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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未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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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卫宁点头,瞧他笑得天真,也不禁笑了。
  承欢说的话有一大半是不能认真的,尤其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韩夫人也来看他,浅笑着说真不知当初两人怎么会闹成这样。
  卫宁将余栖霜的衣物交给韩夫人,并说出事情原委。
  韩夫人浅笑,  “你是真的误会了,老爷并没有追究这件事情。黄家的亲事的确是余家自己安排的。衣服我拿回去还栖霜,你对这件事情不用自责,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老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栖霜的出嫁并非你的疏失造成,你别多心。”  夫人走了之后,留下一大桌饭菜。有鱼、有肉,都是卫宁许久没接触的珍馐,与自己流落在外时吃的粗茶淡饭宛若云泥。
  一边咀嚼着这些佳肴,一丝欲念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对优渥环境的渴望。
  只要他一直待在韩家,他就拥有这一切,就像承欢一样,他可以高枕无忧的过着想要的生活。
  一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承欢当初的一片好心忠告。
  但现在韩仲熙已经对他失望了……该怎么办呢?放下筷子,卫宁沉思。
  *****
一直到韩仲熙坐在他的床前,卫宁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等他。
  韩仲熙表情柔和的看着他,压着他不让他起来,叫他好好躺着。
  自己从桌上倒了一杯冷茶给自已,一口饮尽,他潇洒地抹抹嘴,发觉卫宁的视线。
  “你也要喝吗?我帮你倒一杯。”
“好。”依卫宁的本性,怎可能叫主人服侍自己,但他今天不知受了什么诱惑,竟毫不犹豫的点头。
  韩仲熙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近,将杯子凑上他的唇,冷冷的茶水顺着喉咙而下,但卫宁依然觉得全身发烫。
  他顺势倚在韩仲熙怀中。
  “够了吗?”
“够了。”卫宁低垂着眼微笑,用手攀住身侧的手臂,不发一语的将自己的重量依附其上。
  两人不发一语的靠在一起,各有心思。
  韩仲熙突然问卫宁: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是您亲自到门口来接我。”
  韩仲熙缓缓摇头。
  “那不是。”
“咦?不是吗?”
  “你还是没想起来……我一直都忘不了。”韩仲熙露出怀念般的笑容,  “那天下着大雪,你向着我跑过来,你全身是伤,撑着最后一口气在雪地里跑着,血一滴滴的淌下来落在雪里,你跑到我身前时,终于倒了下来,身旁是一块又一块红色的雪。”
“啊!”卫宁惊呼,隐约出现一些影像。
  那是他最后一次尝试逃跑。
  他冲出杨家的后门,没命的跑着,他的体力随着失血而逐渐流失,视线开始模糊;到了最后,他其实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还是逼着自己往前跑,最后,他体力不支的倒在雪地里。
  他以为他会死在那里,直到今天,他犹记得卧倒在冰雪之上的冰凉感,周遭的人事物在那一刻变得很模糊,他安心的让黑暗淹没,高兴自己不用再醒来面对这可怕的世界。
  然而,在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呢?  卫宁仔细的回想,终于寻回了最角落的回忆。
  当时的他,眼前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身体却被一团温暖搂住。
  ";你怎么了?";
  ";带我走……带我走……";
  他伸出手,紧紧依靠在黑暗之后的那团火光,犹如他是地狱里久违的阳光。
  ";救我……";
  ";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那个声音推开他,检视他身上的伤口。
  ";不要抛下我……";他惊慌的摸索。
  下一刻,他重新寻回温暖,却没有声音回答他。
  他再度醒来时又回到了杨家,他们佞笑着对他说有人买了他。
  ";谁?";
  ";是个男人,他看上了你。";他们这样说,语意含糊。
  卫宁早该想到韩仲熙跟他那时的逃亡末逐有关,只是过去这几年他花尽心思在躲他,又加上刻意逃避回想过去,所以没有将他与梦中的那个黑影联想起来。
  当时,他倒卧下去时,的确有个男人在身旁。
  是他在雪地里救起了他,将他从杨家救了出来,以当年恶劣的处境,韩仲熙的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从来没想到的结论浮上心头。
  他抬眼看他。
  韩仲熙接着道:";我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我要你的理由。因为生意繁忙,所以我先行返家,要他们帮我送你过来,并买了一个小男孩服侍你,没想到……你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分……我从来没遇过反抗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卫宁淡淡的凝眉。原来他所以特殊,仅因为他是第一个。
  也许正因为得不到,所以自己才拥有他人眼中的荣宠;若是当年屈服了,说不定现在早已经被他踢到一旁,不加闻问。
  卫宁从来不相信一生不变的真心可以用交易获得。
  像承欢,他可以看出韩仲熙没将多少感情放在他身上。
  他不要变成那样。
发现卫宁出神了,韩仲熙苦笑,  “永远都是这样,我说话,你静静地听。”
“对不起,我不是个聊天的好对象。”
韩仲熙轻轻一笑。
  “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卫宁对韩府事物了如指掌,所以可以很容易跟上韩仲熙的话题。
  卫宁移动身体,却不料正好将自己的头椅上韩仲熙的肩。
  他能感觉到韩仲熙的犹豫。
  如果想要他,就开口啊!趁虚而入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吗?
