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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男儿枕边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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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公孙独袖高烧的越来越厉害,说胡话神智有些不清,我呼喊他,他两眼发直不答应,已经认不出我了。清风赶紧拿了个药丸塞进他下面的□,药丸还没起作用,公孙独袖两眼翻白,嘴里吐着血沫,手脚抽搐起来。
我吓坏了:“清风,他怎么了!”
“他高烧抽风了,风,你快去给我弄一些冰来,越快越好。”
清风对惊呆了的我说:“快拿个东西垫住他的牙齿,他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的。”
没有称手的东西,我拿出短剑用手绢快速缠了一下,横放在独袖的口中,独袖抽搐的牙关紧咬,把短剑咬的嘎吱作响。
风一会儿端来一盆冰,清风让我含几块冰,溶成细长条,又用布包了些冰,放在独袖的头上和两腋下,他让我把冰吐出来,放在手心,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
清风退下独袖的裤子,把我手心融化成无名指粗细的冰条,慢慢塞进独袖的□里,冰凉的刺激,独袖难受的抽搐扭动着,腿脚乱踢。
我帮助清风分开他的腿,压住他:“独袖,我在你身边,别怕,清风再给你降热治病,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清风一连塞进去三块冰条,又在独袖的身上飞快扎了几根金针。冰条在独袖的体内逐渐融化,药丸也起了作用,金针的刺激下,只一会儿,独袖就平静下来,不再抽搐。
清风说:“给他换身干净衣裳,他开始退热出汗,身上都湿了。”
我和清风给独袖换上干净衣裳,独袖热度开始下降,慢慢安静下来昏睡过去,我俩守着他一夜没有合眼。
独袖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清风诊查了一遍,吁了口气:“没事了,总算脱离了危险,终于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
我松了口气,忙着给公孙独袖洗脸,喂他喝粥。独袖明显的有了好转,神智也清醒了一些。
独袖喝着粥,看着我,弱弱地说:“浮尘,我的牙酸痛,下面也不舒服。”
“你那是昨晚发高烧引起的,过两天就会好了。”
我心里话,你去了一趟鬼门关,把子霆给我的宝剑差点咬断,你的牙口够结实的了,你下面塞了冰,冻的你那里红艳艳的,你要是舒服才怪呢。我要是告诉他,清风给他无人敢碰的禁区塞冰块,我帮着一块狼狈为奸,他会不会暴跳如雷,杀了我和清风。他现在的身子,肯定是暴跳不起来,也没那力气威风下旨灭了我俩,为了清风和我以后平安无事,我绝对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
独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咳嗽昏沉沉睡,然后再被咳嗽惊醒,闹腾了一晚上,天快亮才安静的睡过去。
我一直守着他,难以入眠。看着他清白消瘦的脸,没有血色的唇,银白如雪的长发,百感交集。
你这精美如画的绝色美男子,你不该生在帝王家,你高高在上的地位,架起了我们之间的鸿沟,打碎了我的痴心梦想。我不敢在你面前流露我的真情,怕大臣知道,鄙视反对你,怕百姓知道,不再拥护爱戴你,怕太后知道,斥责严惩你,彻底把我们隔开,撇下你一个人,更加孤独无助。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可以对任何人轻薄,死缠烂打,施展我迷惑美人的本领,唯独在你面前,我不敢,不能,我要克制我自己,我是那么深爱着你,我不想因为我对你的断袖之爱,伤害你半点,我只能默默的守护着你,陪着你喜怒爱乐,宠着你胡搅蛮缠,只有在我面前,你才可以开心的笑,无所顾忌的闹,痛快淋漓的哭。如今,我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呵护疼爱不幸的你,我愿意终身呵护疼爱你一辈子,我从小一起相依为命的好伙伴好君王。
接连三天,独袖时好时坏,时轻时重,我守护着他,提心吊胆,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看着独袖从鬼门关回来,病情逐渐开始好转,偶尔喊我几声浮尘,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慰藉。
这天早晨,独袖醒来,精神好了许多,气色也不错,我为他逐渐康复而高兴。
我伺候他勉强吃了一碗粥,我擦干净他的嘴,说:“独袖,你已经脱离了危险,能吃饭了,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小溪端来药,我伺候独袖喝下。
独袖头枕在我怀里,安静的像只小猫。
我心疼爱怜的摸着他的银发,难以承受的痛苦打击,让你一夜白了少年头,孤独的你凄凉无助,让我痛爱到骨髓里。
“独袖,病好了,打算去哪?”
