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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部分

代嫁国医妃-第571部分

小说: 代嫁国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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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还是找一个看起来让符长宁无法拒绝的理由作幌子最好,当然,至于卓玛说的那个瓷瓶子,符长宁就真的不知道宝日娜是怎么搞来的了,因为就连她的关雎殿里也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卓玛看够了人传到了话,自然不会再继续留下来,符长宁见卓玛要走,下意识地轻颔首示意婵衣去打赏,可目光一触及婵衣身上的胡族衣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别看符长宁在关雎殿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即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成德都会给她找来,但是符长宁此刻真的是身无分文,一是因为她在这里生活根本用不着银子,二也是成德不想给她提供一个在外的便利,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符长宁不免自嘲想着,别看自己在胡族生活了这么些时日,贵族女子该有的行为礼矩她是一点也没忘,可见她还是不适合这里,迟早是要回到建蒙国的。

    婵衣亲自送走了卓玛,回来的时候还要问符长宁,“主子,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符长宁眼睛扫过正在帐篷一侧收拾卫生的子衿子佩,抿一抿嘴转过身就往里侧走,“快吃晚饭了,明天再去吧。”

    关雎殿里日常的晚饭,往往只有符长宁和婵衣两个人参与的,一是因为她们确实拿这里的食材束手无策。婵衣至少还能做一些小点心,而符长宁是真真正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可能指望她做出什么能够入口的东西;二也是因为她们此刻有些悄悄话要说。

    子衿子佩的手艺还算好,但是花样从不翻新,对于从前一星期要求三餐菜色都不重样的符长宁来说,晚饭又看到昨天午饭吃过的东西,就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胃口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出逃(六)() 
胡族人的味蕾简直是野兽的味蕾,子衿子佩的手艺还算好,但是花样从不翻新,对于从前一星期要求三餐菜色都不重样的符长宁来说,晚饭又看到昨天午饭吃过的东西,就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胃口了。

    但是符长宁的姿态还算好,就膳的时候哪怕不吃饭也不会拿筷子在碗里戳戳点点的,而是干脆就将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眸低垂着,用最家常的态度跟婵衣说着话儿。

    “宁南夫人为人怎么样,你打听清楚了吗。”

    婵衣是坚决执行主子不用饭她就不动筷子的,也因此对符长宁这次谈话还是很上心的,她先是想一想,才开口说,“奴婢是借用子衿子佩的关系同其它几殿伺候的丫头们说上话,她们都说宁南夫人为人处事十分冷淡,但也并不是那种漠视他人的人,对吃穿用度的要求十分精细,但又好像不在乎旁人对她是不是恭敬,总之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符长宁唔了一声,倒轻轻笑了一下,“听上去似乎是个好人。”

    “好人”?这个词,可真够玄妙的。

    一时二人都相安无话,符长宁夹了几筷子山菜吃,还是婵衣忍不住问,“主子,您真的要跟她做交易吗,奴婢觉得这种冒险不值当。”

    符长宁对婵衣的忧虑不置可否,“不冒一次险,难道咱们就要一辈子都待在这儿不成。以前我对宝日娜提的条件没有把握,如今既然有了袁守逸,试上一试又何妨。”

    婵衣是知道宝日娜跟袁守逸来龙去脉的人,尽管这样还是不能打消她心里的担心,“可是万一失败了”

    “不会失败的。”符长宁斩钉截铁地截住了婵衣后面的话,她似乎焕发了消湮已久的自信,“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难道他成德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因为去拜访的时间早就让子衿送去崇德殿了,因此当符长宁准备出门的时候,崇德殿准备的犊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关雎殿的门口。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花日殿的狄秋哈娜次妃那样没眼色的,请了人家上门做客又不遵守人家的习惯,还自以为是地装模作样当起了东道主,结果活生生地从日斜等到日落,还叫符长宁一行人的排场解释怼的没话说。

    但是符长宁心里也明白,上次去花日殿的那般排场其实是想给狄秋哈娜一个下马威,毕竟她是要让狄秋哈娜知道她符长宁不是一个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如今去崇德殿作客又不一样,尽管在外人看来无非就是女人之间的友好拜访,可是符长宁和宝日娜心里都清楚,内里的原因可大了去了。

