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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挣扎-第17部分

小说: 挣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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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爽?难道你不爽吗?”楚云音低头在他不停滚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咽喉被堵的滞塞让林云戈愈加难过,恶作剧的手在他的前端掐了一下,不是很痛,却足以让他难以呼吸,林云戈终于确信了楚云音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拷!”林云戈粗鲁地骂了一句,结果换来更加粗暴的撞击,那种连灵魂都要被撞击出窍的激烈是林云戈在女人那里从来没得到过的疯狂,一向除了弹吉他就是喝酒的林云戈对性事并不怎么热中,女人只顾自己享受,或者被动地等着他来主导的感觉让他感觉很累,一个,两个,三个,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终没找到让他到达极度亢奋高潮状态的。
纪婉秋还好,第一次玩就知道是个玩家,可是她那种太老辣的感觉又让林云戈满不是滋味,大男子主义在偷偷作祟,一方面想获得女人全方位的服务,可是服务的太周到了又觉得这女人下贱,连林云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在这种焦躁不安中,发生了那次意外事故,当看到几乎裸体的柳停云扒在楚云音的床头时,一种无名火猛烈窜起,在有意识之前拳头已经落了下去,愤怒、懊恼、被背叛的各种恶劣情绪充塞胸间,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把所有人都赶走,想处罚那个背叛自己的人,却万没料到最后被吃掉的人成了自己……可是林云戈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不坏,好吧,他如实招供,不只是感觉不坏,而是很好,从来没有的刺激在体内串流,每一次的抽出挺进都像电流一样直捣他的心脏,全身的投入,全心全意的感觉,每个细胞的亢奋……
“要死了,你有完没完?”在水中那种水花的翻动,结合处令人羞耻地有个蚂蚁窝也要跳进去的淫糜声响。
“不喜欢吗?”楚云音已经找不到回头路,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偏激的他却着实喜欢这种近乎发疯的感觉,他咬了一下林云戈的肩头,“很想,很想就这样到地老天荒。”
“气!和你这疯子吗?”林云戈再度抬高了腰肢,无论如何还是尽快结束的好,他已经累到四肢无力。
“人生难得一回疯。”这么说着的楚云音又吃吃地笑起来,情欲的味道淡去,却像极了小孩子的恶作剧得逞。
“真的想发疯吗?”林云戈仰起头看他,以这个角度看楚云音的鼻梁挺直而端正,紧闭的薄唇和线条凌厉的下巴让林云戈想起西方宗教画中的禁欲僧侣,也许越是禁欲的人一旦放开就越是疯狂吧。
“是啊,不好吗?”楚云音的动作迟缓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看林云戈,“你要不要一起来?”
“废话!”林云戈瞪他一眼,要是真想反抗,十个楚云音也不是他的对手,“把我的束缚解开吧,不想爽快地做一次吗?到床上去。”
“恩?”低头看了看他的楚云音突然笑了,“又想玩什么花样?”
“啧啧!”看他傻瓜一样的表情,林云戈不停地咂嘴,真是不开窍的男人!“难道你不希望互动吗?这样太没搞头了。”
楚云音笑了,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下身同时也加快了速度,在一阵几乎无法想象的疯狂中,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楚云音再次吻上林云戈的唇:“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第九章
    林云戈从浴缸里站起身来,闷闷地去冲淋浴。
楚云音困惑地撕扯头发,他又说错了话。
林云戈裹着大毛巾出去了,楚云音也只好去冲洗一下,林云戈是个固执的男人,有些禁忌是不能碰的,可是……可是在意乱情迷之中他是冲口而出的话啊,那是情不自禁的!
再说,如果相爱,谁不想听听爱人的甜蜜爱语?
林云戈,唉!拿他丝毫无辙。
站在窗子前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上还残留着闪光的水珠,偶尔头发上的水珠也会滚落下来,沿着优美的颈项滑落,美丽地像晶莹的泪水,在黄昏的夕阳光照中,黑发、颀长的身躯、如古希腊雕刻般深邃精致的脸,幽幽的迷惘的双眼,笼罩在淡淡的金色光圈中的男人恍若神祗,楚云音站在门口看呆了,阳光,这是个多么适合灿灿阳光的男人,只是那么站着,静静地无须任何动作,无须任何语言,静静地站着,就是一个引人瞩目的发光体!
