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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卖油郎(上)-第9部分

小说: 卖油郎(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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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鬼又来了,他讨厌鬼……
自由的右手推着鬼的肩膀,无奈撼动不了分毫,他索性张口就咬--花葵的眉心一拧,任臭老鼠的尖牙嵌入肉里,不在乎的撇撇嘴,安抚道:“我明天就买一只会下蛋的母鸡给你。”
闻言,郝古毅惊讶的松了口,想想后院子里会有母鸡、会生蛋、会孵出小鸡……好可爱……
“不咬了?”臭老鼠真好拐。花葵松了手,指尖轻划着那软绵绵的嘴唇,他诱哄道:“叫我葵。”
郝古毅的心思全被会下蛋的母鸡占据,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问:“你真的会买母鸡给我吗,会不会骗人?”爷爷没跟他说过,鬼会不会骗人。
“嗯,我不骗人,明天就去买母鸡。叫我葵。”
“你不可以像大黄狗一样坏,把我的鸡弄死翘翘。”他怕鬼杀。
“好。”花葵保证道。“但是,你要叫我葵。”他要臭老鼠记住他的名字。
“等母鸡下蛋,你就不是鬼了。”他划分的很清楚;鬼对他好就不是鬼;鬼对他好凶就是鬼。
“只要叫我葵,母鸡就会下蛋。”花葵绕个弯拐人;非要身下的蠢老鼠记住他的名字不可。
“原来……”郝古毅终于恍然大悟,“老母鸡不会下蛋是因为你是鬼。”
枕在臭老鼠的顶上俊美容颜瞬间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抬头眼对眼的瞪着略显模糊的蠢相,花葵喘阿喘的开骂:“真他奶奶的……你在说什么傻话!快叫我的名字,少跟我罗唆废话。”不然,他就将他给奸昏了算!
哼,他恋上强奸臭老鼠的滋味,不然哪会再回来诱拐……嗟!他真该在摘星楼饮酒作乐也总比回到这破窝被臭老鼠给气死的好。
吓!
好大的火气喷在脸上,郝古毅暂时停止呼吸,瞠大的眼睫眨阿眨,脑子瞬间呈现空白状态--搞不清楚鬼凶什么。
“母鸡不会下蛋……”他喃喃自语,本能的呼吸,混沌的脑子开始运作--“葵……不要变成鬼,母鸡就会下蛋。”
“……”花葵顿时无言。不禁思忖:傻瓜被他玩腻之前,他会不会先被傻瓜给气死?
恼火的凑唇啃嗫傻瓜的脖颈,赫然发觉以为没上他,就不会想跟他睡。可,真他奶奶的……究竟是谁在收拾谁……
郝古毅任他压着,脑子仍在想:他只要叫他葵,母鸡就会下蛋……后院子里就会有好可爱的小鸡……
*
天色微亮,灶上闷煮一锅粥,淡淡的米饭香在空气中飘散,伴随持续不断吵杂声在厨房内响起--郝古毅眉开眼笑的手持菜刀剁菜叶,脑子不断的想着葵要买母鸡……
“葵不傻,没有乱塞东西。”
他自言自语,把剁碎的菜叶通通丢进小锅盆里,走到角落摆放的边,抓了一把饲料和着碎菜叶,准备妥当后,他跑到后院子里,嘴上哼着“咕咕鸡”,扬手洒了一地的鸡饲料。
花葵起床梳洗后,站在厨房口,近距离的观望着。
蠢老鼠的脚边围着一群小鸡啄食,那天真单纯的笑颜不因贫困匮乏的生活而减少半分。
人虽傻,却保有最纯净的赤子之心,不受现实环境的污染。
呵,小傻瓜被自己给污染……
花葵的唇瓣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如获至宝似的,他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殊玩具。
“过来。”他命令。
郝古毅蹲在地上,仰起脸来,问:“你在叫我吗?”
花葵一吼,“废话,不叫你,叫谁?”
郝古毅不以为然的说明:“院子里,还有五只小鸡和一只大公鸡。”
花葵的眉头一皱,真想上前去宰了他。“我叫鸡过来干什么!”他现在想把这些鸡通通宰了算,蠢老鼠就不会搞不请楚状况。
急切的步伐跨上前去,弯身瞪着臭老鼠的蠢脑袋,“你到底几岁了?”他猜约略十七或十八。
人长得挺清秀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骨架一般,衣衫之下的皮肤光滑粉嫩,他不禁纳闷--臭老鼠长期曝晒在太阳底下,肤色并不黑。
脸上的稚气未脱,并非发育不成熟,而是气质的关系。他怀疑臭老鼠的心智与年龄正好成反比--三岁稚龄孩童可能都比臭老鼠还聪明。
花葵思忖--他怎有办法蠢成这副德性……。
挑眉斜睨着他--那痴傻、呆滞、愚蠢又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诱人犯罪,激发雄性本能的征服欲。
真他奶奶的……臭老鼠简直是天生来让他欺负的!
