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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同居时代ⅰ-第2部分

小说: 同居时代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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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只是……我来看看就够了。」邵毓微笑中带点苦涩,他早已失去追求幸福的资格。不、也许应该说,儿子已经是他的幸福了,他不能太贪心。
「光看的就够过瘾了?」酒保挑眉,更奇怪了。这个秀气的男子一直注视周遭那些一双一对、你侬我侬的情人,目光流露无限欣羡,但自家却不住拒绝来邀请的人,这不是太古怪了吗?
「呃……」邵毓暧昧地笑。看着别人幸福,自己的心也会暖暖的啊。再说,这里的客人的质素不错,光用看的也很养眼。而偶然上前搭讪的人,更在某程度上也令他重拾一点点自信心。这些对他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我能坐下吗?」又是一个不怕碰壁的。
邵毓回头一看。对方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
男子穿着破汗衫和粗布裤,脚下蹬着一双旧球鞋。看上去身高至少185,四肢修长有力、一身炭黑的肌肤和纠结的肌肉,五官本来很端正,但额角一道浅浅的疤痕让他破相了。
「我能坐下来吧!」男子不待回答已经大刺刺地坐下,粗壮的大手横伸,在邵毓面前的零食碟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自以为熟不拘礼的举动令邵毓皱眉。这人忒地讨厌。举止和说话的语气粗鲁不用说,双手还长满茧,而且指甲困着黑边。怎么看也不像受过良好教育的斯文人。也不是邵毓喜欢的类型。
男子明显是酒吧的熟客,酒保不待吩咐已经送上两杯生啤酒。
「请你。」粗糙的手一推,其中一杯来到邵毓面前。
「我不。」秀气的眉拧起。
「喝吧。」粗眉一扬。年轻男子竟颇具威严。
邵毓不由自主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男子见他肯喝,竟然高兴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微带稚气的笑容出奇地阳光。
「安泰。」男子指指自己。
邵毓略一犹豫,也许为了那个可爱的笑容吧,他竟也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时酒吧的灯光的陡地转暗,爵士音乐亦换上时尚流行曲。
「要跳舞吗?」安泰问。一双一对的恋人已经急不及待挤进舞池。
邵毓面容一黯,摇头。他不跳舞。
「那走吧。」安泰厚大的手抓起比他小一号的手。
「去哪里?」邵毓吓了一跳。
「随你喜欢。」那个三粗五大的男子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去你家?还是我家?」
◆◇◆
邵毓脑门轰一声作响。
他发誓,他一辈子没听过那么羞辱的话,也没见过那么不要面的人。
「你搞错了。」一拂手,秀气的脸上挂上寒霜。邵毓从包夹子里掏出两杯酒的钱,丢在桌子上便转身走了。
「喂喂喂,你怎么了?」安泰一脸困惑地挽着他,「不喜欢就算了,耍什么小性子?又不是女人。」
「你……」邵毓更恼,好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坐下来吧。」安泰拍拍椅子,像叫唤小狗。「你觉我得很讨厌吗?」这句话又说得像个可怜的小孩子。
是父性作祟吗?邵毓心头忽尔一软。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不是为了寻找床伴而来的。对不起浪费你宝贵时间了。希望你还来得及寻找另一个目标。」
浓眉一挑,安泰忽略下半段话,只是很有兴趣地问:「那你为什么而来?」
秀气男子忽然低下头,轻声说:「我来喝一杯而已。」语气尽量平淡。
「撒谎!你看起明明就是一副很寂寞的样子。」安泰斜睨着他,略薄的唇微微向下弯。
伪装被亳不留情地截穿,感觉就好像被剥去衣服。而且对方还是个初次见的年轻男子。
「我是寂寞又怎样?不等于我就会随随便便跳上别人的床。」邵毓大怒,旋又觉得悲凉,「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听听我的心事,把肩膀借我一下……」身为人父,他已失去放纵的资格。
「我的可以吗?」平稳的声音。
「嗯?」邵毓愕然抬头。不知何时,安泰已靠得他那样近,近到肌肤可以感到他说话时吐出的灼热气息。
「你是要借耳朵和肩膀是不?我的借你。」年轻男子说得慷慨大方,还老实不客气地搭上邵毓微微佝偻的肩。「把腰挺起来,心里有不痛快的你可以尽情跟我说。」
邵毓怔怔地看着眼前陌生男子,他的手好暖和很有力,好像小时候父兄的手。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人这般亲切地跟他接触,他饥渴的肌肤彷佛也在发出舒服的叹息。
◆◇◆
「铃铃铃铃铃铃」闹钟尽责地执行自己的责务。
邵毓朦胧地睁开眼睛。清晨六时,快要上班了。呵,不对,他失业了。不用强撑起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趁邦邦还没练琴,再睡一会吧……邦邦……等一下!啊~~~真的糟了!!
