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操盘(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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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中这几只股票,先前的理由已经很明显。”
无言地交换眼色,几位操盘手都是默然颔首。是的,这个国外名学府学成归来的女孩子,并没有象大家担心的那样空披了层华丽的光环,非但很快熟悉了世风的一切运作,而且,已经开始在世风的例会上,开始锋芒必现。
“不,我不感兴趣。”淡淡开口,秦风扬第一次,在例会上公开反驳新手的意见。
“……为什么?”显然没有做好准备,吴绮雯晶亮眸子有点惊讶。
“因为你提议买入的那几只股票,都太保守。”轻描淡写地,秦风扬摆摆手:“不用多说了,我还是赞同王经理的分析。”
“可是,上次我已经把那几只股票的风险做了详细分析……”咬住了嘴唇,吴绮雯迟疑。
锐利地忽然盯住了她,秦风扬深沉而冷酷的眼神有如利剑:“吴助理,你说的和做的,已经太多,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四周没有人再说话,低下了头,吴绮雯也不再坚持。这些年,这位日渐冷酷和专制的总裁,似乎越来越倾向于自己对事态单独下判断。
例会在一片静寂中结束,她快速收拾好手边的文件,敲响了秦风扬的房门:“秦总,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哦?请说。”秦风扬沉思地看着她年轻佼好的容颜。
“我只想强调一点。”微微一笑,吴绮雯想了想:“——世风现在的投资策略还不适合太过激进,毕竟刚刚从黑道生意上转过来。”
“你知道的不少啊,连我们世风转黑为白,也有所了解。”淡淡盯紧了她,秦风扬的眼神更加犀利。
微微一怔,吴绮雯的笑容更甜:“秦总忘了,吴非和我这个堂妹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到……”她狡黠一笑:“好到我不仅知道他的性取向,甚至连很多其他的花边新闻,也知之甚多。”
秦风扬点点头:“所以吴非这个家伙头疼到不敢把你留在吴氏,却要推到我们世风来。”
“秦总您这么说,我会怀疑我进世风是因为人情。”嘻嘻地笑起来,吴绮雯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我记得我应聘世风时,凭的好像是过五关斩六将的真本事。”
哼了一声,秦风扬淡淡道:“假如不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最多把你放在公关部作个花瓶。”
“那么秦总能不能仔细考虑我的提议?毕竟很多同事都赞同。”
似乎有点动摇,秦风扬沉思地看着她:“假如你能再分析得深刻些,我也许会考虑看看。”
呆了呆,对面的女子有点淬不及防的紧张:“能不能让我理清思绪再来?”
“可以。”秦风扬收起了眼中的咄咄逼人。
急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吴绮雯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静静而专注地听着电话中的话语,她半晌才放下了听筒。
转身来到秦风扬的房间,她的脸上回复了些自信的神采:“秦总,我想我可以提出几条更详细的建议,供您参考。”
……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侃侃而谈,秦风扬眼中的神情变幻。
“说得很好。”轻轻鼓掌,他微笑逼近了面前的女子:“我简直怀疑这样严谨缜密的思维,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脑袋——倒象是我一个熟人的一贯作风。”
重重靠上身后的椅背,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冷漠而疏远:“可惜没能说服我,我想,王经理提出的股票,虽然有风险,无疑有更大的吸引力。”
紧盯住吴绮雯纤侬合度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面上有种古怪的神情。这个女孩子,身上似乎有太惊人的才华。是的,太惊人。……每每看着她在例会上甜美地笑着进行那些让他也敬佩不已的发言,他甚至会有一种恍惚而熟悉的错觉——那样的措辞,那样的有条有理,似乎很早以前,自己也总是这样被另一个人身上的光彩和才华吸引去所有的注意。
那个人,如今还好吗?……
绞痛毫无征兆地泛起,他忽然狠狠折断了手边的一只炭黑色的铅笔。已经整整半年过去,只知道那个人很快就悠哉游哉地出了国散心,没有派人跟踪的下场,就是让他从此彻底失踪在了自己的视线!
愤怒,酸楚,不甘,思念。……混杂着越来越强烈升起的怀疑,他冷冷拿起了电话:“喂,郑先生?……继续监视她,不要放弃。”
收拾好精巧的坤包,吴绮雯驱车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咖啡厅,四处逡巡一下,望见了窗口边那个挺拔的背影。
急忙过去坐下,她无奈地端起早已为她点好的饮品:“对不起,我没办法说服秦风扬——我把你在电话里分析的理由重复给他听,他一点都不不为所动。”
静静抬起头来,对面那个青年露出一张俊美安然的脸,额头前几缕不顺贴的黑发半翘半垂,掩着异常黑亮的眸子。皱眉看着吴绮雯,他的音色有着媲美近处流淌的钢琴的清亮:“他怎么说?”