“我哪也不去,我就跟着你。”
“我想等你好了,带你回王宫,给你报仇雪恨。”
“浮尘,病的这段日子,我想了很长时间,我不想报仇了,我们兄弟相残,只能换来血雨腥风,朝政混乱,民不聊生,就让独傲去吧,我想他会把公孙国治理得很好的,就让他们当我在这个世上消失不见了吧。”
“独袖,他们对你可没有心慈手软。”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要是论才华智谋和胆略,独傲他的确是当帝王的栋梁之才,可惜他野心勃勃,太急于求成了,惹怒了父王,我本来就不想当国王,母后千方百计把我推上国王的宝座,却失望我不像他的长子,不是她心目中值得自豪的君王,可我万没想到,他们为了那个宝座,心肠毒辣要治我于死地,我们可是世上最亲的亲人了,一夜之间,我失去了一切,我饱受心灵的打击和病痛的折磨,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我在独袖的额头亲了一下:“独袖,你还有我,我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你。”
独袖在我的怀里蜷缩成一团:“浮尘,我除了你,一无所有了。”
“你是我的一切,任何东西也没有你珍贵,你是我的无价之宝,给我个江山,我也不换。”
“浮尘,我已经好久没有睡好觉了,我一闭上眼睛,母后和王兄就在我眼前阴森森的笑。”
“独袖,噩梦已经过去了,睡吧,躺在我的怀里好好的睡,没人再来打扰你的美梦。”
独袖微笑的闭上眼睛,安静的进入梦乡。
经过清风的精心诊治,独袖没有性命危险,病情稳定下来,可仍然遭受病痛的折磨,每到下午就开始发烧,一直烧到下半夜,有了清风的守护和细心诊治,我日夜呵护伺候,独袖再也没出现过吓人的高烧,没在抽风神志不清。清风过后说,成人发高烧抽风会有性命危险,那天要不是救治及时,独袖真就进了鬼门关,再也回不来了。我听了,非常的后怕,我差点失去独袖,心里暗暗佩服清风手脚麻利救治用药及时,保住了独袖气息奄奄脆弱的性命。
第 28 章
公孙独袖在清风的精心诊治下,十几天后,病情大有好转,虽然有些咳嗽发低烧,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清风说得抓紧时间走,带公孙独袖尽快去温暖如春的渠苑国,,那里的气候对他恢复虚弱肺病的身子非常有利,独袖好转的病体已经可以跟我们出远门了。我终于可以带着独袖长途远行,既然独袖不想回公孙国找那两个禽兽报仇,我们就直接去渠苑国找老大铁镜褴他们去。我让人把马车上铺上厚厚的羊毛毯子,放了个暖笼,我抱着公孙独袖上了马车,给他裹上暖和的棉被,躺在我怀里。我们一行人离开住了十几天的农家小院,踏上了去渠苑国的路程。一路上清风和我细心照料,公孙独袖病情没在恶化。
却说老大铁镜褴带着老六公孙无冕去往渠苑国的路上,他觉得他一个俊美男人带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男,长途跋涉,一路上很引人注目,容易引起怀疑,暴露身份。
镜褴对无冕说:“无冕,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舅舅。”
“你是我褴哥哥,为什么变成我舅舅了呢,我舅舅早就死了。”
“我们这是逃命,不是游山玩水,你要是不说我是你舅舅,我们就会被人抓进大牢吃苦头,你再也吃不上糖果点心了。”
无冕吓坏了:“那我叫你舅舅,我就可以天天吃糖果点心了。”
“无冕真乖,无冕真聪明。”
比无冕只大了十一岁的铁算盘,白白捡了个便宜,当起了舅舅。为了当好无眠的舅舅,铁算盘满足无冕的心愿,无休止的供他吃糖果嚼点心,像个老妈子一样无微不至伺候无冕小王爷,白天伺候他吃喝,晚上哄着他睡觉,累得他身心憔悴,疲惫不堪。每当夜深人静时,经常举头望浮尘低头思官人。
老婆们兵分几路,都在逃命的路上奔忙。老三乔不凡和老四夏熙真,假扮夫妻结伴而行。乔不凡一路上没闲着,骂这个下流色鬼多看了熙真,打那个混蛋王八羔子蹭了他的衣裳,嘴巴手脚忙碌了一天,晚上在一个客栈落脚歇息。
两人上楼梯的时候,一个胖子和夏熙真擦肩而过,停住脚步,色迷迷的盯着夏熙真。乔三辣气歪了嘴脸,上去一巴掌,打的胖子眼冒金星,差点滚下楼梯。胖子一声怪叫,招来了他的跟随,乔三辣的下人也不是吃素了,纷纷围了上来,摩拳擦掌。
掌柜的吓坏了,赶紧上前打躬作揖:“两位爷,行行好,高抬贵手,和气生财,千万别动怒,小店不敢当。”
乔不凡挑着眉,恶狠狠的:“老子可以不动手,只要这个肥猪从这滚出去,老子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胖子蛤蟆一样跳起来:“他奶奶的!老子走哪都是横着走,今天老子在这住定了,老子不但要玩这个漂亮娘们,还要玩你这个小白脸,老子玩死你!,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乔不凡又是一个大嘴巴,恶骂:“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不但要打烂你个兔崽子,还要阉了你个混账王八蛋,老子成全你,这就让你横着走!”