邵毓惊得赤裸裸从被窝跳出来。
「呃……」蓦地,被扯动的肌肉一阵难言喻的酸麻疼痛。已不是无知少年,邵毓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的……」回头狠狠盯着那张睡得香甜的脸。邵毓恨不得跑到厨房找块豆腐,把自己一头撞死。
都多大的人了!竟还上这种当?听人家几句温柔的话,便把心肝都掏出来。
昨晚的事怎样发生的?好像说着说着,被劝了几杯,然后乘着酒意,迷迷糊糊就跟着安泰回家。幸好那家伙不是变态杀人狂,否则他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呸呸呸,什么幸好?现在已经够衰了!天晓得这没节操的家伙没有带病?万一他被传染了什么,又传给儿子……他非杀了那姓安名泰的混蛋不可!
「醒来!」邵毓重重一脚,把沉睡的男子唤醒。
「嗯……要吃早餐还是早安吻,你自便吧。」安泰揉揉眼睛,转身又继续睡去。
「给我醒来!我有话问你!」又是重重一脚。
安泰无可奈何地起床,看看邵毓气得通红的脸,他不知怎地笑了起来。
「你今天气色好多了。邵毓。你叫邵毓对吧。」
去他的好气色!邵毓气得发抖,破口大骂道:「你连名字都没弄清楚,就跟人家上床?你这没节操的种马!」
「种马?我有这么利害?」浓眉上挑,安泰似笑非笑,「谢谢称赞。」
「你给我认真点!」邵毓气炸,连脖子都红了。
「好好好,你怎么说怎么办,我的小毓。」安泰低低地笑。
「谁是你的小毓!」气得咬牙,邵毓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我问你,你……有没有病?」
「病?什么病?」安泰诧异,彷佛听不明白。
「就是那种病啦!笨蛋!」邵毓的拳头紧紧握着,随时打算把那混蛋的脸打歪。
「小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昨天明明是个气质的忧郁小生。安泰皱眉,「而且你怎能这样想我。」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文秀的男子终于抓狂了。抛弃十多二十年的修养,随手抄起最近的椅子,狠狠砸到赤条条的男人身上。
「喂,你怎地野蛮!昨夜你情我愿的说!」安泰鬼叫着,抱着被子东跳西窜。
邵毓的手一僵。说得也是,他已经是成年人,应该自己付上责任。
茫然地放下椅子,文秀的男子一声不响穿上衣服。
「你要走了?」安泰问,语气彷佛带着焦急。
「记着,昨晚的事当没发生,在街上碰上也当作不认识。」邵毓冷冷瞟他一眼,开门离去。
「喂喂喂,你先回来呀,我还有话说。」光着身子的男人朝着大门猛叫:「先不要走!你不怕我有病啊?」
本已关上的门『碰』的一声打开,一只鞋子神准地飞过来,准确无误正中安泰的嘴巴。
「去死!」是邵毓有生以来说过最没气质的话。
第二章
    邵毓光着一只脚,一拐一拐地走回家。路上的碎石子刺得他脚底疼痛无比,狼狈不堪的男子不禁感到后悔。
真是笨死了!什么东西不好扔?偏要把自己的鞋子扔过去。那双皮鞋还是半年前新买的耶。这下可好,还要花钱买过一双。他已经失业,家里要节省开支的了。当务之急可是快快找到工作……不,不对,当务之急是去医务所作身体检查。在报告出来,证实百份百安之前,必须紧记跟邦邦保持安全距离。……邦邦……要走快点了,不然邦邦上学会迟到了……唉,这孩子整晚不见他回家,不知道有没有哭闹……
邵毓心急如焚,忍着痛加快脚步。好不易容来到家门,竟见屋内一片寂静,既没有日常清脆的琴声,亦没半点灯光。男子不禁大吃一惊。
邦邦呢?妻子呢?他们那么早就出门了吗?