“他说王经理的建议很有吸引力。”
愕然地愣了愣,那青年诧然。忽然有点微微的恼怒,他忿忿推开了眼前的咖啡:“他疯了么?怎么会蠢到看不出那几只股票的问题?!”
“或许那几只股票的风险没有你觉得的那样大。”吴绮雯皱眉。
“我的判断不会错。”断然开口,那青年的眼中是一片冷静而自信的神采:“秦风扬这个笨蛋!……以他的经验,怎么会看不出它们的风险?”
是的,以他的经验。忽然狐疑地看着吴绮雯,他拧起了眉型良好的剑眉:“他还说什么?”
“对了,他今天很奇怪的说——我的言谈很象是他的一个熟人。”吴绮雯忽然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他总不会那么敏感,从我的话语中嗅到您这位传奇操盘手的味道吧?……”
脸色忽然变得古怪,那青年怔怔愣在了当场。不安而奇怪的预感忽然冒了上来,该死!……天知道那个狐狸一样狡猾,猎鹰一样狠厉的人,会不会真的从吴绮雯的蛛丝马迹中嗅到自己的气味?!
匆匆站起身来,他锐利的眼神利剑一般掠过四周。搜寻着一切可能的可疑。咖啡座里,是三三两两的情侣俱在悠闲地品茶倾谈,没有任何异样。
自嘲地笑了笑,他松了口气:下次再着急,也不能这样冒险来和吴绮雯见面。
可是,心底异样的感觉仍不能彻底消散,总是有不安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心田。“我先回去,以后有什么还是电话里谈。”简短地道,他起身留下一张大面额的钞票。
“喂……”从咖啡室里追了出来,吴绮雯调皮地笑:“我听堂哥的话,一直帮你在暗中为世风的投资护驾保航,这么多的苦劳,你可怎么谢我?”
狡黠一笑,那青年捋了捋鬓角的黑发:“我是很想以身相许,可是就怕你那位哈佛的高才生男朋友打扁我的鼻梁。”
夸张地笑起来,吴绮雯眼里一派甜美:“那么来个GOOD…BYEKISS吧。”
无奈地苦笑,那青年终于轻轻俯身下去,吻上了她嫣红的脸颊,眼中有丝真诚的感激:“吴小姐,真的谢谢你。”
“秦风扬那边,怎么办?”
沉思半晌,那青年忽然微微一笑,秦风扬……他这么做,是真的觉得可行,还是另有目的?
“不用坚持了——假如他真要拿自己的公司开玩笑,那就由他去。”开玩笑地扬扬眉,他转身向着自己的车走去:“我总不能一辈子做世风的投资顾问,不是吗?”
身后不远,一双深沉而热切,狂喜而震惊的眼睛隐藏在另一辆车里,望着那青年钻进一辆简朴的车里绝尘而去,那辆车也同时发动。……
在楼下的车库里停好车,凌川迈下了车门。
傍晚的车库,正是太阳下山,阳光已暗,而照明灯光尚未打开的时候,光线黯淡的车库里,安静地让人不欲多做停留。迈步正要离开,凌川的身体,忽然被一个强有力的横抱从身后蛮横地强行抱住,半拖半拽的,几乎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强行将他向一辆车厢里拉去。……
手臂被那人拧住,几番挣扎竟然无法转身过去。凌川不加思索地抬起脚,狠狠向身后的袭击者脚上踩去。预料到他的这种反应,那男人敏捷无比地闪身避开,面向下地,将挣动不已的凌川按在了加长的车后座里。单膝压住凌川的身体,他飞快地解下领带,三两下地蒙上了他的眼睛。
感觉到身上那男人沉重的体重,闻到领带上那熟悉的男性味道,凌川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几乎是贪婪而满心酸楚地,他闭目感受着这久违的特殊气息。
“呜……”轻颤了一下,他忽然感到了那人火热的手掌侵入了衣襟下,让敏感的肌肤因这来意不明的挑逗起了细密的战栗。没有再挣扎,他一动不动地任凭身后的大手越来越放肆……
举手慢慢拉下眼上的领带拉起裤子,凌川支撑起瘫软到极尽无力的身体。
冷冷用脚抵住凌川企图拉开的车门,秦风扬忽然淫邪的微笑起来:“随便一挑弄就硬地不行,看来半年前的治疗效果好的惊人。”
脸不可抑制的飞红起来,凌川微微撇嘴,回身看着秦风扬:“是啊,不光是你,现在任何男人女人,只要一刺激我,我就亢奋的不行。”
……“包括那个漂亮的吴绮雯?刚才她的吻别是不是有前戏的作用?”危险的口气,秦风扬眯起阴霾密布的眼睛。
“和她无关,何况是我请吴非帮忙,吴非也觉得有益无害,才让她进世风而已。”
“我早有怀疑,她每次看似精辟的发言,其实都有幕后的见解和主意。”淡淡开口,秦风扬忽然轻佻地抬起他的脸:“怎么,放心不下世风?”
