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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至爱吾爱-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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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不喜落泪的人,笑声似乎还绕梁未去。胤禛自怀中摸出那块玉,蒲牢,属于他的蒲牢,曾经伴了她二十多载,如今是否有她的魂魄萦绕翡翠间,细细摩挲,只有他自己的体温和不曾褪色的深情。他几乎不敢正视的感情,不为她的逝去而褪色丝毫,更似这西府海棠,总会在适宜的时节绽放出来。
这样的宁静,属于他回忆的宁静却被打破,不及发怒,已看清是阿其那立在身后。胤禛立刻无限恨意涌上心头,是的,在墨涵闭眼那一刻,老八悲痛之中尚不忘羞辱自己,他于第一时间割下蒲牢扔给他。
片刻的沉默,兄弟俩都在用眼神勾勒对方的形容,不再笔直的背脊,不再润泽的面容,未变的,或说是愈加凌厉的只有灼人的目光。
一个步步紧逼,一个分毫不让。
他用尽法子践踏他的尊严,他把目光扫过他的膝盖,太庙一日,跪得可舒坦?不,他是最宽仁的君主,那么多大臣为了迎合他的喜恶,请旨诛杀阿其那,他都未准。他不要他死,他要世人唾弃他,他要剥掉他的高雅,他的伪善,他要毁掉她口中那个唯美的他。
他屡屡挑战他的权威,只是,他不是为了反对他这个新帝,他是在尽作为爱新觉罗家男人的职责,他容不得他残杀兄弟,容不得他侮辱功臣。他从来不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人,实在未尝想到有一日自己会将一名护军活生生杖弊。就像此刻,握在手中的剑,他天生做不了一个剑客的,白白糟蹋了这把剑。
“阿其那,未奉诏擅闯后宫,你是想反了不成?”他厉声呵斥着。
他嘲讽的笑着,知道那高八度的声音并非冲着自己,而是为了召唤侍卫护驾。“胤禛,倒行逆施必遭天谴,失道寡助的道理,皇考早就说过吧?”
他留意着他手背于身后,似乎拿着什么。“朕还记得皇考屡次说,如有一人称道汝好,必诛之!你有什么颜面大谈皇考?”
“皇考在天有灵,正看着你是如何荼毒众兄弟的!莫说我们几个做弟弟的,就是三哥,怕迟早被你玩弄于鼓掌。你心中若是无愧,为何当初服侍皇考的人都被你除掉了?”胤禩也专注的看着那几株西府海棠,嘴角浮现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我们都快被你收拾干净了,狡兔死,走狗烹,你的猎犬开始未雨绸缪了!”他手中握着一柄剑,拔剑出鞘,剑身通体墨黑色,不见一丝光亮。湛泸,九弟送给墨涵的湛泸,这算不算最好的胁迫。
胤禛复视剑鞘,自然认得,那是墨涵的遗物,湛泸,难道他把墨涵的死归咎于己?“阿其那,是你不肯带着她离开。朕给了你机会,是你舍不得功名利禄,是你害了她,不是朕!”他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碎尸万段,不,那是最没水准的手段。
“我是在成全她的心!她和别人不一样,她不希望她的男人躲在女人的钗裙下。”他不知为何要说这些,似乎毫无意义,只是,他隐隐觉得,四哥,四哥也是一个理解墨涵的人,就像墨涵读懂了他们每一个。
他不得不承认,老八的话是对的,墨涵不止一次流露这样的心迹。她认同他们的人生,认同这个时空赋予这帮男人的血性与血腥,认同他们爱与恨的方式,虽然与她既往的认知是那般格格不入,可她以她的方式融入他们。
“四哥!”多少年,他没有这样称呼他,“胤禛!我曾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怎么对待九弟、十弟、十四弟,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怕对你讲,他们都不在幽所了,也离了你眼皮子底下。只是,你所做的一切,怕是得给湛泸一个交代!”胤禩一脸冷峻,右手挽个剑花,直指胤禛。这一剑,任谁都拦不住,哪怕骤然间有数十名侍卫闯入绛雪轩。只是,这一剑他哪里就敢刺过去,历史决不能在他手中逆转,那样,后世的一切不是都成一个未知数,是否还有墨涵,那是他最忧心的事。
“你以为朕只信一个隆科多?你让他调走了宫里的侍卫,朕就对付不了你?”他心里也有畏惧,十步之内,刀剑无眼。只是,他环视一周,又安然沉稳,不会,老八绝不会选在绛雪轩下手,这是墨涵的地方,他岂会血溅海棠?老八打的什么主意?