  看自己的心上人躺在病床上,又主动投怀送抱,谁不会心动?
  只要韩仲熙对他还有任何兴趣,他早该行动了。
  韩仲熙到底在想什么?从眼角瞄到的神情令他猜不出对方的心态,仅能判断这男人很有耐心。  ";老爷,您……”一句话来不及成形,他就被强吻住,断了接续的话语。
  卫宁被他突发的动作吓得往后仰,两人顺势倒下,疯狂的拥吻着。事情骤然发生,让卫宁一时间回不过神,等清醒一点时,发现自己已经启唇响应。
  双方激烈的感情一旦爆发,激情的火花便在这个小小的空间迸裂开来,发出四散的光芒,滚烫着两人的心。
  绵密的吻一个接一个的持续下去,一直提醒自已是不愿意的,但卫宁的胸口却涨满着压抑已久的情感。
  直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不起……老爷……我……”卫宁猛然用手肘推开了韩仲熙的拥抱。
  天!他在做什么?!
韩仲熙的热情被他的抗拒浇熄,他骤然抽身离开。
  “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他淡淡的说。
  “我需要时间。”卫宁低着头说,声音几不可闻。
  “时间?”韩仲熙嗤之以鼻,对他的话抱持着强烈质疑。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勉强你。”
当韩仲熙摔门,重重的走出去后,卫宁恢复平静的表情。
  心情是冰冷的,理智则为方才的一切而欢喜。
  多么简单的小把戏。他想要保住在韩家的优渥生活,一切还是得凭借韩仲熙对他的喜恶,给他些许接触的机会,可以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
  让韩仲熙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臣服,丢出一块饵让他尝点甜头,然后一块、再一块,永远维持着新鲜。只要韩仲熙一天还对他保有着欲望,他就不会失去这个稳固的靠山。
  即使终有全然投降的那一天,毕竟还远,他可以慢慢适应。
  拢拢衣服,卫宁翻来覆去的规划今后的方向。
  除了权力的考量外,当然还有其它,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
  心中的高墙崩落后,裸露出来的那个答案,他也决定不去埋会它。
但……心底的遗憾又是什么?
