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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第38部分

小说: 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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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罗杨没想到的是,躲过了熟悉他和佩贞关系底细的姥姥邻居,却躲不过自己工作的单位和佩贞新工作的单位那些爱嚼舌头的人。对中国人的这种劣根性,罗杨痛恨之极。
柯雷的父亲突然病倒了。
那是国庆节的第二天,柯雷正在班上干活,车间主任林铭楷从办公室急匆匆走出来,跟柯雷说:“收发室有人打来电话,说你父亲肚子疼,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儿。你母亲让你快回去,你快回去吧!”柯雷心里一惊,十分害怕,父亲是老胃病了,时常胃疼,可从来没这么疼过呀!可别有什么大病啊!看到林主任跟班长周忠权替他请假,他冲周忠权说了声我走了,撂下了手中活儿,急跑到工具箱旁,三下五除二换下工作服,就往家里跑去。
母亲已经招呼隔壁邻居老马老婆帮着把父亲扶到了床上,让老马老婆去厂收发室,求把门的往三车间打电话告诉信儿的。
过去,父亲犯胃病,母亲给他沏一碗白糖水喝了就好了。这回热白糖水不好使,老马婆子从家里拿来的胃必舒吃了也不管用,只是不像刚才那样剧烈地疼了。柯雷回到家时,父亲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左腿蜷着,脸色蜡黄,被疼痛折磨得已变了形。柯雷心中一阵疼怜。见母亲一脸的焦急,安慰说:“娘!别害怕,咱领他上医院看看去吧!”老马婆子也说:“是呀!快去医院吧!不能在家挺着。”母亲说:“好,我跟你去。”
柯雷不知哪来的劲儿,背起父亲直奔公共汽车站,虽然父亲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五,瘦弱的只有百十斤,但到车站的近两里路程,柯雷一口气背到了。看到柯雷压累的样子,母亲在一旁焦急又无奈地说:“我也替不了你,你把你爹放下来喘口气儿吧!”柯雷心里急着赶往医院,咬牙挺着,这会儿父亲也许因为爬在柯雷的后背上,轻微的颠簸对他的肚子起了按摩作用,疼痛似乎减轻了,他不再令人焦急地呻吟了。
医生诊察了父亲的腹部,听了以往的病史,说父亲胃部有严重的病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母亲说住吧!住院花费高也得住。柯雷也坚定地想:住!给父亲的胃病好好治治。
住进病房后,母亲预感到父亲这回病的不轻,让柯雷给姐姐拍封电报,让她赶快从兵团赶回来。接到电报,姐姐第二天晚上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看到父亲病成这样,姐姐焦急万分。住进医院这两天,父亲的腹痛又发作了两三次,每次都疼得他忍受不了。医生建议只能做剖腹探查手术,才能进一步确诊和有效治疗,不然这样没有什么办法。按母亲的想法不愿意让这把年纪的父亲挨一刀。但病情危急只好听医生的。
手术做了。令人绝望的结果是父亲患了胃癌,晚期,已经没法做切除手术,只好又原封不动地缝合上了。医生说了老实话:“医疗上没有什么办法了,回去养着,病人想吃什么就满足他吧!”一家人陷入了痛苦慌乱之中,母亲啜泪,后悔没早点儿给父亲诊治。柯雷和姐姐不死心,听说有民间偏方能治癌症,掏弄到了一个用核桃枝煮鸡蛋的方子,说很有疗效。为寻找核桃树,柯雷和姐姐多方打听哪里有核桃树。城里很少见,乡下有,但又不知在何处?最后有人说,去动物园看看,动物园里树种多,也许能有。柯雷和姐姐急火火地去了动物园,老天不负有心人,动物园里真有核桃树,是一种山核桃树,树干很高,好在这些树生长在园中比较偏僻的树林中,过往的游人少。柯雷让姐姐给望着风,他脱了鞋光着脚丫费力地爬上树干有些光溜溜的核桃树。柯雷折了一些细树枝下来,又掰成小段,和姐姐分别装进衣兜和黄书包,提心吊胆地走出了动物园门。
核桃树有毒性,煮出的鸡蛋是褐色的,把浸满了核桃枝汁的鸡蛋碾碎了,一勺一勺地喂父亲。味道是苦的,父亲不愿意吃,柯雷和姐姐互相配合哄着他很艰难地吃下去。父亲很听姐姐的话,柯雷劝他,他不为所动,姐姐一说,虽然不情愿,但他强忍着能吃下去。一家人都寄希望这核桃枝煮鸡蛋的偏方发生奇迹,但一天一个连吃了一个月余,也没见效果。父亲耳聋少言寡语,有了这病更没什么话了。他曾问母亲他得的这是什么病?母亲瞒着他说是肚子里的病,养养就好了!实际上父亲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先前还能吃些东西,后来连稀粥也吃不下去了。为了减轻父亲的疼痛,每天都要打一只杜冷丁止痛。打上杜冷丁父亲就昏昏地睡去。核桃枝煮鸡蛋的偏方也难以下咽,看看没什么效果,又吃不下去,只好停了。眼看着束手无策,没法救父亲,一家人内心如焚。
半个月以后,操劳一生的父亲离世了。处理完了父亲的后事,一家人闲静下来时,想到父亲一生劳累没过上一天享福的日子,走的时候还是在杜冷丁的麻醉中,什么话也没留下,柯雷喃喃地说着这些想法,难过地又恸哭起来,姐姐被触动也和柯雷一起悲伤地哭,一旁的母亲也泪眼汪汪。
看姐弟俩哭的伤心,母亲强忍悲痛反劝柯雷和姐姐:
“你父亲啊!耳朵聋,受人欺负窝囊一辈子。咳!别哭了!没办法,这都是命不好,再哭也哭不回来了!别哭坏了你们的身子!”
