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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月飞扬-第14部分

小说: 月飞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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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了一起,好在姜自言反应快,一股力道推入两人之间,才免去了血光。

    四人惊喘著望去,只见那人长身玉立,纹风不动的站在四人中央,陆承风差点儿当场哭了出来,当即低身道:“教主,你没事,老朽也放心了。”

    张扬霍地抬头,正对上那人看他的目光,只见他面色微青,仿佛大伤初愈的样子,空气流动中,两人各看不清对方的心思,不知为何,张扬觉得已远隔千里之外了。

    叶云却颇有吃惊,撑著剑站起来道:“教主如何连武功也恢复了?”

    羁冰月闻言唇角一勾,竟是笑了,笑著从袖笼里取出一件器物,叶云上前一看,长三寸,透体晶莹,仿若还冒著白汔,正是冰珀。张扬和姜自言看不明白,欲上前问叶云,却见叶云一拍脑门,跟著就笑了,笑里有些自嘲。

    那陆承风眉眼一凑,笑得不可自抑,边笑边道:“叶左使真是失策呀,怎拿我教的冰珀来压制教主武功?”他本就是个老滑头,方才见两人一对一答,已知晓个中一二。眼下又见叶云忍性极强,便再嘲了他两句,“这对付当年江左叶家还凑合,放到教主身上,他顺手不就给摘下来了?”

    叶云听他说到江左叶家,竟也忍不住了,怒骂了一声“卑鄙!”想当年若不是这冰珀,他叶氏武林世家,也不至一夜灭门,本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料偏是自己如此愚钝。

    五人对峙,双方下手把握都不大,正斟酌之际,却听羁冰月忽然笑道:“我看今日还是别战了,万一叶左使被哪根不长眼的刀子杀了,本座身上还中著亥焰,怕是也活不成了。况且你我与老头子三年未见,不如大家一起喝酒叙旧,一路同行回教里,本座便把那兰湖山庄的机关暗道,以及各个分堂的藏匿之处与你交易。”

    叶云握著剑鞘手心发冷,再度抬首看羁冰月的脸,那脸竟是那般淡定自若,当下咬牙说了句:“好!”

    傍晚五人同行入城,局面却异常尴尬,叶云和姜自言都绷著个脸,张扬跟在最后面,手里还抱著一壶酒,看上去惚兮恍兮的,倒是羁冰月和陆承风走在前头谈天说地好似旁人全不存在一般。

    叶云心中不解,教主都已经恢复记忆了,却不似从前那般不苟言笑。走了大半天,叶云一回头,却发现张扬已被他们撂在后面老远了,忙叫大家停下等等张扬。

    羁冰月一回头,看到远处那吊儿郎当一步三晃的模样,忍不住要上前去。陆承风见状赶忙拉住他,附在他耳边调侃道:“小月儿,你不生他气了?”

    “谁说,我这还气著呢,只是……”羁冰月说著手向前一指,“只怕那家伙也在气我。”

    “那死小子当年也不知躲哪儿去了,害你想了这么多年,现在肯出现,你可不要这么便宜他。”

    羁冰月闻言笑道:“老头儿,我昔时对你坦言,你可不要借机讽我。”说罢人已飞身出去。

    张扬正拎著酒壶两边晃悠,本走得好好的,谁知慎一头撞上一堵绵墙,当下大手一挥,“哪儿来的墙,给我走。”

    冰月忍俊不禁,低头佯道:“你叫我走,那我可走了。”

    张扬脑中霍地一个清醒,忙拉住那人衣袖,拽到身前一看,愣了半晌,却又笑了,自嘲似的笑著摇摇头。果然是镜花水月,自己这又是何苦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著那人会来找自己。

    冰月看他患得患失,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是醉糊涂了,也不敢惊他。想当年自己年少无情,命陆承风千里追杀,倘使他不是张千山的后人,怕是早已落崖身亡,尸骨无存了。

    可他为何偏生要偷东西走人呢?自己满心痴惑,却换来如此虚情假意,如何能不愤恨非常。前几年翻天覆地的找这个,本已没了希望,没想到时隔六载,还能与他再续前缘,这段时日他一路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关爱之情时常溢于言表,竟原来也是有情之人。想到这些心中一堵,眼眶酸涩,自己也不知如何说话才好,想是干脆过些时日,再与他纠葛清楚,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走他。

