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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危崖悲魂-第3部分

小说: 危崖悲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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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杏莲没有被当时的“再教育”的宣传而转变自己的观点,虽然舆论宣传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说成是一场“革命”运动,但是,她知道,大多数的城里人却把上山下乡看成是“劳动改造”和“无期徒刑”,主动要求让孩子上山下乡的家长几乎是凤毛麟角,只有少数不知道天高地厚,有强烈好奇心的冲动型的孩子,才主动提出要求。大部分人家需要反复动员,甚至需要采取强硬措施,注销户口才肯动身。许多人出发时犹如赴刑场,送行时出现亲友抱头痛哭的悲切场景。
许杏莲觉得更滑稽的是“再教育”说,她认为,一个连远门都没有出过的孤陋寡闻的农村人,除了可以教会他们几招农活外,不可能教给他们什么知识,而恰恰相反,从城里来的学生的确给农村带来了生机,尽管他们不情愿下乡,更不懂农活,但是他们给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带来了外边的新的信息、带来了城市里新的生活方式、也给这个闭塞的小山村带来了希望。可以说上山下乡运动最大的功劳在于冲击农村几千年的传统观念,给农民封闭的思想打开一个了解外边世界的小窗。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位知识青年跳崖与这有什么关系呢?
“许支书在家吗?”一个女高音打断了许杏莲的思绪。
“嘘……”许杏莲用食指横在自己的嘴上,示意没进门就高声嚷嚷的小姑娘:“小声点——”
进来的小姑娘放低了声音: “你是许支书女儿许杏莲吧。我叫‘小喜鹊’,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许杏莲不解地问。
“杏花谷只有巴掌大,一点小事三分钟就会家喻户晓。”小喜鹊进屋放下药箱好奇的问:“我听说你们从鹰嘴崖下,救上来一个人。真神了,跳崖的人能活下来真是命大啊,我来看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活下来?顺便看看要不要给他挂一瓶盐水?这也是我这个赤脚医生的责任。”
“小喜鹊”背着药箱轻手轻脚地闪进门,她熟练地替他量体温、测脉博、挂盐水。她一边操作一边又唠叨起来:“他是谁呀?他为什么要跳崖?”
“我们也不认识他,他到现在还没有清醒,你给他看看,会不会有问题。”许杏莲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话。
“我看他不会有问题。”她真是个唧唧喳喳的小喜鹊,盐水都给病人挂上了嘴还没停,她又嘀咕:“他这个人真笨,好端端的为什么偏要跳崖?好死不如赖活。我才不会这么傻哩,碰到天大的事也不会自杀。”
挂好盐水小喜鹊又向许杏莲问长问短:“你怎么敢下水救他的?水底下有没有‘勾魂鬼’?你被他掐住时是什么滋味?他到底是什么人?要不是遇到你们,他早完了。……”
小喜鹊不停地叽叽喳喳,许杏莲笑而不答。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得这么清楚:正如小喜鹊所说的,村子太小了,一点点小事三分钟就会家喻户晓,何况惊天动地的跳崖事件呢。
“我该走了,还有病人等我打针哩。吊针水滴完前你把针头拔下来就行了,很简单。谢谢啊。”小喜鹊说完,背起药箱走了。
许杏莲刚刚送走小喜鹊,又来了一位小伙子,他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大妈,在家吗?”
