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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真假难辨-第12部分

小说: 真假难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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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目的?”她拧着眉,不断压抑上涌的心火。她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她会如此气愤,甚至觉得……被他背叛了呢?

    因为她对他有了期待啊!她以为他不是以前的晏霄了,她几乎被他的戏言迷惑,什么保护她、喜欢她、疼爱她,全都是幌子,原来他也是在利用她,然后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每个人都这么对她,她忽然觉得,自己为父亲、为他、为临水堡做的一切,是否全是她的自以为是?

    “我、我不能说。”一说出来,势必违背晏霄与他之间不得揭露身分的约定。他苦恼地望着她凝结成霜的容颜。这阵子好不容易才拉近与她的距离,现在,她却似乎变本加厉的武装起来。“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她不愿再听下去,寒着脸转身离去。至少,眼下他的敷衍已经伤害到她了,他还是没做到他的承诺。

    霍季云凝视着她决绝的背影,所有笑容全被隆起的眉间掩去。

    陆青烟信步来到水道旁的凉亭内,这是她与晏霄重逢的地方;在这里,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一反过去冷漠以待的态度,而后,便莫名其妙落了水。

    忆起全堡因此而兵荒马乱的情形,陆青烟微弯地唇角;拐个弯步上长廊,廊的尽头是议事厅,在廊边的假山,他带着她与齐洛飞大玩捉迷藏,充分表现出与她的亲近更甚子贴身侍卫。

    越过议事厅,所走过的地方,都是两人曾并肩踏过的,有他的嘻笑怒骂、装模作样;再经过自己的房间,那日两人聚在一起掷骰吓坏招喜的情境又浮上脑海。

    再过去就是后山林场了。他一针见血地说出该地生死同门的天险,他为她拒绝了晏名瑾的纠缠、为她被杀伤卧床不起……

    这些全都是他的伪装?全都是他为了利用她而示好以卸下她的心防?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他是堡内唯一称得上对她好的人啊……

    “青烟。”

    身后传来的声音令她心神微微一动,深吸口气蓄积勇气后,她从容地转过身。

    “叔叔。”该来的总会来,在她的估算里,晏祷这一唤还算迟了。

    “你倒是个好女儿,陆可久要的,你全替他弄到了。”晏祷脸上虽然有笑容,却是肥肉颤动,很是狰狞。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晏霄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你会相信吗?”她冷静反问他。

    “你们父女都把人当傻子?”晏祷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前阵子天尊教袭堡,陆可久也参与其中;若我将这件事让晏霄晓得了,你想,你们父女在临水堡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她沉吟了一阵。“我不介意叔叔将这件事告诉晏霄。”反正他已经知道了,拿这件事威胁她根本没有意义。一双澄净的美眸对上晏祷的眼,无畏无惧。“而且,说了这件事,对你并无好处。”

    “怎么说?”晏祷提防起来。

    “天尊教入侵时,叔叔的人马似乎未尽全力。天尊教徒由水道入侵,为何巡逻的守卫要等到少主的侍卫发难才有反应?为什么代堡主到最后一直都没出现?”那天从屋顶上到林场前,她可是看得沟清楚楚。

    “我是因为……”晏祷一时语塞。

    不理会他的辩驳,陆青烟接着道;“何况,叔叔能清楚的知道爹的事情,却未在第一时间告诉晏霄,一直要等到爹掌了权才告密,这是否代表叔叔知而不告?”她的语调平缓,脸色漠然,完全不掺杂一点个人情绪,让晏祷想骂她以下犯上的机会都没有。

    被她一激,晏祷反而冷静了下来,对她另眼相看。“你身为女儿身,真是可惜了。”想到自己那不长进的儿子,他眼角一个抽搐。“如果晏霄知道陆可久的事,为什么不治他?我相信攸关整个临水堡的大事,晏霄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姑息。”

    陆青烟无语。在她的想法中,现在的晏霄非常可能做出各种光怪陆离的事。

    “因为晏霄没有证据不是吗?”他一针见血地刺中要害。“要能办陆可久,早就办了,不会等到现在。青烟,临水堡是晏家的产业,不是你们陆家的。当年堡主对你那么好,你实在不该忘恩负义。陆可久是内奸的事我可以按下,但是,关于陆可久中饱私囊的内帐,或许我就必须要让晏霄知道了。”

    他说的没错,此举确实能让陆可久身败名裂。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骨子里仍是在威胁她。

    陆青烟静静凝视着他,片刻后才回道;“你们不都认为晏霄很软弱?他现在连生意都懒得管了,会去在意爹的内帐?”

