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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国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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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哼了一声:“阿楠的事,宋先生还未答应呢,今日你去向师母提议,转头宋先生便来与我说了!”
张氏忙问:“宋家如何说的?”
刘远斜睨她一眼:“还不明白么,人家不乐意!”
张氏一愣,继而不满:“想我三妹姿色过人,虽说成了寡妇,可宋家长子亦是丧妻鳏男,锅配锅,盖配盖,如何不配了?!”
刘远笑了:“宋家虽无姬家底蕴,可祖上也是出过不少名士的,人家连阿楠都未必看得上,嫌弃你三妹又怎的?”
张氏还待说什么,刘远手一挥:“罢了,你那三妹我也是见过的,确实比你的小妹好多了,此事就交给我罢,必为她觅一郎君便是!”
一家之主都开口了,张氏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虽然目的没有完全达成,可也算是完成一半了,隔日她就将此事与张氏阿树一说,后者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遗憾和伤心,反倒郑重地拜谢了张氏。
张氏阿树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想找宋语这样的,的确是高攀了,反正现在姊夫开了口,以姊夫郡守的地位,总不会给她找个农夫商贾的,这也就够了。
刘远效率奇高,没过三天,居然还真给张氏阿树说了一门婚事。
说来也巧,对方姓吴,叫吴虞,跟刘家还是老熟人,因为他就是那个提拔了刘远当县尉,后来又跟刘远一起越狱逃跑的吴功曹!
当初他是刘远的上司,结果落难之后亏得刘远将他放跑,两人的上下级位置翻转过来,等到刘远回到颍川郡当郡守的时候,吴虞也作为下属随同衣锦还乡了。
有了这层难兄难弟的关系,刘远对他的信任度仅次于安正和许众芳,而且吴虞身为队伍里少数熟悉官方运作的文化人,自然而然得到重用,刘远直接让他顶替了阳翟县令的位置,帮着自己管理颍川治所的治安。
这吴虞的正室没有死,但是当初在他离开长社县之后,他老婆就直接收拾细软连夜回娘家了,表示跟吴虞划清界限,当然这层关系不是她想断就能断的,要不是长社县令当时没想把事情闹大,作为吴虞的家眷,他的老婆第一个就得受牵连。
等到吴虞活着回来,他也不想把老婆找回来了,直接一封休书过去,两人恩断义绝,两个还未成年的儿女被吴虞接过来同住,但家里没有个女主人总是不像话,虽然吴虞有姬妾,然而姬妾跟女主人是不能划上等号的。
如果没有刘远这层身份在,张氏阿树能嫁给吴虞,那是她修了三辈子的福分,但是张氏一听对象是吴虞,脸色立马就黑了,因为刘远现在那两名姬妾,当初就是吴虞打着孝敬的名义送过来的,在张氏眼里,吴虞就是跟小人划上等号的!
男人的看法往往跟女人截然不同。
刘远则觉得,虽然这吴虞比较喜欢逢迎拍马,但此人很聪明,也很识时务,而且好像还是个福将,每次只要有他在,自己运气都会不错。有鉴于此,吴虞应该是个不错的对象。
张氏对吴虞没有好感,满心想搅黄了这门婚事,不过刘远不采纳她的意见,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采取曲线救国策略,设法让三妹跟吴虞见上一面,她觉得以吴虞的人品样貌,张氏阿树是绝对不可能看上他的,跟宋语一比,吴虞更是差到了沟沟里去,到时候有了当事人的反对意见,张氏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回绝刘远了。
这世事奇就奇在这里,张氏阿树虽然出身张家,却出落了一副比父母姐妹还要出色的相貌,连行事作为也跟张家人不太一样,她与吴虞一见之下,两人居然颇为投契,等到人一走,张氏再把自己三妹找来一问,张氏阿树就羞答答地道:“姊夫眼光果真好,还请阿姊成全!”
“……”
张氏当时就无语了,她是真想揪着张氏阿树的领子咆哮:你姊夫的眼光到底哪里好了!是你的眼光跟他一样差!
