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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我是谁 2-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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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站在一个房门前,象是怕我进去。我更加好奇,这小子大白天在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偷情吗?又不象。 “走!我闷得慌,一块喝茶去,我有事和你说。”我往外走。 老吴跟出来,关门时,我叫道:“等等!我车钥匙掉里面了。”进去他也帮我找,我趁机溜进那个房里,他急忙跑过来。我已看清是什么回事,笑道:“他妈的,我以为在干什么呢!上个成人网站这么提心掉胆?”老吴干笑道:“没事干,消磨时间。” 
我走到电脑前,拿鼠标点击了几下,这哪是在消磨时间!黄色图片、黄色小说少说也有几千,他正在做个人主页。我说:“听讲这玩意能弄点钱,到底是真是假?看你做得这么起劲,是发财了吧?” 
老吴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说:“哪能发财,工作难找,混几个钱过日子,一月也就一百多美元,我算是做得不错的了。”我说:“听周玉讲你帮人做假帐要钱,没想是干这玩意。”高仕明老婆周玉是他表妹。 
“市面这么萧条,哪来那有多少假帐做,再说也太危险。” 老吴叹道。我笑骂道:“他妈的,做这玩意不危险?给逮住了,还丢人呢!”他不说话了,只是笑。 我把来意讲了,老吴说:“你这么急要钱呀!那种贷款比银行的利息要高几倍,而且抵押物估价很低的。‘佳美’车新是蛮新的,依我看,他们给我点面子,最多也只贷十万左右。”我点头说:“行!十万就十万,你马上帮我去办,今天我就想要钱。” 
老吴想了想,突然问:“领导,是不是准备东山再起?和当官的没事了?”这人精明得很,也看得出我是因为什么才落到这地步,以前只是不说而已。我长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啦!有这想法,一时也说不准,不做麻!我的窟窿太大,顶不住。这不,当车了。做麻!又不知道从哪做起。唉!不说这个了,你先帮我把这事搞掂。”他眨巴着眼,认真地说:“领导可要记得我呀!” 
下午,老吴就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我一到他就给我合同书,我看完马上叫道:“你搞什么鬼!这不是集资借我吗?”合同上赫然写着他的大名和几个不认识的名字。 
老吴笑笑说:“我的三万,还有我老婆几个同事的七万,存银行利息又低还得上税,我们只要银行的四倍利息,钱庄要八倍。车你留着用,我们可没钱养,谁还不信你呢!放心,领导,这种事没人乱讲的。”

                  

  第十二章 
岳父拿到钱满意而归,岳母的身体只是受刺激,几天就康复,还抢着要回去做饭。艳艳离预产期越近越焦躁不安,有事没事拿我和岳母出气。李启明也跟着遭殃,一不小心就给骂个狗血淋头。艳艳成了女皇,谁都怕她,只要她高兴任何无理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 
吃过饭,陪艳艳散步,走了几十米。她说:“怎么人人都望我,我是不是很难看?”我说:“没有的事,一定是这么美的孕妇太稀奇。”她说:“去!还美呢!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我说:“这你就是不懂了,美国有个明星,快生孩子还去拍写真呢!迷倒多少人,喂!要不我也给你拍几张好不好,保准你以后看了爱不释手。” 
“变态!”艳艳啐道:“一定又上黄色网站了是不是?这种恶心念头也有,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脑扔了。”他妈的,马屁拍马腿上了。回到病房,她说:“去把影碟机搬来,我要学胎教。”我和李启明二话不说,遵命回去。 
车到半路,发出很怪的响声。李启明说:“不好,没机油了。”这小子开车多了,也有点经验。我叫他放慢速度,往老曾那里开。 
修车行已经打烊,只开个小门,李启明要叫,被我制止。里面声鼎沸,一定有聚餐。进去一看,果然一群人围着火锅在喝酒吹牛,高仕明夫妇也在。 
阿胜给我拉张椅子,我叫他去和李启明搞车,才坐下。高仕明说:“改行当老师也不和我说一声,玩得开心吧?我倒想去看看你是怎么误人子弟的。”我接过杯酒说:“冤枉你是大学教授,这都不懂,当老师有什么可玩,这年头当老师是给学生玩的。”周玉笑道:“你想玩还不容易,等你的龙凤胎出来,有你玩的。” 
“想叫你,小马说你不一定能来,我也怕你喝多了误事,就懒得叫你了。” 老曾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狗肉,放我面前。我吃了一块说:“不用解释,明摆着是重色轻友,世态炎凉呵!”久没吃狗肉,食欲大开,虽是吃过饭还是吃了不少。 
周玉说:“你别只顾吃,人家曾哥想和你交流生孩子的经验呢!”我放下筷了,望老曾老婆小马,望到她难为情,才说:“我还担心老曾这老东西不中用了,这下放心了,生女儿做我媳妇,生男孩当我的姑爷,便宜你们了。” 
“他妈的,”高仕明笑着骂道:“全让你占了,我的找谁?”我朝周玉笑说:“周玉,你是不是也跃跃欲试了?没关系,批准你和小马,各生男女一个,正好解决我家的问题。”心里却想,我还有一个呢! 