    犊车的脚程的确跟徒步行走的速度不一样,好像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关雎殿到了崇德殿,这也是因为两座帐篷之间的距离还算比较近,尽管这个“比较近”只有土生土长的胡族人才会这么认为的。

    符长宁把着婵衣的手腕稳稳地跳下车,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宁南夫人宝日娜和卓玛等几个丫头就已经迎上前去,奉上一碗马奶茶口里用胡语说着祝福话儿。

    两厢这么一比对,就更显得花日殿的狄秋哈娜次妃十分不懂礼貌,就算是仗着王上成德呆在她的帐篷里,也不能自峙身份不出来迎接客人啊,不过符长宁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谁让她腿瘸呢,不过这样的话倘若传到了狄秋哈娜的耳里,指不定她还要怎么哭呢。

    符长宁也现学现卖地说了一句胡语里‘恭祝天祺’的吉祥话儿回敬给宝日娜,却因为说的并不是十分正宗倒引得宝日娜哈哈大笑。符长宁也不介意,宝日娜生的风韵无匹,她笑起来也是没人,符长宁自然爱看。

    一行人簇拥着符长宁和宝日娜进了崇德殿,婵衣自然是要跟在符长宁身边的,余下的侍女一进殿就自觉地各自散开去忙属于自己的活儿了,只有宝日娜身边还继续跟着卓玛。

    符长宁是第一次来到四殿中除关雎殿之外的崇德殿,自然要少不了好好地打量一番。与关雎殿内被符长宁刻意布置成建蒙样式的装饰不同,崇德殿内是十足的胡族风格,屋内并无繁复装饰,却处处别致在各种细节中透露出主人的心思。

    符长宁信步闲走,长案中放着竹雕笔架,几方雪色笺纸,一旁置以高架,高架台上琉璃阔口的平盏盛以清水,期间有几条小鱼游来游去,几条水草曳曳其中随波逐流,干净里透着几分主人家澄净如水的念头,衬得一室清雅。

    竹雕笔架和琉璃平盏都不是胡族自己能够产出的东西,只可能是她们在边境贸易上以物易物,甚至有可能是之前善擅汗王掠夺边境城镇的战利品,赐给当时的宝日娜次妃。

    符长宁抿一抿嘴视线移向别处,却叫墙上一幅画卷给吸引住了。画中绘的是漠北夜色,用了写意之笔轻拢慢捻,黄沙上都仿佛镀了一层银色,树林上勾勒出一脉月华,挥洒描润之间显出月光的清凉舒雅来,更有几点繁星缀于其上,明铺暗陈,悠长辽远,将漠北朦胧的夜色都勾得纤毫微现,是难得的意象画。

    宝日娜端着胡族常见的待客小食走过来,见符长宁看画看得入了神了,只微微一笑,话犹如惊天炸雷响在符长宁耳边,“这是扎西德勒送给我的画,好看吗。”

    符长宁在听到扎西德勒这个名字的时候骤然回头看向宝日娜,只见宝日娜双手略微向前抬先展示了一下自己捧着的东西,随即放在了桌案上,是十分清适惬意的模样。符长宁虽然从婵衣口中知道扎西德勒就是宝日娜的那位科克加尔勒的青梅竹马,可是她拿不准宝日娜堂而皇之的提及扎西德勒,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其实符长宁根本就是多想了,宝日娜既然都能在宝音宝丹面前毫不顾忌地提及扎西德勒,更别说是在盟友符长宁面前了,实际上,宝日娜并没有刻意地在任何人面前隐瞒过自己与扎西德勒的关系,甚至在成德面前也是如此,但是扎西德勒那头是如何想的,我们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胡族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喜欢的话就要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第四百五十七章,出逃(七)() 
胡族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喜欢的话就要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即便是宝日娜早已经嫁为人妇二十载,但这也不能阻止她心底对扎西德勒的那一点悸动。

    宝日娜请符长宁在桌案边坐下,这里座位并没有主宾间的区别,因此符长宁和宝日娜可谓就是面对面的交谈了。

    此刻的崇德殿内,除却婵衣和卓玛,其余的侍从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陆续离开了殿内,宝日娜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她既可以找一个充足的借口去使不相干的人离开这里,又不会使她们怀疑这殿里会发生什么她们所不能预料的事情。

