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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写君庭i-第35部分

小说: 写君庭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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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把舞萼扶上马车。此时天上已开始飘起雪来。福麟坐在舞萼的怀里看着车外的漫天雪花,惊讶得瞪大圆溜溜的眼睛。
范静渊抚着福麟柔顺的发顶,微笑道:“多看看吧,去了江南,便再也见不到这样的雪了。”
马车穿过西北的大雪,向着那鸟语花香的明媚江南疾驰而去。
范静渊和舞萼在江南住下,半年后,舞萼如愿生了一个女孩,范静渊异常欣喜,取名福瑛。福瑛生得极像她母亲,同样是生了一双秀美的凤眼和一只尖巧的下颌,笑起来两颊梨涡隐现。范静渊极宠女儿,等她五岁的时候已给他惯得不像话,性子精灵古怪,成天在庄里四处闯祸。可他对儿子福麟却十分严格苛责。福麟四岁便在范静渊督促下开始习武读书,言行举止无不被指定规范。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常被老师赞为神童。可范静渊对他仍是挑剔,很少能听到他对儿子赞许。
舞萼怕福麟心里难过,便找了个机会对他道:“爹爹这样对你有他的原因。他对你期望很高。”
福麟现在已七岁,容貌气质像极父亲。大概是因为早慧,他比同龄孩子显得老成沉稳许多,听母亲这么柔声劝慰自己,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扑入母亲怀里诉说委屈,只是点头道:“我知道。娘从前告诉我说外公对你曾也很苛责,可是你说,他那样严加管教你,是为你好。这道理都是一样的。爹这样对我,也是为我好。”
舞萼心里万般欣慰,却又觉得莫名的担忧,晚上回到房,便对范静渊道:“福麟这孩子太懂事,才七岁的孩子,说话跟十七岁的孩子一样。”范静渊懒懒的揽住她道:“儿子懂事不好么?”舞萼道:“不知道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只管一个,不管另一个。你不能那么宠福瑛,女孩子心性不能太野。”范静渊笑道:“我看她这野性子不是我宠出来的,倒是从她娘那里继过来的。”舞萼嗔道:“福麟也是我的孩子,怎么没看他这么野?我要知道生女儿会是这样,我倒宁愿都生儿子。”范静渊笑着低头咬她的耳垂:“那我们就再生一个儿子。”
他俩都以为一生就会这样了,两人在这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携手相伴,岁月静好。可是,谁也无法预料到后来的变故。
阳春三月,经过六年蛰伏的凉国,忽然重又大举兴兵。他们一路势如破竹,长驱直下,眼看便逼到凡邹关下。凡邹关可是通往中原的门户。若是凉国人破凡邹关,便是半只脚踏进中原。这下举朝大惊,皇上又派使者去向凉国议和。凉国大王杀了使者,把首级送回京城向皇上示威,势要拿下中原。
皇上毫无退路,只好誓于凉国决一死战。一日后,皇上昭告天下征兵。三日后,一道圣旨送到江南范府的门前。皇上任命范静渊为镇北军副帅,即日赴任。
“好日子真是短暂,就这样完结了。”范静渊负手看着满庭春光苦笑。福麟站在身侧,脆生生道:“求爹爹带我一起去前线。”
范静渊问道:“你知道去前线意味着什么吗?”福麟点头:“杀敌。”范静渊看他嘴角紧抿,不由笑起来:“你不怕?”
福麟轩眉道:“有爹爹在,我就不怕。”他此时的骄傲神情,像极了自己。范静渊心里一热,伸手抚了抚他的头顶:“不愧是我的儿子。”福麟不由眉开眼笑:“那么爹同意了?”范静渊道:“当年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跟你爷爷一起在西北巡边。你是我的儿子,当然要和我一起去。等去了西北,你有很多事要学,第一件就是骑马。”福麟更是兴奋,连连点头。
此时福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扑到范静渊怀里撒娇道:“爹爹,我也要去。”范静渊抱起她来,哄道:“哥哥是男孩子,所以才上前线。你是女孩子,还是留在家里陪你娘,好不好?”福瑛在他怀里扭动着,不满道:“为什么哥哥能去,我就不能去?我要去!”
“是啊,为什么福麟都能去,我们不能去?”身后舞萼笑道。范静渊把福瑛放下来,握住舞萼的手柔声道:“这次有多危险你也知道。你和福瑛不能去。”
舞萼坚决道:“从前那么多坎坷磨难,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现在你也不能丢下我。”范静渊心潮涌动,把她拉进怀里拥紧。两人深情眷眷,福瑛却在一边等得不耐烦了,扯着范静渊的袍角道:“爹爹,那我到底能不能去呢?”