    细小的眼发出光芒。“你说得对,现在的晏霄……表现得确实很奇怪。”晏祷皱起眉,嘴角不经意流露出邪恶的笑。“他变得太弱了,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武功不行,行为浮靡,若非是他装模作样,那就是……他根本不是晏霄。”

    “叔叔这个猜测,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吗?”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地问了。“若硬要说现在的晏霄是假,那么晏祷便可大加鞑伐,加上他握有陆可久的把柄,整个临水堡要落入他手中不是难事。”

    “哼,你看着吧。”他阴狠地低笑,拂袖便要离去。

    “叔叔请留步。”她叫住他。他留下的线索太少,她无法推测他的下一步,因此,她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他做出不利于晏霄……不利于临水堡的事。

    “我……若我能帮您呢?”想到晏霄也是在利用她,她心中一恸,咬牙道:“事情到了最后,您是否能放过我爹?”

    “你能做什么?”

    “我……能帮您得到堡主的令玺。有了这个,您要扳倒谁都更为容易。”只能先稳住他了。“不必多想,这不只为了我爹,也是为了我自己。”

    先博取他的信任,与他条件交换,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弄清楚他的企图。

    可是日后呢?她能拖多久?若晏祷发现她的敷衍,她又会有什么下场?

    陆青烟叹息,根本不愿去想。她这条命在这个时机,只能说是为临水堡拖着。

    “希望你说到做到。”晏祷姑且相信了她,自以为达成了某种默契。

    阴暗的天空,空气里飘浮着潮湿的味道,没有雨水,吹过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诡异的天气,正搭上了临水堡的浑沌气氛,走在堡内的佣仆们不怎么敢交谈,怕不经意说错了话,得罪了人;堡内的一切日常采买、用膳、分配衣服用品等行事都极为低调;过去偶尔堡里会有人搭小舟子在水道里游憩玩耍,或以船代步穿梭堡内,现在,平静的水面上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大家都沉默了,因为不知如何揣摩上意。二爷晏祷是名义上的代堡主,但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少堡主才是真正的主子;可是,现在少堡主又将生意交给了舅爷,舅爷的权力俨然压过了二爷……每个人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掌权的几个人,服顺的表面下暗涌着权力更迭。

    下面的人如此,上头的人更是外弛内张、尔虞我诈。陆可久对待女儿越来越好,好到令陆青烟有些害怕;晏祷似乎痛下决心振作,每日和李老板关在房内谈生意;而少堡主晏霄在住处里养伤,偶尔才会见他踏出房门。

    最重要的是,彼此似乎老死下相往来,连讯息的传递都是透过下人,因此,堡里的奴仆全都吊着胆子在做事。

    陆青烟仰首望着沉郁的天,微微长喟。爹今天又派人“关怀”她了,无非是问些她今天又做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去探望晏霄……之类的问题,这样别有用意的关心,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陆可久沉不住气了,被权势惯坏的他,对堡主的令玺更加势在必得。

    她夹在陆可久和晏祷之间……或者再加个晏霄,她走到哪里都是步步为营,不能露出一丝异样。

    这样的日子,很累。

    “小姐,齐护卫求见。”招喜来到身边,有礼地禀告。陆可久对陆青烟的态度改变得太明显,她不敢再和以前一样出言不逊。

    齐洛飞?陆青烟面容平静,轻声道:“请他在园里等候。”即使诧异,也不容许她表现出来。

    莲步轻移至庭院里,齐洛飞盯着她的眼神并非善意。她在心里自嘲一笑,看来,这又是少堡主替她惹来的麻烦。

    “表小姐。”他看了看招喜,直到陆青烟撤下她。“你最近很少去探望少主。”

    “他的病需静养,我不好太过打扰。”

    剑眉隆起,齐洛飞脸色一沉,语气已下太客气。“是否表小姐认为已经达到目的,所以便不用再浪费时间在少主身上?”