乔不凡话音一落,下人们凶神恶煞扑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打的胖子和他的跟随鼻青脸肿,屁滚尿流,乔不凡气恨得亲自上阵,抬脚直往胖子的命根子上踢,胖子惨叫着喊饶命,要不是熙真拦着,差点闹出人命,最后胖子带着跟随狼狈不堪的滚出了客栈。
乔不凡和熙真开了一间房,吃完饭,两人一块在浴室里洗了澡,一进客房,乔不凡一头倒在床上,长叹:“累死我了,骨头都要散架了,什么时候才能到渠苑国啊。”
熙真擦着湿发,梳理着:“你这一路上不是骂人就是打人,比衙役还辛苦,不累才怪。”
“熙真,好久没人抱我了,你抱着我睡吧。”
“瞧你那点出息,才离开官人一天,你就憋不住了,我可不是你的花心鬼,没那闲情抱你。”
“他是我的花心鬼,是你什么啊,你难道不想他抱。“
“你这个□浪货,三句话离不开他,离了那个风流花心鬼,你就活不下去了。“
“离了谁我都活得下去,只是突然离开他,有点不习惯,再说了,我又没有让别的男人抱,自家人,抱一抱又不吃亏,要不,我抱着你睡吧。“
“尽瞎胡闹,实在想抱,你就抱着枕头睡吧。“
“枕头哪有你暖和舒服,只是抱抱你,又不操你,你怕什么。“
梳子飞打在乔不凡身上,熙真喊道:“乔不凡!再给我胡说,明天你就穿石榴裙扮娘子!“
“生气了,这么容易生气上火,说句玩笑话都不行,小心眼。“
“你这嘴什么时候把住门,都多大的人了,读了那么多的书,哪像个书香门第的书生,整天满嘴污言秽语,你比我还小呢,还动不动充大……。“
熙真听着没动静,回头,乔不凡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已经呼呼睡着了。
熙真一笑:“你这个小老三,真是任性顽皮,浴衣也不脱就睡。“
熙真想给乔不凡脱浴衣,解开带子,乔不凡白净的身子喷香,里面什么也没穿,只好又把带子系好。
“真是的,睡觉起码贴身也要穿上小衣吧,出门在外跟在家里一样随便没规矩。”
熙真嘟囔着把乔不凡推进床里,自己脱了衣裳,挨着乔不凡也睡了。
熙真一觉醒来,乔不凡一条腿压在他肚子上,紧紧抱住他,睡的口水直流。
熙真摇晃乔不凡:“老三,起来,快起来,要赶路了。“
乔不凡揉着眼睛:“让我再睡一会儿,平常在家,哪有这么早起床,又不是去投胎,急什么。
“你呀,人丑嘴脏,睡觉还不雅,赶紧起来,别懒床了。“
“我哪有你丑,跟你挤一个床,实在受罪,一把骨头硌死我了,花心鬼操你,没把你压扁捏碎了。“
熙真拿起枕头,劈头盖脸一阵乱打,怒道:“乔小三!罚你今天给我当娘子,听见没有!“
“让我给你当娘子,休想!”
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
别看乔三辣嘴刁口辣,毕竟只是嘴巴彪悍的文弱书生,比起唱戏练过身手,会那么点花拳绣腿的夏熙真来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两个回合,熙真就把乔三辣制住,把他的两只腕子抓住压在头顶,骑在他身上,一手捏住他的尖下巴,杏眼盯着他:“我告诉你,乔小三,你今天给我当娘子当定了,要是再敢给我说半句下流话,到渠苑国之前,你就给我穿石榴裙一直当娘子!听见没有!”
乔三辣瞪着熙真,嘟囔着:“夏熙真,放开我,我的手腕好痛,当就当,有什么大不了,发这么大的驴脾气,你憋在□里的欲火种子没处泄啊!“
熙真使劲捏着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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