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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无端嫁得金龟婿-第4部分

小说: 无端嫁得金龟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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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晚了一步。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畏罪潜逃,彭槐安只好继续端坐在沙发上。

    “麻烦请他们进来。”黄云陇对秘书发出指示,若有所思的眼光在上司脸上梭巡。“我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公司能蠃得你的青眼相看,希望待会儿的谈话结果令人满意。”

    办公室门缓缓推开。

    率先走进来的男士外表憨厚,五十岁出头,看起来百分之百符合街上自助餐店老板的形象。

    彭槐安一见着他就开始后悔了。倒不是他对这种形象淳朴的老实人有意见,只是,他敢保证黄云陇的脑袋此刻铁定浮现跟他一模一样的想法……“美味便当公司”的老实先生铁定没有承包大型会议餐盒的经验。

    他伸手揉了揉挺直的鼻梁,无法理直气壮地迎视黄经理。

    上帝,他究竟做了什么?

    “两位先生好。”便当公司老板咧着高高的嘴角朝两位重量级人物鞠躬哈腰。

    “啊我姓张啦!啊你们叫我张万财就可以了,啊大家不要客气啦!”

    “请坐。”黄云陇逼回浮到嘴边的苦笑。

    一道水灵灵的鹅黄倩影紧随在张万财身后,闪入两位男士的视野。

    “彭先生,您好,又见面了。”清甜的娇音在空气中扬起音符。“您的脚伤好多了吧?”

    两个男人眼睛一亮,定焦于美人儿身上。

    鹅黄的连身裙装勾勒出陆双丝的绝美曲线,宽松的裙摆在她小腿际舞动,让她看起来犹如踩踏云絮而来的凌波仙子。雪白的玉肤毫无瑕疵,更衬托出温颜欢笑的红唇。如此这般的王人儿彷如从画宜接走出来,或者是哪家名门的深闺仕女初涉红尘,哪像个便当公司的厨娘或小厮?

    以往人们总把贵客光临形容为“蓬荜生辉”,直到亲眼目睹了这位美女的莅临,他们才真正体会到“蓬荜生辉”的意境。

    “现在我懂了。”黄云陇狡黠地瞄向上司。

    彭槐安狠狠地回瞪他一眼。

    “懂什么?”双丝眨着灵动的秋眸,浅浅盈笑。

    “没事,坐。”彭槐安当机立断,打住一切与陆双丝相关的联想。

    他是男人。好色而慕少艾是普天下男人的共通点,没理由要求他例外,不是吗?

    “噢,我不坐了。”她歉然地盈了盈柳腰。“我顺道陪张先生过来和两位详谈,现下还要赶到另一处去呢!你们三位男士不用顾虑我,尽管慢慢谈,我先走一步。”

    “黄经理,你和张先生慢慢谈吧,我想到会场瞧一瞧。”接下来没他的事,他无意留下来续听黄云陇的调侃。

    “两位慢走。”黄云陇起身恭送两位贵人起驾。难得他心情好到对上司没大没小,一路勾肩搭背地送彭槐安来到电梯间。“两位放心,本栋大楼的电梯已经修缮完毕,不会再发生当机事件。”

    “真好。”双丝继续甜甜地笑。这两个男人为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叮咚一响,镜面钢板门滑开,彭槐安咕咕哝哝地拉着双丝的手臂跨进去,动作稍微粗鲁了些。

    “啊……”她整个人撞进他体侧。

    电梯门合掩之际,黄云陇不死心的调弄声飞进斗室……

    “老板,恭喜你找到你的‘第一种’。”

    ※※※

    “右前方那道铁门弯进去就是我家。”双丝热心地指出自宅的地理位置。

    富豪车的方向盘一打,驶进坑坑洞洞的私人车道。

    “不好意思,还麻烦你送我回来拿东西。”她柔声吐露着歉意。

    彭槐安叹了口气,上路以来的第一千零一次回答她:“不客气,反正顺路。”

    然而他们俩都知道,世贸的国际会议中心与阳明山百分之百背道而驰。

    原本他盘想得相当简单,既然自己要出门,而陆双丝的目的地又位于信义路上,顺道载她一程并不为过。孰料上路不久她便想起有几份重要的资料忘在家,既然人都已经坐上他的车了,总不能中途放她下车,自己拍拍屁股赶路吧?!只好送佛送上阳明山。

    平心而纶,与美人同车的感觉并不坏,令他厌烦的是她的多礼。平均每隔一公里陆双丝就要表达一次谢意,外加一瞥歉然的眼波。

    既然身为美女,她就应培养一定程度的自知之明。旁杂女性没事四处乱瞥或许欠缺杀伤力,然而她那双眼睛,那双水灵灵、会说话的秋眸,即使不含魅惑之意地睨视,也很容易令男人受到触动。难道她不晓得,在行进的车阵中勾引驾驶人属于危险行为?

