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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小妾爱放电-第4部分

小说: 小妾爱放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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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这样也不行哦?
    「可你都还没答应帮我,我只好找另一张顺眼的脸候补呀!」
    闻道,秦啸日的额筋也加入抽搐的行列。
    她说她替秦家书肆写书,她说她若不如期交稿就会没饭吃,以上两点,他姑且信之,但她说她得看着他的脸才能写得顺利,这比叫他相信猪会飞还难,他脸上又没文章可让她抄!
    「我派人送你回京,你在京城里爱找多少就找多少!」
    「秦家书肆的管事大叔替我找过了,百来个有吧。」但没有一个比秦家兄弟顺眼。
    当秦贯日听到她找过不少男人「帮忙」,一想到她凑在男人面前打量的模样,一股不甚痛快的滋味突然卡在他喉中叫嚣,让他心浮气躁,比先前更旺盛的怒火,在胸口腾腾燃烧着。
    他俊容一沉,跨出沉鸷步履,迈向操练场外。
    咦?二爷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难不成他现在就要赶她走?
    「欸——」见那道颀长背影渐远,她于是爬下看台,提裙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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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我暂时不想回京,回去对我写手稿没有助益。」
    柳娟娟小跑步跟在大步往前的秦贯日后方,试着对他说之以理。
    「别跟着我。」他头也不回,拧眉低喝。
    「看来二爷的气度,比不上秦少主。」她轻喘着嘀咕。
    秦贯日顿步,回头恶瞪那个在他「背后」偷说坏话的小人儿。
    「那家伙会有什么气度?!」要是有,猪都会飞了!
    含在嘴里的气声他也听见了?
    柳娟娟轻扯一笑,没有道歉的打算,反正她说的是事实。
    「至少秦少主从不拒绝让我看他,脸上还会扬着好看的微笑。」堪称人间极品呢。
    「那是虚伪,虚伪的笑!」外加该死的算计!
    「有吗?我不觉得他的笑容令我有不舒服的感觉埃」她仔细回想。
    「那你回京去『看』那家伙呀,别来烦我!」看她一副陶醉的模样,秦贯日莫名觉得不悦,俊脸拉得更沉更冷了。
    「要是他有闲暇,何必将我送来南方托你帮忙?我相信秦少主这么做,定有其道理。」所以她才会接受秦啸日的安排,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此地。
    道理?是有道理没错,只不过天杀的、地砍的、脓包、混蛋、可恶至极!
    秦贯日在心中骂了一连串低咒,转身继续迈开恼怒步伐。
    「妳!立刻从我的视线消失,否则别怪我动手教训你!」
    「让我留下嘛……」无惧于他的恐吓,她三步并作两步,努力追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同行,娇小个头仰着小脸直道。
    秦贯日握了握拳。他不打女人,但开始怀疑自己会一时忍不住,朝这个老和他作对却又言之有理、一脸淡定的女孩一拳挥去。这是她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怒火中烧的人,不适合和他讲道理。柳娟娟深谙此理,于是不发一语,仅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来到茅房土屋前,秦贯日绷着俊脸,回身朝不小心撞上他背的小人儿道:「我上茅厕妳也要跟?还是你想看的,不只我这张脸?」
    她一楞,被他暧昧的语意轰出浅浅酡红。
    「没有。」她正在思索如何说服他,没注意到他已经止步了,也没留意他们来到何处。
    柳娟娟退到一旁,目送他愤愤甩袖进入茅房。
    半晌,茅房内传来像是捶墙的重击声,她总算恍然大悟。
    哦,原来二爷的肝火正旺,造成体内淤便难解,才会这么暴躁!
    说点好话让他开心好了。
    「二爷,我来到兴南城那日,你的街坊邻居得知我前来投靠,纷纷挽袖帮忙我搬书、招呼我有空去他们家喝茶聊天,由此可知你为人诚和,所以我相信你是位深明大义之人。但若你对亲生手足的托付不屑一顾,就会沦为不义;任我一个女流之辈流落街头,就是不仁;要是我在兴南城遭遇不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便是愧对你保城卫民的职责,沦为不忠。还有,土墙再这么捶下去可能会龟裂倒塌,届时二爷光着屁股的模样被人瞧见,会让人不齿……」
    碰、碰、碰——茅厕里传来更为吓人的捶墙声。
    他听进去了吗?或许她该学学一些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她不喜欢哭哭啼啼示弱,也不屑用那些幼稚无知的手段来达成目的,现在要用吗?
