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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无端嫁得金龟婿-第16部分

小说: 无端嫁得金龟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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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好。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甚至可以效法杂志婚友栏的统一规格,告诉你我喜欢‘看电影,听音乐,周末假日最爱外出亲近大自然’。所以,只要你能找出一个合理的原由说服我,我就放弃。”

    “因为……”双丝一时之间实在也讲不出具体的拒婚原因。

    当然,她可以坚持自己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然而他们都知道这种藉口纯粹是推托之词。如果要说两人的国籍不同,全世界又不是没有异国恋情发生,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的笑话她。若提性格不合嘛……又太老套了。

    双丝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一般而言,男人都是抗拒婚姻、不肯给承诺的那一方,只有女方拚命想说服男方结婚,他反其道而行做什么?害她现在连不肯结婚都还得劝服他才行。

    “说呀!”他簇拥着双丝坐回沙发,好整以暇的准备刁难她。

    无论她提出任何藉口,他自然有办法一一否决。

    “因为……因为……”临时找不到藉口,她只好往作古的人身上动脑筋。“人家李商隐说过:‘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嫁进豪门的女人太可怜了,我才不要当你的深闺怨妇呢!”

    这下可难倒彭槐安了。他自小接受西方教育,假若她谈的是“泰戈尔”、“巴尔札克”,他还能反过来唬得她一愣一愣的,偏偏她没事扯出一个李什么鬼东西的。

    “拜托你讲我听得懂的中文好不好?”他老羞成怒。话说到一半也能叽哩咕噜的掉几句古早腔,真受不了!

    没深度的港仔!双丝摇头叹气。“这首诗描述妇道人家平空嫁给一个做大官的丈夫,可她丈夫每天一大早就要离开被窝,赶着上早朝,因此冷落了妻子。所以呀!女人嫁给事业做太大的男人是祸不是福,我何苦明着往地狱跳?”

    彭槐安一听,登时乐了。

    “这个简单!”他笑得又好色又邪恶。“我答应每天早上起床时,一定先和你做……”

    “住口!”她羞红了脸,用力捂住他的嘴。“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真的?”他遗憾的摇摇头。“太可惜了!”

    “你……我不要跟你说了。”她又羞又气,忿恼地推开他站起身,正要走出门外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两句文言文,“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你骂谁朽木?”一个语气不善的质问当头冲向她。

    双丝被吓退了一步,惊魂甫定地拍拍胸口,打量堵住进出门户的大块头。

    一望而知,这个男人和彭槐安有血缘关系,他们俩体格相像,脸形相像,就连愠怒气恼的表情也如出一辙。

    好吓人……她嗫嚅地道了声歉,转头龟缩回彭槐安身畔。如果山洪暴发,她也好有棵大块头的浮木可以攀扶。

    天下怎会有男人长得跟大树一样?整家还出产不只一株咧。

    彭槐安并未意料到这位访客的来临,锐利的眼芒闪了闪,随即戴上礼貌友善的面具。

    “爸,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您吹来的?”他迎上前接见。“坐呀!妈也来了吗?”

    “大家都来了。”彭父硕大的块头移进办公室,门框立刻印出其他人的身影。

    彭夫人、白非凡、白君兰各自带着复杂诡异的表情,走向明亮的会客区。

    双丝困窘的躲在彭槐安身后,巴不得能找个缝隙掩藏起来。用手中的传家之画想也知道,他们一大家子召开同乐会,肯定批斗的意味大于乐室同欢,她居于“第三者”的身分,实在有点尴尬。

    “你们……慢慢谈。”她小心翼翼的陪笑。“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你也过来坐!”彭槐安拉住她的马尾巴,阻止她逃遁。

    怎么办?双丝心头惴惴。谁都知道她最惧怕恶势力的!