    待富豪车停妥,双丝匆匆下车,掏出钥匙开门,仓促中依然展现玲珑的美感。

    “请进。”她快步蹬上楼梯,生怕担误了司机先生的时间。“我回房拿份文件,马上下来。”

    彭槐安迳自立在客厅内,等候女主人返回楼下。

    瞧这间大宅子的状况,不难想像它全盛时期的华丽堂皇,然而屋角斑驳的壁纸,以及几格裂了纹路的地板磁砖告诉访客,老宅的千种风华已然随着家势没落而逝。

    可以想见陆双丝的夫家曾经拥有辉煌的背景。她的亡夫身为家道中落的世族,在挑选终身伴侣的眼光上依然具有一定水准,这个事实多多少少也解释了她因何流露出高雅的气质,却沦落在一间简陋的餐食公司当厨娘。

    “哎呀!”碰碰撞撞的异响从二楼传下来。

    莫非有宵小埋伏在宅子?彭槐安蹙着浓眉,立刻跨步往二楼的阶梯。

    “怎么回事?”他停在敞开的房门口,沉声问道。

    沉甸甸的旧杂志摊落在卧房正中央,起码有一、二十本,而且本本是菊八开的大型印刷物,总重量怕不有十几公斤。

    “没事,没事,我撞倒了一堆书。”双丝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乱局,回头漾出怯怯的倩笑。“这些旧杂志早该搬到地下室收放,可是它的重量太沉了,我和女儿都搬不动,所以只好任由它堆着……”

    她每叠一本旧杂志回上方,杂志就不屈不挠地再滑下来。

    他立刻浮现恻隐之心。确实!她们一家孤儿寡母缺少男人的打点、帮助,必定常常遭遇到此类难题。

    “带路!我帮你搬下楼去。”彭槐安二话不说,弯身抱起整堆的旧期刊。

    “可是,你的脚……”她的表情好“为难”。

    “不碍事。”彭槐安简洁有力地回答。

    陆双丝需要一个男人的程度,远超过她自己所想像的。

    “那就多谢了。”双丝盈盈地补了一礼。真好,找到人帮她移走这堆大包袱了。

    来到地下室的楼梯口,她伸手去扳墙上的电灯开关。

    “'口白''口白'”响了几下,四周仍然乌漆抹黑的。

    双丝猛地想起,电灯线路昨天晚上又烧坏了。家财务窘困,在叫水电工人过来检查之前,她必须先想想其他用不着花钱的办法。

    “糟糕!”沮丧的线条画上她柔细的前额。“灯泡接不亮哩!一定是总开关又跳电了。”

    “我帮你检查看看。”彭槐安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到头来他特地上门充任水电工?

    “那就拜托你了。”她再补上一朵清灵无比的倩笑,“真是不好意思,担误你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彭槐安只想尽速打点好一切事宜,离开这间房子。

    她是个寡妇!他提醒自己。带着两罐拖油瓶的寡妇!无论他泛滥的男性荷尔蒙如何威胁利诱,决计不能弃甲投降。

    彭氏家族的成员不必要和鳏寡孤独扯上关系。两人的背景差太多了!

    他正要踏下楼梯,右脚踝突然传来沉重的累赘感,一颗手球大小的毛线团勾黏着他的裤脚。

    “这是什么?”彭槐安提高足踝晃一晃,毛线团仍然固执地黏在上头不肯飞掉。

    “不好意思,它是我女儿的宝贝狗。”双丝连忙发出娇叱。“苏格拉底!坏狗狗,快放开。”

    狗?这坨黄白两色的毛线球长得一点也不像活生生的动物。它是从哪冒出来的?他完全没听见狗狗扑上来之前的吠叫。

    “它在干什么?”彭槐安困惑地抬高脚,终于从毛线团中找到两颗钮扣般的黑眼。

    “攻击你吧……我想。”女主人也不太肯定。

    苏格拉底的牙齿紧咬着他的裤子不放,似乎充满敌意,可是他同时又快乐地拍动肥尾巴,两者合并的行为让人摸不着它究竟在做什么。

    “你介不介意把障碍物从我的脚上移开?”他耐心地等候。

    “当然,当然。”双丝忙不迭抱起小狗狗,又深深鞠了一记躬身礼。“真是抱歉,不好意思。”