周玉说:“呸!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我不管生什么就不让和你家那两个小坏蛋。”我听了大笑,逗一边不说话的小云,“喂!小云,你是不是也要当未婚妈妈了?”她叫道:“臭嘴!地球都快爆了,谁象你一生就两个,真是造孽!”她还会危言耸听。 
“你们这些女孩子受小报消息流毒太深了,什么地球爆炸,世界末日呀!信不得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高仕明又摆出长辈的架势。周玉反驳道:“哪可不一定,你没见这两年,地震呀水灾呀!特别多,战争也不少,还有金融危机。我们现在不也想要打台湾,其实就是和美国打,弄不好还有世界大战呢!” 
“世界大战才好玩,象文哥说的,我们也去日本来次东京大屠杀,报仇雪恨!” 阿正在一旁也插嘴。 “你懂个屁!”老曾骂道,“好玩?打仗有过好玩的!” 说起打仗谁都没有老曾有发言权,他参加过中越边境反击。我对小马说:“你老公一定杀过人,你怕不怕?他在边境当兵,立过二等功呢!我还见有勋章,没杀过人是得不到的。”小马疑惑地望老曾,高仕明说:“你小子别吓人家小马,我和老曾也去吓你艳艳,看你怎么说。”我笑笑不说话了。 
小云好奇,问道:“大哥,你真的杀过人呀!怎么你从不和我们说过?” “有什么好说的!”老曾没好气地应道,转脸看老婆。小马说:“你和他们讲讲也不要紧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国而战挺光荣的。”这下人人都竖起耳朵。 
老曾燃起一支烟。说:“杀没杀过人,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年我才十七,训练几个月就上前线。第一次交火时,看见战友牺牲,吓得尿裤子。我们排守一个山头,越南人要往上攻,天天都轰炸,我们经常一天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出战壕,躺在猫耳洞里。有一天,炮停得很久,凭经验越南人要冲上来了。我们从洞里出来,守在战壕上,可没见有敌人来。开饭了,班长削苹果弄脏手,对我说,‘你去洞里帮我拿水来。’我就进洞去,刚进洞,外面就打炮声,响了很久。等到炮停了,我拿水出去,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不见。越南人往上冲了,我拼命喊也没人应我。我慢慢明白是什么回事,边哭边准备武器,没头没脑地往下扔手榴弹,不留神,抓到只断的胳膊,手掌上还拿着一个脏苹果,是‘‘是我们班长的手‘‘‘‘‘‘,后来支援部队来了,那个脏苹果救了我的命。” 
小云紧紧地拽住我,周玉也钻到高仕明怀里去,阿正也听得流口水,大家都有点惊魂未定。老曾口齿伶俐多了,这事以前他和我讲过,没这么精彩,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 
“完了!完了!”说到老婆,艳艳正等我们拿影碟机呢!我惊叫起来。李启明看出我想什么,笑道:“文哥,我去过医院了。”他也拿碗吃起狗肉,我这才安定。其他人根本没留意我,还沉浸在老曾的故事中。 
我抓个狗爪子啃说道:“刺激吧!比鬼故事还过瘾。”小云说:“你还吃得下,我起码三天不吃肉了。”我说:“我饿了,连你的肉也吃。”她在我背上一阵打,久没被她打我还真想了。 
“王一州回来了。”高仕明说:“他听讲你在伺候艳艳不敢打扰,他要亲自去看你。”我说:“他总算露头了,我也要找他,我们李经理想去跟他混碗饭吃,就怕他不接纳,你看他这么积极开车送你两公婆,你们可要帮他美言几句。”我拍了一掌开车的李启明,这小子已眉飞色舞。高仕明说:“哪用得着我们,他对你是言听计从的,你介绍十个人进去他也要。” 
送完高仕明夫妇,听到手机响,我拿出来,却不是我的响。我骂道:“你他妈的,手机也养得起了,还敢在我面前装穷叫苦!”李启明不敢接听,说:“是‘‘‘是那个朋友、朋友送的。”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他还是不敢接,我冷笑道:“你小子肯定有事瞒我,你会有哪个鸟朋友这么大方?给你送手机!我看又让女人缠上了吧?接电话,老子听这声音难受,停好车,接完电话给我老实坦白,我可不想哪天王一州骂我给他送个炸弹。” 
李启明停车拿出手机,听了一会,竟用英语来讲话,结结巴巴讲了几句,眼睛惊慌地看我,我开门下车。 “文哥,我‘‘‘我完了。”李启明开车门叫我。我听这话别扭,忍不住发笑,扔掉烟头上车说:“口语有进步,比你们上海人的洋泾滨好点,去我们班上跟几个月,一定突飞猛进。喂!你小子泡上洋妞还是假洋鬼子?你他妈不会是去给人当‘小鸭’吧?” 
