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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那年桃花开-第31部分

小说: 那年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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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溪轻轻呼出一口气,正要回身叫上陆剑一一起离开,却被陆剑一一把按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柳溪溪一回首,便见陆剑一一脸的杀气,抓着腰间佩剑,大步从她身边掠过,往秋夫人离去的方向追循而去。柳溪溪心一慌,连忙紧追几步扯住了他的一角衣袍:“剑一,不要!”
陆剑一回头,眼底一片冰霜雪色:“她刚才看见你我了!”
柳溪溪慌乱摇头:“不会的,她眼神不好,看不见的。你没看见她走路还要人搀扶吗?”
“她眼神不好?”陆剑一迟疑着问。
柳溪溪点头如捣蒜:“没错。上次我娘带我来看她,我都要挨到她跟前,她才看得见我。她应该不会看见的。而且,就算万一她看见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她一向只在碧秋阁诵经礼佛,不理外间俗事的。她不会多嘴多舌说出去的。”
陆剑一凝神思索,几息后眼里闪过一抹绝然,咬牙冷道:“宁可错杀,不可漏杀!”
“剑一,你不能杀她!你答应过我的,不伤害我的家人!”柳溪溪大急。
“她是你什么人?”陆剑一皱眉。
“是我大姨母。我娘的嫡亲姐姐。”
“那怎么住你家?她夫家呢?”
“她原是我爹爹的夫人。听我二哥哥说,她早年曾和我爹爹有过一个孩儿,只可惜那孩子命薄早夭,大姨母伤心之下,执意要出家为尼,替那孩子祈福求佑。爹爹百般劝阻,最后大姨母才答应在家带发礼佛,却从此不问世事,也与爹爹断了夫妻情分。爹爹后来才又娶了我娘,生了我们兄妹三个。”
“一个孩儿没了,再生一个就是了。何苦搞得这么鸡飞狗跳的!”陆剑一颇不以为然。
柳溪溪给他一记白眼:“再生一个也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你又不是女人,怎懂得做娘的心!”
陆剑一嬉皮笑脸地贴上来:“娘子懂得,那娘子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孩儿?”
柳溪溪脸一红,啐他一口:“等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自然为君生。”
陆剑一登时苦了脸,哀怨凄恻地瞟着柳溪溪:“娘子……”
柳溪溪咯咯直乐,拉了陆剑一就走:“赶紧的,快点走,省得待会大姨母回来了又撞见了。她不喜外人打扰,平时我娘都不让我们到这边来,怕扰了她清修。今日要不是为了找个僻静角落,我都不会到这里来……”絮絮叨叨地说着,扯着陆剑一渐行渐远。
初夏的午后,长空放晴,日光熔金。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高的修伟,低的纤柔,迤渐在一片柳烟花雾中凝缩成两个细细的黑点。
作者有话要说:

☆、孙姨娘血溅高堂 (一)

炽日高照悬半空,蝉鸣流响出疏桐。
熙恩堂内,黑压压的一片,纪府里各路人马齐聚一堂。除了远在泽平的纪云峰,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连被妊娠反应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林芷蘅,也被丫鬟扶着病病歪歪地倚在软榻上。除了节日庆典和每月两次的家宴,平时难得有这么人齐的时候。
虽是济济一堂,可却一片鸦默雀静,落针可闻。孙姨娘与四小姐纪云瑶跪于堂下,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纪崇霖坐于上首,面沉如水,眼神阴晦。他不开口,底下的人也不敢吱声,一个个俯首敛息,拘谨不安。
良久,纪崇霖方徐徐开口:“晩萍,我平素待你不薄,你却勾结外人,买凶行恶,谋害我女儿性命。如今瑄儿已查清事实真相,你还有何话说?”
孙姨娘蓦然抬头,脸色苍白如纸,只一双眼睛幽幽深深,如怨似泣,端的是惹人怜爱。只见她未语泪先流,一声“老爷”喊得余调袅袅,荡气回肠,含冤带悲的:“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向来谨遵妇道,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守着一双儿女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妾身向来胆小,老爷您是知道的呀!妾身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谋害三小姐呀!”
“若不是你买凶,精风堂又为何会派人暗杀三丫头?”纪崇霖问道,声音水波不兴。
“这个……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三小姐去年在外整整一年,这当中她与何人结识,有何过往,妾身怎能得知?说不定是三小姐在外得罪了人,人家买凶寻仇来了。”
“一派胡言!”纪云瑄拍案而起,“三妹妹那一年在三清镇与一对老人家相依为命,深居简出的,与外人少有交往,哪曾得罪什么人!你少往三妹妹身上泼脏水!”
