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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冤冤相报何时了-第6部分

小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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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山涧、山的另一端,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他几乎以为要走到山的最深处。当那株老树出现在眼前时,他原先的戏谵与不以为然一扫而空。

也许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也或许是受那则传说的影响,他轻抚斑驳的树皮:心中忍不住想,如果这株树,真有所谓的神奇魔力,那么,它将会为他带来什么呢?

取出红线,正欲绑上钥匙——

他干么要这么听话,说绑这里就绑这里?

真正的有缘,不是刻意绑在这棵树上等人来找,即使不绑在这里,只要心灵相通,在哪里都能寻得到。

他退开一步,挑了株最高的树,身手俐落地爬了上去,红线一头系住钥匙,另一端缠了一圈,勾挂在枝叶间。

钟劭勤看到他的举动,笑斥:“江孟擎,你整人啊!”绑那么高,拿得到才有鬼。

小孟跳下树,仰首望向高处,淡淡银光闪动,浅笑。“有心,自然拿得到。”

怕只怕,无心。

“是啊,有心,就拿得到。”绑好钥匙,阿勤和阿铭退开身,一起看满树灿亮随风摆荡。

春假期间,出游的人不少,喜欢这个浪漫游戏的人也不少,树上起码绑了十几支钥匙,不必像小孟那样刁难,要在这当中找到属于他们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知道——小苹找不找得到……”

近似自言的低喃传入耳际,江孟擎侧眸一瞥,无言地,望向满树银光。

不晓得是谁,提议要去夜游,获得一致的认同。

当天晚上,拎了三支手电筒,一行六人就往山里去。

为什么是三支,不是六支呢?

问这话的人,就太不了解人性了!若不这样,怎么适时制造一些惊险气氛,让男生有机会献殷勤兼一亲芳泽呢?

一路上,小臻紧挨着阿铭,而白目阿铭则会不期然地制造些小状况来吓吓她,惹得小臻惊呼连连,娇瞠地槌打他,同时,却也靠他更近,小俩口相依相偎,打情骂俏好不甜蜜。

“他们感情真好。”在他们身后的小柔一脸欣羡,鼓起勇气,羞涩又娇怯地——握住近在咫尺的那只手。

江孟擎微讶,看了她一眼,指尖微动,最后仍是什么也没做。

阿勤和小苹跟在最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晓得过了多久,最前头的阿铭调戏佳人调戏得不亦乐乎,突然冒出一句:

“喂,我们一人讲一个自己听过、自认最恐怖的鬼故事好不好?”

就是这句话,让江孟擎察觉不对劲。

某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比谁都大,偏偏怕鬼怕得要死,他笑谵她亏心事做太多——

如果她在,定会惊斥一声:“你很变态耶!”

然而,身后静悄悄的。

猛然回身——“小苹呢?”

身后的阿勤愣了下。“刚刚跑去小臻那里了啊。”

前头的小臻更困惑。“她说什么夜游好无聊,一点都不刺激,过来跟我讨了一包乖乖,然后我就没注意了,我以为她回去你们那里了。”

小柔提供微薄讯息。“她刚刚是有在我旁边吃饼干,还问我要不要吃,但是……”她所有的心思,只记得她鼓起勇气握住心仪男人的手,一颗心怦怦直跳,其他什么都注意不了了……

“很好,你们的意思是,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失踪的?”江孟擎声音一沉,脸色难看得紧。

“小孟——”阿动张口想说什么。

“钟劭勤!你到底怎么看人的,居然连小苹不见了都不晓得!”

小孟脾气不算差,虽然常被小苹撩拨火气,但却从来没有对他们生气过,见他发火,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阿动被指责得无言。

“你们两个,只顾着打情骂俏,有谁记得她!”

阿铭被骂得莫名其妙,见女友委屈地低下头,他忍不住咕哝:“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对!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该打,包括我!”他重重吐了口气。“全部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回头去找她。”

江孟擎率先转头,一面拿起手机拨号——

手机在身后三公尺响起,他回头瞪着小臻的背包。

“别、别这样瞪我……她稍早去玩水,手机寄放在我这里,还没拿回去。”她怯怯地道。小孟的眼神好吓人啊!