李启明急忙摇手,额头已见汗粒。我更是怀疑了,“紧张什么?最好一五一十说出来,不明不白的人我也怕。”他拿纸巾擦汗,头转到一边说:“文哥,我和帕蒂同居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什么?你和帕蒂!”他点点头,仍不敢看我。我又点上支烟,说:“开车吧!”这小子挂了几次档,才把车开动。我说:“不就泡个洋妞吗?有什么好躲躲闪闪的,象做贼似的,你他妈潇洒一点行不行呀?” 
“我‘‘‘我是怕嫂子知道了不高兴。”李启明吁口气,也轻松了。我说:“有什么不高兴?不过有些多余的话我还是要说的,和什么女人都好,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小子现在不但没钱,还失业。当心点,别给玩了还自鸣得意。” 
李启明说:“这个‘‘‘这个我会的,跟你这么久,还不学乖些也对不起你了。我问过她的,她说‘‘‘她说得也滑稽,说是看了那个台湾婆写的文章,专讲上海男人的,说我最象上海男人,他妈的,老子本来就是上海男人麻!有什么象不象的。” 
我是觉得帕蒂年纪和我不相上下,比李启明大了八九岁,可能是传统思想在作怪吧!我不想再提这事,男女关系本就是不清不楚。要有人问我中意艳艳哪点?我怎么答,我没想过会有这种问题,中意谁还有个理由吗? 
回到医院,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和艳艳说了,没想她一点也不惊奇。 “我早猜到了,上次帕蒂来看我,我瞧他两人的眼神就不对头,帕蒂总算找到个好男人。”她这么说把我给吓坏了。女人对这种事如此敏感,我不加倍小心,不给她看出点端倪才怪。 
艳艳患了感冒,我不放心,在医院陪着她。天快亮时,打了个盹,醒来离我上课时间只剩十分钟。 车子在教学楼下刹住的声音很大。这节课不同平时,有省教委的领导来听。据说是慕名而来。 钟校长在教室外背着手走来走去,看见我就迎上来,“呀!呀!文老师,你不来就糟了,这些主都不好惹的。你‘‘‘你快去上课吧!” 
教室后排坐了十几个人。记得那年县教育局的人来听我讲课,我紧张得把“上课”叫成了“下课”,这个笑话至今还在县里流传。这回虽说我不紧张,麻烦的是,学生们紧张。唱独角戏的话,我的课就没法上了。钟校长在后面已坐立不安,频频向我挤眉弄眼的。 
“你们别自作多情了!” 我走下讲台。“人家后面的老师是来看我的,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有什么好看的,一群想说话又没胆量的小姐少爷。” 这时,孙市长的女儿孙青青举起手来。“老师,如果你有机会去美国读书,你去不去?”我先纠正她的一个单词的不良读音,答道:“我有过这种机会,但听说去美国读书每天要洗几百个盘子,我不会洗盘子,所以不敢去。” 
下面哄堂大笑后,举手提问的人和平时一样。 下课后,心里还在想孙青青的那个问题。当时想去美国都快疯了,别说要洗几百个盘子,就是洗几百个马桶我也愿,可我还是去不成。 
“文老师,”钟校长和一个人来到我旁边,“这是教委的卓主任。”我伸手和来人握。 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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