“三小姐初回府时,身上的纹蝶可是变了颜色的!此事二公子莫以为你压制了下去外人就不知情了。”
“够了!”纪夫人一声断喝,“三丫头纹蝶的事,瑄儿已澄清过了,安王府那边也无异议,轮不到你这贱人在这里嚼舌根!”
孙姨娘冷笑:“那纹身颜料的秘密,已年久失传,无人能识,自然是二公子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听了。”
纪云瑄冷冷一笑:“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双手两相一击,随即有两个粗壮家丁押着一个中年仆妇从门外进来。
孙姨娘一看,脸色又白了两分,未待那仆妇开口,便戚戚哀哀地哭道:“老爷!老爷!他们竟然勾结了赵嬷嬷来陷害妾身,求老爷为妾身做主!”
纪崇霖脸上喜怒莫辨:“是否陷害,听赵嬷嬷道来便知。”
那赵嬷嬷已吓得两腿发软,瘫在地上,当下便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道出。原来纪云瑶在翻阅家中旧书时无意中发现纹蝶颜料出自白岩谷的金贞蝶,而赵嬷嬷正是出身于白岩谷,对于金贞蝶的秘密了如指掌。孙姨娘从赵嬷嬷处得知金贞蝶的秘密,又指使她回白岩谷获取金贞蝶叶子的汁液,待三小姐回府的当夜又让赵嬷嬷偷偷潜入流雪轩把汁液涂在了三小姐身上,由此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赵嬷嬷一一道来,并呈上了当日所用的那个小瓷瓶,里内还剩有些许金贞蝶叶子的汁液。
孙姨娘眼泪如断线珍珠滚滚而落:“老爷!这只是赵嬷嬷的一面之词,他们有备而来,存了心的要陷害妾身呀!这十几年来,妾身一直是他们的肉中刺眼中钉,他们恨不得将妾身除之而后快!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呀!”
纪夫人怫然怒道:“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赵嬷嬷是你身边的人,若不是你指使,难道还能是我和瑄儿指使的不成?!”
“赵嬷嬷是我身边之人,但此事确实非我指使。至于赵嬷嬷是受何人指使,妾身委实不知,可是不能因为不知元凶是谁就把赃栽到妾身身上啊!老爷,妾身冤枉啊!”孙姨娘一味抵赖,面上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哽噎难言。
纪夫人气结,却也无可奈何,正僵持不下,忽听得纪崇霖清清冷冷的声音幽幽在堂上响起:“四丫头去年腊月初便请了琴师入府教琴,苦练琴艺,为的就是要在除夕合欢宴上一鸣惊人。我若是没有记错,瑄儿是腊月十二递来的消息,说找到了三丫头,会带她回府。得悉消息,举府欢腾。唯有四丫头不为所动,每日里仍是闭门习琴,勤练不辍。”
说到这里,纪崇霖冷冷一笑,声音里却透着悲凉,“你孙晚萍是何等精明算计之人,若不是早知会有后来之变故,又怎会让四丫头做此无用之功?谁不知道,三丫头琴艺冠绝,四丫头便是再苦练十年也望尘莫及,三丫头一回府,哪里还有四丫头出风头的机会?”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孙姨娘更是面如死灰,一双凄婉悱恻的婆娑泪眼瞬时化作死鱼目珠。可不过片刻,她复又抬起了头,眼光凄厉,语声尖锐:“老爷!就算妾身一时糊涂指使赵嬷嬷做了错事,可妾身就是再糊涂也断断不敢杀害三小姐!精风堂买凶之事,真的不是妾身所为!”
纪崇霖一脸的淡然,不置可否。
孙姨娘眼里飞过一抹狠决,心一横,牙一咬,举手朝天赌咒发誓:“我孙氏晚萍,今日在此起誓,我若是有找精风堂买凶行恶,图谋三小姐性命,我就不得好死,死后化作孤魂野鬼,生生世世不得投胎转世,永世受尽飘零游荡凄苦!”
语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语的纪云瑶惊呼一声:“娘!”孙姨娘转头一记凌厉的眼刀,令她硬生生将没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孙姨娘复回过头,脸上已换成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老爷,如今你可相信妾身了?”
纪崇霖还未开口,就听得纪云瑄一声冷笑:“孙姨娘,你是吃准了精风堂不会将你的资料泄露出来,我们抓不到你的证据,是不是?可惜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样,我两个月前收的一个侍卫,却是来自精风堂。他要查是谁买凶杀我三妹妹,那是易如反掌!”
