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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145部分

小说: 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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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死不足惜,但若是打死了既不是成了无头公案?”说到这里何崇志颇有些难为情,但仍是开口求道:“素闻张大人曾任刑部尚,这刑罚一事下官自是比不得张大人,这个…这个…”

    大奎闻言笑道:“当初本官在刑部上任却是情非得已,是太祖皇上眷顾。但张某自知才疏学浅,故此辞官回归故里。对于刑法一事,何大人自行斟酌,本官不便干涉。”

    何崇志见大奎如此说,倒也不好再相求,只得吩咐道:“将三名案犯带进来。”

    等到勇哥,老万,流矢三人被带进堂来时,只见三人背上已是血迹斑斑皮开肉绽。这脊杖又称为背花,二十脊杖下去便可叫人背上见红故称背花。脊杖之邢虽不是最严酷的刑罚,但却是非常有讲究,受刑者若是提前对施刑者通了气送金银礼物打点,或许受刑时不至于伤得很重。但若是没通气,便会向这三位一样下场。

    脊杖对受刑者的脊椎及内脏伤害犹为厉害,因此施刑者下手的轻重非常重要。对于脊杖的施刑者,其手段比之其他刑法看似简单实则不然。这就要求施刑者能掌握火候,轻者外表见红不伤骨头脏器,重者四十脊杖便能要了人的命。

    此次行刑,施刑者是受了知府何崇志的暗示,只伤其表不伤其筋骨。因此这四十脊杖下去三名案犯方才留得命在。

    “你等是受何人主使前来行凶?你们知不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诛三族的重罪,你们不怕死吗?”何崇志仍是一副正气凌然的义正言辞,哪知这三名凶犯竟皆是低垂着头,对何崇志的问话依旧仿若未闻。

    其后何崇志又问了几句话,这三人依然是不予理会。何崇志大怒之下动了夹刑,并且是大小夹刑。小夹刑是在手指上施刑,大夹刑是对其双腿施刑。可是这三人疼的咬牙切齿冷汗直流仍是不发一言。何崇志无奈之下只能宣布退堂明日再审。

    等到退了堂,何崇志与大奎到了后堂落了座,下人上了茶点。何崇志这才起身过来深深一揖:“张大人,本官实在无计了,还望张大人教我。”

    大奎连忙起身将何崇志扶起身来,并呵呵笑道:“何大人何必如此,快请坐快请坐。”

    待到何崇志落座,大奎这才沉吟道:“依本官之见,这三人须得分别关押,并着专人看守。一来防其串供,二来防其自尽。”何崇志闻言连忙差人一一照办。

    大奎随后又道:“兵法有云:攻心为上。要想让案犯招供便要使其心悦诚服,究其弱处下手便可成事。”

    “哎呀,张大人真乃高见啊,下关佩服佩服”何崇志连声赞叹,随后又道:“若是寻常刁民,只需二十大板便招供了,可对这些绿林党徒,下官却是束手无策。”言罢何崇志站起身向着大奎深深一揖道:“劳烦张大人坐堂审案,下官聆听教诲。”

    这何崇志倒是很有些城府,竟然能放下身价求教。大奎见何崇志如此,不禁有些失笑。这何崇志也算是老谋深算,情知办理了这三个绿林人物势必惹下事端,人家可以暗杀县令当然也能暗杀知府,由此可见明哲保身之举确实为上策。

    大奎装模做样的思虑了片刻,这才道:“既如此,本官就越俎代庖勉为其难了。”

    “多谢张大人成全。”何崇志又是一揖到底,态度却是十足的恭敬。

    大奎道:“既是我审案,须得给我安排足够的人手。”

    何崇志毫不犹豫道:“但凡松江府境内各州县的公人,任凭大人调度。”

    “呵呵呵呵,那倒不必。只需六人便可。”大奎神秘一笑,引得何崇志心中狐疑不已,但何崇志还是依言找来了六名衙役。

    大奎看着面前站立的六个衙役,当下吩咐道:“你六人三人一班,每班值守六个时辰。须得如此这般……。”大奎故意对领班的衙役耳语一番,引得何崇志侧耳倾听却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只急得心焦不已。

    接下来,大奎去了牢房见了勇哥,老万,流矢三人,见面只一句话:“各位皆是绿林好汉,张某不敢怠慢。现特意安排了几名公人日夜伺候各位,愿各位能满意。若有什么需要只管说一声,本官随时恭候。”大奎说完便即扬长而去。

