灿烂了不少,脸上憔悴的伤痕愈合如花,一副天之骄子的花蕾样儿浅露一丝娇羞。但黎迦觉得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别扭,一切都是别人给安排好给张罗好,她像个大小姐一样享受现成的。别人的罗嗦五花八门,完全没有自己插嘴时候,跟着别人的手指“这是客厅”,“这是卧室”,“这是洗手间”,等自己要插嘴的时候,又听到一个声音:“黎小姐,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见。”黎迦看着魔人走去的身影,不免松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心存的不是感激。
夜晚的“琼宇宾馆”五光十色,斑斓色彩,每一束光线都象征着富贵与荣耀,地位与荣誉,每一个笑声都象征着挥霍与无耻,兽性与淫荡。然而这个五星级宾馆今晚却住着一无所有的女人,叫黎迦。
黎迦洗完澡之后,身穿一件乳白色丝绸睡衣,湿漉漉的散发挥洒芙蓉香,更加衬托黎迦的娇柔之色。她在安祥的客厅踱来踱去,想想从毕业到现在所走的每一步,所落的每一滴泪,包含多少辛酸与痛苦,多少厌倦与无奈。她不知道将来有什么样的机遇等着她,有什么样的路要走,什么样的房子去住。她踱进卧室,熄掉灯,先睡去所有的疲倦再说。 
卧室漆黑一片,微微透过街上的灯光,在她眼前晃动一下又消失了,像回忆了一次过去,伤感的用泪水表达,欢愉的用那一霎那闪光表达。她躺在席梦思床上辗转反侧,就半躺着。脑子胡思乱想,觉得杨伟泽对她太好了,让她不知所措,至少不会委身求全。
夏季的夜风不声不响地晃着窗帘,像有人偷窥她不甘平凡的心。
黎迦不知昨夜何时梦幻如真的。
第二天黎明,阳光折射她的脸,明媚如若流苏绚烂。黎迦懒洋洋起了身,对镜梳妆半个小时,韵致比昨天美丽多了,光滑的皮肤如月光一样轻盈,如玉一样晶莹,比珍珠还珍贵,此乃上层之色,无价之宝。黎迦一双杏眼宛若明珠一样时明时暗,若隐若现,又如秋波荡漾春水里,璀璨无比,纤纤细手轻挼乌黑的长发。她目不斜视欣赏镜中的美人,偶尔被自己飘逸的长发所迷惑所沉迷,对镜莞尔一笑,犹抱琵琶半遮面,已经美到不能再美了,否则杨伟泽会迷死。成熟到了极致,再不欣赏恐怕这辈子要错过黄金时段了。
黎迦自己怜香惜玉。
正当黎迦沉迷于美色中时,柔和的门铃响起。黎迦不情愿离开梳妆台去开门。 
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点头问好。
两人同时用陌生的眼光看待对方,黎迦以为小白脸走错门了,便问:“请问你找谁啊?”
小白脸自我推荐产品:“你是黎小姐吧,我叫荣世杰,是杨总派我来的。杨总今天一早就去北京出差了,这是公司的临时决定,没时间跟黎小姐说。如果黎小姐有什么吩咐的话,请尽管开口不必客气,荣某一项喜欢被女人支使。”门一开,荣世杰先闻到一股女人香,然后又被黎迦的美色惊了一艳,失去理智决定跪在石榴裙下听从安排。
荣世杰敬上一束茉莉花,双手自然下垂,三角眼乜斜。
黎迦怀疑这么有体面的人怎么会给杨伟泽端茶倒水,看来敬财神的大有人在。她手捧茉莉花嗅了嗅,抬起头看了看荣世杰,目不转睛,很好奇也很神秘,好像男人就该这么看。她怀疑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不是杨伟泽要介绍的人。
荣世杰被看红了脸,温尔文雅地问:“难道黎小姐不好客吗?”