孙姨娘一惊,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不过一瞬,旋即又挺身立跪,螓首高昂:“那就不妨请二公子让你那侍卫上堂对质。我就不信,此人还能无中生有,颠倒事实黑白!”
此刻,孙晚萍一来是觉得精风堂向来颇有口碑,应不至于泄密;二来是认为自己行事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每次去见精风堂的人都帷帽遮面,也未曾留过真实姓名,精风堂就算会泄密,也未必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此作想,心中底气又足了几分。
纪云瑄微微一笑,手一挥,让人去请陆剑一。未多时,陆剑一昂首阔步进了熙恩堂。
纪崇霖看着堂下立定的男子,轩昂自若,岳岳磊磊,心头不由晃过一阵恍惚,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竟眼熟至此,可一时却又偏偏想不起来。正凝神细思,耳边听得纪云瑄猛喊两声:“父亲!父亲!”原来陆剑一已行过礼,纪崇霖却久久未给予应答,竟是出了神。
纪崇霖收神敛思,随意摆了摆手,对着纪云瑄淡然说道:“你问便是了。”
纪云瑄颔首应了,回身对着陆剑一说:“陆公子,你且将事情如实道来即可。”
“是。”陆剑一应了,如山卓卓立于堂上,言声朗朗,“那日奉二公子之命,在下回精风堂探查刺杀三小姐的幕后之人。此单为精风堂胡总管亲自所接,在下与胡总管颇有交情,从他那里得知,那下单买凶之人,正是纪家孙姨娘。”
“你胡说!血口喷人!”孙姨娘厉声尖叫,“你与二公子是一伙的,你们串通好了来陷害我!”回过头,膝行几步,扑到纪崇霖脚下,“老爷!老爷!此人的话不可信!那精风堂的规矩江湖上人尽皆知,有口皆碑,从不往外泄密的,那胡总管如何会将买凶之人的资料透露给他?他定是与二公子合谋,胡编乱造来诬陷我!”
“不错,精风堂规矩森严,胡总管自是不会泄密与我。”陆剑一微微一笑,泰然说道,“但外人却不知,胡总管喜好杯中之物,我不过是与他小酌一番,听他几句醉言醉语罢了。”
“酒后胡言,岂可当真?再退一万步说,即使胡总管所言为真,你又如何肯定不是其他人冒充我的名义去胡总管那里买凶?”事关生死,孙姨娘再顾不上扮柔示弱,精明本性显露无疑。
“没错,胡总管本也不敢肯定那买凶之人便是孙姨娘。只因那买家与他见面时,每次皆头戴帷帽,从不以真容示人。而且,那妇人也从未告知名姓,胡总管确实不知那买家的真实身份。”
孙姨娘放下心来,一声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红口白牙地指认我就是买凶之人?”
陆剑一从容一笑:“胡总管之所以能肯定那买家便是孙姨娘,只因为那买家最后一次与他见面,辞别时路过他身边,不慎遗落了这个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亮闪闪的物什,用两根手指拈了展示于众人面前。
众人凝眸望去,却见陆剑一手中之物为单独的一只耳坠。一个硕大的金环下穿连几组绿松石雕琢而成的坠饰,坠体修长,摇曳生姿,充满了异域风情。耳坠不算名贵,却是独一无二的。这正是纪崇霖前些年去北域时从游牧外族手中买来,特地带给孙姨娘的,说其风情独特,堪配孙姨娘之丰艳。孙姨娘得意了好久,还专程做了一套裳裙来与之搭配,四处显摆。眼下这只耳坠捏在陆剑一手中,其义不言而喻。
孙姨娘瞳孔骤然猛缩,脑海中轰隆一声雷鸣,刹那间一片空白。她的这对耳坠,前两天无端端丢了一只;只因精风堂那边失手后便一直迟迟没有音讯,且赵嬷嬷又无故失踪,搅得她心神不宁,只想着终归还在这屋子里,过些日子再寻也无妨,却没料到,竟然,竟然是在这里!
熙恩堂上鸦雀无声。良久,方听纪崇霖冷冷问道:“晚萍,你还有话说吗?”
孙姨娘身子猛地一颤,木木地转动眼珠。纪云瑄唇边隐隐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瞬间像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双眼,原来,原来这才是埋伏!原来,原来这才是纪云瑄的杀手锏!原来,原来这才是栽赃陷害!她陡然放声尖叫:“你撒谎!我那天去见胡总管时根本就没带耳坠!”
“娘!”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喊,却是跪在一旁的纪云瑶脱口而出。
孙姨娘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慢慢地,恍如石人般僵硬地转回头,对上纪崇霖寒若冰霜的目光,心里死撑的那口气顷刻间散了,身子一下子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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