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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淘气小紫狐-第10部分

小说: 淘气小紫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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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城原是唐宣武节度使的治所,後梁时称为建昌宫,後晋叫大宁宫,後周扩建修缮。宋太祖彷洛阳广修宫室,皇居始略显规模,但殿宇仍不算多,後宫的规制也不是很大。外朝北部的几座宫室就是後宫了,称为内廷,是帝后起居之处,後宫的正殿是福宁殿,也就是皇帝自己的私人地盘。

此刻,在崇政殿里,皇上批阅奏章办公事所在,皇上放下朱砂笔,对跪拜在书案前的傅子嘉说:「回来啦?平身吧!」

「谢皇上。」傅子嘉起身,规规矩矩地侧身立於一旁。

「说吧!结果如何?」

「臣启奏皇上,据臣调查所知,李继迁并无意归顺朝廷。」

「不出所料。」宋太宗沉声问道:「他的目的何在?」

「回皇上,李继迁正在攻打回鹄部落以扩大疆域,他不希望在这种时候遭受到腹背受敌的情况,所以便假意求和混淆朝廷视听,一旦攻下回鹄边境的那些部落後,他还是会转回头来与朝廷为敌。」

宋太宗皱眉不语。

看皇帝的反应似乎不太好,傅子嘉只好再继续提议道:「臣启皇上,若是能趁此机会发兵前去征讨,必能一举击溃李继迁的。」

「我明白,但是……」宋太宗轻叹。「你该知道,川蜀之乱尚未平定,辽兵依然不时在边境上挑衅,几乎所有的大臣们都反对再战。原本我是担心李继迁打算表面上求和,再趁我朝松懈对他的戒心时暗中出兵,但现在既然不是这样的话,我想,至少要等到内乱平定之後,才能再考虑如何处理他。」

傅子嘉看得出来宋太宗本身亦无意出兵,其他的都只是藉口,如此一来,他讲再多也是无用的,所以,他便懒得再多费唇舌。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准你免朝三天,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然明白,就是叫他好好在家蒙头睡大觉、少多话,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徒增其他大臣的不安。

唉!皇帝的薪水可真是不好领哪!

半个时辰後,他很没劲儿的回到府里,却没想到一个令人颇意外的人正在前厅等著他,让他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至最高点。

「井翔?」傅子嘉又惊又喜地大步冲过去就是一拳。「好小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方便去找你,怎麽你也不来找我了?每次下了朝後,你就匆匆忙忙的溜了,好像有谁会吃了你似的,干嘛?哪位大人在向你追债吗?」

「去!就是怕你这样啊!」清俊斯文的井翔龇牙咧嘴地揉著肩膀。「老兄哪!知道你的手劲大,别这样就捶下来了嘛!至少得先警告一声,让我有机会先跑两步才公平呀!」

「被我盯上了还想跑?」傅子嘉大笑道,同时抓住井翔就往他所住的南院而去。「少装了,我这一拳要是揍得痛你,你这会儿就不会是副都使啦!」

井翔无奈摇头。「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手来,就是脚踢,还拚命说我不能痛,真是输给你了。」

「我揍你是为你好啊!」傅子嘉信口胡扯。「看你那斯文得彷佛风一吹就会跑的样子,下面的人怎麽会服你?所以,我这是好心训练你一下,看你能不能长得像大树一样粗壮,这样下起命令来才有分量嘛!」

「肿得像大树一样吧?」井翔哭笑不得。「你自己还不是像棵柳树一样,瘦瘦高高的,活像推一下就会折断,还有资格说我?」

「笨,柳树才坚韧呢!」傅子嘉立刻反击。「猛雨浇淋还不屈、狂风吹去曲又直,这边的人才没那麽脆弱呢!」

井翔怪异地沉默了一下。

「是啊!你是真的很坚韧,所以才能在大家都认定必死的情况下,自己找出生路来。」

傅子嘉皱眉。「干嘛?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活著回来吗?」

「你这才真的是在乱扯,我怎麽会这麽想呢?」井翔怒瞪他一眼。「你应该明白得很,咱俩朋友那麽多年,除了你家人之外,大概就数我最希望你长命百岁、作怪千万年了,怎麽会不希望你回来呢?」