然而,她再不喜欢吴虞也罢,奈何自家妹子看对了眼,张氏也只好捏着鼻子开始帮他们筹办婚事,张家阿树欢欢喜喜地嫁人,吴虞也欢欢喜喜地将人娶过门,而这对夫妻,在后来的史书上,将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跟张氏一样,张氏阿树嫁过去,也是当人继室的,所以二嫁和续娶的程序要简单得多,忙过妹子的婚事之后,张氏终于有余暇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女儿的婚事上了。
刘婉今年八岁,要成婚还太早,不过订亲却是无妨的,亲事可以先定下来,等到女方及笄了再出嫁,这也是很常见的。
先前张氏看好的一户人家,男主人是颍川郡的主簿,又有个儿子与刘婉同龄,跟刘家可算是门当户对,张氏便托人去打听对方的意向,结果对方却婉拒了,意思是儿子还小,不急着为他订亲,希望过两年再说。


☆、第35章

因为三姐出嫁;赵张氏也一直暂居在郡守府;听闻此事,便对张氏道:阿姊;先前你替三姊到宋家提亲;被宋家拒绝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宋家门第高,宋谐还被姊夫尊为先生,身份非同一般。但是你替阿婉提亲的这家又有什么资格拒绝跟郡守做亲家;照理说;这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他们这样做;摆明是不看好姊夫的前程;不肯被咱们牵累呢!
张氏原本心头就不快,再听赵张氏这么一说,不快就愈发多了几分,虽然知道这个妹妹没安好心,但她还是被激起了点火气,等到下次人家上门拜访的时候,她连见都不见就将人拒之门外,结结实实给对方吃了个闭门羹。
那户人家虽然暂时不想跟刘家结亲,可也并没有想着得罪刘家,此番上门还带了不少重礼来赔罪的,结果却直接被拦在门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时就既羞恼又尴尬,非常下不来面子。
这一幕恰好被刚从外面回来的刘桢看见了。
老实说,刘桢实在有点弄不懂张氏的想法。
虽说古人早婚,可刘婉今年才八岁,根本就用不着那么急,再者长幼有序,刘楠这还没着落呢,没看人家老爹和当事人都不着急,张氏又急着给刘婉张罗什么?退一万步说,他们刘家现在在颍川郡的地位首屈一指,即使还谈不上一呼百应,云集影从,但起码也没有人敢公然违逆郡守的命令了吧,等到再过两年,秦朝一灭,到时候这些还在观望的人家,只怕就要争先恐后地抢上来与刘家结亲了,到时候就不是别人挑他们,而是他们挑别人了。
但刘桢无意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作为一个起于贫贱,又过了很长苦日子的普通妇人,张氏具有很强的忧患意识。刘桢之所以淡定,是因为她知道秦朝必灭,她所不知道的,只是老爹刘远和自己全家人的命运,然而张氏却连秦朝会不会灭亡都不知道。
在时人眼里,当年一举灭掉六国的秦国,如今依然是个庞然大物,是无法轻易战胜的,张氏看不到天下大势,连颍川郡的县乡分布都弄不清楚,她所能看到的,只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以及来到阳翟之后的这一亩三分地,这决定了她的眼光和见识就具有很强的局限性,看不到未来,只能着眼当下。
她急着给刘婉找人家,实际上还有着另外一层隐忧:她担心刘远有朝一日当不成郡守了,全家人又要回到从前的苦日子,所以碰上不错的对象,赶紧先帮女儿订下来,免得以后过了这村就找不到这店了。
不过张氏似乎忘了,一旦刘远落魄,刘家又回到从前的生活,别说只是订亲的,连成了亲的都不保险,君不见吴虞的前任老婆不就是这么跑掉的吗?
于是等到刘桢去看张氏的时候,后者还在那里生着闷气——张氏阿树新婚不久,张母和赵张氏到吴家去看望她了,并不在这里。
刘桢先循例问了安,然后道,“阿母,我方才在外面遇见了奚家的牛车……”
张氏气呼呼道,“是我让人将她拦下,不让她进来的,你日后遇见他们,也不必搭理了!”
刘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张氏正需要倾诉吐槽的对象,马上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奚家欺人太甚!”
刘桢道:“阿母,奚家做法欠妥,但那是他们没有眼光,再过几年,等到阿婉再大些,提亲的人必然会很多,阿母何必急于一时?那奚主簿如今在阿父手下是正得用的,阿母这样做,若是阿父知道了,只怕又要说你呢!”