    上吊?不好,一不小心可能作戏不成反丧命,划不来。
    胡闹?不美,又吼又叫的疯婆子太丑了。
    至于哭,试试看好了……
    柳娟娟垮下脸蛋,小手用力揉揉双眸,看能否挤出几滴眼泪。
    「小姑娘说得对!」一道男嗓随着拍掌声在她身后响起,柳娟娟回头一探,看见一个身穿绿蟒官袍,头戴乌纱帽、一身福态的中年男人。
    茅厕里的人也听见了,下一刻便窜出茅房,朝男人拱手行礼——「大人。」
    「二爷,你如厕完毕了?你不是在里头『挤』得很辛苦,还气到捶墙吗?」怎么这么快就冲出来了?
    柳娟娟凑近秦贯日小声问,一面朝他口中的「大人」福身。
    她的问题被一记冷眸狠狠瞪回。
    「秦捕头,这位小姑娘说得没错,于情于理你都该好好照顾人家。」瞧,小姑娘哭得眼儿都红了,多令人心疼呀!
    「我那天也看见小姑娘来投靠你,你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什么好害臊的,嗯?别让本官失望呀,呵呵呵——」官大人朝秦贯日努努下颚,揭示着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默契,朗笑几声,走入茅房。
    很好,又是一个在、尝的!
    「是,大人!」秦贯日暗暗咬牙,揖身目送顶头上司进茅房,回头但见柳娟娟巧笑倩兮,笑得让他低叫不妙。
    「我听见你答应让我留下了喔!」
    第三章
    金乌西隐,新月初升。
    屋里的方简木桌上摆了四菜一汤,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饭菜香。
    围在饭桌前的三人,姿态各异。
    年皋一如往常猛扒饭菜,一口接一口;秦贯日虽不若年皋狼吞虎咽,但筷子也是没有停过;而饭桌上的新成员柳娟娟,手中执的却是笔,目光专注在宣纸的字里行间,偶尔抬眸望向秦贯日。
    由于官衙供应衙役午食,因此秦贯日与年皋主从两人晚上会回家开伙。今日依然由秦贯日掌厨,没有因家中多了个女子而有任何改变。
    「柳奸奸,吃饭!」
    在桌上的菜肴濒临灭绝之际,秦贯日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埋头写稿的人儿。
    「老大,是柳娟娟——」
    年皋从饭碗中抬头,嘴中塞满饭菜又急着说话的下场,就是喷了旁边的秦贯日一脸饭粒。见状,他自动把纠正吞回肚里,拨掉老大冷脸上的饭粒后,又赶紧埋回碗中当鸵鸟。他还是安安静静吃他的饲料好了……「我可以吃?」柳娟娟头也没抬,问,笔没有因此停下。
    她没忘记自己曾言明,吃喝拉撒睡会自行负责。
    「废话,你吃几口饭菜,对我根本构不成任何鸡毛蒜皮的损失!」
    既然都已经在外人面前「答应」要照顾她了,他就不会食言,遑论只不过是多一副碗筷,反正每天也是要煮要吃,更不屑做那种叫她饿着肚子、只能待在一旁看他们吃饭的恶毒事。
    他这句话,让那双澄澈大眼直瞧了他好一会儿。
    看出清眸中的狐疑,秦贯日撇撇嘴,没好气道:「干嘛那样看我?我没那么吝啬小气!你最好明白,收留你只是一时之策,我没有放弃要你离开的初衷。」不能赶她走,他考虑亲自将她押送回京。
    简单的一句话,显出他的一诺千金,虽然看起来不太情愿,但柳娟娟愿意放心相信他是个重然诺的男人,不会兴致一来就轰她出门。
    「往后晚膳你跟我们一起用,午膳则自己想办法。」他可没空专程回来替她煮午饭。
    「好,多谢二爷。」她道了声谢,收回目光继续写。
    「先吃饭。」他沉声又道。
    「好。」
    虽然她嘴上说好,眼底依然视饭菜于无物,秦贯日不禁拧起一双英飒俊眉。
    他年少就离家学武,在外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打理,包括吃食。十多年的历练下来,他自诩厨艺不差,看旁边那坨猛吃猛喝的年皋捧场度之高就能知道!
    饭菜飘香,这女人却无动于衷?
    看他的脸写稿,真能如此欲罢不能、顺利到连吃饭都可以省了?
