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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小玉儿传奇-第6部分

小说: 小玉儿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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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省著点用水。”

    润玉恨恨瞧著那狗仗人势的小勤务兵转身离去。

    即使缸子里的清水用光光了,也是她负责盛满的,谁要他来担心?

    话说回来,她好像真的发出异味了……

    水缸内半满的清液遥遥向她招手。

    厌倦与这帮土匪共处是一回事,蓄意与自身的舒爽洁净作对又是另一回事。既然大头目有旨下传,她还客气什么?

    润玉匆匆将可容她蹲身的木水桶端进杂物间里,注满八分满的清水。确定门外不会有人突然冲撞进来后,她放心地开始清洗玉躯。

    “啊……真好。”

    她舀起一瓢清水,冲刷掉黏腻腻的臭汗、灰土,终于呼出今天之内第一口满足的气息。

    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了一些薰香洁净的香粉或花瓣。

    以及她的链坠子!

    润玉搓洗的小手滑到胸脯,蓦地停住了。

    “我的项链!”她压抑地惊呼。

    那条随身不离的玉坠子不见了。

    何时发生的事她为何没发觉?

    四年多来,这块玉坠来自于那位不知名的黑衣人,她简直视如己命。倒不是黑衣人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而是,这条玉链代表她生命中头一回的小小冒险、唯一仅有的出轨和刺激,它的纪念意义大于玉石本身的价值,她不能轻易失去它。

    “到底掉在哪里了?”她惊慌失措。“我们被囚掳的第一天,坠子还垂在原位的。”

    润玉随即想起来,自从撒可尔的营帐瘫塌那天起,她就记不得自己曾检察过玉坠。

    那天两人拉扯纠缠的途中,一定是掉在撒克尔的营帐里了。撒克尔若不慎拾获玉佩,必定会开始怀疑它为何会存在,倘若他逐一追究下来,难保不会怀疑到她头上,造成她暴露身分的危险。

    一个寻常小男孩是不可能拥有质地如此精纯的玉佩的。

    她必须将它找回来!

    润玉来不及拭乾玉体,匆匆将外衣往身上一裹,立刻溜向主营帐的方位。

    月色已经深重。

    除了往返巡视的守卫之外,整片营地大都陷入寂静,偶尔有几处帐营传出零星的吆喝,显示里头的栖宿者正在小玩几把骰子。

    由于衣冠凌乱,她尽量挑捡营帐的阴影处行走。

    “喂!”一位守兵察觉她偷偷摸摸的步伐,突然发声喝住她。

    “唔……”她随手比划了一阵。

    守兵大半部分瞧不懂,不过瞧在她小小一丁点,同伴的性命又掌握在他们手中,谅她也做不出什么大胆的冒犯之举,警戒心自然降低了。

    “走走走!快去睡觉。”

    她谦卑地鞠躬哈腰,直到守兵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敢继续埋头前进。

    撒克尔新修复搭好的牛皮帐赫然在望。

    润玉潜进帐幕口,左右观望了一下,确定没人瞧见她的行踪,深深呼吸了一下,壮起胆子溜进去。

    两片布幕才刚在身后合拢,一阵浓烈扑鼻的酒味猛猛灌向她的鼻端。

    “咳……咳咳……”她抑止不住地轻嗽起来。

    幕帐内并未掌灯,一眼望进去,只有全然的黑暗和异样的宁静。

    怦怦、怦怦、怦怦……

    绝对岑寂中。唯有她的心房激烈地敲动胸腔。怦怦、怦怦……

    渐次地,从她对面约莫五尺远的地方,也就是床榻摆设之处,响起均匀而绵长的鼾息。

    难怪撒克尔今晚这么早安歇。看样子回帐前饮了不少穿肠酒汁。

    润玉稍稍平稳下来。

    他睡得越沈,于她越有利。

    快快动手找回失物要紧。

    为了不惊醒沈眠中的战士,她尽量蹑手蹑脚。

    营帐靠外侧的地区陈放了几张矮凳,和一张搭配的厚重木桌。她趴跪下来,一一搜寻过家具附近的地面。

    没有找到!

    “好……”撒克尔忽然翻了个身。“好酒!”接著咕哝出莫名其妙的番话。

    吓死人了!润玉紧紧固定住四肢龟爬的动作。

    他醒了吗?

    好像没有,只不过嚷嚷一些梦呓而已!还好!