“我十九岁。爷爷说,我属老鼠。”
花葵深感讶然,“这么巧。”
“咦,你也是老鼠吗?”
“不是。”花葵顿了会儿,道:“我属蛇。”妖美的眼瞬间犀利,紧盯着早已被他吃干抹净的小老鼠。
郝古毅清澈的眼瞳盈满不解,纳闷不已。“我和你不一样……”他想不透葵怎会说好巧?
“是不一样。”花葵揪住他的手臂,施力将他拉来眼前站好,开口不怀好意的问:“你有见过老鼠吃蛇么?”
“呃,蛇……”郝古毅偏头想了会儿--没有印象见过老鼠会吃蛇……但是……
“我记得爷爷说过蛇会偷鸡吃,也会偷吃鸡蛋……吓!”郝古毅立刻扳开他的手掌,旋身在鸡窝附近检查有没有长长的蛇?
横放的一只大竹篮是菜贩婆婆给他的,爷爷教他要拿些稻草回家给母鸡孵小鸡。他把地上的杂草都拔光了,只留下会开出小花朵的草;它们有红色跟黄色……小鸡的颜色花花的,都好可爱……
“母鸡会下蛋呢,蛇不可以来偷吃。”
花葵瞧他趴在地上,蠢脑袋都快要钻进一堆稻草的鸡窝里头了。
他趋上前,揽腰将臭老鼠捞回身边,心怀不轨的诱拐,“爷爷说错了,蛇只喜欢吃老鼠。不信,我带你去看。”
“哦,真的吗?去哪里看?”郝古毅一脸痴傻的左右观望,不疑有他,压根不明了话中有话。
花葵继续拐他,“就在厨房。”
“叩!”
洗澡间的门一关,登时传出一声惊呼--
“啊!”郝古毅瞠大的眼瞳慌张的转动,紧张兮兮的问:“你……你干嘛?”
花葵将小老鼠压上墙,邪肆的笑在唇畔漾开,伟岸的身躯将小老鼠贴挤得毫无缝细。他“嗟”了一声,骂:“你真笨,到这时候还在问废话。我现在不就要让你看蛇是如何吃掉老鼠。”
实在受不了他的蠢样,没奸了他就是对不起自己。欲望蠢蠢欲动,花葵动手扯小猎物的下身束缚,“撕撕--”两三下,小猎物的下半身光溜溜。
吓!葵要乱塞东西……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像根木头,惊慌失措的喊:“葵不要变成鬼,母鸡不会下蛋!”
愕!
花葵一瞬楞怔住。须臾,俊美的容颜埋在小老鼠的颈项闷笑--呵,母鸡都还没买,瞧他紧张兮兮的担心母鸡不会下蛋。花葵撩开衣袍,强健的腿固定在小猎物的双腿间,扯下束缚将自已的欲望抵在他的私处厮磨,迅速燃起的情欲沸腾,已经等不及想攫取他的甜蜜。
郝古毅倒抽了好几口气,浑身紧绷得发颤,可怜兮兮的央求,“葵不要变成鬼……”
花葵置若罔闻,双臂分别将他的腿抬起,挺身将欲望埋入他的体内,紧窒的嫩肉猛地收缩,带来极致的享受。
小老鼠的脸庞枕在肩崁低泣,小嘴又再碎念他不是尿壶……
抬眸凝视,落唇亲吻他拧紧的眉心,意识逐渐狂乱之前,流露出毫无所觉的怜惜……
郝古毅揪紧他的衣衫,抿唇忍着下身被撕裂般的痛--就怕不听话的反抗会惹恼葵变成鬼,母鸡会不下蛋……
市集
郝古毅蹲在鸡笼子边,一脸笑眯眯的看着鸡。
“你挑好了没?”花葵在一旁不太耐烦的等候。小老鼠看鸡看个老半天,会不会连公的母的都分不清楚?
鸡贩商没出声赶走卖油的傻子,是碍于傻子的身边站着一位俊美的男人--其穿着不俗,摆明是有钱人。
卖油的穷傻子怎攀上有钱人?鸡贩商想不透,只好静观其变,同时应付其他客人。
“你真的要买鸡给我吗?”郝古毅仰起小脸再度问道。他今天没卖油;身上也没有钱,怕葵说话不算话。
“嗯,当然。”不然他何必在此跟着一群鸡大眼瞪小眼。“老板,快抓只会下蛋的母鸡给我,愈肥愈好。”母鸡若是不下蛋,他就把鸡贩商的摊子给掀了。
低沉又浑厚的命令隐含威吓,鸡贩商可不敢得罪客人,连忙回应:“是是……。大爷,我这就给您挑只肥的。”
花葵又交代:“要年轻的,毛色就花的,别黑的。”
“好,我马上抓。”
鸡贩商探手入鸡笼子内东抓西捞,当场从饱受惊吓的鸡群之中抓出一只花色的母鸡。
“这只够肥。”鸡贩商立刻把拍翅挣扎中的母鸡翅膀交叠起,再捏捏鸡胸肉,问道:“爷,您看看可满意否?”
