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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谁说爱情不是一剂毒药-第10部分

小说: 谁说爱情不是一剂毒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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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思诗看着乌黑的锅黑,刚想伸手,又缩了回去,皱着眉头道:“不不不,你弄,我不要。”

    没办法,只好在童思诗的严密监视下,小心翼翼地将两个沾满锅黑的手指轻轻按在查铁丽小妹妹上。

    这办法果然有效,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我与童思诗赶紧擦干查铁丽的身子,将她抱到楼上卧室去。

    将还在昏睡的查铁丽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了。

    这时,外边风雨似乎也小了一点,我搭了搭查铁丽的脉搏,好像比刚才有力多了,这才稍稍安心。
五十四、两个女孩同时落水,先救谁?
    五十四、两个女孩同时落水,先救谁?

    见查铁丽似乎已经没事了,我与童思诗这才放下心来,我看了童思诗一眼,才发现她也是面容憔悴,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毕竟经过昨夜一夜惊吓与折腾了啊,想必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停下来,伤口就开始痛,可是还不能休息,我拿来红药水,两个人相互涂了伤口,又帮查铁丽也涂上,才真正松懈下来。

    人一松懈下来,就感到什么力气也没有了,与童思诗象征性地拥别后,我嘱咐她把衣服换了(我们的衣服因为照料查铁丽,又搞得一塌糊涂),陪着查铁丽好好睡一觉,然后自己回到查铁丽闺房,趴在床上,什么也不想说了。

    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安分,竟然梦见了我与童思诗、查铁丽一同在风雨中堵鱼塘的缺口,风又大,浪又高,雨又急,洪水汹涌,三人怎么也无法将缺口堵上,猛然一个大浪打来,两位女孩一同被卷入水中,又被激流分开,凄厉地向我呼救,我,我救哪一个?

    类似描写,读者看得太多了,因此我也不想浪费笔墨多描写,只是接下来不是要我为救谁不救谁揪心,而是有人叫我:“星羽,醒醒,快起来,醒醒。”

    我蓦然惊醒,自己还听到被中断了的鼾声。

    “什……什么事?”我睡眼惺忪地问童思诗。

    “查,查铁丽……,她……”童思诗哭叫道。

    “查铁丽怎么了?”我一跃而起道。

    “她……她……。”

    我急步跟着童思诗冲到她们房中,只见查铁丽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再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显见是风邪入侵引起高烧,虽然刚才给她灌过姜汤,但单单生姜显然药力不足,查铁丽体内寒毒未清,反扑过来,病情立时凶险万分!

    一般情况下,病人稍稍有点发烧是正常的,只要在39度以下,非持续性发烧,是体内免疫系统抵抗外部病菌等入侵的自然机理反应,一般不必急于退烧,那种一发烧便急着挂点滴的做法既费钱又对病人身体不利。

    但是,病人如果发烧持续不退或者体温一旦达到或超过40度,那就要引起高度重视了,高热,尤其是持续高热,会对身体尤其是大脑造成很大甚至是不可逆转的损害,必须用各种手段强制性降温,敷冷湿毛巾或者冰袋是常用方法。

    虽然没有体温表,但查铁丽烧成这样,肯定已经超过四十度了,岛上没有医院,情况十分危急!童思诗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地哭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我也来不及安慰童思诗,只是叫她速打一盆清水,用两块毛巾交替给查铁丽敷额头,自己急急出门去。

    此时天开始发亮,风雨稍小,阵风,疏雨打在身上虽然还是痛且冷,但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岛上植被在强台风的肆虐下,大多倒伏或折断,满目疮痍,惨不忍睹,人们也还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因此一路走来,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我记得在二大婶家院边有野菊花,果然还在,只是倒在泥水中,采之,又在山边找到野芝麻与青蒿,整珠拔之,另外在湖边抓了一把被风浪打上来的浮萍,拔了一些榨浆草,查家自己园中拔了几株白毛夏枯草与葱头,就急急跑回屋子。

    我心急如焚,手脚麻利地将各种草药稍稍一洗,放在砧板上一阵乱斩就下了锅。

    乘着剪药的当儿,我插一点说明:

    按理,剪中草药最好用砂锅,因为据说铁锅中铁的成分会与药中的某些成分结合,造成药效降低或引起一些不良反应,不过一时情急,找不到砂锅,只好这样了,正所谓事急从权,不能按照常规来处理,正如司马光砸缸救人那样。

    还有一个故事,一个老医生带着一个新手在乡下(当时是劳动改造),突然,有人赶来叫他们救人,两人火速跑到一看,原来是个孩子将蚕豆咽到气管中去了,已经脸色发青,情况万分危急!

