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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淘气小紫狐-第4部分

小说: 淘气小紫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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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一个对他如此情深意重的姑娘,在生前,他没能跟她表达任何心意,死後,他也没能奉养她,因为她已经投胎去了。而他却因她而从辽营里逃过一劫,甚至得到一个如花美眷,怎麽想都是他占太多便宜了,可是……

傅子嘉悄悄试著覆上紫瑚的手,紫瑚只是瞄了他一下,却没抗议,於是他更试著握紧了她。

「紫瑚,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不必你说,我对敏妹妹也深感愧疚。但是,你不认为用往後的时光来告诉我敏妹妹有多美好、多体贴,教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这样不是比用这种手段来报复我更好吗?」

他望向窗外。「老实说,我对敏妹妹有的只不过是很肤浅的表面印象而已,知道她是个甜美可爱的姑娘,但她的个性到底是如何呢?她最喜欢什麽,或最厌恶什麽呢?还有,她的内在到底有多美呢?这些我都完全不知道啊!」

他收回视线凝住她。「紫瑚,这一切都有待你来告诉我,我真的很想了解,了解我的妻子到底有多美好,我想记住她,永远永远地记住她,等将来我们有了子女後,我也要他们知道,他们的大娘是多麽美好的一个女人。紫瑚,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的正室位置将会永远保留给敏妹妹,绝不让任何人坐上只属於敏妹妹的位置,你同意吗?」

紫瑚这才徐徐地抬起润湿的双眸睇视他片刻。

「我同意,而且……而且我不但要告诉你关於敏妹妹的一切,还要一直一直说,说到让你觉得烦,因为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我……」她哽咽著。「我真的好舍不得她喔!」

见她掉下泪水,傅子嘉立刻起身,心疼地把她拉起来搂在怀里。

「我知道,我们都不会忘了她的,来,不要哭了,嗯?」

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睇视著她那张如梨花带雨般的娇靥,不再冷漠、不再轻蔑,有的只是无限的哀伤与怀念,那模样是如此的令人心疼、教人不舍。

他不觉俯首轻吻去那斑斑泪痕,而她也很自然地阖上双眼,仰起脸蛋任由他在她脸上轻啄细吻,而後,傅子嘉那温热的唇悄悄地印上她的唇瓣,她幽幽地叹息一声,轻启檀口接受他更进一步的抚慰。

片刻後,他毅然地抱起她往内室大步走去。

管他吃饱没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当然是办「正事」要紧啰!

原以为女人有了男人之後就会收敛一点,却没料到从太原府之夜後才开始展露出本性的紫瑚,更教傅子嘉头痛不已。

他实在没有想到,卸下严酷面具後的紫瑚居然是一个刁钻顽皮的少女,甚至有些狡猾、有些诡诈,与他想像中的温柔姑娘似乎差了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只不过是——十万八千里远罢了!

但这些都不打紧,最令人头大的是,紫瑚的自我观念非常强烈,相对的,她的是非概念却非常模糊。

平常还好,没见她有什麽火爆脾气,心胸好似也不狭窄,看起来是那种和气生财的样子;尤其她又长得那麽美,只要微微一笑,简直活脱脱就像观音座旁的玉女下凡似的,面前差点跪落一地的信徒和仰慕者。

可一旦有人不小心惹著了她或她关心重视的人,瞬眼间,玉女就会变成罗煞女,将对方立刻判定为她的仇人,无论对方是不是故意的,或者她惹不惹得起,连给对方敲锣喊冤的机会也甭想,她都决意要报复对方。

天哪!这个女人怎麽冷热都是这样教人受不了呀!

唉!都怪他自己,谁教他没事多嘴,告诉她是卢禾天偷袭他的呢?

那是在经过隆德府时的事,他们本该再加赶一程路的,可偏巧碰上隆德府的大庙会,游人络绎不绝,在教彷乐部、市肆三里,他那个任性的小美妾立刻像牛皮糖似的闹著非要停下来逛一逛不可。

傅子嘉简直是啼笑皆非,这个狡诈的小妮子,冷漠时就像万年寒冰一样冻人,连稍微靠近一点都会被传染伤风感冒流鼻水,可一热起来,又像团火,撒娇又耍赖的教人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她就不能综合一点吗?

可是……

「告诉你喔!敏妹妹最喜欢庙会里的杂剧了,她呀……」

好吧!他认输了!