  罢了。卫宁摇摇头。
隔日,承欢带着狡狯的笑意问他:";想不想知道昨天老爷在我床上喊的是谁的名字?";
看他的笑容,像是知道他昨夜跟韩仲熙的一场闹剧。很可惜,事惰没有承欢想象的如此美好,那不过是卫宁设下的一个陷阱。
  ";猜猜看啊!";承欢催促他。
他不想知道答案。
卫宁给了承欢一个白眼,淡淡的说:";承欢,你有空还是去找点娱乐吧!跟着我转来转去,有什么好玩的?";
  ";看你一天到晚故意板着脸,很有趣啊。";他拖长着声音回答。
  ";你每天都笑,看起来也很有趣。";卫宁声音变冷。
  真严肃,承欢边抱怨边扁着嘴离开,没有听见卫宁在他背后叹了一口气。
唉!终究是错了。
*****
  卫宁回来后,管家的工作正式交接到他的手上,他成了韩家上百家仆、农地上千佃农的总管,他喜孜孜的听着韩仲熙在韩府所有成员前宣布自己的地位。
  多不可思议!当年,他是以男宠的身分进人这个家,现在却可以成为所有人的支配者。再也没有人敢用轻蔑的眼神看他。光是这一点,就教卫宁心满意足。
众人散去后,韩仲熙将卫宁叫入自己的书房,从一个隐密的暗格中,掏出一张地契。
  他示意卫宁接过。
  ";以后,这片土地就是你的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也许有一天,我还是会发脾气、将你赶出这里,你可以有一个栖身之所,而我……也可以知道到哪里将你接回来。";
低头看了那张片刻,非常确定那是一张价值不菲的地契,位于南方最热闹的城镇,土地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自给自足。
  卫宁按着抬头研究韩仲熙的表情,他霸道且坚定地回望,卫宁的心骤然跳出正常的节拍,逐渐加快。
  “我不要。”飘忽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坚持,卫宁缓缓摇头,知道自已的声音在动摇。
  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有个自己可以终老的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奢望。
  “收下,这是命令。”韩仲熙霸道的说。
  卫宁终于将地契迭好,拿在手上对韩仲熙一揖到地。
  “谢谢……老爷……”
韩仲熙很久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一片静默。
  “跟着我有如此痛苦吗?竟让你肯屈膝接受我的馈赠?”韩仲熙终于喟叹,他的话语中掺着苦涩,以前他送的礼物卫宁从没有收过。
  卫宁没敢抬头看他,他不过是假意亲近了韩仲熙片刻,就换来他工作十年也买不起的土地,这感觉教他心虚,也教自己自卑自怜。
  反过来想,以金钱来换取一份情感,韩仲熙岂不更加可怜?
  老爷……";除了道谢,卫宁更想说声对不起,说他是骗人的,他根本不想接受他的情感。
  ";快去做事吧。";
  韩仲熙将他一推,目送着他走。
  身后的视线仍在凝望。卫宁相当清楚。
  从视线内穿透过身体的感情,一直跟随着,不管走多远,他都能感觉到韩仲熙在等着自己点头,他任何一个能够报答的响应。
  他给不起。
  卫宁越走越快,慌乱的想逃避这份情感,一如往常。
第六章
    天宝九年
殷商的鼎、晋朗的砚、随朗的玉石,古玩店当中,珍奇异宝从未少过,附庸风雅之徒前什后继,造就多少古玩店满满的获益。
  但争执也从未少过,从古玩的真假至价格的实在,都是老板与顾客斟酌的话题。
  一名威严男子皱眉道:  “这张砚要五千文钱?”
“一口价,没得杀。”
站在男子身边,引来过往女子惊艳目光的俊美青年接过砚台,往阳光下一站,将石砚细细地看了一看。
  “老板,你这砚虽有眼却色浊,是个有型无神的死眼。雕工虽细,但斧凿过多,将这青花纹截了一段,失之古朴,真值得了五千文?”  青年面如凝玉,举止风采翩翩,淡淡的评论,登时让店家变脸。
  “这位公子,您别胡说!我们还要做生意的。”
青年微微一笑,  “老板,折个价吧,也则让人说您欺负不识货的客人。”
店家斟的一下,终于让步。石砚以四千文成交。
  男人将砚台揣在怀中,踏着轻快的脚步出城,方才将石砚批评得一文不值的青年缓缓走在他身后,摇着扇子往山边望,他安静的姿态引来男子的微笑。
  “卫宁,到了。”  白净文秀的青年自然就是卫宁了,他听见招呼,同过神来,发现韩仲熙
指着往树荫下指,一群人扛着木箱等着,只待一声命令就要装箱。  ”镖师们已准备妥当。这趟终于大功告成,外加一个上等的砚台。”
  韩仲熙从怀中陶出方才买到的砚石,与满满一车古玩放在一起,得意之情写在微扬的眉梢。
  “多亏你这一两年对古玩下了不少功夫,说得头头是道。这一块石砚我瞧价码可以翻上两倍。”
卫宁浅浅一笑。
  “都是老爷教的。”
他挽起袖子,帮着镖师们将一箱箱各地收集来的古玩放到车上,他看起来瘦弱,但力气却不小,三两下就抬起厚重的木箱,整齐的堆在车上。
  自从韩家顶下了余栖霜夫家的几家古玩店后,韩仲熙的心力转为经营古玩生意,至于以前偏好的兼并土地,现在大半交由夫人去管理。
  而卫宁两边跑,一方面处理佃农闲复杂的收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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