    ****

    晚些到了客栈,张扬几乎是被叶云架进去的,路都走不直了,一进客房,倒头便睡。

    姜自言有些心忧,这些日子跟著叶云长了不少心性,不若以前那般冲动了。此时张扬放倒了,自己与叶云两人必不是羁冰月和陆承风的对手,张扬与那教主有些情谊,叶云又有亥焰控制著羁冰月不敢杀他,可自己便是毫无保障了。

    想到这里,当下对叶云借口道:“自言还有一帮兄弟在等,先行一步了。”

    叶云知他心思,也觉得此时不便留他,卸下腰间权杖递给他道:

    “我在教中数年,身居高位,这玩意儿或许有点用。待到我与教主交易达成,便联络了你,倘使不成,我便与他同归于尽。你是先武林盟主之后,在江湖有些声望,正好趁此时机找些帮手,教中人多,到时候若事成,我在教前接应,一举伐教。”

    叶云意思是想做内应,使人攻入挚月教,无奈身为魔教左使多年,中原正派无人信服,现下有姜自言相助,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姜自言一揖谢过,就此先别了叶云。

    ****

    天色晚了,客栈灯火熄大半,想是人们都睡了下来,羁冰月将陆承风叫到屋里。

    老头子先前还晃悠晃悠,进屋一见羁冰月脸色,吓得差点儿跪了下去。

    这小月儿是他一手带大的,什么样的表情是发怒,什么样的表情是记恨,什么样的表情是有大事,什么样的表情是有小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羁冰月若无其事的为他倒了杯茶,举止极尽情义,却冷不丁一句:“两年之前,我在你家里,看到了一封密信。”

    陆承风闻言大骇,心里已有了谱,嘴上却道:“什么信?”

    羁冰月道:“是一封关于堕月天剑的秘密的信,上面说江左叶家以血铸剑,世代相传一柄堕月天剑,非嫡系子孙不能操使。还有当年羁霍天血洗铸剑山庄的名单,整整三十二口,有个叫做叶晨璎的用朱笔圈去了,那个,就是本座吧?”

    陆承风忙道:“教主何出此言?”

    羁冰月笑而不言。

    陆承风一急,道:“教主竟趁我闭关之时,带人去搜老朽分堂。”

    羁冰月不理会他,迳自道:“我两年前无意发现此信,又想到那把剑自小佩载,非我不能使其出鞘,那时便已明白一些,本欲找你问清楚,可惜你当时正在闭关。于是准备独自上一趟江左,没想到途中遭那叶云算计,跌落山崖,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了,一下子耽搁至今。”

    陆承风心中一沉,只得道:“既然教主已经知道,老朽也无须再隐瞒,可是那密信最后一句,你也看到了吧!”

    羁冰月浑身一凛,想到那密信最后一句:

    ……“倘使小儿得知此事,杀!”

    这陆承风此言分明是叫自己莫再关切此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反覆思量,权衡个中轻重,最终还是叹道:“这事情我本不欲再查,可今日看那叶云手挚堕月天剑,操使得矫若游龙,倘若不是与我同为叶家嫡脉,如何能操那剑?”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我与他年纪相仿,莫不是兄弟至亲。”

    陆承风见他如此执拗,又想到自己心中还有另一事,也不再隐瞒,道:

    “十八年前教主羁霍天血洗铸剑山庄,为的就是这把堕月天剑。可孰料后来得知此剑非叶家人不认,教主正好又膝下无子,于是将劫来的婴儿,也就是叶家二公子,作为自己膝下之子养大成人,想藉叶氏血脉之手驭剑,助他达成业。可惜事不如人愿,小月儿还未及长大,教主已经仙逝了。”