    这种情况,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切开孩子的气管,取出异物,但身边哪有手术器材,如果送往乡(当时叫公社)医院,孩子肯定半道上没命,当然也可以将孩子倒过来使劲拍,可一则这是非专业办法,极不保险,二者病人家属已在做了,无效。

    当然,当时情况可不是象我这样慢慢说的,这样孩子早没命了,就在新医生目瞪口呆的当儿,老医生一下冲到厨房,抓了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冲到孩子身边,不由分说就切开了孩子的气管,取出了异物!然后才急着叫人开来一辆拖拉机,上公社医院。

    生锈的菜刀,上面该有多少细菌?还会引起破伤风,可是,当时的情况,能允许你慢慢消毒清洁吗?首先是保住病人的性命,不保住病人性命,你怎么救他?这种时候就不能按常规行事了。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到查家放烘豆茶原料的器具里,抓了一把苏子,一撮丁香,又切了几块生姜,放进锅里,水已开,我不再向灶堂里添柴火,就让里面的余烬慢慢剪药吧。

    趁这当儿,我跑上楼去,只见查铁丽手脚乱舞,满嘴胡话,一个劲地叫爸爸妈妈救命,又叫星羽,幸好她也叫了几声童思诗,要不童思诗不知该怎么想,不过我看了偷偷童思诗一眼,她也正手忙脚乱,顾不上这些呢。

    查铁丽一会喊热,将被窝掀开,一会儿又叫冷,将所有被子都给她盖上还不够,将童思诗折腾得不轻,更重要的是这些措施并没用,不把病人的高体温降下来,就会有生命危险!
五十五、查铁丽病危!
    五十五、查铁丽病危!

    查铁丽手脚乱舞,胡言乱语,一会喊热,将被窝全部掀开,一会儿又叫冷,将所有被子都给她盖上还不够,将童思诗折腾得不轻,更重要的是这些措施并没用,不把查铁丽的高体温降下来,她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又急匆匆地跑到楼下,掀开锅子,药本来还应该煎一会儿,但也来不及了,先盛了半碗,用几个碗来回倒了一会儿以降低温度,然后匆匆端上楼去。

    这时,虽然查铁丽神志不清,但喂药还是比刚才容易些,至少不用筷子来撬开嘴。

    于是,我捏着查铁丽的嘴,童思诗往里一调羹一调羹地喂,查铁丽或咳或吐,有一半倒是喂到外面,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药还有,吐了再喂,能吃多少算多少,关键是看看有没有疗效。

    豸山是个弹丸小岛,岛上可供解表发汗降体温的药不多,一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还有没有别的,只好抓到手里便是药,能治病就行。所谓病急乱抓药,只要不是相互冲突,“十八畏”、“十九反”的什么就行,这些药的药效性味归经什么的我就不说了,想来大家也不太感兴趣。

    半碗又加一碗,查铁丽喝了药后,竟自沉沉睡去。这时,我们稍稍松下一口气,我才又有空与童思诗拥抱一会,其实也是互相支持,以求得精神安慰,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但童思诗已经累得不行,两人就靠着查铁丽小憩了一会。

    我只是闭了闭眼,一心记挂着查铁丽的病情,心中有事,哪里睡得着,童思诗倒是真的累了,一个劲地打呼噜,我便紧紧抱着她,好让她睡得更香甜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查铁丽的呼吸开始平稳。我用手伸到她被窝中一摸,她已经全身湿透,不禁心中大喜。只要病人一出汗,体温就能降下来,而且,这些药大多具有清热解毒,发表散寒功能,而丁香能升举阳气,正好对症下药,现在看来,查铁丽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我就不停地摸查铁丽的被窝与身子(各位不要怪我是色狼,抱着如花似玉的童思诗,还在摸其他女孩子),只觉得查铁丽的汗是一阵一阵潮水般涌出来,整床被子都湿了,内衣上更是可以挤出水来!