听了母亲的话,柯雷和姐姐更伤心了,但考虑到母亲的感受,这么哭下去会让母亲心里更难受,这才忍住悲伤慢慢收住了哭声。
上午十点钟左右,车间通知下午开会评定涨工资的人选。这是个令工人们既惊喜又意外的消息。在五八年徒工的记忆里,自打他们学徒期满长到二级工后,就再没有涨过工资,直到十三年后的1971年才补涨了一级。之前一直挣三十八块六毛钱。所以,才有“三十八块六,买啥啥不够,又想喝点儿酒,又想吃点儿肉”的顺口溜儿。
这次涨工资虽然不是普涨,是百分之四十奖励性的评定,但面对全体工人,除徒工外,每个人都有机会。
工厂要求当天评完,意在夜长梦多,减少麻烦。但多年不遇一回的好事儿,个个都瞪起了眼珠子,嘴上不说,心里都较着把劲儿,暗里在摩拳擦掌要争个高下。半天的时间哪里够用?只好连夜接着评。工厂要求评定的方法是:人选打破班组界线,由全体职工在全车间范围内提名,反复多次,直至定额人数。邱明哲开始是按着这个办法掌握的,以班组为单位开会,在全车间内提名优秀人选。工厂给车间的名额是二十三人,第一轮提名超过半数的有十四人。柯雷班里开会时,班长宣布完了评选规则要求后,大家一下子就闷了二十分钟,没人提名。每个人都想自己评上,都不想轻易开口提别人。周忠权多次讲提名的条件,什么政治思想进步,工作突出,贡献大。可任他咋催,大家伙就是不张口。眼看别的班第一轮都评出来,班长去邱明哲办公室里报名单了,这儿还一个不个哪!他急了:“咋的?都啥意思?不好意思提是吧?本班的不好意思提,别班的还不好意思吗?”
柯雷听了,心里话:你咋不先提呢?
“好!你们不说,我说……”
周忠权看大家还是不吱声,他张口很麻利地提了七个人。这七个人清一色的全是班长。全车间有四个班,一、二、三班是生产班组,设正副班长。还有一个服务性的刀杆班和一个维修班,都只有一个班长,总共是八个班长,周忠权除了没提自己外,把其他所有的班长都提上了。
真够鬼的!周忠权提名的用意柯雷看出来了,果然,在大家闷着时就如坐针毡的李珍,这时抢着接着周忠权的提名说:“我提两个,咱们班的俩班长!咱们班在他俩的带领下,多少年在车间完成任务都是最好的,不给别的班长涨,也得给咱俩班长涨。”
李珍开这个头,提了俩班长,大家不好反对,都随声附和说:
“对对对!我同意!”