    “白先生,好久不见。”眼见情势险恶,惟有主动出击,先套点交情,省得待会闹起来难看。

    “陆小姐,你永远是这么的灿烂年轻。”白非凡依然风度翩翩,执起她的手背印上一吻。

    看样子她起码拥有一个友善的敌人。双丝稍微松了口气。

    “我和你父亲闲来无事,索性跑一趟台湾,瞧瞧你和咱们家未来的媳妇君兰小姐的婚事处理得如何了?”彭夫人状似休闲,言语之间却是字字句句含刺。

    彭槐安微微一笑,同样悠然自若的接下狠招。“我和咱们家未来的媳妇‘双丝小姐’的婚事正在处理当中。”

    “乱……”双丝的“讲”字被瞪回嘴巴。

    做人要识相!她触了触鼻尖,怯怯的缩回他旁边,继续伪装成雕像。

    “这位想必就是陆小姐。”彭父冷淡有礼的道。

    “我姓叶。”双丝连忙澄清,以明哲保身。

    当场每个人都愣了下。

    “你姓陆!”彭槐安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

    “不,我姓叶。”她嫁给姓叶的人家,冠上了夫姓当然姓叶。

    “我说你姓陆,你就姓陆!”他咆哮。

    “好……好嘛……”她咽了口凉气。“你不要这么凶……”

    “这位小姐到底贵姓?”彭父搞不太清楚状况。

    “我……”察觉一道锐光射过来,她怯怯的转口,“我没姓‘叶’之前姓‘陆’。”

    每个人都听得雾煞煞。一个女人还能有这么多姓?

    “那你以后想改姓什么?”白非凡好玩的询问道。

    “彭!”自然有人愿意替她回答这个世纪谜题。

    双丝乖乖地盯着膝盖,不敢吭声。

    “陆小姐!”彭夫人只肯用眼尾余光的九十度角瞄她。“我想你应该了解,我们家槐安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男人嘛!难免会在外面应酬交际,身旁有几株花花草草,可是最后仍然得回到家花身畔,你又何苦缠着他不放呢?”

    彭槐安剑眉一凝,阴森森的正待反击,这次却被双丝抢先一步。

    “话不能造么说。男人一结了婚就得对婚姻忠实,怎么可以拿‘交际应酬’当藉口,在外头胡来呢?”双丝愤慨的反辩。“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称之为‘风流倜傥’,女人在外头有了外遇就要被骂成‘水性杨花’,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彭夫人,我们女人必须懂得自救,用同一套忠诚标准来约束男人。如果女人每天下了班即按时回家,男人也应该同样遵守,夫妻俩共同为家园打拚。否则的话,大家一块儿出去外头花好了,要戴绿帽,两人一起来,我们女人才不愿当缩头乌龟呢!

    您说对不对?”

    “对。”彭夫人登时心有戚戚焉。如果她和丈夫当年拥有守护家庭的共识,或许两人不致演变成今日的同床异梦。

    “白小姐,你也切记。”她的女性阵线联盟相中第三位诉求对象。“看看这些姓彭的男人多么不把你放在眼!当初主动提出结亲之约的人是他们,现在反口要毁婚的人也是他们,他们当咱们女人是什么?一段没有感情的木头啊?哼,太可恶了!我们应该让男人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他们才会明了个中酸苦,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太轻易地原谅他们!”

    她讲得眉飞色舞,温驯的白君兰听得又怔又愣。

    “白小姐,我了解,你也是受害者。”她口气一变,执起情敌的手,转而采用软性诉求。“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日常生活一定充满了限制,立不摇裙,笑不露齿,说话不可以提高声音,走路不能跑跑跳跳,许多女孩子成长过程所享受的欢乐,都被你的家长限制住,只因为你必须是一个‘有教养’的大小姐,你真的愿意这样生活下去吗?”她坚定的握住白君兰,恳请支持一票。“你自己想想看,连你的婚姻都被拿来当做商业工具,二十世纪末了,居然还存有这种物化女人的八股思想,你真的要失去自我,终此一生吗?”

    “不!”白君兰用力摇头,平静无波的情绪终于激起浪花。

    “我也和你们一样,同为这群男人淫威下的受害者。”她叹了口气,语音转为哀伤。“我从来没有答应要嫁给彭槐安,甚至拒绝和他交往,可是他的主导欲太强烈,让我不得不在他的淫威下委曲求全。刚才他对我大吼大叫的场面,你们也见识到了吧?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只许自己发号施令的男人呢?”她按了按眼角。“而且,他未经我的同意,便擅自向媒体发布绯闻,还把我也给扯进来,让我陷入对男方家长难以交代的场面,你们说说看,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末了,还不忘吸吸鼻子。