“哦,对不起。”黎迦退到一旁让道,“荣先生,里面请。”
黎迦把茉莉花插入青瓷花瓶,不经意发现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疑惑纸条内容广泛,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潦草墨迹来自潦草的杨伟泽,内容不怎么生花妙笔: 
黎小姐,真对不起。
由于今天早晨公司临时决定派我去北京出差,没时间通知你,请原谅。这几天你先休息一下,工作的事等我回来,千万别自作主张,坏了我的计划。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直接告诉我的助理荣世杰好了,甭客气,客气我不认识你。
黎迦收好草书,心想:看来这花不是荣世杰送的,是杨伟泽。他果然没有造次,没送带刺的玫瑰花,还算有教养。黎迦想罢,端了杯沁人心脾的茶放在方桌上说:“荣先生送茉莉花,我就送荣先生喝茉莉花茶,想来荣先生一表人才心胸坦荡,自然不会介意吧?”
黎迦慧眼识英雄,荣世杰好像做了亏心事,战战兢兢,自己好像是个布衣皇帝,体察民情来了。
荣世杰叹了口小气,恢复常情,又由于第一次被美女请茶喝,接着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说:“就算黎小姐请卑职喝白开水,卑职也倍感荣幸,怎敢介意。”
黎迦勉强笑了笑,说:“喝白开水也不失一种享受,或者说是在品尝一种人生境界,那就看什么样的人怎样品尝了。”
荣世杰附和笑了笑,说:“黎小姐说得是,卑职不过一介小小的记帐员而已,对这种极高的人生境界还未品尝过,有机会一定要品尝一下,方不负黎小姐之言,再者看看里面到底含有多少人生玄机。”
黎迦说:“荣先生客气了,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就有大文章可作了。”
荣世杰此时忘记了陌生,三言两语就熟了,并对初次见面的上眼的美人滔滔不绝,然后自我剖析:“人活一次不容易,什么都要尝尝,也不枉来此一生。”
黎迦叹息道:“什么都要尝尝,尝了多了,也没尝出什么新鲜感,我这不还是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乳白色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烟雾缭绕的查桌上,异常温馨,异常舒适。
荣世杰开始抽烟,从黎迦的话里抽出一个问题,便问:“难道黎小姐有什么难处吗?不妨说出来,说不准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初次见面不好麻烦,黎迦看了荣世杰一眼,说:“算了,不麻烦荣先生了,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蹚不过的河。”荣世杰觉得黎迦这种万事不求人的作风实属作茧自缚,不变也死;单骑闯敌营,不死也残废。恨不能犯贱说求我吧求我吧,我帮你。
荣世杰作商人的子孙学会了商人的马屁精,见是个大点的屁股,美点的屁股,嘴巴代替手,动情的拍起来:“黎小姐果然与众不同,非比寻常,自信心又那么强,未来的女中枭雄,女中豪杰。他日若用得着我容某的话,尽管开口,口开的越大越好。”荣世杰把豪华的五星级宾馆说成囚人的监狱,黎迦名副其实成了笼中凤,池中虬,一旦得了势,便明目张胆地成为巾帼英雄,众矢之的,身披羊皮的危险人物,而今委身他处,不过是学刘玄德藉用荆州之法,然后招兵买马,暗中发展势力。
黎迦对眼前这位激昂澎湃,满腔热血的年轻人有些鄙夷,便问:“荣先生在这家网络公司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莫非你是幕后老板?”
荣世杰笑道:“我可是黎小姐的候补委员,你前面站起来,我后面就坐下了,你怎么能见啊?”
疑团解开了,原来荣世杰对黎迦的情况完全了解。
黎迦顿感面红耳赤,说:“既然荣先生什么都知道,方便之时自然相告,今天就到此为止。”这话像结束语,更像逐客令。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搅了。”荣世杰边说边站起来,从西服口袋里捡出一张明信片,递给黎迦说,“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请跟我联系。”
黎迦把客人送出门,尘世的风轻轻的吹着,吹开了一条送往荣世杰去疯人院的羊肠小道。
还未得势的巾帼英雄黎迦把看都没看的名片顺手丢进纸篓。她讨厌荣世杰看她时的那种眼光,即色又眯,奸邪不分,桌上的茉莉花茶动都没动,这不是分明小觑她。两个人各怀鬼胎,在心中揣测彼此都是个虚假的人物,所以心存芥蒂。人人都有错觉,人人都有预测失误时候,黎迦也不例外。
蜗居“琼宇宾馆”里,黎迦是不是心安理得,是不是改感激那个胖女人房东给她带来的机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黎迦有收获吗,这次真的是改变一生命运的伊始吗?除了上帝之外,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上帝是遥远的,不知躲在那个角落里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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