    牢中三人皆被分开关押,切都带着枷锁。大奎的一番言语却是以内力扬声说的,这三人个个听得真切。可这三人间若想通话,却非得喊破喉咙不可。勇哥,老万,流矢三人虽是互相间不能言语,但大奎的意思他们却是听明白了。这是要日夜的折磨啊。但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打定了主意,不管受多大的苦也不吐露半个字。

    好日子到了,三人分别被去了木枷绑了双手吊了起来,可吊的并不彻底,双脚尖还有少许着地。绑缚双手的绳子只有筷子粗细,勒到手腕上甚是疼痛。如此一来三人只能踮着脚站立,稍一松懈手上便会被绳子勒的钻心的疼。

    好汉就是好汉,就算是这样三人依然咬紧牙关死不松口。而三人面前各有两名衙差,衙差都是在这三人的牢房门前摆了桌椅板凳,喝着茶闲聊着。

    就这样一直熬到晚上,三人已是疲惫不堪。白天受了杖刑,三人背上皆是火辣辣的疼,此刻又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可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到了半夜,三人头脑皆是有些混混沌沌,也顾不得手腕的疼痛了,就这样吊着迷糊着。谁知刚一合眼,便有衙差过来手持水火棍望肋骨上捅。

    第二天,三人依旧是沉默不语。衙差也不问话,将这三人放了下来。绳子一解,三人当即摔倒在地上。这回不绑双手,却是改绑双手拇指,依然是吊着。如此一来痛楚更甚,俗语讲:十指连心。这拇指被细绳绑着吊起来的滋味却不是人受的。

    到了夜晚,三人再要瞌睡,衙差却不捅他们肋骨了,而是持了水火棍去敲打绑其双手拇指的细绳。这种刑法有名堂,叫做‘老鼠弹筝’。这还是大奎在刑部时学的,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又熬了一晚,三人真是硬骨头,依然是咬牙硬撑着。只不过经此两天的绑吊,三人皆已是形容憔悴双目失神。

    第三天,大奎叫人备了囚服送到牢房,声称三人的衣衫已经破旧须得更换。不等三人反驳,早有衙差按着强行扒去了衣衫并上了药。

    换衣的那一刻,简直惨不忍睹。三人俱是受过杖刑,后背的棒伤经过三天将养刚刚结痂,且与外衫粘连在一起。衙差给他们脱衣时,竟是故意猛力将他们衣衫由背上撕了下来,一时间撕得鲜血淋淋,叫人看了都有些目眩。三人背上一样的伤口纵横皮绞肉烂,衙差却不理会,只是说道:“张大人吩咐给你们上药,你们过后要谢谢张大人啊。”说着便动手上药,这药却是盐水。

    本来寂静的牢房顿时传来三人的惨嚎声,待到盐水将伤口涂抹一遍,勇哥,老万,流矢三人竟都是疼的浑身颤栗,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了。还不等三人喘口气,便有将三人绑了拇指掉在了梁上。

    三人熬到午时三刻,老万扛不住了,只得告饶道:“劳烦差官,我要见张大人。”他的声音虽小,却被隔房的流矢听了去。

    只听流矢在另一间房里破口大骂道:“老万,你个杂种,你敢放水?堂主定会砸你盘子。”

    “我实在熬不住啦,让我去死吧。”老万突然歇斯底里般的挣扎,双手拇指顿时被勒的血流如注。

    这时大奎的声音在牢门外冷冷的响起:“将他带出来。”

    衙差得令,当即动手将老万放了下来拖出了牢门,身后流矢的声音便如勾魂夺魄的鬼叫般嘶吼:“老万,莫要忘了你我当初的誓言,你我还有家小啊。”

    话音没落,看守流矢的衙差当即抡起水火棍抽在流矢心口上,流矢本就三日不曾饮食,这一棍子直接将流矢打的呕吐不止,可吐出的却都是黄水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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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水落石出() 
“老万啊,来来来,一起吃点吧。 上好的松子糕”大奎伸手在案上的小盘里拿起了一块精致的点心,放到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感觉入口松软味道不错,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老万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身上带着木枷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框已是有气无力。两名身材魁梧一脸凶恶的的衙差站在他身边两侧,好似这老万稍有不老实便会将他的头揪下来一般。