范静渊放开舞萼,对福麟笑道:“现在你除了杀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保护好娘和妹妹。你做不做得到?”
福麟顿时觉得自己俨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傲然点头道:“爹爹放心,尽管交给我。”
第四十四章 托付
    两日后,范静渊去凡邹关赴任。五月,舞萼带一对子女也来到前线与他团聚。此时凡邹关已有三次兵情告急,最近一次最是凶险,凉王亲自带领十万精兵铺天盖地压来,差点攻破凡邹关。千钧一发之时,范静渊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纵身深入敌阵,仗手中三尺青锋,竟无一个凉人能近其身。正在凉人大骇之时,唐十六带众多兵马从关内杀出,里外合应,居然大乱凉人阵脚。混乱之中,范静渊杀到凉王坐骑前,一剑刺穿凉王左胸。赤和奋死从范静渊手下把凉王抢回,带兵急退。唐十六乘胜追击。凉人溃不成军,镇北军一路在后紧追,乘胜收回西北两州。捷报传至京里,举国欢腾,人人大喜。
舞萼抵达镇北军,正赶上军内摆庆功酒宴。唐十六已经喝得有些醺醺然了,大着舌头对福麟和福瑛讲述当日范静渊只身冲敌的勇举。一对孩子早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福瑛,唧唧咕咕的问题不断,唐十六不厌其烦,说到痛快处便也递了一个小盏给福麟:“既然这么高兴,一定要喝酒。你也喝。”
福麟接过酒杯,却不敢喝,只是看着父母。舞萼当然阻止,范静渊却一把拦住,笑道:“让他喝。”福麟便举高酒杯朗声道:“我敬爹爹一杯,”又对唐十六示意:“也敬十六爷。“唐十六道:“好,我们爷俩一起喝。我希望你长大后能和小爷一样,做个统领万军叱咤沙场的英雄。”一饮而尽。
福麟正要喝,却听父亲道:“福麟,我倒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我希望,你以后比我更强。”唐十六哈哈大笑道:“小爷这期望太高了。你现在已是一军之首,他怎么能比你更强?难道做皇帝?”
这话犹如石破天惊,震得范静渊脸上不由微微变色。唐十六这时也知道失言,吓得面如土色,忙道:“喝多了喝多了!刚才都是酒话,不当真!”范静渊这时却已镇定下来,语气平静道:“福麟,你敬十六爷的酒还没喝呢。”
福麟便学着唐十六的样子也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西北的高粱酒浓辣,刺得他连咳不已。范静渊不由笑起来。唐十六也笑道::“第一次喝都是这样,等你喝多了,就习惯了。等你习惯,就喜欢了。“男人们不以为然,舞萼却很心疼,忙着给儿子布菜喝茶,便疏忽了女儿。福瑛跑到范静渊身边,爬到他膝上坐下,从桌上拿了他的酒,学着哥哥的样子端着奶声奶气道:“我也敬爹爹一杯。”说完就往嘴里倒。范静渊一把把酒杯夺下,笑道:“不是哥哥做的每件事你都能做的。你没看到他那副模样么?酒不好喝。”
福瑛自然不依不饶,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范静渊宠她极甚,便拿筷头蘸了一点酒,送到她嘴边:“罢了,也给你尝尝酒的味道吧。”福瑛伸舌头舔了一舔,抬脸笑道:“香。我还要。”舞萼忙道:“别由着她。”范静渊却笑道:“喝一点也无妨。”福瑛便拿了酒杯,抿了一口,满意的咂咂嘴,又喝了一口,又满意的咂咂嘴。范静渊看她还要再喝,连忙把酒杯夺过去,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娘就不高兴了。”
高粱酒酒力凶猛,没过一会儿,两孩子便都酒劲上头。福麟眯着眼,只知道颠来倒去地说:“我长大了,也要像爹爹一样……”福瑛红着脸靠在范静渊怀里,早就睡着了。这时酒席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范静渊和舞萼把孩子安顿睡下,回到自己帐里。一进帐舞萼便迫不及待责怪道:“他们还是孩子呢,你怎么能让他们喝酒?”
范静渊也有些酒意了,拥着她躺下,懒懒笑道:“我自然有分寸,喝一点也无妨。不过,我没想到福瑛竟然喜欢酒。看来,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舞萼红着脸嗔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喝酒?”