傅子嘉只瞟他一眼,然後就直接把他拖进书房内,再扔上椅子,然後双脚分立、双手抱胸地站定在他面前。

「那你干嘛躲我?」

井翔两唇一分,「啊!」的一声後,随即又阖上,双眸不安地避了开去,而後叹了口气。

「你知道的,又何必问呢?」

「就是知道才要问啊!」傅子嘉不高兴地说:「既然你也知道咱们交情好,你又何必为那种事避开我呢?你以为我会干嘛?揍你一顿、扒你一层皮出气吗?」

「你要是肯揍我一顿的话,我反而会立刻过来承受,」井翔苦笑道。「可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

傅子嘉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再一次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还是老地方。「别提这个了,这麽久没见,老谈这个多无聊啊!还是来喝两杯好好聊聊吧!」

话落,他正要唤人去准备点酒菜,却见婢女小倩已先捧了一个大托盘进书房来了。

「二少奶奶说二少爷的好友来了,所以叫奴婢送这个来。」小倩说著,把酒壶和四、五盘小菜,还有酒杯筷子、手巾一一放置在方几上。「因为府里只剩下一些普通的秦州春酒和颐酒,所以二少奶奶还特地去买了冰堂酒来让二少爷和井少爷好好畅饮两杯。」

小倩退开一步後又说:「二少奶奶还说,她另外又买了洞庭春色和瑞露要给老爷和大少爷,可若是二少爷要的话,也可以拿些来喝。」

傅子嘉闻言双眼一亮。「咦?有瑞露?太好了,那还不赶紧倒一壶过来!」

「是。」小倩应声退出。

傅子嘉立刻眉开眼笑地在另一边坐下,并倒了两杯酒,「你见过紫瑚了吗?」他先端一杯给井翔,「她可真细心,对吧?」自己一仰而尽後再斟满。

「你的妾室吗?」井翔斯文地啜饮著。「没有。」

「没有?没关系,待会儿让她来见见你。」傅子嘉拿起筷子夹满一筷松花腰子塞进嘴里,模糊不清地说:「都这麽熟了,别现在才开始客气呀!自己动手嘛!」

井翔笑笑。「行了,我什麽时候跟你客气过了?」

「那倒是。」傅子嘉说著,又喝乾了酒,顺手又倒满两杯。「对了,井翔,你妹妹都嫁了,你怎麽还没消息呢?我建议你赶快娶个老婆吧!告诉你,有个女人在身边伺候著还真是不错呢!」他一脸满足快活地说。

井翔微微皱眉,无意识地又喝下一杯。

「子嘉,你……好像很喜欢你的妾室?」

「紫瑚?」傅子嘉笑得更开怀了。「何止喜欢,简直是爱死了!她不但美丽,而且细心体贴得不得了,本来我还以为娶老婆是件很累人的事……」他停了一下暗忖,若他当初娶的是彩凤,搞不好他现在连头发都白了呢!「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高兴能有紫瑚在身边陪伴我,对我来讲,没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了!」

傅子嘉拿起手巾拭了拭嘴,而後严肃地注视著井翔。「有件事除了我家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是我的好友,告诉你应该没差。」他戏剧性地停下来咳了咳清清喉咙。

「老实说啊!是紫瑚把我和俘虏们从辽营里救出来的,也是她把辽营搞得天翻地覆的,甚至这次到夏州去,也是在她的帮忙下,我才能顺利完成皇上的交代,否则,搞不好我又会被留在那儿了也说不定。」

井翔震惊地微微张著嘴。「都是她?不诓人?」

「这种丢人的事有什麽好诓人的?」傅子嘉苦笑。「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紫瑚是个多好的女人,体贴能干,有一棵炽热忠诚的心,也很活泼顽皮,能够配合我开心地玩闹。你是知道我的个性的,我静不下来,也坐不住,」他意有所指地说。「要我硬装出斯斯文文,像个书呆子的模样,对我来讲可是件很痛苦的事呢!」

井翔轻叹。「我就知道你会很痛苦,所以我劝过彩凤很多次,叫她不要以她自己的喜好需求来束缚你的个性,但是,她却始终认为,既然你在朝为官,收敛你太过外向冲动的个性才是必要的。最好是像我爹那样,待人处世谨慎又圆滑,如此官位才会坐得稳,升迁才会快。」

傅子嘉听了,先是莫测高深地凝视他一眼,继而慢吞吞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喝下,再慢吞吞地看回井翔。

「彩凤曾经很明白的要求我,举止要符合自己的身分,千万不要让她丢面子,否则她会很难堪、很伤心的。」

井翔愕然。「她真这麽说?她……」

他蓦地噤声,看见小倩拿著一壶酒又进来了,而傅子嘉一瞧见小倩手里的酒壶,立刻忘了这个世界到底是圆的,还是扁的。

「井少爷,二少奶奶要奴婢转告您一声,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请您尽管放心的和二少爷多喝一点,累了就请您在这儿歇一宿。」语毕,她又退出去了。