郝古毅点头如捣蒜,说:“好。”
花葵一把抓过母鸡直接塞往小老鼠的怀里,“可要抓好。别让母鸡跑了。”
郝古毅又点点头,说:“好,我不会让母鸡跑掉。”他眉开眼笑的揣着母鸡,问着:“我叫它花花好不好?”
“随你。”花葵不予置评。他才不管母鸡的名字叫花花还是绿绿,只要小老鼠高兴就好。他递给鸡贩商银两,待找回碎银,他推着小老鼠步出吵杂的市场里。
两人在回程的途中,沿路经过几家各式商铺;花葵二话不说的进入商家;郝古毅抱着母鸡在门外等--葵一直在花钱,他不知道葵买些什么?
花葵顺道添购生活所需,大手笔的买了几套衣裳、买了置物柜、买了几件简单的竹制品家具。尔后,他吩咐店家下午送货。
最后,他来到金饰匠的铺子,入内买了一条链子,付了银两之后,当场掏出身上最少的银两--三文钱。
他似笑非笑的将三文钱串入链子里,紧握在手,人步出金饰铺子。
妖美的眼落在小老鼠的身上,瞧那一脸痴傻又安静地回望着--花葵趋近他的身前,抬手将串着三文钱的链子系在他的脖颈,低垂首,迎视他清澈的眼眸似会说话,花葵叮咛道:“小老鼠,把钱收好,不许弄丢。听见了没?”
郝古毅不明所以,问道:“只要收好,母鸡就会下蛋吗?”
“嗯,这只母鸡若是不下蛋,我就把它宰了煮汤。”
吓!
郝古毅把鸡抱得更紧些,摇头惊呼:“不可以。”
“可以。”花葵瞪着他怀里的母鸡,威胁道:“你最好是配合一点。”他可以利用花花母鸡拐小老鼠许多事。
哼,万般料想不到本花花公子也有今日--
用一只鸡拐傻蛋……
第七章
    自从花葵住进小老鼠的破窝之后,屋内焕然一新;客厅不再是家徒四壁,房内的木板床也淘汰换上雕花大床,同时更换置衣柜;唯剩下厨房和郝爷爷的房间依然如旧。
那不干已事。
白天一整个上午,他放任蠢老鼠上市集卖油,时至晌午,蠢老鼠会乖乖的回家。
若是稍有延迟,他则像个冷血老妈子彻底盘问其行踪;原因不外乎是蠢老鼠为了躲避路上的野狗或是民户所养的恶犬而特地绕路。
前几日,蠢老鼠在某户宅院内遭到狗咬,裤管破了个大洞,小腿见血!花葵的双眼同时赤红,隐隐冒火……
当晚出门后,他的手上多了一颗如钱币般大小的石子,最终镶嵌在恶犬的眼或是头部范围。
郝古毅则感到奇怪,隔天出门不再遇见会咬人的狗,就连在后院子围墙挖洞的大黄狗也失踪了好几日……
他养的鸡安全无虑,唯一要担心的是--葵若变成鬼,会把勒死。
所以他很听话;渐渐习惯与适应葵会乱塞东西的毛病,他只要忍忍,屁股疼个几天就不疼了。
还有葵记不住他的名字,总是叫他小老鼠;他同情葵的脑子比他还傻。
葵说话会凶巴巴,反正他也搞不清楚葵在凶些什么,不用搭理。
经常,葵在中午或晚膳后就出门,半夜会变成鬼上床--他每晚都被鬼压,睡到天亮时候,身体都麻掉了……
花葵转移阵地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只有在夜晚才会回到摘星楼,听老鸨或是属下报告楼内所发生的琐碎事项。
偶尔,客人与客人之间会引起无谓的纷争,他是放心老鸨和属下的交际手腕以客为尊,两边皆讨好、安抚,倒也没引起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件。
而他在摘星楼免不了和一些缙绅权贵们饮酒作乐;话题通常和经商有关,许多生意上的消息因商贾们酒酣耳热之际而泄漏。
他掌握了不少商行的经济状况和货物来源,这对自己颇有益处。
他做事一向有目的;也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除非必要--“铿铿铿--”
花葵手持铁槌敲钉子,蹲在破洞的屋顶修缮每逢下雨便会漏水的问题。
搁下铁槌,他居高临下的往后院子瞧--
小老鼠又蹲在母鸡窝前,等着花花母鸡孵出小鸡……几乎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俊美的脸色微变--红与黑的色彩交错。
他在这里晒太阳、做苦役,小老鼠倒是挺情逸致。
“真他奶奶的……”蠢老鼠就怕母鸡不孵蛋;怕老废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不会渴死……
花葵站在屋顶上,提气嘶吼:“小老鼠,去给我倒茶来!”他叫得快要倒嗓;喉咙干燥,肝火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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