范静渊一边低头吻着她的肩颈,一边低低笑道:“不记得了?那日如果不是你喝醉了,我们怎么会有第一次?”他滚烫的唇越吻越下。舞萼思绪已经有些模糊,喘道:“什么第一次?我都忘记了。”范静渊把她压在身下,笑道:“忘了不要紧,我让你再想起来。”
两人缠绵很久,方才慢慢放开。舞萼正要睡去,忽听范静渊道:“十六叔今日说的话……”她忽然清醒过来,听他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她便一惊:“难怪你对福麟一直……”他打断她:“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尽我所能培养他,其余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这日后范静渊便对福麟更加严格,每日把他带在身边,教他骑马,带他巡边,让他和兵士一起操练,甚至连军事会议也让他坐在一旁。福麟天资聪颖,学的极快。
不久从凉国传来消息,范静渊刺在凉王身上那一剑竟是致命之伤,凉王勉强支撑着回到王庭便一命呜呼。继承王位的是凉王的长子帕拓。帕拓性格暴虐贪婪,酷爱酒色,很多凉国贵族们对他不满。于是一夜忽发兵变,帕拓在王帐里被杀,大将军赤和被众人拥为凉王。
这个消息不仅在凉国,在边境另一边也引起巨大震动。范静渊便故意问福麟道:“若你是我,你现在该做什么?”福麟朗声道:“孩儿以为,帕拓之死是好事。凉人权力交替政局动荡,镇北军应趁这个好机会,收复失地。”众人都不迭点头称是。范静渊却不以为然道:“谁告诉你凉国内此时政局动荡?赤和觊觎王位已久,绸缪多年,又是众望所归。事实是,他现在已顺抚民心,国内局势一片平静。”他看了福麟一眼,训道:“凡事不能考虑得太绝对。局势往往会出乎意料。”福麟低头道:“爹爹说的极是。孩儿记住了,”
范静渊叹道:“而且帕拓之死并不如你所说是件好事。若他当王,也是个昏君,我们倒还有胜算。可是赤和这人……”他叹了口气:“以后的仗只怕更难打了。”
话虽这么说,仗还是要打。镇北军艰难向北方推进,到了年底,终于又收回四州,夸州青州也在其内。收回青州后,范静渊带着舞萼和孩子们进城探访旧日曾住过的房址。时隔多年,那座幽静的府院已经不复旧貌,只剩破旧的门阑,斑驳的红砖青瓦。
舞萼想起往日,心里不胜唏嘘,靠着范静渊的肩头,幽幽道:“过两日是阿黛的忌日。我想去她坟上看看。”范静渊握着她的手,点头道:“我们一起去。”
雷远把阿黛葬在乌龙山上他们一起看过日落的山坡上。上山祭坟那日天色格外昏暗,衬着枯树、孤坟,更显得凄凉。福瑛心里害怕,很不情愿多呆,被逼着在坟前磕了头后就一直吵着要下山去。范静渊便对福麟道:“你带她去附近转转。我和你娘还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福麟便牵着福瑛走开了。福瑛不解得问福麟:“娘为什么会对着那堆土哭?”福麟道:“那不是一堆土。那里面有个人,死了很久了。”福瑛便问:“死是什么?”饶是福麟聪颖,也答不上这个问题,便道:“死了就是……就是再也不动,也不说话。”福瑛又问:“那和睡觉有什么区别?我睡着的时候,也不动,也不说话。”
福麟解释了半天也说不清楚,福瑛心不在焉听了一半,忽然看到草丛里闪出一只毛茸茸的灰兔,喜的叫起来:“哈,兔子!”催着福麟去给她抓来。福麟无可奈何,令道:“我去给你抓。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福麟的身影几个起伏,很快消失在一人高的长草里。福瑛百无聊赖在旷野里等了一会儿,见哥哥还没有回来,便循着他方才消失的方向找了过去。长草繁密,哪里都没有福麟的身影。福瑛闷头找了一会儿,一抬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长草包围,不管朝哪个方向走下去,都是无尽的草丛。四处一片安静,只有远近起伏不断的虫鸣。草丛深处不时传来神秘的轻响,好像随时有野兽要扑出来。福瑛这才觉得害怕,哇哇放声哭了起来。正哭得伤心,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心里大喜,不顾一切朝着马蹄声的方向奔了过去,嘴里大叫:“爹爹,爹爹!”
拨开一丛密草,福瑛眼前忽然一亮,出现了一条山路。几骑正风驰电掣般在山路上疾驰,看到一个小女孩忽然钻了出来站在路中,猝不及防之间,根本来不及停下。福瑛此时也吓傻了,眼看正朝自己冲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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