    润玉舒缓了长憋的气息,继续工作。

    搜索完外侧的区域,玉坠子依然不见踪影。她在漆黑中打量一下情势。回思昨天两人纠缠的时刻,她的地理位置接近哪一带。

    将脑底潜藏的记忆唤出来之后,答案呼之欲出。

    床!

    那天撒克尔将她从床侧的支撑柱子扯开,她才藏缩到外侧来,因此玉坠子最有可能跌落的地方是床榻附近。

    天哪!高难度。只要想到自己必须偷偷溜到这头睡狮的身边作怪,她的鸡皮疙瘩登时浮了出来。

    沈睡中的撒克尔依然余威犹存,她不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嗯!”撒克尔又翻了趟身子,这回,他的脸容转向内侧。

    宫润玉呀宫润玉,今晚再不动手找出来,以后若想等到他第二度喝醉的大好机会,可不晓得要期盼到何年何月,她咽了口唾沫,上了!

    四脚并用地爬到撒克尔床侧,她悄悄探出侦测的双手,暗暗摸索。

    头顶上起悉悉卒卒的翻响,彷佛他睡得并不安稳。润玉僵住动作,直到异声止息。

    他醒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抬头,侦察敌情。

    “喝!”蓦不期然,两只盈盈迸出亮光的眼眸对上她的焦点。

    他、他、他被吵醒了。

    润玉两腿霎时颓软。甭提逃了,连站也站不直。怎么办?她的身分暴露了。哥哥,永别了──

    “你……是谁?”他的咬音有点大舌头,却不失警觉。

    两只大手突然拦腰撩起她。润玉微张著唇缺乏反应,已经吓呆了。

    “女人?”他含含糊糊地讶问。“你是谁?──嗝,怎么进来的?谁让你溜进我──嗝──我的帐房?”

    “我……我……”润玉的柔音发颤。

    他似乎还没认出她。

    “我明白了。”撒克尔醺醉的眼突然一亮,沙哑的低笑声渐渐盈满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不是噶利罕派你来的──那小子!真有他的!我明明告诉过他别麻烦了,他还是有法子从这块不毛之地挖出一位粉嫩嫩的姑娘。”

    “呃,是。”她含混地应付过去。

    现在可以肯定了,撒克尔确实没有认出她。

    不妨顺著他的误认演下去,伺机脱身。

    奇怪的是,他低暗的笑音却如同醇酒一般,厚厚重重地,有著化不开的浓馥,听起来令人莫名地感到薰薰然,有些头重脚轻……

    “既然人都送到我跟前来了,似乎也不好意思不要。”撒克尔眯著醉眼喃喃自语。

    “我……我不是……”她倏然明白撒克尔将她误认为什么女子了。

    “嘘!别说话。”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间,润玉发觉背脊已四平八稳地瘫平在铺盖上,上方则压躺著他沈重的体型。

    天!他袒裸著身子。

    羞煞人的认知完全激发出她畏惧的性格。

    “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是来陪寝的!

    她的声明却得不到出口的机会。

    一双灼烧的唇,准确无误地对上她的红润,也封缄住所有抗辩的言语。

    “唔……别……”她努力扭动著颈项,企图突破他的封锁。

    “嘘,别怕……”他温柔的呢喃移向她的耳际。“我不会伤了你的……别害怕。”

    他的唇沿著柔细的脸颊,滑向她耳垂。

    润玉蒙胧地倒抽一口气,感觉到秀气的耳朵被他温热地舔舐、轻咬著。

    难以挡御的酥麻感从他游移过的端点辐散出来,占据了她四肢百骸。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觉得浑身无力?莫非──莫非是中了他的暗毒?

    “你好瘦……”不老实的糙手溜过她的胸脯,在她来不及回神之前,已经拨开微湿的衣襟,滑进她毫无遮掩的里侧。

    “别……别……”她昏昏乱乱的,不晓得自己究竟该抗拒什么。

    沁著酒气的热唇再度移回她的樱桃小口。

    一定是因为酒气的缘故,她的脑中才会如此软瘫,眼前彷佛罩了一层薄雾,世界在转瞬间形成虚幻的倒影,一点儿也不真实……

    他,居然不臭。浑身焕散的酒气被他的体热这么一蒸腾,竟然相当好闻,一点也不污秽或令她不适。

    啊!不行,她觉得好奇怪──好像全身都快化掉了。是因为身上的他太沈重的原因吗?

