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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异邦红叶梦-第19部分

小说: 异邦红叶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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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不正常、不正当、不正经的男女私情,都有慑人威力。  

她也算是过来人。  

为了极力掀开歪念,不去幻想它、分析它、探索它,宋惜梅顾左右而言他,说:“翁涛,我们在列治文近溜冰中心的那边,实了一幅地皮,兴建城市屋。”  

“什么?城市屋?”翁涛并没有刻意地遮掩他的诧异。  

“是的。”  

“已有建筑计划,同有关方面申请了吗?”翁涛急问。  

“都已在进行中了,看来一切顺利。”  

“可以稍缓的话,最好还是绘图后再算。”  

“为什么?”  

“那区的城市屋老早已达饱和点。需时消化,况且新屋全部要缴纳联邦政府新实行的百分之七购物服务税,无疑是百上加斤。”  

“不妨,我们的销售对象是港台人士。”  

“他们也一样是投资者,介绍他们购入要长时期才升值,且出租情况转弱的物业,实在有商榷的余地。况且,那地段最受飞机升降的骚扰呢!是谁向你推荐这幅地皮计划呢?”  

宋惜梅彷如在梦中被人推醒过来,讷讷地答:“是一位姓金的。”  

“金子衡?”  

“对。”  

“天!”翁涛拍看额。  

他的动静,代表一切。  

有人要上当受骗了?究竟那人是罗致鸿还是港台的买家用家?这更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目睹宋借梅变了脸色,翁涛有点过意不去,很自然的对宋惜梅说:“对不起!”  

“啊,不,不!”宋惜梅连忙摆手,她似乎已在重重叠叠的迷惘中逐渐清醒过来。”  

“啊我其实需要更多的资料,说到底,在此城,我们仍算是人生地不熟。翁涛,请向我多提意见。我是真心诚意的。”  

翁涛沉思片刻,说:“小金在我们地产行业内,声名实在不大好。只为在六四事件之后,他跟移居本城的一位娱乐界中人合作,还未待政府有闻部门把建筑图则批准出来,他们就把楼花向香港的娱乐圈中人兜售,因为适得其时,卖个满堂红。结果,建筑时偷工减料,买家无从自法律保障去向他们追讨实任。发走难财,莫过于此。”  

加拿大其实对住宅楼宇的舆建管制相当严谨,如果承建商不依照批准的图则交货,买方是有权起诉的。但如果成交时,买家不晓得索取政府批发的图则建筑许可文件,加签其上,将来房子起得再单薄,既无可辨正,就只好吃亏,不能追究。因为承建商进呈政府部门要求批准的计划的确如此简陋,而又有人以高价购买,就不可能获得保障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罗致鸿一向精明,跑到外地来,会被别人占这种便宜?  

宋惜梅想,这就是所谓猛虎不及地头虫了吧。  

幸亏翁涛提点她,有了这个心理准慵,好办事。她是绝对不容许有人坏了罗家的声名的。钱是要揾要赚,但必须对得住客户,不公平手段得来的肮脏钱,罗家不希罕!  

“孩子还未下课吗?”  

“我这就去接他们回来了!”说这话的竟是翁涛:“你们坐坐,要不要我买一点饼食回来!”  

熟落的情况是不能不引领宋惜梅又往不应该的方向想的。  

翁涛离去后,房子的气氛刹那僵住了。  

两个女人双对无言,一下子不知讲什么话题好。  

忽然,两个人都开口讲类同的话:“翁涛这人是好的,乐于高助人。”  

本来是很普通的批评,可是就为了在短暂沉默后争相说的一句话,证明其实两个人心上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那尴尬与狼狈是叫人再无法掩饰下去了。  

连俊美坐了下来,有点气若游丝地说:“翁涛他对我的两个孩子很好。”  

“这就好。”宋惜梅也只能如此作答。  

又是一阵子的沉默。  

“惜梅,”连俊美把视线望向墙角的一棵青油油的室内植物:“离婚是不是很复杂的一回事?”  

宋惜梅有点啼笑皆非,她此来原想告诉俊美,她不用离婚了。现今对方竟把自己当个专家看待。  

“且看你的需求和条件吧!”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心心和义义,仍由我抚养,这不难吧!我是他们的母亲,我一直带着他们生活。”  

“已经到了这么个无可挽救的地步了吗?”  