柯雷觉着周忠权的用心卑劣,李珍讨好换取的用意也是昭然若揭。
柯雷在大家的附和之后,马上适时地发言,提了几个别的班组在全车间公认干得好的人选。柯雷意在把注意力引到那些真正应该被评上的人身上。也想以此抵御一下李珍提班长想得回报的用心。
果然,柯雷的提名和提名时所做的对被提名人的评语,带动了大家,纷纷开始提那些有目共睹干得好的人。汪蒴就是紧跟柯雷做这种发言的。李珍还有老秦,看大家都没提到自己,脸憋的通红,屁股坐不稳了。一会儿这么动一下,一会儿那么扭一下,眼神儿也散乱不定。
周忠权第二次提名了,提了两个人,一个老秦,一个李珍。虽然他把老秦放在前面提,柯雷还是感到了他的回报。他心里对周忠权一阵鄙夷。李珍不够资格,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李珍平时多年如一日的拈轻怕重不吃亏,还火燎毛子尖酸刻薄,常常走厂卫生院医生的后门开假病假条,以高血压的名义泡病号不上班,在家打麻将赌博。不够资格,用这种投桃报李不光彩的手法,抱着膀儿一块儿往上撺弄,让柯雷心里看不惯。
提出名来了,就不好反对,加上李珍这人也有点儿不好惹,和邱书记又挺近乎。于是,有几个人随声附和。
柯雷没随帮唱影。对周忠权虽然看不惯他阴暗的手法,但他毕竟是班长,是班里前边的人,评上是早晚的事儿,不评上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但对李珍不能违心地同意。老秦虽说平日里耍点儿奸,也毕竟是掌钳领着干活儿的,周忠权甩手了就都是他的,评上也没什么不应该。
柯雷没有跟着大帮儿瞎哄,正了八经儿地发言提名老秦加上评语,独把李珍闪了下去。
周忠权提名李珍,几个人接着附和,李珍就把大嘴咧开了,屁股也坐稳了。柯雷发言只提老秦,她的脸立刻就嘟噜起来,没好眼神儿地扫视着柯雷。柯雷心里一横:你愿咋咋的!柯雷心里早想好了,这次评涨工资不会有自己的份儿,这些名额还不够老人儿分的哪!自己也别想,想多了评不上岂不是庸人自扰,心底无私天地宽,心中无所求轻装上阵,才能从容应对。
第一轮提名出来了,超过半数的十四人中没有李珍,其他班没有一个提李珍的。令人非常意外的是,柯雷在本班没被提上名,另外三个班却都提了柯雷的名,这是全车间唯一的一个现象。这让柯雷心中非常的欣慰:在本班被埋没不被承认,在外班人却得到认可,这说明本班有私心,广大群众的眼睛是亮的。这种针对柯雷截然相反不同待遇的反差,是对本班不公正最好的讽刺和鞭挞。有了在全车间人心目中的这种承认,心中足矣,即使涨不上工资,心里也很宽慰。
接下来能超过半数的提名就难产了。
第一轮返回名单时,李珍傻了。这种在她和柯雷身上的反差,犹如在她头上打了一闷棍,她不像刚才那么得意了,生着闷气,呼吸都带着粗声。周忠权也帮着使劲儿。第二轮又把她提上了,可待拿上去汇总返回来时,别的班仍然没有提她,还是超不过半数。
几上几下早已过了下班时间,但评不完谁也甭想回家。连续开会,从白天到晚上,挑灯夜战,全车间头一次这样相聚,有点儿像过团圆年似的热闹。可大家的心境并不都是高兴快乐,被提上名超过半数心里有了底的高兴,没被提上或提上超不过半数的,却像掉了魂儿,一脸愁容,闷闷不乐。李珍像热锅里的蚂蚁,趁会议间歇找杜云武,在避人的角落嘀嘀咕咕,让杜云武帮她活动活动。可鼓捣了半天还是没上去。在几上几下中像蹦豆似的,每回一个两个地艰难地产生,直到半夜十二点多了,才又提出了九个超半数的,凑齐了二十三个人。
当凑齐了的这二十三个人的名单最后在班里公布时,李珍一看自己的努力失败了,绝望地竟然扯掉脸皮不顾一切地吵闹起来,大叫大嚷说自己应该涨,没被评上不公平!我一个十几年工龄的老工人竟然不如一个刚出徒两年的小青年,不行!我得找车间,不行就找厂领导去。
柯雷一听,她这是跟他比哪!因为二十三人名单里,只有柯雷一人是年轻工人,那二十二个清一色是六四年以上的老人儿。柯雷任凭风浪起,一声不吭。心想:你就蹦吧!跳吧!再蹦再跳也改变不了,只不过是丑陋的表演。
李珍知道在班里嚷嚷不会改变什么,她借着这劲儿,嚷着冲进了邱明哲的办公室,冲邱明哲说:“我哪不够?柯雷哪比我强?这样评不公平,不给我涨我不干!”
邱明哲正准备要将这最后二十三人的名单上报工厂,各车间已陆续在上报了,工厂领导和劳资部门的人也没回家,一直等着各车间的名单好最后审定。
邱明哲对李珍的情况心中明镜着哪!这是公开评议,群众不提名,他也爱莫能助。他只好耐心地跟李珍解释,劝她冷静点儿,这样大吵大闹不好。李珍见邱明哲不能给她撑这个口袋,绝望地大叫一声抽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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