正急得团团转之际,隔壁的大门打开,户主史老师,亦即邦邦的小学老师,穿着睡衣着走出来。
「邵先生,你终于回来了。你们昨晚那里去了?竟没有人接邦邦放学。」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小姐皱着脸,一手牵着哭肿了眼的小邵邦。
「邦邦!」邵毓见到儿子的情状心都疼了,连忙扑上一把抱着心肝宝贝。「怎么回事?妈妈呢?妈妈没去接你么?」平日都是由妻子接小邵邦放学。
「妈妈……我不知道……」邵邦小嘴一扁放声大哭。
史老师叹了口气,向一脸茫然的邵毓解释:「昨天邵太太没来接邦邦下课。邦邦一人在学校等到黄昏,是我看不过去才顺道把他送回来的。可是偏偏你们家一个人也没有,总不能让一个孩儿独自在巷子里干等着啊,所以我便让他在我家睡一夜罗。」
「谢谢你史老师,昨晚多亏有你帮忙。」邵毓红着眼睛打恭作揖。
「咳咳,其实学校也有试过联络你的……」忽然,史老师眼内闪着好奇八卦的光茫,试探地问道:「但打电到邵先生你的公司,贵公司好像乱成一团,我们隐约听见员工们说……好像是要结业了……那么邵先生岂不是失业了吗?」
文秀的男子一阵难堪,但也不好发作。
「昨晚有劳了,我先带邦邦回家。」礼貌地躬身。
「哦、哦,好的。也是该回家了。」史老师有点讪讪的,但心中倒也感到幸庆。说实话,她昨晚不知多担心邵家夫妇丢下孩子跑了,让可怜的小邦邦成为弃儿。
这时邻居已嗅到八卦的气息,一双双晶亮的眼睛在门缝里射出窥伺的目光。邵毓二话不说,连忙抱起儿子返回家中。
「喂喂,怎么回事?邵太太跑了?」
「邵先生失业了吗?他们夫妻是不是离婚了?」左邻右里从四方八面涌出来。把史老师团团围住。
「咳咳……这个嘛说来话长,而且人家的家事我也不便多说。……不过你们这样求我,又见大家也是出于关心……」对于住这在贫困小区,日常生活枯燥无聊的人们来说,有什么比东家长西家短更好的免费娱乐呢。
◆◇◆
每一个家都是一座堡垒,替家庭成员挡去外面的风风雨雨,让大家可以安心休息的温柔之地。
但对贫穷的邵家父子来说,他们的城堡未免太单薄了点。
偷工减料的墙壁和廉价的门窗未能发挥阻隔噪音的作用,刺人的话句一字不漏,清清楚楚地传进来。
『邵太太跑了?难怪。谁叫邵先生没本事。男人穷怎留得住美丽的老婆嘛。邵太太早晚跟人跑。什么?邵先生还失业了?怪不得啊怪不得。』
『邵太太本来就不是安份的人,长得那么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老娘一看就知道她水性扬花。』
『每天邵先生才一上班,邵太太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我看邵先生的头顶早就有点绿油油了。』
邵毓听着气得发抖,不由得怨恨起妻子来了。
「可恶!美娜(邵太太)到底跑哪里了?都二十多岁的人做事还不牢靠,玩得把儿子都忘了,还彻夜不归。」斯文的男子忍不住低骂。不是他爱管制妻子,这些年来他从不管束美娜的私生活,也不管她在外面结交什么人,玩得有多疯。对邵毓来说只要妻子是儿子的好母亲,他便感到心满意足,再无他求。但没想到自己的宽松竟让妻子日益放纵。尤其是今次的事,这委实在太份了,怎可以忘记接儿子放学,让一个幼儿孤伶伶在的校园干等?他天天在外面辛劳工作,妻子只负责照顾儿子而已,为什么即使这样她也不肯好好的做?
「爸爸……」孩子稚嫩的声音的响起,唤回失神的父亲。
「邦邦,对不起,不要怕啊。」邵毓以为儿子吓坏了,正想抱起他。没想到小小人儿却皱起了眉。
「不要骂妈妈,不是妈妈的错。」孩子语气出奇地拗执。
「邦邦……」邵毓苦笑。不是妻的错,难不成还是他的错了。
「昨天妈妈有跟邦邦说,不能来学校接邦邦回家啊。」六岁的孩子努力地把话说清楚,「妈妈要邦邦放学时打电话给爸爸,邦邦有乖乖的打啊。可是打了很多次都找不到爸爸。所以不是妈妈的错,不要骂妈妈啊。」
「啊……」邵毓无言。因为经济关系,他一直没有办手机。昨天邦邦打电话到他公司去,自然是找不到他的。「可是为什么妈妈不早跟爸爸讲呢?」妻子也真奇怪,她有事的话,直接跟他说不是更方便?
「我不知道。」邵邦摇头,从书包掏出一封信交给父亲,「妈妈说要到很远的地方,要邦邦听爸爸的话,乖乖等妈妈回来。」
「妈妈哪里去了?」邵毓听见大吃一惊。
「邦邦不知道,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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