似乎每跟他分享一件敏妹妹的「伟大事迹」,紫瑚就会多跟他亲近一些,所以,就算他真的不想听也得乖乖的听下去,而且还要配上一副聆听指教的专注神情才行。要是没事就主动去问她更好,那她马上会把他当成「自己一国」的人般好得不得了。

所以,聪明如他,当然要立刻投降了!

但是很不幸的,当他们逛累了,回到酒馆里稍事歇息时,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原本是聊敏妹妹的事,可聊呀聊的居然聊到他身上来了。

「对了,夫君,紫瑚一直想问你,那个卢禾天说他亲眼看到你被辽兵杀死了,可怎麽你还活著呢?」紫瑚双手剥著花生,眼睛瞟著窗外的街道,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看到?」傅子嘉嗤之以鼻。「根本就是他刺了我一剑,还把我踢落悬崖的!」其实,他事後想想,好像就是这两句话说错了!

有好片刻,紫瑚都没有反应,仿佛街道上人群的喧闹声太大了,以致她无法听清楚似的。

其实,傅子嘉也只是随口提了一下,根本没要她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後,她突然刷一下回过头来,那张如天仙般的面容已然化为夜又鬼,吓得傅子嘉差点跌到椅子下去。

「紫瑚,你……你怎麽了?有话好好讲,别摆出那副样子吓人嘛!很恐怖的耶!」

紫瑚却依旧凶狠地瞪著他。「你刚刚说什麽?是卢禾天伤了你,还把你踢下悬崖的?」

傅子嘉立刻惊觉自己似乎不小心捣翻了一个超级巨大的马蜂窝,顿时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

「呃……这个……因为他喜欢彩凤,所以……」他倏地顿住,感觉心中的不祥预感愈来愈沉重,不觉改口道:「其实……呃!其实你不觉得这样刚好吗?若不是他这麽做,我就甩不掉彩凤,也娶不到你和敏妹妹了,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所以呢!你就不必计较那麽多了,反正他也得到彩凤了,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现在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卢禾天还很眼红他的能力和才干呢!

可是紫瑚却仍然不肯罢休。「那小子竟敢伤害你?」她的声音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什麽柔美、甜腻全都不翼而飞了。

傅子嘉在心中叫苦连天,还不停地咒骂自己,脸上却还是得装满笑容。

「我说紫瑚啊!你就别在意这件事了,我……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这样可以吧?」

老实说,原先他也打算好好惩罚卢禾天一下的,可这会儿瞧见紫瑚那种恨不得能抓某人来锉骨扬灰一番的态势,他就著实担心得很,搞不好紫瑚会再度施展出摸进辽营偷天换日的那一套绝招,也上卢府来个如入无人之境,顺手摘下卢禾天的脑袋瓜子回来献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紫瑚眼眸一转。「你要如何解决?」

傅子嘉窒了窒。「呃……那个……我还没想出最妥善的方法,可是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我保证!」

紫瑚哼了哼。「太麻烦了!还是让紫瑚来吧!断手、刖足、割鼻、挖眼、截舌、抽肠、灌铅、炮烙,最後再来个黥面,然後赶他出去,接著……」

天哪!这样他吓都吓死了,还有接著?!

「停!」傅子嘉实在不敢再听下去了,面青唇白地赶忙举手阻止。「不成,紫瑚,你千万别把事情闹到无法解决的地步!你要知道,一旦卢禾天出了什麽事,很容易便会连累到我的家人,所以,绝不能莽撞行事,懂吗?」

「这样啊……」紫瑚皱起眉头,脸色还是有些不善,但她似乎勉强接受了傅子嘉的说词。「那……好吧!可夫君要是想出办法的话,就要立刻告诉紫瑚,让紫瑚也来帮个忙出出气喔!」

「是、是、是!」傅子嘉连忙低声下气地唯唯允诺,心头却不由自主的感到万分窝囊,实在不明白情况怎麽会演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的?

他这个丈夫不是该泰山压顶般地骑在妾室的头上撒野吗?怎麽这会儿却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是啦是啦!现在他这个刁钻的妾室是不会再对他冷漠凶狠以待,甚至还一日亲热过一日——这一点他倒是感到相当满意。可对她那偶尔就会毫无警告便突然爆发的怒气,以及当她有所图谋时,自然而然表露出的撒娇媚态和耍赖娇态,他却更觉难以应付。

明明前一刻自己还猛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绝不再妥协了!可下一瞬间,他不是投降在她举世无敌的缠功下,就是怕了她那张夜叉脸。

说起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场勇士居然会怕一个小女人的凶样?这太可笑了!可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没办法真正狠下心来发飙回去,更拿她的撒娇耍赖没辙!