    “彭槐安!”彭夫人的脸色沉到谷底。“你给我解释清楚,陆小姐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彭父清了清喉咙,试图把话题导引回正途。“你们先不要瞎扯……”

    “瞎扯?为何我讲话就是瞎扯,你发言就算真理?”彭大人恨恨的瞪视丈夫。

    “你哦!在外人面前说话也不给我留几分颜面,不懂得体贴尊重,难怪我一、二十年来对你心灰意冷,对婚姻失去指望。”

    “我……”彭父哑口无言。

    “嗯哼。”白非凡赶紧插嘴。“大家冷静一点,不如……咱们择日再坐下来详谈。我和君兰先离开好了。”

    “不!”白君兰深吸一口气,勇敢的告新父亲:“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终身,我一定要弄明白牙肯离开。陆小姐说得对,我不该让一些不相干的人主宰我的生命,我……我甚至不认识彭槐安先生,为什么您要求我嫁给他呢?”她红着眼眶,轻声地对彭夫人低语,“彭夫人,刚才听见您的心酸,我也害怕了。我不愿意让自己的未来也囚陷在一桩没有指望的婚姻。”

    “你能有所觉悟,那很好。”双丝和彭夫人温馨的拍拍她。

    三个男人当场傻住了,错愕的看着她们组成女联会。

    “呃……”彭槐安知道自己再不出面,可能会被另外两个男性同盟围殴。“双丝,你不要随便教唆别人。”

    “我教唆别人?”她愤慨的转向女性同盟。“你们看,女人一旦产生一丁点自觉,就会被指责为‘教唆’、‘造反’,那他们男人一天到晚在立法院打架,在街上放冷枪,为何就没有人指责他们‘惹是生非’、‘国民礼仪应该重修’?”

    三个男人顿时语塞,现在说任何话都会动辄得咎。

    “唉!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我已经彻底心寒。”双丝重重的叹了口气。“抱歉,我要回家疗伤止痛,恕我失陪。”

    白君兰随之站起身。“爸,彭先生,彭夫人,我也想一个人出去走一走,顺便思考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再见。”

    彭夫人一迳盯着丈夫和儿子,冷笑着,不发一言。

    “散会了吗?”白非凡偷偷咬彭槐安耳朵。

    必须承认,三个男人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边厢,只剩狼狈的彭父对妻子的冷眼不知所措。

    ※※※

    “你倒好!”转角突然探出一只大手,拖着她到墙边审讯。

    双丝万万料想不到傍晚出家门倒垃圾也会遇上突袭。

    原本正待横眉竖眼的指责人,一见着彭槐安比她更横更竖的五官,所有不满自动化成音符,笑咪咪的从她唇飘出来。“彭先生,难得您大驾光临,进来坐。”

    “省省吧!”他的双臂泡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你很聪明嘛,没事东拉西串,哄得我双亲大人反目成仇,白氏父女心结难解,然后你躲回家过你的太平年。”

    “白先生和他女儿怎么了?”双丝连忙问。一直以来,白非凡对她相当尊重友善,她自然最关切他们父女俩的景况。

    “你谁都不过问,就只关心白老头。怎么?对他旧情难忘?”彭槐安气眯了眼睛。

    双丝了解,与醋劲正盛的男人讲理是没有用的。她灿烂的陪了一个笑,开始往后退。

    “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弄晚饭……”

    “回来!”逃犯再度被囚锁在墙面与肉体之间。

    她叹了口气,已经渐渐习惯被他像拖面粉袋一样的扯过来、扯过去。

    既然逃不过,惟有消极抵抗。她伸手把玩着他衬衫的第三颗扣子,静消消的,决定让他去唱独脚戏。好半晌,彭槐安也不发一语,只盯着她颔低的头顶心,彷拂深想着某件大事。

    “好吧!”他忽然开口。“就这么说定了。”

    哟!他会心电感应?!方才他们俩谁都没开口,何来的说定了?

    “说定什么?”她扇动绵绵密密的长睫毛。

    “下个月初我们把仪式办一办。”他讲得很豪气,她听得很生气。

    “我们不要再为同样的问题争执了好吗?”双丝惩罚性地扯紧领带,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你忘了,令堂并不赞同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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