    而查铁丽的呼吸已经顺畅,体温则迅速低了下来!

    童思诗也实在累坏了,看着她睡得这么死,我真不忍心叫醒她,可女孩子的事情,我一个男孩确实也不方便,而且童思诗焉能放过我?没办法,我只好使劲推醒了她。

    童思诗睡眼惺松地听完我的解释,摇摇晃晃地起身找查铁丽衣服,我就拿着脸盆去楼下换了热水,与童思诗合力给查铁丽擦干了身子,换了干净内衣。

    这时,两人感到有点饿了,天早已大亮,只是云层太厚有点灰蒙蒙,风雨好像已经开始小下来,童思诗去烧了点粥,给还在昏睡的查铁丽喂了点粥汤,我们两人则胡乱吃了点粥菜。

    可是,查铁丽却有点不对劲,喂药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本来,她的体温已经正常,可身上的汗好像无穷无尽,丝毫没有减少迹象,人也依然没有醒,不会是药不对吧?而且,她的体温也未免降得太猛了些。

    我们又给查铁丽换了两次衣服与被子,但仍然无济于事,没过多久就又全湿了,只得将查铁丽放在稍稍干一点的被窝里,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看这样子,多半是我的药有问题,不是各种药物相互有冲突就是剂量过大(后来老中医告诉我,药的配伍基本问题不大,但是剂量不对,因为现在的中药大多是种植的,又是干的,所以剂量要下重些,而我用的是鲜药,其效力远胜陈药,野生的又大大超过栽培的,尤其是榨浆草,剂量一大,就很容易使病人大量出汗,脱水而造成虚脱),要是这样,又该如何救治呢?

    其实,中药里面是有相生相克的,但是一来平时人家感冒什么的需要发汗的比较多,很少会用到止汗药,我不太熟悉,二者中药里止汗药的数量确实也是少得多,而我的记性又不好,只记得什么五味子,五倍子,麻黄根什么的,可巧这岛上都不可能有。

    再加上现在风急浪高,也无法去二都街上购药,苦苦搜尽枯肠,才想起莲子、莲心、莲须这三味药都有一定的收涩作用,虽然一般并不用于止汗,但勉强可以一试。于是叮嘱童思诗看好查铁丽,我便又脱了外衣长裤,光着脚,顶着风雨出了门。

    这时,雨已经开始小起来了,但阵风依然很大,湖上也仍旧浊浪滔滔,一片白茫茫的。湖中水位也涨得很高,浪花凶猛地扑打着岸边,不停有松软的泥土崩塌。往日温顺恬静的下渚湖,现在已经完全换了一副狰狞面孔。

    岛边的几处荷田,大多已经完全浸没在水中,很少有还露出荷叶与莲蓬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还长着莲须的莲蓬头,但也远在水中摇来晃去,无法企及。风急浪高,我只好在湖边望莲止步。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停地问自己。

    这时,我心中充满内疚与自责,要是我昨晚不离开查铁丽,在她苦苦抗击洪水风浪时助她一臂之力,也许她就不会搞到后来那样吧?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即便改变不了什么,那也问心无愧了,就算我也因此生病躺倒,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退一万步说,要是我给她配药时小心一点,或者自己先作个试验,她也就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不会有危险了。这都怪我,都怪我啊。

    想到此,我再也不顾什么危险,“扑通”一声跳下湖去。
六十六,谁动了我的小弟弟?
    六十六,谁动了我的小弟弟?

    这一场拔河比赛进行了很久很久。

    久得以至于我忘记了究竟是谁先放的手,是童思诗,还是查铁丽。

    反正最后我好象遇到大赦,长出一口气。

    如释重负。

    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还是有点困。

    当然我还是想了一些什么,但是我已经忘记了。

    于是渐渐沉入梦乡。

    朦胧中我好象有点十分奇怪的感觉。

    那是一种让人极其舒服,极其激动,极其兴奋,极其销魂,使人颤抖,使人战栗,使人惊怵,使人窒息,叫人全身如同触电般刹那间紧张起来的感觉。

    就好象,就好象一朵花儿在蜜蜂的亲吻下激动地颤栗。

    我醒了。

    在这一霎那,一只手迅速从我的裤裆中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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