颓败地垂下肩,他已经无力再多说一句话,一转身,大步往回程寻去。

“孟——”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小柔怔然。

他发现了吗?惊觉小苹失踪时,他反应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深刻到掩不住的情绪,那最自然、最无法作假的真实情绪……

“小孟一时情急,别介意。”阿勤拍拍她,轻声道。

“嗯。”轻敛眼眸,掩去那抹淡淡的失落、淡淡的惶然……

“小苹、小苹——”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内心的焦虑也一点一滴加深,再找不到她……

他无法克制脑中泛滥的各种想像,每一种都让他力持的冷静与自制逼向溃决边缘。

“小苹,你听到就回我一声!”他扯着嗓门喊,沿着来时路往回寻。

前头遇到岔路,他想了下,凭着直觉往右走。

他喊得声音快哑了,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暗沈的夜里,做着徒劳无功的搜寻。

是谁说要夜游的?这馊主意糟透了!

那男人婆看似胆子比熊胆还大,但事实上,她胆小得很!随便吓唬她两句,就吓得频频发抖,没见过这么怕鬼的女人,改天真的要逼问看看,她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谋财又害命的事情……

她有一张爱笑的脸,阳光下两颊红扑扑地,每次都好想捏上两把,所以他总是喜欢惹她生气,看她鼓着红红腮帮子的模样。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双眼,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单纯得藏不住心事,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心机的笨女人。

看到食物时,飞扑过去的速度,饥渴得像饿了她一百年一样,如果她对男人飞扑的速度有这么积极就好了,那就不会到现在还留着发霉,依他看,她这辈子想推销出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世上哪个男人有那么好的胃口?

她开心时,会笑,像是恨不得把快乐散播给全世界:她不开心时,还是会笑,有时觉得她像白痴一样,没见过这么爱笑的女人,他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知觉神经?

还有、还有……平时不想见她,她碍眼地晃来晃去,尽想些小人招数暗算他,现在真的想看见她时……

“男人婆!你到底在哪里!”他火大了,用尽肺部的空气大吼。

可恶!这个惹人厌烦的女人到底去哪里了?!她再不滚出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吵——死了。你就不能叫好听一点吗?”轻轻的音量,由树底下传来。

“你——”手电筒移照过去,她就缩在树底下,抱着脚,一副他惊扰她好眠的样子。

“你白痴啊!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最好别告诉他,她爱困了,在这里睡美容觉!龟兔赛跑的故事可不是让她拿来这样玩的!

“我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行哦?”她闷哼,没忘记他们还在冷战。

好极了,她大小姐累了,所以坐下来休息,他倒像个白痴一样,紧张到差点脑中风!

一把无名火烧起,他一把揪住她手臂。“言子苹,你这个——”哑掉。两道清泪来不及隐藏,月光下那双漾着水光的眸子,晶亮剔透。

“我、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下而已,真的……”手背胡乱抹着泪,像要掩饰什么,透着委屈却又孩子气,惹人……心怜。

“笨蛋!你哭什么啊!”出乎意料,他动作粗鲁地一把拉来她,抱在怀中。“我一定会找到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怕、我才没有怕……”她不哭的,真的,她不是娇弱的小柔,男人婆是不哭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眼泪一颗又一颗不听话地往下掉。

一个人待在暗暗沉沉的夜里,好无助,又好害怕,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想着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失踪了,她不是需要时时呵护的小柔,没人会认为她也有无助害怕的时候,心疼焦虑地寻来……

他们只会在找到她时说:“笨蛋,这么大的人,跟着走都会跟丢……”

“没事了啦,不要再哭了。”嘴上淡哼,拍抚她的动作,却好温柔。

乘机报复,偷拿他的衣服擦眼泪鼻水,见他没发火,甚至没太大反应,她有些意外。

他甚至帮她擦掉眼角没抹干的残泪。“你跟不上我们,可以喊一声啊!干么不讲?”

她张了张口,又闭上。

“我吃完乖乖,肚子还是好饿,又忙着偷吃大家带出来准备野外露营的粮食,一只鸡腿啃完,就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家都不见了……”她低哝,愈说愈小声。这么丢脸的事,一定要她说出来啊!