    “我达到什么目的?”她云淡风轻地问。

    “舅爷如今掌权,表小姐敢说与你没有关系?”

    “连你也认为是我敲边鼓让晏霄放权给我爹?”她出入意表地微笑,直视齐洛飞。“你认为少主是可以随便任我摆布的?”

    齐洛飞脸色更为凝重。要是真正的晏霄,一定不会为陆青烟所迷,但霍季云……他真的不敢肯定。

    “表小姐,属下这次来是想劝你,堡主生前待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负义……”

    “你哪只眼看到我忘恩负义了?”她打断他,“你是晏霄的随身护卫,他做的决定你有异议,自然应该同他说去,找我不是本末倒置吗?”

    “若你不试图勾引他……”

    “若怕我勾引他,你更应该留在他身边看着他。何况,他现在‘情况特殊’不是?”她轻描淡写便堵住他的口。

    情况特殊?指的是霍季云装病的事?还是……齐洛飞心跳岔了一拍,险些以为她看出了什么。“你既已知道少主装病,却藉这时机在堡内兴风作浪……”

    “齐洛飞,你僭越了。”她冷冷吐出一句。

    “你……”齐洛飞顿住。这下确实是僭越了,她毕竟是表小姐,少主的未婚妻,他于情于理都不能对她恶言相向。但这回,他实在是忍不住。

    “表小姐,以我的职责所在,我便有义务……”

    “小飞子,你在这里干什么?”霍季云突然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语气不善,不悦直达眉梢,恶狠狠地盯着齐洛飞。“你好端端的不服侍我,没事来寻我未来娘子的晦气做什么?”

    “少主。”这家伙不好好待在房内跑出来做什么?齐洛飞愤愤地垂首。

    “我一转眼你就跑得不见人影,原来到这里来了。”他责备了一句,而后带着歉意朝向陆青烟。“未来娘子……”

    “你的‘伤’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闲晃了?”她不看他,不想再被他的任何言语表情蛊惑。

    这明显的语中带刺令齐洛飞极为不悦,见她不若以往温顺,他直觉开口制止。

    “表小姐,注意你的态度。”就是霍季云把她宠坏了,难怪陆家人在临水堡内越来越嚣张。

    “小飞子,你闭嘴!”霍季云凶神恶煞似地瞪他。

    “我没有说错!少主,你不能执迷不悟……”霍季云要被美色所迷是他家的事,但不可以拖累临水堡。

    “我的事我自有主张。”见着陆青烟越发冷凝的神色,还有她所受莫须有的委屈,霍季云不禁冷下声音,心火上涌。“你给我记着,现在我是少主,有种你就把我从这个位置踢下来,否则你就要听我的!”

    “哼!”为了避免霍季云把所有事情抖出来,齐洛飞只能黑着脸离开。

    像驱虫般驱走了人,霍季云才一脸赔罪的转向陆青烟。“未来娘子,是小飞子太没礼貌,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她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回房,拒绝听任何狡辩。

    他可以在蓄意打人之后赔礼,但她没有兴趣奉陪。

    第二次不欢而散,霍季云只能眼睁睁目送她,黑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深沉。

    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博。

    “最近漕运的营运大有进展,李老板在联合南方几个商会后,大部分都愿意与临水堡建立合作关系……”议事厅里,晏祷说明着漕运生意的流水帐,由话里可听出他与李老板合作愉快,但实际内容上也是敷衍大过实际。

    待他结束说明,换成陆可久滔滔不绝。“关于钱庄和当誧的生意,最近也打算往南方拓展,或许,借助联合商会也是个不错的方式……”

    名义上,少堡主将大权给了舅爷,但实际上他也不能真的放着不管,而代堡主始终就只是辅佐,无法取代将来的正主儿。因此,在少堡主的身体稍微恢复后,众人便聚集起来向少堡主汇报。

    然而,主位上的霍季云坐在厅里,双眼却直直地直盯着陆青烟。她冷着面孔,他就哭丧着脸;她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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