“是的。誓无反顾了,我不想再讲是谁的错,谁种的因,谁收的果?”  

“我明白。我并不是要知道,我只是希望你仔细地想清楚,或者只分居一个时期,以观后效。”  

“不,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翁涛也决不是。”  

能有如此坚定的信心其实是可喜可贺的,宋惜梅但愿他们排除万难,得成正果。  

忽然的,宋惜梅不想等翁涛回来,就起身告辞了。  

她或有一点点的自私,怕无端牵入是非圈内,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人事瓜葛与牵连。  

宋惜梅自从罗致鸿出现后,她决定了自己的动向,她只望留加的日子,活得最简单、最无风无浪,然后回到丈夫身边去。  

每夜,连俊美都是哄了女儿和儿子入睡了,她才休息的。  

儿子方义才那五岁多一点,长得肥头大耳,吃饱就玩,玩累了睡,要求是至为简单的。  

女儿方心比它的年龄早熟,一直要求母亲很大的关注,她晓得说:“妈妈,我们不要有代沟。”  

看看女儿抱住小狗熊睡觉,还晓得拉长了脸,一本正经的讲这种大人话,连俊美失笑了。  

“好,妈妈不是每夜都陪你说一阵子话吗?”  

“妈妈真好,妈妈比爸爸好!”  

“快别这样说。爸爸也是疼爱你的,只是他忙,在香港有工作,时差又有分别,所以……”  

“这个我明白,否则,不会这两天都分别摇富话到学校及琴老师家去找我,一定是时差关系。”  

“什么?心心,爸爸摇重话找你?什么事呢?”  

“他只是问我生活得好不好?”  

“你怎么说?”  

“我说好,我告诉他,妈妈很疼爱我,老师也不错,只是有些洋同学不喜欢我住的这间大屋,不跟我说话。可是,有些边是好的。”  

“心心,你跟爸爸说了好多话?”  

“他一直在问呢!我只有答得详细。”  

“还有告诉他什么呢?”  

“还有告诉他,这些日子来翁叔叔甫来看望我们,带我和小弟上餐馆。”  

连俊美的手开始冰冷,问:“爸爸有没有提起我?”  

“有哇!他问翁叔叔待我和小弟好,待妈妈好不好呢?那当然是好的。还有……”  

“还有什矗?”连俊美说。  

“爸爸说,他也会抽空来看望我们,也见见那翁叔叔!”  

连俊美没有造声,心像那七上八落的吊桶,她感到极大的不安。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呢?”  

“不知道,爸爸来之前会告诉我们。你乖乖的给我睡。”  

“可是,妈妈,我还不困呢!”  

“你得听话,乖乖的,可能睡醒了,爸爸就会出现,给你带些宝贝玩具来!”  

方心猛地在枕上摇头:“不会不会,老师说香港飞加拿大要十多小时,就算爸爸今天跟我讲完重话就上机,也得要明天中午才到步!”  

连俊美强颜启笑:“无论如何,你快点睡,否则先就惹妈妈不高兴,妈妈做了整天家务,也困了。”  

方心立即开上眼睛,用英文说:“I  TRY!”  

连俊美吻了女儿的额,连忙站起来,紧紧来得及不让泪水滴在方心的脸颊上。  

她回到睡房去,心像要分分钟从口腔跳出来似。  

她摇了电话给翁涛,问:“还未睡吗?”  

“想你!”  

“我想见你!”  

“就现在?”  

“嗯!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可以出来吗?”  

“不能让孩子留在家里。”  

“那么,我来好了。”  

翁涛挂断了线,只三十分钟之后,他就赶来了。  

一开门,连俊美就紧紧的抱住翁涛:“我怕!”  

“怕什么?”  

“怕我们的事,已经被方修华知道了。”  

“俊美,没有什么可怕的。”翁涛托起了连俊美的下巴,很诚恳地对她说:“就让他知道,让全世界人知道,我要娶你。”  

“什么?”  

“我要娶你,俊美,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轻声点,轻声点:”连俊美拿手接住翁祷的嘴巴:“孩子才刚刚入睡,你怎么有时也活像个大孩子似。”  

“我是真心的。”  

“也用不着高声朗诵,发表宣言。”  

“我要你安心,我并不认为相恋一事需要闪闪缩缩。尤其是我们生活在西方社会,全部人际关系都是合则留,不合则去,天公地道!我们唯一要担心的是两个人是否相爱?”  