没错,紫瑚的确是很美,美得令人目眩神迷,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对他来讲,紫瑚最令人心动的是她对敏妹妹那根深柢固的忠诚与怀念,还有她的体贴细心和坚强能干,甚至是她的刁钻与狡诈,她的一切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都是如此的可爱迷人。

她与彩凤是完全不同的典型,而他原以为自己偏爱的是温柔娴静的女人,却没料到顽皮狡诈的小女子反倒更能吸引他至无法抗拒的地步。

不,应该说她能吸引所有男人的心才是最正确的吧!

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只能在紫瑚的「迫害」下苟延残喘,尽力在夹缝中寻回一点点男性尊严及夫纲而已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夫君叹什麽气?」紫瑚立刻追问。

傅子嘉一愣,随即道:「没什麽、没什麽,我……随便叹叹而已。」

柳眉一挑,紫瑚立即眯著眼瞅住他。

「哦!叹叹看自己还有没有气是不是?」

傅子嘉顿时感到啼笑皆非。「什麽话嘛!我又不是僵尸,你也不是道士,别胡说八道。」

紫瑚的眼珠子溜溜一转。「哦!那我知道了,你还是想不到该如何处理那个卢禾天对吧?那正好,交给我……」

「少来、少来,」傅子嘉是不由得大叹一声。「你别又乱扯好不好?我是……是……啊!对了,我是想到其他更严重的问题啦!」

紫瑚的脸上写满「我才不信」的神情,「什麽问题?」

傅子嘉疲惫地捏捏鼻梁,「这个问题就是,不过半年前,杨业杨将军才在被俘後绝食而死,我却独自一人从辽营里逃了回来……」他斜睨著她。「你想想看朝廷会怎麽看我,嗯?」

紫瑚皱起眉头。「喂、喂!你不会是看上了哪个番女,其实根本就不想被救吧?」

「你又在胡扯了!」傅子嘉哭笑不得。「我哪会不想被救?只是……我原本是想在回京城後,请求皇上派些兵马给我去救回其他的俘虏,这样或许可以将功赎罪,可是现在一想……」他轻叹。「皇上没有责备我战败被俘还苟且偷生,我就应该要偷笑了,怎麽可能再交给我任何兵马呢?如此一来,我就……」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愁眉苦脸地长吁短叹不已。

紫瑚想了想。「那麽……只要把其他俘虏也救回来就行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就够了,但是,以我目前的情况来讲,能这样就算不错了,可问题是……」傅子嘉苦笑一下。「好像连这个样子也不太可能做到。」

「这样啊……」紫瑚垂眸喃喃自语著。「早说嘛!怎麽到现在才说呢?」

傅子嘉长叹一声。「早说晚说不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紫瑚突然打住,而後神秘地笑笑。「我说夫君哪!咱们今晚早点睡好吗?」

傅子嘉简直不敢相信!

她说早点睡,结果他在天亮醒转时,竟发现身边的女人早就不见人影了,而且还留下一张纸条说她有点事要办,要他在隆德府等她,最多七天她就会回来了。

这算什麽?卷款潜逃吗?

也不太像,这一路上好像都是她在「养」他,可是……

可恶,七天耶!她要他在这儿等她七天耶!真是该死,那个混蛋小妮子到底在干嘛?无缘无故跑得不见人影,连个解释也没有就要他在这儿等她七天,她以为他是谁啊?她的乖儿子吗?

这七天他又能干嘛?每天吃饱喝足了出去逛大街吗?他又不是娘儿们,绣绣花、写个字就可以打发一天的时间,再说,他既不会绣花,也不喜欢写字,那还能干嘛?难不成要他自己跟自己打赌,看看他会不会在一见到她回来时,就立刻把她给掐死吗?

唔……这好像是个很不错的消遣喔……该死的紫瑚!他发誓,等她回来後,一定要先掐死她三次,然後再听她解释!

不多不少,刚刚好整整七天,紫瑚回来了。

「你这个……」

傅子嘉正想破口大骂,谁知道紫瑚纤纤玉手轻轻一掩,就捂住了他的嘴,继而一语不发地只是笑笑,拉著他先去结了客栈的帐,然後直往城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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