    大奎吃了一块点心,又端起茶盏喝了口水。待到咽下口中点心茶水这才道:“哎呀,这‘吓煞人香’果然是好茶,妙极妙极”

    碧螺春在明朝时期俗名‘吓煞人香’。产于苏州吴县太湖的洞庭山,所以又称‘洞庭碧螺春’。到了清代康熙年间,康熙皇帝视察并尝了这种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赞赏,但觉得“吓煞人香”其名不雅,于是题名“碧螺春”。从此成为年年进贡的贡茶。苏州吴县,气候温和,雨量充沛。而且多是果木与茶树间作,茶吸果香,花窨茶味,孕育着碧螺春茶花香果味的天然质。

    碧螺春茶是采摘一芽一叶为原料,制造一斤特级碧螺春茶,至少需采6至7万颗芽叶。碧螺春茶外形条索纤细,卷曲成螺,满身披毫,银白隐翠,汤色碧绿清澈,香气浓郁,滋味鲜醇甘厚。冲泡碧螺春茶时可观赏到“雪浪喷珠,春染杯底,绿满晶宫”三种奇观。端的是茶中珍,妙不可言。

    这‘吓煞人香’是大奎从吴县家中带来的,虽然大奎遍尝大江南北之茶,但吴县的‘吓煞人香’却是大奎的最爱,无论是色香味均属上,只是名字不甚好听,但喝茶又不喝名字,故此大奎也不在意。

    大奎又喝了口茶,这才缓缓道:“老万那,本官是读人,向来礼遵教化以德服人,你既然愿意招供,那么本官还是会开一面的。毕竟人不是你杀的,你只是从犯。若是供述属实,本官自会从轻发落。”

    如今正是七月酷暑,天气热闷得让人发昏。大奎只着一件中衣汗衫,下着短裤。虽是坐在太师椅上,却是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一手端着茶盏茶,一手抠着脚趾。放下茶盏时另一只抠脚的手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立在门边的两名衙差见此情景差点没吐了,大奎却是混若不见陶醉其中。

    “我若是招了,可保活命?”老万久在江湖确实不肯轻易信人。

    大奎挥挥手道:“放心放心,本官一言九鼎岂能诓骗与你?”说着又伸手去拿点心,用的却是抠脚的那一只手。

    这下门前的两名衙差有些抗不住了,早上吃的早饭在腹中翻滚,险险吐将出来。

    大奎见到两名衙差神色便挥挥手道:“你等退下吧,有事本官自会唤你们。”

    左边的衙差抱拳道:“大人,此人凶险万分,我等在此却是为了护卫大人周全。”

    大奎也不说话,拿起那块点心道:“你等既有如此心意,本官便赏你二人点心吧,来无须客气。”

    两衙差互望一眼,当下齐齐拱手道:“属下告退。”说着转身出门而去。

    大奎见二人出门走得远了,这才将手上点心扔到桌上,回过头便问道:“有什么,说吧。”

    老万见室内再无第二人,这才道:“我们是血溅门的人。”

    大奎本来浑不在意,闻听此言直惊得目瞪口呆。

    ‘血溅门’乃是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旗下高手如云。大奎自觉得若不是自己头脑灵活身手不凡,外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便会在血溅门手下栽跟头。

    血溅门的杀手,大奎是见识过的,可以说个个出类拔萃武艺高强,可为何今此遇到的三个确实如此不济事?大奎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岂料老万呵呵笑道:“神威将军大名,万某早已如雷贯耳,我等明知不敌倒不如自尽来得痛快。”说罢竟叹了口气。

    大奎点点头问道:“你们杀青浦县令吴纪亨,却是何人主使?”

    “我们受命杀人,从来不问来由。”老万虽是气息虚弱,这话说的倒是字字铿锵。

    “男儿做事须知是非对错,你们这样不问清红皂白草菅人命,岂不是有违天和?”大奎义正词严,说的却是一番道理。

    老万望着大奎半响才道:“一入血溅门,终生血溅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话中透出决绝,更有许多无奈。

    大奎点点头,这才笑道:“你不会只想用这几句话来搪塞本官吧。”

    “万某乃是江湖一滴水,贱命一条无足轻重。张大人若要便取了去。”说着老万竟然闭上双目再不理会大奎。直到此刻大奎才知上当了,但却并不着恼。

    望着老万的神色,大奎笑问道:“你果真不怕死?”老万也笑了,但却笑得很勉强。

    大奎站起身,依然赤着脚。双目如电望定坐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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