就像第一次见他时一样,九月的骄阳下,还像小猴子一样瘦小的男孩抱着脏兮兮的足球对着他傻笑,晶莹透明的汗珠挂在额头和鼻尖上,反光的水珠刺地楚云音眼花,再抬头时用胳膊擦汗的小猴子已经是个划了一道道泥土的大花脸,洁白的牙齿是温润的玉的光泽,看着一层层的红晕布满那张被烈阳晒的黝黑的脸膛,楚云音突然感到浑身燥热,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热流从小腹猛烈升腾,剧烈到他浑身颤抖,男孩挥手向他道歉,为皮球打中他而不好意思,楚云音僵硬地点了下头,转身向教室走去,中途忍不住回头,看到男孩困惑地盯着他的眼光,从此那目光就系绕住了他,再也没能解脱。
“我不爱男人。”低低地声音在略微空旷的房间的中回荡。
楚云音愣了一下,为男人的莫名的坚持而苦笑:“我知道。”
“可是……我无法丢开你。”困惑的声音,转过头来,又是那种困惑的目光,让他心悸。
“恩,是我任性地想缠住你。”楚云音柔和的回应他,“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除了许葳,我再也没碰过其他男人,”看着他的眼睛依然是迷惑不解,“虽然有快感,却让我感到空虚和悔恨。”
楚云音静静地看着他,聆听着男人笨拙地告白。
“可是……”话语中断了,林云戈陷入沉思。
楚云音走到他身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鼻尖相触,双唇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可是什么?”
“可是和你在一起虽然有快乐,却也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心痛,疼地要死去的感觉。”林云戈推开他,又回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天依然灰蒙蒙的,这场雨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下下来。
“我也是。”楚云音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在他的颈项间磨蹭,柔软的头发摩挲着脸颊的感觉很是舒服,楚云音有点像找到舒适小窝的猫咪眯起了眼睛,“我也经常痛,这里。”他把林云戈的手拉到自己胸前,那里正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也许会痛一辈子。”林云戈说。
“即使痛也乐意,因为痛,所以才有快乐。”
“奇怪的人,”林云戈再回头,看到楚云音眼光中闪烁的光华,“痛和快乐也只是一线之隔吧。”
“是啊,这个你应该最有体会。”楚云音刻意在“体会”两字上加了重音。
“呸!”看着他眼睛中的促狭,林云戈狠狠踹了他一脚,“让你也体会一下!”
楚云音瞟了一眼垂着薄纱的雕花大床,“去那里玩?”
林云戈在他肚子上掐了一把:“饿死我了。”
“哪里饿?”
“当然是肚子!”林云戈再踢了他一脚,“越来越色。”
“我还以为是肚子下面呢。”楚云音笑了一下,却转身走向厨房,“我去准备丰盛的晚餐,呵呵,新嫁娘的晚宴,要隆重一点。”
林云戈从后面跟过来:“我给纪婉秋打个电话。”
“好啊,插上电话线就可以了。”
一个小时后,丰盛的晚宴开始,低着头吃饭的林云戈有些低落:“我是个懦弱的人,本想逃避麻烦,结果却惹了更多麻烦。”
“我会帮你,”楚云音给他夹了只龙虾,“很多事情,只凭一个人无法解决的。”
“恩。”林云戈点头。
“比如做爱。”
霍然抬起头,差点噎住的林云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真是气结!
“哈哈,今天我高兴,高兴的不得了。”楚云音笑眯眯地说。
怒拳不打笑脸人,看着那样的楚云音,林云戈全身无力。
倍受蹂躏的床“吱嘎吱嘎”地响了一夜,虽说是厚实的檀木,可也难底两个大男人的激烈撞击,做到中途时林云戈忽然停了一下,用很严肃地表情看着楚云音:“如果床塌陷了怎么办?”
“再买新的喽。”楚云音把跨骑在他身上的林云戈翻身压在身下,“那才说明我们爱的深嘛,床陷屋塌。”
林云戈挥手给他一拳:“再说那个字我就打死你。”
“谋杀亲夫啊!”楚云音哭哭啼啼地无赖泼皮样,所以理所当然又挨了一拳,打在他帅帅地鼻梁上,鼻子发酸,他打了个大喷嚏,“这是我全身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你想要个塌鼻子老公吗?”
林云戈受不了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像个八婆!”