他瞪她,很用力、很用力地瞪!

实在是……笨得找不到任何一个中国字形容!想骂她,也找不到任何一个足以担当大任的中国字……最后居然笑了出来。

是啊,这就是她,不这么天兵,她也不叫言子苹了!

“现在吃饱了,可以走了吧?大家快担心死了。”他伸手拉她。

“等——啊!”极细微的轻呼,但他听见了。

“怎么了?”

“没、没啊!”

“再说一遍?”他斜眼瞧她。

“没——好啦,我脚痛啦!”她不甘愿地吐实。

他蹲下身,二话不说,脱了她的鞋。

“喂——”

“你给我坐好!脚伸出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抓来她的脚放在曲起的腿上,嘴上忍不住咕哝:“啧,你在鞋子里偷腌咸鱼啊?不知道几天没洗了,味道真重。”

“……”

脱掉袜子,惊觉非同小可,脚踝肿得可以。“这什么时候的事?”

“……”

“你给我大声点!小家碧玉不适合你。”

“……垦丁那天啦!”

也就是说,足足有三天了。

“你怎么不早讲引”

“我要怎么讲?”大家注意力都放在小柔身上,没人察觉到,她也就觉得……没必要讲了。

想起他那时的态度……确实,换作是他,也打死不会说。

难道……她就撑着隐隐作痛的脚,一路强颜欢笑,陪众人打屁笑闹?

是她隐藏得太天衣无缝,还是他们太忽略她了?竟然没半个人察觉,今天要不是她走散了……

他一愣,恍然明白。她会走散,是因为脚痛,跟不上他们的关系吧?可是她却不说,咬着牙硬撑……

“你这个……”笨女人!他气闷道:“以后有什么事,坦白告诉我行不行?我又不会笑你。”

真讨厌她这种个性!开心也笑,不开心也笑,像是怕会为谁带来困扰一样,一再地隐藏自己,搞不懂是善解人意还是觉得自己太渺小……

“你在求我吗?”

“是啊,我求你告诉我,行不行呢?女王!”他淡哼。

“你干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怪怪的耶!

“因为我决定采纳你先前的建议,对你好一点,等一下先奸后杀愧疚感才不会那么的重!”他没好气地。

打开背包,翻出一条软膏。

“哇,好像小叮当的百宝袋哦!”到目前为止,他们缺的东西,他好像没有拿不出来的。

他丢了记白眼。“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是,女人的包包里面,塞的永远是镜子、口红、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而男人带的,是食物、水、瓶瓶罐罐的急救用口叩。”

她耸耸肩,不反驳。反正骂到的人又不是她,她出门从来不用化妆品。

盯视他专注推揉的侧脸,坦白说,她很惊讶找到她的人会是他。他们不是还在冷战中吗?那他干么要那么急着来找她呢?当时,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担忧和关怀。

说实话,那一刻心里真是感动得乱七八糟。

“好了,起来走走看。”

地穿回鞋袜,试着踩了踩地。“好一些了耶。”

“嗯哼。”他捞起手机拨打,告知同伴已经找到人,约好了碰面地点后挂断电话。

“走吧,我背你。”

言子苹瞪着他的背,像是突然不认识它。“你——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你脚受伤,我不背你你要怎么走?”

“我、我可以——”

“等你好了,爱怎么走都没人管你,现在,乖乖给我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他态度极为坚决,既然他都这样讲了,那还跟他客气什么?

大大方方趴了上去,还乔好最舒服的姿势,下巴抵靠在他肩上。

没想到,这人也有关心她、照顾她的时候,他的体贴一向只对小柔,她还以为,他只会跟她打架兼大小声呢!

今天这么反常,害她感动得要死。

“其实,我们这样不吵架,感觉还不赖耶。”忽然想不起来,以前为什么坚持要和他对立。

他没好气地回她:“是谁爱跟我吵的?”

“喝!别把责任全推给我,是谁一副贱嘴脸,逼我和他卯上的?”

“停!今天休战。”

“好啊。”欣然同意,懒懒地又趴回他肩上。

一向都不是那块当林黛玉的料,遗传了母亲俐落大方的行事作风,从来没想过要依赖谁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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