“你找我妈?她刚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坐。”许杏莲一边回答,一边打量这位不拘小节的小伙子:
他身上穿着一件当时十分流行的发了白的黄军装,腰间束一根皮带,他的打扮很有时代特征,也显得很神气。他个头挺高,伟岸但不挺拔;五官不算端正,但布局基本合理,看上去让人感觉挺舒服;眼睛不算大,但挺有神,还透出慧黠的目光。特别是嘴两边的“尖括号”,把薄薄的嘴唇括在中间,一说话“尖括号”就上下跳动,显得很特别。
小伙子继续大声说:“听说你们从鹰嘴崖下救上来一个人,我来看看他。”说着就要进到房间去。
许杏莲向他摆摆手,小声地说:“他还没有醒过来,刚打上吊针。……”
小伙子似乎没有领会她的意思,依然大大咧咧地:“他是你救上来的吧,你还真行,刚毕业还没到家就救上来一位投湖的。”
“不,不是我救的。”许杏莲的脸刷的一下子红到耳朵根子,“我自己差一点丢掉一条命,多亏蓝梦刚老师。”
“我来看看他是谁。”他走近床前一瞧:“嗨!我认识他,他叫萧晓枝,他是……”
“你怎么认识他的?”许杏莲好奇的问。
“他是团员,我当然应该认识了。”小伙子的“尖括号”又跳动起来。
“他是团员你为什么就认识?”许杏莲更是大惑不解。
“不认识部下能算称职的团支书吗?”许一虹从外边进来,听见他们在谈话,一进门就插嘴说。
小伙子一脸的谦恭:“许支书,您……”
“小丁,有事吗?”许一虹和蔼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事。一天见不到您就想得慌,今天是特地来看看您的。”“尖括号”一口一个“您”字让什么人听了都感到很舒服。
  许一虹听了心里当然也是乐呵呵,她把女儿介绍给他:“小丁,这是我女儿许杏莲。”
“许杏莲,多好听的名字呀。”“尖括号”夸张的重复一句,发出言不由衷的赞叹。
“有什么好听的,土土的。”许一虹接着说,“她从县中刚毕业,什么都不懂,你要多带带她哦。”
“没问题。” “尖括号”的语气自信中略带谦虚,“不过我也有好多地方不行,要好好向她学习。”他说话的时候嘴边的“尖括号”又在不停的跳动。
接着,许一虹又向女儿介绍说:“他叫丁满凯,是村团支部书记,挺能干,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不在家,多亏他经常照顾我这个孤老婆子,咱家的吃水一直是他包下来了,他真是个活‘雷锋’啊。”
“大妈,您可别这样说。”丁满凯一脸的真诚。他说话的时候两眼偶尔窥视一下许杏莲,有时目光下意识地停在她那颤巍巍的乳峰上。撩得许杏莲热血涌动、心跳加快。青春少女的羞涩让绯红悄悄爬上她的脸庞。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和对异性的好感在她心头悄然滋生。
丁满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令许杏莲不安,他操起水桶向门外走去。许杏莲追上去抓住桶绳:“停一下。我回来了,不能再辛苦你了我去。”她又抿了一下额头的刘海,甜甜的一笑。
“你回来也不行,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没有力气,我要好事做到底。”丁满凯的“尖括号”又飞舞起来。他二话没说,用力挣脱许杏莲的的手,操起水桶飞快的奔向井边。
一会儿工夫,他担着满满两桶清水回来了。他熟练地把桶里的水倒进缸里,想了想说:“你家离水井太远了,我想,过几天发动村里的团员青年,帮你家院子里打一口井,那就方便多了。”
“不行,不能无偿占用劳动力。”许一虹坚持不同意他这样做。
“没关系,这也是我们团组织的一项活动。再说,您是老革命,又是村党支部书记,是我们的领导,是全村的领路人,为您尽些义务是应该的。”丁满凯说的很自然,但是许杏莲听了有些不舒服。
“我该走了。”丁满凯说完这些话后,把扁担靠在墙上、放好水桶,向母女俩微微点一下头径直走出门外。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许杏莲说,“萧晓枝在你家,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还没有醒过来,你要多费心啊,如果需要就让小喜鹊过来帮帮你,许支书年纪大了,你辛苦啦。好,不说了,再见。”
许杏莲恋恋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对他刚才不拘小节的反感一扫而空,她沉浸在甜蜜的遐想之中。
妈妈看透了女儿的心思,故意问:“他怎么样?”