胤禩看似徒劳的审时度势,剑向前推进半寸,刺破了胤禛的龙袍,却颓然的还剑入鞘。顿时,所有侍卫都将他团团围住,十余柄剑迫向其身。
立刻鄂尔泰与张廷玉冒了出来,历数宗室民王阿其那的罪行,自然,最新一条便是行刺皇帝,意欲谋反。
侍卫押着胤禩往外走,他果然没有猜错,阎进、马起云都被四哥收买,及时的通风报信。都是聪明人,不立危墙之下,阎进、马起云自以为投靠了新主子会好过,却不知四哥断然不会留下这样卖主求荣的奴才。隆科多倒是怕了四哥的手段,也明白良弓藏的道理,只是,他同样选错了人,他不知胤禩早就抱定必死之心。是的,他早就想一剑结果了性命,去奈何桥上追赶墨涵,可他终究记得对她的承诺,不管是否情愿,他都不能违背对她许下的誓言。可是,如此,算是最后狐狸了一把,迫得四哥来了结自己的性命,岂不是两全?
“等等!放了他!”胤禛的呼喝来得突然,众人都是一愣。外面流言纷纷,都说新君得位不正,至于谣言的起点,自然是塞斯黑与阿其那这些夺嫡的失败者。新君早就想杀之而后快,迟迟不动手不过是为了平息宗室与蒙古诸王的疑虑。如今时机成熟——
“退下!”胤禛瞪视着胤禩,终于在他眼底的失望中猜出了答案。他忽然开怀大笑:“朕要你好好活着,有你在,塞斯黑他们也不该作乱。朕要把你好好养着,让你记得她是为了你死的,你永远都不能再见到她了!”他几乎失控的喋喋不休的唠叨,是的,她的离去给他带来的伤痛,他要加倍还在阿其那的身上。“是朕在成全你。如果当初,墨涵不知道我们的结局,不知道朕是赢家,你是输家,她不一定选你。她太过悲天悯人,她选你不是为了爱,是她同情你。朕就让你凄惨的活着,让你做个彻底的失败者。”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就是这样的畅快,刘邦、项羽,他终究是做了刘邦,只是他身后没有恶毒的吕雉,没有心爱的戚姬。他不知是笑得太激烈还是痛得更彻底,泪光中看见八弟的背影,他努力站得挺直,这就是墨涵要得气节?项羽,八弟学不了项羽的引颈成一快啊!
胤禩看着胤禛,就如同看见一面镜子,每个人的心魔啊!他自己何尝不是?活着就是苦痛么?死是最懦弱的选择,那样怎么还算她心底只手补天裂的男人。她临终的遗言不是要他争斗,只是她明白,只有激发他的斗志,他才不至于颓丧低落中被四哥玩弄于股掌。
柔柔风起,飞舞的花瓣飘落掌心。
“我要死了就去做这海棠的花神,每年都是暖和的四、五月嫣然顾盼于枝头。”
“我若是死了,我很贪心的,巴不得还有人把我放在心里,时时想念着我,好过大家都在坟墓里躺着。”
这些话,在很多年前,就在这海棠树下,她曾经对他说过。死亡并不是爱的终结,她的爱一刻也不曾远离,时时都缠绵心际——
雍正七年,怡亲王允祥在承德避暑山庄见到了喀尔喀新的精神象征,哲布尊丹巴二世——四额驸与四姐的小儿子,罗布丹彬多密。
“王爷有个心结?”小小孩童说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话。他提起毛笔熟练的在宣纸上写下一个篆字的“水”。“王爷,水是周而复始之物,就如万物生命。今日杯中茶,明日江中浪。”
允祥有些参不透,怎么说,这个孩子只是自己的外甥,若没有四哥对四额驸的投桃报李,或许就只是草原上一个普通的台吉。
临告辞,活佛赠了四幅画,他顿时相信这真的是佛的力量,而非一个稚子的妄语。
满池荷花,“同日生来未并蒂”;几株海棠,树下痴立着一个黄袍子男人;烟波浩渺处岸边种着百合,山林间炊烟徐徐升起。
这些他都明白,果然是他心中记挂的,求之不得的他,郁郁寡欢,终究放不开,即便娇妻美眷,儿女绕膝;四哥虽喜圆明园,却会在夏日海棠花期急急赶回宫,繁华再甚,不及那清幽花香;他去了宜兴,八哥守着墨涵的花冢,拾掇着渎上的百合与西瓜,怡然自得,孤清却不孤独。
只是末一张,他有些不解,那很像墨涵喜欢画的猫猫狗狗,但其中又是何意呢?来年,再去承德,遇上活佛,定要问个明白。
不及再去承德,雍正八年五月,怡亲王允祥薨。庄亲王允禄帮着苑雅整理遗物。
“十三嫂,十三哥这里还留着十八弟的画!”