    羁冰月轻轻“噢”了一声。心道果然是天道轮回,这件事归根结蒂还要怪那张扬偷了他的堕月天剑,倘使张扬当年没有偷剑,叶左使入教以来,看到自己随身佩剑,必然是识得的。

    这边还在犹自感慨,却忽觉身傍杀气大甚,转眼之前,陆承风手挚腰带,正以一招赤链响尾向他劈来。

    羁冰月赶忙一个翻身撞出了门,孰料逃生过急,竟撞进了对面的客房,这房间正是叶云的。

    叶云本已入睡,听到响声立刻一咕噜爬起来,睁眼却见羁冰月与陆承风在眼前大打出手,两人在巴掌大一个屋子里龙腾虎跃,好似自己完全不存在那般。

    叶云不明所以,无奈抄起堕月天剑站到一旁。

    羁冰月毕竟是被叶云废了一层武功,数招过后渐走下风,眼看著一面墙在身后坍塌,无奈之下两步绕到叶云身前,一把抽出他手中佩剑,金光一闪,月影破窗而入。

    那陆承风一见堕月天剑出鞘,心道目的已经达成,忙一个雪球打滚越出窗外。

    叶云和羁冰月跑到窗前一看,人已无踪影。

    两人回头的时候差点儿撞上鼻子,叶云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心中猛然闪过一个激灵。不可自抑颤声道:

    “教主今年贵庚?”

    羁冰月手中剑一收,复还入鞘,方道:“你在问我,可是叶晨璎吗?”

    叶云闻言大惊,一把抓过他右手,细察那手心纹路。

    羁冰月不解,也未出手阻止,手中很是希翼他能看出什么,直到叶云自言自语了两句,“天线,云沟,果然……”说著霍地抬头看他,目光如炬。

    羁冰月被那眼神骇得一侧头。叶云也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后退数步,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著已顺著方才那老儿越出的窗口飞了出去。

    羁冰月怔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手心,满心急切。天线,云沟,那是什么?

    不一会儿,那老头儿已经顺著窗户沿爬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跑到冰月身边。

    见羁冰月若有所思,见他当没看见,无奈一撇嘴道:“我今日豁出这把老骨头,助你兄弟二人相认,你也不感激我一下。”

    羁冰月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眼光冷若寒冰,“都说陆长老与羁霍天八拜之交,怎会看著挚月教基业垮掉,你今日无非是告诉那叶云,我牵制不了你罢了。或者,你见叶云找来高手相帮,你想用我来牵制叶云。”

    陆承风眼见被识破,忙躬身陪笑道:“教主果然是教主,老朽甘拜下风。”

    羁冰月听出他弦外之音,无力往床上一趴,闷了半晌,方小声道,“老头,我知你疼我……你在教中掌教多年,资历高深,回去后必是一呼百诺,挚月教的教令就藏在……”

    “行了!别说了。”陆承风大喝道。

    羁冰月被吓了一跳,侧过头去,只见那陆承风脸色深沉,竟是无比严肃。

    两人互看了数眼,陆承风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早些休息吧!”说罢罢身而去。

    ****

    次日清晨,客栈里来了一帮人,进门就大吵大嚷的要找什么人,羁冰月心里本就烦躁,听得楼下人仰马翻,更是烦躁,恨不得抄刀下去把一干子人全都剁了。

    谁知刚一开门,就见小十那张烧饼脸迎面扑来,忙向旁边一侧身,只听身后一声闷响,小十与那茶桌已经抱成了一团。

    大伙儿站在门槛前笑得不可自抑,羁冰月一看,原先在那郊外客栈里走散的人马都聚在眼前了。便挥挥手让他们进来说话。

    那边小十不甘心的爬起来,拽著羁冰月的衣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说这些日子来大家如何如何辛苦的寻找教主。他这一说,所有人都插不上话了。

    待到小十哭完,羁冰月问道:“你们如何找到这客栈里来?”

    老余答道:“先前在街上遇到一疯子,手里滴溜著二斤酒,走一步退三步,见人就说,『那是我弟弟』,大伙儿上前一看,竟然是叶左使。”

    羁冰月听著一愣,忙问道:“那你们把他带回来了?”说著情不自禁向门口看去,却哪里有人影。

    老余啧舌道:“谁能搬得动他呀,他醉得跟座山一样,能把『横云客栈』这四个字说完全,已经是不容易了。”

    正说著,只听身后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大家往敞开的门外一看,只见一人游魂般的自走廊而过,老余一愣,道:“那不是张兄弟吗?”

    大伙儿忙叫著追出去,却见张扬一人已经独自走到楼梯转角处,低著个头,手里同样拎著一壶酒,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张兄弟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左使也是,怎么都变成酒鬼了?”

    “还好教主您没事。”

    “对了,叶左使是不是丢了弟弟,他弟弟呢?”

    羁冰月愣了又愣,无言以对。然后这一上午,就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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