直视着他锐利的眼睛,凌川深色的眼眸波澜不兴:“我想把欠世风的,慢慢还了罢了。”
“凌川,你永远口是心非。……你难道就不能看看我的心,然后给它一丝一毫的回应?!”深深看着他,秦风扬忽然再也无法佯装冷静和轻佻。猛然扑上去恼恨地吻上那张永远言不从心的唇,他开始大力的撕咬和吮吸。
感觉不到任何回应,秦风扬终于不满地停了下来,恼羞成怒地攥住了他的下巴:“嗯?……”
凌川直视着他的眸子,在暗色的暮色里闪闪发着光亮。
“凌川!我真想把你这个脑袋剖开,好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古怪而别扭的东西!”低沉地怒吼,他忽然有点心灰意冷的无力。
凌川眼里的光亮闪了又闪,仍旧没有说话。
“好,好!”冷冷点头,秦风扬大声笑起来:“我会遵守承诺不烦你,从今天起,你也不必再藏头缩尾帮世风出力,我秦风扬,受不起!……”
愤然地大力提起凌川的身子,他咬牙切齿地将他推出了车外:“你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里!”
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身上一颤,凌川的眉头痛苦地一蹙。……该死的秦风扬,他不知道他方才的侵犯有多么粗暴吗?!
吸了口气,他慢慢转过身,晶亮的眸子在几步外闪着意义不明的光芒:“秦风扬,我不喜欢欠人家的东西,所以,害世风失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还回去。……”
“是吗?”盯着那倔强无比的眼睛,秦风扬死死地不错眼珠:“那么欠我的呢?……你从头到尾,有没有想过怎样还我?”
听不见回答。……心痛泛起,秦风扬不让那针刺火烫般的感觉征服自己。发动引擎,他踏下了油门。
引擎轰鸣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踏身后响起,带着颤抖的坚定:“让我做一辈子的操盘手来还你,可不可以?……”
引擎的声音嘎然而止。秦风扬僵在了车厢里。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困惑地看着凌川眼中那越来越大的亮光。终于看清了,那是泪光。骄傲的凌川,别扭的凌川,一向只会用坚硬和锐利来掩饰自己的、凌川的泪光。……
在他的平静和毫无反应下,忽然心虚无比,凌川呐呐重复了一句:“我……我是说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操盘手,来还你。……”
石沉大海般,对面的男人的眼睛闪动他看不懂的神色。而他用尽全身力气和勇气说出的那句话,有如淹没在黄昏的空气里。终于耐不住这煎熬,凌川失望地在心里呻吟一声,狼狈无力地转过沉重而酸痛的身体,他向着车库的出口行去。
没有人追上来,他强撑着笔直而坚定的身影,脑海中仅剩的意念只剩下最后的坚持:凌川,不要让那个人看到你软弱倒下的背影。
终于转过车库的门,再难撑得住那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心灵,凌川颤抖着,慢慢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掩上眼睛,他任凭汹涌的、忽然间再不能抑的泪水流下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他胡乱擦去狼藉的泪痕,茫然地抬起了头,却忽然僵直了身体。
不远处,那双深沉而炙热的眼睛,闪动的神色是那样复杂而难测,让他的心,在一瞬间疯狂的跳动。惊跳起来,凌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哭泣和无力,已经被这个恶劣的男人全数看在眼里!张口结舌地,没有出口的话,却被一个秦风扬举起的手掌温和地掩住了嘴巴。
“虽然用我的嘴堵你那薄幸的嘴巴更好,可是,我想用它尽快来问你,你说的话,到底有没有歧义?”一字字地,秦风扬脸上仍然有困惑。
凌川刚刚隐去泪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