小倩一放下酒壶,傅子嘉就迫不及待地斟满自己的酒杯,浓郁扑鼻的桂花香味立刻盈满室内。小倩才刚转身出去,他已经两杯下肚,陶醉地阖上眼赞叹道:「真是风味蕴藉,极尽酒妙啊!」

随即,他又忙著斟满两杯,「来、来,先喝喝看,这瑞露真是名不虚传,香郁可口、回味无穷,先喝了再说、先喝了再说!」他似乎刻意想转移适才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但是,无言酒过两巡後,傅子嘉注意到井翔始终抑郁不能畅怀,正要触唇的酒杯又放回几上,他审视井翔半晌。

「你知道我很喜欢喝酒的,」他慢条斯理地说:「但是,彩凤却只允许我偶尔喝两杯,因为她说喝醉酒的人太难看了!我想……或许外表看不出来,但其实彩凤是个很骄傲的女人,她让自己成为一个人人赞赏的女人,也要求我要成为那样的男人。虽然她的个性做得到……不!应该说,以她的个性,很适合成为那样的女人,可我的个性并不适合啊!」

井翔似乎想说什麽,却又轻叹一声吞了回去。

「所以,你不必再为井家退婚的事而耿耿於怀了,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也或许……嗯!该说是我们分开了之後,才能各自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吧!」

闻言,井翔默默地为自己斟满酒,而後盯著酒杯缓缓转动著。

「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

「没错!」傅子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找到了,而且很幸福,所以,你不必再为我感到歉疚了。」

「但是……」井翔突然仰头喝下酒,继而粗鲁地横手抹去酒渍。「彩凤却是每天以泪洗面,过得很凄惨。」

傅子嘉愕然,随即惊呼,「怎……怎麽会?虽然我知道她不喜欢卢禾天,可是他俩的个性满相似的,卢禾天也很爱她,应该比我更适合她呀!」

井翔苦笑。「是啊!他们的个性有些地方的确很相似,譬如他们的醋劲都很大。我记得以前只要你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她就会闷上一整天不跟你说话;而卢禾天更严重,因为,彩凤虽然没有看其他的男人,却整天心里只想著你,刚开始时他还能忍受,只希望过段时间之後,彩凤就能把心收回来,但是……」

他深深的叹息。「也是彩凤自己太傻了,每天就苦著一张脸给丈夫看,要是卢禾天多念上两句,彩凤就忙著掉眼泪。卢禾天喜欢听她念词弹筝,她就专挑那些哀怨的曲调诗词给他听,我一直担心以卢禾天那种性子,根本忍不了多久,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你出发到夏州後的两天,彩凤大概是又拿一张苦瓜脸去面对他,或者还说了些什麽,让卢禾天一时火大地甩了她一巴掌……」

傅子嘉惊喘一声,怒容倏现。

「卢禾天是有功夫的人,手劲再怎麽轻,对普通人来讲,後果还是很严重的,更何况,他那时又是在积怒爆发之下出手的,所以,彩凤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他又叹息一声。「没有人发现彩凤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结果,就被这个巴掌打没了。」

「该死!」傅子嘉咬牙道:「彩凤呢?她现在怎麽样了?」

「卢尚书也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太过分了,所以,当彩凤要求回娘家调养时,他只好让我们接她回来了,而且……」井翔迟疑了一下。「你知道卢尚书被贬职的事吗?」

「耶?他被贬职了?」傅子嘉不敢置信地叫道。「为什麽?」

「卢尚书处事虽然圆滑,但那也只是对官阶比他高的人如此而已,对那些官阶比他低许多,又没啥影响力的人,他可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所以,人家忍到不能再忍时,就设法找出一大堆他收贿卖官的证据,然後一状告到皇上那儿,结果,卢尚书不但被贬为右谏议大夫,他身边的人也都被连累了,甚至连卢禾天也被降为都虞侯,因为卢禾天是他爹保荐人马军司的。」

说到这里,井翔突然抬眼瞥了他一下,又迅速移开。

「所以,当彩凤说不想回卢禾天那儿去时,我爹也没反对,我想,他大概是担心自己会被连累吧!」

一听,傅子嘉顿时沉默了,良久後才慢吞吞地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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