    秦贯日百思不得其解,拉拉自个儿的脸皮,怀疑究竟是哪一寸肌肤让他如此受宠蒙「看」。
    半刻过后,见她依旧埋头猛写,他于是凝声复道,像个老爹在训斥不乖乖吃饭而不停玩耍的娃儿。
    「先吃饭!」饭桌上写什么写,没规矩!
    这回,她连应声都没了,笔势续连宛若行云流水,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看着她心无旁鹜的娟秀侧脸,半垂的羽睫下,是闪烁着因专注而散发炯炯光彩的黑瞳,让她总是没什么表情的温淡小脸显得灵动生姿,这样的风情当然构不上绝色之流,秦贯日却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柳娟娟再次抬眸,看见的就是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瞧的模样。
    「二爷,你在同我说话吗?抱歉,我没听见,麻烦你再说一次。」
    他轻咳了声,把视线调到菜盘上,自顾举筷夹菜吃将起来。
    「吃完饭再写。」他粗声道。搞什么鬼,怎么又看这女人看到得由她来提醒他的失神!
    「饭可以晚点吃,灵感文思可不等人,你们慢用,毋须等我。」
    「吃饱后你一样可以照看不误,不差这几口饭的时间。」
    「二爷的意思是,每日晚膳过后,你愿意到房里让我继续看?」她意思意思问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写满「我听见你答应了,不能赖账哦」的喜色。
    「噗——」年皋眼儿一瞠,含在嘴里的蛋花汤直奔秦贯日俊脸。
    「混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秦贯日痛赏肇事者一顿粗吼,大手接过柳娟娟递上的同情手绢,愤愤擦拭满头满脸的蛋花口水汤。
    「老大,对不注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年皋涎着笑脸陪罪,一面替老大挑去发上的蛋丝,一面回答柳娟娟的问题。
    他在府衙当差,自是见识过不少奇人轶事,至于柳姑娘写文章的「癖好」,还真令他大开眼界。
    「柳姑娘,老大没法每一天都陪你啦,公务在身时我们吃完饭就得回衙门。」
    虽然柳姑娘问得不带任何暧昧情挑,但在他们男人耳中听起来很难没有遐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边看看、那边看看,难保到最后不会演变成这边摸摸、那边摸摸,那么他很快就会有个嫂子啰?嗯,老大身边难得有个不施脂粉的姑娘,心痒难耐是一定的……想着想着,年皋发现餐桌上的一男一女,一个脸色铁青、目露凶光,另一个脸色微赧、尴尬浅笑。
    「你把你心里想的全说出来了。」
    柳娟娟念在年皋好几回替她说话,好心出声提醒。
    「是、是哦?」闻出气氛不对,年皋的屁股离长凳正中央愈来愈远。
    啪!
    老大手中的筷子,捏、捏断了?!
    「笨蛋!什么这边摸摸、那边摸摸、心痒难耐,你当我是饥不择食的猪呀!」
    暴吼穿越屋顶,直上云霄。年皋哇的一声,捧着汤碗,飞也似地逃离现常原本还怀疑秦贯日为人操守的柳娟娟,对于自己被他归为「饥不择食」才会选择的一类不以为意,反而吐出庆幸的轻慰——这样倒好,她在这里很安全,不必担心他辣手摧花。
    虽然只是气话,但是看见柳娟娟对他所言庆幸不已,秦贯日一颗纯情少男心难免受挫,男性尊严大受打击。
    「你那是什么态度,庆幸我不会看上你吗?兴南城里不知有多少女人,巴望着想当上捕头夫人,你实在没眼光!」在她心目中,他就这么没行情吗?
    「男人娶妻纳妾都不见得是真爱她们的全部了,或许初时『人面桃花相映红,六宫粉黛无颜色,我思君处君思我,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把女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疼爱;但后来『红颜未老恩先断』,色衰则爱驰,男人备觉妻妾言语无味、面目可憎者多如牛毛。女人又何尝是因为真爱,而愿当捕头夫人?」
    语罢,柳娟娟话锋一转,喃喃说出搁在心中的思量。
    「那我得把握你们回来用膳的时辰写稿了……」
    「不必,吃饭时就吃饭!」心情突然恶劣起来,他粗声粗气道。
    又被她反将一军,她不但一脸镇静还说得头头是道,该死!
    人在屋檐下,柳娟娟不得不对「恶势力」低头。
    她轻一耸肩,将笔杆卡在虎口与食指中指的指缝间,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再配一口香喷喷的炒豆芽,一起混在口中嚼嚼嚼。
    结果,秦贯日的训斥也仅起了「一口」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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