张氏也是一时冲动,被刘桢这么一说,就有点后悔了,但仍嘴硬道:“奚家视刘家于无物,正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呢,否则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刘桢叹了口气,目前整个刘家里,张氏的思想是最跟不上刘远步伐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既不像刘远那样见多识广,也不像刘桢那样有着超越两千多年的阳光,张氏本身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妇人,若不是丈夫骤然发迹,她现在只怕还在向乡那间小屋里过着与左邻右舍一般无二的生活呢。
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不能替别人生活,但既然是一家人,彼此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张氏的想法和行为与刘远不协调了,刘桢也并不觉得自己就可以站在一边看笑话,这是毫不负责任的行为,因为如果张氏作为一家主母的地位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她做下什么错事,被影响到的也不仅仅是她自己,而是整个刘家。
所以刘桢耐心地启发张氏:“阿母知道魏公子豹为何携眷前来吗?”
张氏点点头:“此事你阿父提过,说他们是来借兵的,不过你阿父不打算借给他们,所以正在拖延时间。”
刘桢道:“正是,阿父不肯借兵,非是吝啬,而是因为阿父麾下的人本来就不多,守住颍川已算勉强,更不要说借兵给他人用。如今的义军里头,冲在最前面的是周文,阿母看,”她以指蘸水,在案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他现在在戏地,眼看就要攻进咸阳了,情势瞧上去一片大好,但是孤军深入,最是凶险,一旦周文这支被秦军打败,那么秦军就要出函谷关,向东而来。”
“东边呢,有颍川郡,有荥阳,有陈郡,”她分别用手指点了点,“颍川郡未必是首当其冲,然而秦军一旦东进,肯定不会放过这里,届时以颍川郡的兵力,未必能阻挡得了秦军,所以阿父现在的处境,虽然不至于像风中之烛,摇摇欲坠,也是。”
刘桢的讲解浅显易懂,连半大稚儿也能听明白,张氏当下就白了脸,刘远从未与她讲过天下大势,她也不知道颍川郡处在这么危险的一个位置上。
“如此说来,颍川郡还能不能守住?”
刘桢摇摇头:“这得取决于周文会不会失败,如果他失败了,秦军又会不会趁胜追击,如果秦军追击,准备从哪一条路走,又会分多少兵力向颍川进攻,所以现在一切都要看形势发展,并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的,阿父这阵子之所以心绪不佳,想必也缘由于此。”
张氏喃喃道:“我不知道……他也从来未对我说……”
“阿父不说,必是不想让阿母你担心。”古今中外的男人大都一个样,总觉得女人只要料理好家里就可以的,外面的事情用不着她们操心,她们也不会懂。
“但是阿母,既然颍川郡形势不利,阿父便需要将全部精力都集中放在外面的事情上,自然希望颍川郡内稳如磬石,既然奚家立场摇摆,我们早些看清他们的为人总是好的,也免得将来阿婉受苦,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在阳翟也不为少数,阿母实在没有必要与他们计较。”
张氏本性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从前也没有人与她这样将道理掰碎了说开来,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作为会影响丈夫的前程和全家人的性命时,她就变得格外能够听得进劝告。
“……可我已经将她拦在门外了,这要如何弥补才好?”
刘桢一笑:“阿母不必担心,我让人收下她的礼物了,又告诉她,你今日不适,所以才不见客,等过两日,阿母身体痊愈了,再着人将她请过来就好了。对方能送礼来,说明也不敢和我们闹翻了,阿婉也还小,阿母大可不必如此心急。”
张氏叹了口气:“你说得极是,此事是我做得过了,但为何你阿父都不与我说道这些?若是他肯早些说,我也不会做错了!”
说到后面,口气难免带上了埋怨。
刘桢道:“阿父事多繁杂,忘了也不出奇,阿母不怪我多事便好了。”
“怎么会?”张氏倾身向前,握住刘桢的手,“若不是你说,我也不会想到这么多,我该多谢你才是!”
“都是一家人,阿母何必见外?”
张氏按照刘桢说的去做,过了两天,就以身体痊愈的理由下帖邀请对方,又与对方重修旧好,恢复了来往,刘桢的谈话起到相当好的效果,经过这次的教训,起码在短时间内,张氏不敢再自作妄为了,而且因为刘桢这次非常耐心地向她说明了来龙去脉,张氏非但没有怨怪她,心中反而倒是感激居多的。
也因此,在对张母和赵张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张氏道:“幸而阿桢及时提醒我,否则我怕是要给郡守惹麻烦了!”
赵张氏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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