于是战争一直持续着,身体与口枪唇剑地较量一直维持在沸点状态,似乎陷入一个无法挣脱的欲望旋涡,一直下沉下沉……沦落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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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地面,踩上去如履薄冰,担心随时会滑倒。
高垂的琉璃灯是一个个眩目的小灯组合而成,在各种装饰物的色彩折射中闪着七彩的光,美丽、精致、高雅。
走在前面的纪婉秋一身黑色套装,大方而简洁,胸前别着一枝钻石胸针,也许这是她唯一奢华的装饰了,可是在这种五星级大酒店,她一点也不显得太过素淡,倒是别有一翻清凌凌的魅力。
在落地长窗前落座,雪白的镂花桌巾上放着宛如工艺品一样的茶具,一身清爽的淡蓝工作服的侍者过来询问要喝点什么,纪婉秋要了杯咖啡,特意点明不加糖。
“你们呢?想喝什么随便点。”语气很柔和,落落大方的女性声音。
“冰水。”楚云音向侍者点了下头,并不躲闪他惊讶的目光。
“威士忌,加冰。”林云戈坐地很舒适,一点也不介意泛白的牛仔裤和几元一件的T恤和这种环境如何的不协调,以前,以前他来过几次这里,每次都穿着西装革履,那是上万元一身的名牌,法国名师的设计,全球限量销售的手工作品。
当然,那衣服是纪婉秋送他的。
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街道上车水马龙,每个人都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天热,只是看那洒金的光线就觉得要窒息了。
空间中流泻着优美的钢琴声,叮叮咚咚清脆的乐音带来深山泉谷的清凉。
房间里很清凉。
可是林云戈依然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昨天很对不起。”他呐呐地说。
“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补偿的。”纪婉秋点燃一根烟,白皙纤细的玉指夹烟的姿势格外优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新郎跟着另一个女人走了,我穿着婚纱,就像个傻瓜一样的站着,面对所有同情和幸灾乐祸的言语还要笑面以对。”纪婉秋淡淡地说着,宛如秋水无波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激动或责难的色彩,她静静地诉说,像说着别人的事情。
“对不起。”只有这句话好说,所有的事都不能重来,即使重来,即使没有那个女人叶心蕊,林云戈也许仍然会从婚宴上逃脱,叶心蕊只是个契机。
“不用。”纪婉秋的目光盯着楚云音,“你能理解爱人随着别人走的滋味吗?”
“能,所以我不说任何话,这确实不是道歉就可以抹灭的伤害。”
“呵呵,伤害,也许。”纪婉秋再度看向林云戈,“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我没钱,是个小混混,玩音乐的小混混,很适合做小白脸。”林云戈说,威士忌的口味清冽爽口,真不错。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纪婉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我有点低估了你,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没钱的小混混,没钱的小白脸多的是,只要我愿意,随手会抓一把,不过,他们没有你的特质,知道是什么吗?”
林云戈默不做声,他确实不知道了。
“楚先生,你认为呢?”纪婉秋把矛头指向了楚云音。
“云戈是个单纯的以为音乐就是整个世界的人,虽然暴烈,实则很懦弱,喜欢依赖别人,喜欢依赖强者。”楚云音微笑着,“他会给你征服一个人的成就感,过度的依赖也会满足你的母性需求,这是在其他对虚伪逢迎的人那里买不来的。”
纪婉秋一口喝净了剩余的咖啡:“可是我还是看错了一点,他会在我的强势下屈服,却也可能被另一个人所控制,尤其对手是一个男人时,我没有任何的胜算,因为性别就是最大的障碍。”
“我不爱男人。”一直沉没的林云戈突然大声说,声音过大,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是吗?”纪婉秋不和他争辩,又把目光移向楚云音,“我错看了你,第一次见你时就有不好的预感,却觉得你不是对手。”
“纪小姐,我从来没把任何人当做对手,我只关心云戈,如果他不要我,我也不会强求。”楚云音依然微笑着,“在某个程度上,我和云戈一样懦弱,不敢直面以对内心世界,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给了我推动力。”
“这么说来,我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中了。”纪婉秋挑挑唇角,“那个女人,很惹眼。”不知是讽刺还是欣赏,她的口气听不出褒贬。
“感情领域里没有胜败,虽然有得失,得也未必幸福,失也未必不幸,如果和不爱你的人在一起,得到了又如何?”
“你在安慰我吗?”纪婉秋嗤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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