“谁?”许杏莲明知故问。
“丁满凯。”
“一般。”许杏莲说的是假话,其实与丁满凯第一次见面,他给她留下了相当不错的印象,但她知道,人是很难读懂的一本书,有的人第一眼看上去还不错,再看下去就不行了;有的人第一眼看上去不怎么样,但第二眼看上去才觉得可以;有的人第一眼看上去不怎么样,但第二眼看上去也一般,看到后来才能读出他的内涵。丁满凯属于哪一种,还不得而知,还需要世界来测定。
许一虹非常欣赏丁满凯的才能,他是她的得力助手,她不但欣赏他的聪明才智、吃苦耐劳,而且喜欢他的积极主动、善解人意;她不但想把党支部书记的重任交给他,还想把女儿嫁给他。不过这是她的核心机密,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她今天发现女儿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不错,她心中一阵窃喜。
天渐渐的黑了。农村的夏夜既燥热又无聊。
丁满凯从许杏莲家出来后,在村头转了一圈,就到了掌灯时分。他经过“小喜鹊”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卧室里边有异样的声音。他好奇地从窗边的缝隙向里张望。
突然,一幕令他心惊脑热的场景出现在他的眼前:
“小喜鹊”光着身子坐在澡盆里,她仰面朝天,双腿叉开,右手在双腿之间急速搓动着,喉咙里发出令人血脉喷发的呻吟声音。
丁满凯趴在窗栏上,小心翼翼地望着里边小喜鹊的一举一动,他的心怦怦直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呼吸也粗了,喉咙直发干,特别是下边那东西硬梆梆的挺了起来,很难受。他浑身索梭发抖,一不小心膝盖撞着了墙,弄出点声响。
小喜鹊朝窗口望了一下。
丁满凯吓了一跳,脸忽然涨红了,正准备拔腿逃走,只见小喜鹊把眼睛转向别处,似乎没有发现窗外有人,继续她的动作,她的声音更令人兴奋。
丁满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在窗外目不转睛的偷窥。
屋里的小喜鹊在极度兴奋之后,终于停止了那个动作,然后慢慢地擦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的酮体充满了性感细胞,让丁满凯心旌荡漾。
很久很久,小喜鹊才从澡盆里爬起来,檫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吹灭油灯,走出卧室。
丁满凯双腿发酸,双脚发麻,腿和脚都抬不起来。
当他背靠墙弯下腰来搓揉那不听使唤的双膝时,小喜鹊的影子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丁满凯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哎哟,妈呀——”他刚拔腿想跑,就背小喜鹊抓住了衣领。
“想走?我明天就告诉全村人,一个堂堂的团支部书记,偷看女人洗澡。”
“天哪,千万别!说出去我怎么做人呀。”
“来,进去!”小喜鹊拉着丁满凯的手,他像个人脏俱获的小偷,跟着她进了屋。
“去,把门闩好!”小喜鹊的口气并不严厉,还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你要干什么?”丁满凯突然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兴奋和恐惧交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不是和二楞结婚了吗?为什么……”
“他,他……他不行。”小喜鹊羞涩地低下头,“我,我至今还……还是女儿身……”她说着伸过双手搂住丁满凯的脖子。
丁满凯浑身的细胞都在跳动,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猛一转身,把小喜鹊压在身下……
萧晓枝三天后才退烧。
他恍恍忽忽、懵懵懂懂,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游离于驱壳之外。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一束阳光从屋檐的缝隙里钻进来,把这间小土屋照出些生机。他在城里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房子:墙是用泥巴垒起来的,泥块是从长草的田埂上取来的,布满草根的泥巴很结实,但枯草留在墙面上没有去掉,被灶膛里烟熏得黑乎乎的,像疯子乱蓬蓬的头发。
屋里没有家具,锄头、镰刀、铁镐、扁担、箩筐之类的农具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一屋子。惟一的一张破床还缺了一条腿,用几块断砖垫起来才保持平稳。床上没有蚊帐,只有一条被汗水渍得油光发亮的芦苇席子,散发出汗酸味。枕头是装化肥的旧编织袋装上稻草充当的。床边高高矮矮的几个树桩充当饭桌和板凳。一口大铁锅支在破水缸上就成了灶,水缸下边开个洞就是灶膛,这种没有烟囱的闷灶锅,每次烧火做饭满屋子都是浓烟,杏花谷的家家户户都这样,家家户户的每顿饭都是家庭主妇流着泪做出来的。
但是萧晓枝怎么也没想到,村党支部书记的家里也会是这个样子,而且听说这间房子也不是她自己的,是“土改”时从金玉贵家分来的。下乡之前,他只听说农村艰苦,但到底苦到什么程度怎么使劲想也想不出来。
现在他来到农村才明白,这里的农民一辈子没出过村头、一辈子没穿过袜子、一辈子没铺过床单、一辈子没用过蚊帐、一辈子没看过电影、一辈子没见过电灯、一辈子没乘过火车、一辈子……,然而他们对于这一切却毫无怨言,一代一代地默默地忍受着。
但是,他不敢想象,这里的农民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忍耐力。冬天没有暖气没有棉袄还能挺,但床上不垫被子冰凉的芦席怎么睡觉?夏天没有空调没有电扇也能熬,但到处是蚊子的农村夜晚没有蚊帐怎么休息?可他们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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