“什么画?”
“这是当年涵姐姐画在十八弟口罩上的,十八弟最喜欢临摹了!”
苑雅不解的看着,倒不好自责糊涂的允禄,十八弟都去了多少年了,这画分明是新的。
又下起了雨,美眉厌恶这鬼天气,可阿玛偏偏喜欢。她每年都会回太湖小住个把月,他们每一个都不习惯这里的冷清。阿玛也是真的劝他们出去寻找自己的乐土,那么此处就是阿玛的乐土?
她撑了伞出门,却见胤禩不顾风雨的站在岸边,是了,“满江梅雨风吹散,无数青山渡水来。”这就是阿玛、额娘喜欢的江南意境,可她,实在不懂得欣赏。
“美眉,山水便是一首歌,静心便能听到。”胤禩忽然开口,竟知道她到了身后。
歌,她费神的聆听,什么也没有。可胤禩似乎已沉醉其中,听见了远山近水的呼唤——
是这般柔情的你
给我一个梦想
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盈盈的荡漾
在你的臂弯
是这般深情的你
摇晃我的梦想
缠绵象海里每一个无名的浪花
在你的身上
睡梦成真
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
残留水纹空留遗恨
愿只愿他生
昨日的身影能相随
永生永世不离分
是这般奇情的你
粉碎我的梦想
仿佛象水面泡沫的短暂光亮
是我的一生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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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的幻听

急促的电话铃将墨涵吵醒,她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她的生活习惯,素来不会中午前骚扰她的好梦。是谁这么烦?不算厚实的窗帘还未透进春日的阳光,她诅咒这早起的人的早话,按下免提键:“说话!”
对方一声咳嗽,是个不识趣的男人,估计被她恶狠狠的腔调唬住。支吾一声,淹没在音乐声中,墨涵从沙发上蹦起,只找到一只拖鞋,单脚跳过去调低电脑音响的音量,还是昨夜那首歌,这么大声音,怎么就睡着了?
“说话!我半夜有上卫生间,早上有刷牙,不要打搅我!”她认定是拨错电话,很不耐烦,暴喝一声,甚至眯着眼睛,随时准备继续好梦。梦见什么,不知,只觉得睡得香甜,一个美到极致的梦,她顺手擦擦脸,难道是梦里唾液向上流,眼角竟有些润泽。
电话线那头是富有磁性的魅惑声音:“请问是许哲小姐么?”
许哲!那是墨涵过世的祖父取的名字,可父亲却让她随了母姓,只有父亲家的人会这样称呼她。她的脑筋转得极快,朦胧的睡意不妨碍她的思考能力,尖酸的话脱口而出:“你是我姑母的新男朋友?”
吞咽唾液与咳嗽的声响,电话真实的传递着线延伸地域那男人的窘迫,片刻的停顿:“我是你姑母的朋友,她去世了——”
“哦——”墨涵觉得自己的表现很冷淡,虽然鲜有往来,可那毕竟是父亲的妹妹,是这个世界与她血缘最近的人,不过她实在无法悲恸,似乎一觉醒来有看惯死亡的苍凉。还好表妹许末快十八岁,即将成年,比自己当初接受双亲尽去时大得多,应该能承受吧!
“我姓唐——”
“许末呢?”
“许末很好,已经——”
“我是她新的监护人是不是?”姑父是祖父的养子,这个家的人实在短命,墨涵估算自己的寿命,再不及时行乐,若就这样白来一世,真不合算。若能活到姑母的岁数,算是高龄了吧,祖父也是这个岁数去的,兄弟姐妹早夭中的幸者。姑母也算,这一辈,好运气,算了,给末末吧,她毕竟更小。
“许小姐?你有在听吗?有些手续需要你来律师事务所办理。”
他好像解释了些什么,墨涵没留意,这个男人的声音真好听,估计凭这样的声音就会有女人乐意泡他,为什么要找徐娘半老的姑母?“你读过《洛丽塔》没?”她很突兀的问。
“那是什么?”
“一本言情小说!”
“我不看言情小说!”男人很不屑。
她笃定的咄咄逼人:“要么是你在掩饰,要么就是你孤陋寡闻,我会准时到!希望洛丽塔的故事不要发生在许末身上,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电话被粗鲁的挂断,墨涵猛地站起来,翻箱倒柜寻找祖父留下的戒指,那是每次去见姑母时的必备道具。
一种莫名的颓废感笼罩着她,如此孤清,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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