    “你这样娇弱──别害怕,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

    朦胧昏暗的营帐,不断轻响著他含糊的呓喃和保证──

    ※※※

    该死!

    “我的头……”撒克尔瘫平在铺榻上呻吟。

    要命!他的脑壳里彷佛有一整队军营在操兵演练。

    噢!好痛!临睡前的景象一点一滴渗透他的脑海。

    都怪噶利罕那家伙!没事老把“欲求不满”挂在嘴巴上嚷嚷,还自责个半死,认为自己没有尽到“满足老大各种需求”的神圣使命。可是荒野边陲要为他崇敬的老大撒克尔找一个姑娘终究不太容易。好人家的黄花闺女撒克尔不愿意玷污,挂红牌营生的妓妇又老早迁居他乡赚钱了。没法子,为了避免他深受本欲之苦,噶利罕乾脆打了两罐精纯美酒,伙同几位小兵早早将他灌醉了事。

    这下可好。天色大亮,而撒克尔的头颅也胀大得如同高悬的日阳。

    他快晕倒了……

    “老大!”说曹操、曹操到。噶利罕三步两步刮进他的帐内,模样神情气爽得令人生气。

    “干么?”他睁开一只泛著血丝的眼眸闷吼。

    “老大,日头已经照上昆仑山了,你怎么还没起身……”噶利罕瞄见他敞在罩毯外的裸躯,声音夏然而止。

    “出去!我待会儿再找你算帐。”宿醉中的撒克尔向来情绪恶劣。

    “老大,你──的臂膀──”噶利罕疑惑地打量他上臂的抓痕。

    虽然不太可能,但那几道血痕实在像透了……“那种”情况所造成的抓伤。

    撒克尔翻了个白眼,随便侧眼瞧瞧是什么东西惹起毛小子的呆愕。

    一瞧见上臂的两条细纹,连他自己也凝住。

    更近一步的回忆流进他脑海。

    黑夜中的那名女子!

    撒克尔猛然翻身坐起来,接著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

    “噢……我的头……”

    他作痛的脑袋没记错。昨日夜里,确实有一位姑娘家进入帐子里,与他缱绻了一宵。她人呢?

    他四处搜巡了一翻,现场并未留下任何属于女孩儿家的物事。

    “她是谁?”他索性直接追问“派遣”对方前来劳军的主事者。

    “谁是谁?”噶利罕有听没有懂。

    “昨天夜里的姑娘。”他提醒道。

    “什么姑娘?老大,你作了春梦啦!还把自己抓成这样。”噶利罕开始发挥他大惊小怪的天性。“老大,你忍著点,咱们忙完了这一阵子的筑城工事,赶明儿就找个人烟较盛的城镇好好让你舒坦一下,反正兄弟们也都憋得够久了,该好好找些乐子。”

    撒克尔抹了一把脸。这小子简直摆明将他视为一日不可无女色的淫徒!亏得他脾气好,至今保住了噶利罕那颗没啥用处的脑袋。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我一会儿就起身。”他摒退毛小子。

    “是。”噶利罕还算识时务,迈步离开郁气密布的战区。“老大,我会吩咐小鱼端洗脸水进来。”

    撒克尔随口应了一声,独自陷入沈思。

    原来昨夜的女子并非噶利罕派来的。那么,她又是何许人士呢?为何能出入守兵们森严的戒护,出现在他的帐子里?

    那位姑娘家必定是左近民女,平常出入惯了,才能熟悉营内的通路。

    他唯一能想及的合理解释是,那位姑娘八成和其他人家的女孩一样,存著报恩的心献身来著。偏教他昨夜喝得烂醉,误打误撞地占了她的清白。

    撒克尔翻开铺盖,果然在床毯上找著了女子失贞的证据。

    “该死!”他喃喃咒骂。

    究竟是哪家的傻丫头?妇道人家的名节非同小可,好歹他也必须给人家家中的尊长一个交代。

    非得找出她不可。

    他翻身下床,眼睛却离不开榻上暗红色的乾涸血渍。

    昨夜缠绵的意象,一丝一缕沁入他的心田。

    虽然脸容瞧不清楚,对方的身体发肤,以及那股幽幽淡淡、难以形容的香泽,欲知烙铁打印一般深刻难去。

    隐约之间,耳际彷佛仍回荡著她细细的喘息、轻柔娇弱的低吟──撒克尔恍然又烧热起来。

    是的,务必要找出她才行。

    他,想再见她一次。这回一定要瞧清楚她的相貌。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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