“我们是吗?”  

“我是肯定的,你呢?”  

“我害怕。”  

连俊美说的是实话。她害怕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最害怕的说不出口来,就是她和翁涛是否相爱得够,足以应付西方社会的新生活模式与东方社会的可畏人言。她原本也立定心意离婚了,但当自己要面对方修华及其他人等知道离婚的原因时,她仍有羞愧、惶惑和担挂。  

唯一令她稍为安慰的是,她并没有主动的做出墙红杏,是方修华首先干了对不起自己的勾当的。  

就算没有翁涛出现,她都有权申请离婚。  

“俊美,是不是怕我会令你吃苦?这儿不如香港,我的条件当然也及不上方修华。可是,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卷起裤管在低头操作,我心头就有一个感觉!这是个需要我维护照领的女人。俊美,爱你并不足够,以爱你为原动力,我愿意竭尽所能,让你生活得安乐。”  

作为一个女人,这是不是已经代表一切。  

对连俊美这么一个知足的女人而言,答案是肯定的。  

他们紧紧的拥抱着,亲吻着。心内的狂潮翻动,扩散全身,驱使着他们以行动发泄。  

直至一声巨响,把他们吓得分开。  

一回头,只见楼梯处站了小心心,她一手拖着弟弟,一手把只水杯扔到楼下去,不只水林,一切她能抓得到的东西。  

连俊美面无人色,立即街上柜去:“心心,你这是为什么?”  

方心以怨毒的眼光望住母亲,那不是一个八岁小孩应有的眼神、那么怕人、那么蛮横、那么决绝。  

方心摔下了小弟,迳自走回睡房里去。  

方义仍是睡眼惺松的,一边擦着眼,呵欠连连,一边嚷:“姐姐便把人吵醒,拉我起来去看妈妈和翁叔叔,有什么好看的?”  

“天!”连俊美差点量倒:“我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事实的确如此。  

来温哥华跟连俊美算账的,不是方心所说的方修华,而竟是连俊美的父母连敬彬夫妇。  

还是翁涛开着车子,陪连俊美去接机的。  

他们商量过,事已至此,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隐瞒。就趁机给他们两者介绍翁涛好了。  

连敬彬是香港的大商贾,从事海味出口生意几十年,单是日本一地,就供应了取之不尽似的财富。他今年已高龄七十八岁,依然健步如飞,龙精虎猛。连母其实是继室,六十开外,红粉飞飞,相当的有神有韵。  

一下了飞机,瞥见陪在连俊美身边的翁涛,还未待女儿介绍,就问:“这位就是姓翁的先生?”  

“是的,世伯,伯母!”翁涛伸出手来,可是落了一个空,连敬彬没有回敬,连太太根本正眼都没望过翁涛。  

连俊美的眼泪已经在眼眶内打滚。  

“让我把车子开过来!”翁涛拍拍俊美的手,以示安慰。  

“不!”连敬彬说:“我嘱酒店派车子来,我们不习惯乘陌生人的车。”  

“爸爸!”连俊美惊叫。  

“你住口!”  

连敬彬中气十足,无何否认,他是其或严的。  

才坐定在酒店的套房内,连敬彬就对女儿说:“姓翁的是什么人?”  

连俊美还未答话,眼泪已经簌簌而下。  

“是个在这城镇内,专介绍移民买房子的经纪佬是不是?干这种职业的人有几多个?他是大学毕业的,又如何?大学生在北美比在东南亚还要贱千百倍,在街上碰口碰面的都是学士、硕士、博士,排长龙拿失业救济金的通统有学位。不见得这姓翁的是什么了不起、三头六臂的人物?”  

“趁你别跟他走在一起,就断了他吧。”连母这样说。  

“妈,连你都不明白。”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我是盲塞人,根本就不会一把年纪,飞越千里,把你带回家去。”  

“把我带回香港?”连俊美惊骇得连眼泪都不再致流下来。  

“对。明天就走。”连敬彬说。  

“不,整件事根本没有弄清楚。”她接理力争。  

“要怎样才算弄清楚?是不是要待到街知著闻,出了花边新闻,才谋对策。”  

连父简直气得吹须碌眼。  

“我是说,你们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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