    假若她继续说出“不好意思”、“真抱歉”、“对不起”之类的话,他可不保证自己还能维持充足的耐性。

    “苏格拉底?”他涩涩地评论,“这个名字真有创意。”

    “这是我大女儿取的。”骄傲的母爱乍然绽放在她的丽容上。

    台湾的幼教水平显然比他想像中更高,居然连一个小孩子也懂得“苏格拉底”的名讳。

    “总开关在这个角落。”双丝领着贵客移师到地下室。“我们的房子年久失修,所以电路常常出现问题,找人来修也修不好。”

    “房子虽然老了一点,不过府上的居家环境倒是维持得相当整洁。”他就着手电筒的光线检查电路盒。

    其实这个疑问的原句是:你独立抚养两个女儿,同时身兼厨师的工作,照理说家应该乱糟糟的,小孩子的玩具、童书到处丢放,怎么还抽得出时间整理?

    “我天生爱干净,而且两个女儿平常也会帮忙收拾。”上一次的大扫除,家甚且扫出一只大蜘蛛,她和维箴只差没吓得口吐白沫,多亏了萌萌拿起室内拖鞋,'口白'吱一声打扁它。双丝忍不住喟出一声有感而发的叹息,“我的女儿都很懂事,真难为了她们。”

    他可以了解,单亲家庭的小孩向来比同龄的孩童早熟。不知怎地,陆双丝结过婚、拥有两个小孩的事实让他心情有点郁卒。

    “有一条线路断掉了,所以地下室的电源没有办法接通。”他拨下电线的动作稍嫌用力了一些。

    “盒子角落存有几条备用的铜线。”双丝盈出腼腆的浅笑。“对不起,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换一下。”

    彭槐安霍地转身。

    她的笑容霎时凝在唇际。怎么回事?他干嘛目露凶光地瞪着她?她说错了什么?

    “不准!”严峻的大特写凑在她眼前几公分处。“我再强调一次,不准再说‘请’、‘谢谢’、‘对不起’!”

    他的脸离她好近、好近……双丝轻轻抽了口气,随即敏锐地感觉到两人在短促的空间内交换着呼息。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清新的薄荷香。她一直以为块头大的男人体息会很浓重,没想到彭槐安的味道相当舒爽好闻……

    “这样说……比较有礼貌。”两片红霞漾上秀颊,她怯涩地退开一步。

    一道闪光晃过他锐利的视线,隐隐传达出侵略的意味,随即被他的意志力压制下去。

    该死!彭槐安,你这趟来台湾,不是为了沾惹一个落难俏寡妇!回去工作,赶快把这条烂电线换装上去,然后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路,彻底远离她诡异的诱惑力。

    “太有礼貌的女人不够可爱。”他猛然转过身,口气近乎粗鲁。

    彭愧安精光四射的视线一转移,她才能顺畅地呼吸。被他盯住的感觉很恐怖,好像四肢被人钉在墙上似的。

    “汪!”苏格拉底抗议女主人抱得太紧了。

    “对不起……”她轻声咕哝,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句道歉是说给人听,或是说给狗听。

    短暂的几分钟内,地下室就这样浸在沉默尴尬的气氛中。

    “对不……我是说,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她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

    “说!”彭槐安的声音闷闷的,仍然头也不回。

    “刚才我们离开贵公司时,黄经理恭喜你找到你的‘第一种’。”她试探性地询问:“请问,‘第一种’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好奇了许久,而且总觉得黄云陇的话中之意多少影射到她。

    一开始,彭槐安并不回声。保险丝装妥以后,他扳下电路总开关,电流接通的嗡嗡声祝贺他大功告成。

    放下螺丝起子,关上电路盒盖,彭槐安转过身。两人再度相对。

    现刻,流露在他瞳中的神采,属于纯男性的打量。

    “你。”彭槐安稳稳地开口,淡然的表情镇静无波。“他说的是你。”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就算陆双丝是个卑微的厨娘又如何?就算她是个寡妇又如何?他一不打算娶她进门,二不打算宣传在台期间的韵事,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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