    符长宁眼观鼻鼻观心地一小口小口地去吃马奶茶,她要等宝日娜先开口。

    宝日娜自然不负符长宁期望地先说话,“安宁姑娘,我今天请你来,是要同你正式地定下我们的契约关系。”

    宝日娜心里想得很明白,她既然已经道破了符长宁的身份,让符长宁知道她并不是一个贸然行动的傻子,那么再接下来的谈话中,就该放低自己的姿态,至少让符长宁不再对自己抱有敌意或者怀疑,这称呼上的改变,就是第一步。

    符长宁小指轻翘,将瓯盏稳稳地放在桌案上,她抬眸侧视了宝日娜一眼,“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抛弃崇德殿宁南夫人这个身份,按说在大重后宫里,除了中宫可敦大妃没人比你的身份更尊贵,而且宝和看样子也不得成德的欢心。”

    宝日娜知道符长宁是不把她的真心话逼出来是不罢休的,所以她并没有像上次一般将三大部落的恩怨情仇侃侃而谈,而是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不得己剖析的淋漓尽致,“如果我说我是单纯为了扎西德勒想要离开这里,我想你也是不信的。不错,扎西德勒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而且他也不可能放弃他在科克加尔勒部落中的地位甘心跟我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我之所以想离开,更大的原因是,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符长宁淡淡地看着宝日娜,并不打断她任由她将话说下去,“想必你也听过克烈汗王时期娜木措大妃跟阿依古丽大妃的事情了,这样的争斗不止出现在那一朝,继往开来的代代后妃们,都是不能任凭自己的自由意识在宫廷里生存的。远的不说,就说老汗王善擅诞育了子女的布达泰大妃、阿伊大妃和额依钟大妃,她们本性纯良,却因为部落之间的利益争夺而互相倾轧,到最后恐怕连她们自己都分不清楚干下的那些坏事是听从部落里父兄的命令还是因为自己的欲望作崇了”

    宝日娜的这些话,符长宁因为感同身受过所以更能理解宝日娜的无奈,但是她并不认为这些原因可以使一个女人有勇气放弃自己养尊处优的生活,因为她知道人与人之间只要有交际就必须会有利益往来,宝日娜想象中的那种纯粹的友情爱情是只能出现在话本里完全不能出现的一种情景。

    因此符长宁没有说话,而是微不可闻地,极其细微地,轻轻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安宁,你知道吗。”宝日娜控制不住地沉浸在回忆里,她提到这件往事时闭上了眼睛,身体都有些颤抖,“我曾亲眼看见,成德的亲生母亲,是怎么被活埋的。”

    传闻的确是事实,成德的母亲就是一个世代的阿瓦昂奴仆,幸运的是她身为附属王室的阿瓦昂一脉平时并不需要承担太多太重的活计,不幸的是她因为生来太过美貌,有一天终于被觊觎已久的善擅汗王拆吃入腹,开始了她人生悲惨的最后十个月。

    因为血统低贱,阿瓦昂奴仆是绝对不可以与高贵的王族中人之间发生关系的,哪怕成德的母亲是被善擅汗王所胁迫的,事后也没人会指责善擅汗王,所有人都会将这个肮脏的罪过施加给成德的母亲,让她千夫所指,再无抬头之日。

    寻常的女子,一旦被汗王看上是会立即被王室迎娶迅速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的,可是阿瓦昂不是寻常的女子,是以被汗王喜欢常来自己的房间为荣的,可是阿瓦昂却不会。

    宝日娜已经记不清她曾经看过多少次善擅汗王去成德母亲的房间里了。

    因为地位下贱,又或者是她的主人并不好心,成德的母亲甚至连一个用于称呼她的名字都没有,她白天干着粗重不堪的活计,晚上还要时时提防善擅汗王心血来潮对她的‘临幸’,这样的临幸对于成德母亲来说,是意味着第二天再增加一倍的活计的前兆。

    或许男人都有天生的贱骨头,成德母亲越是反抗,善擅汗王就越乐此不疲。也许对于善擅汗王来说,只有阿瓦昂女人是可以任由他凌辱而不被部落所责难的避风港,偏偏这个阿瓦昂女人又生的极对他胃口,经历过一次就再不想放下。

    善擅汗王愉悦了,其他女人可就不依了。她们自峙身份高贵远胜于一个小小的阿瓦昂侍婢,可是汗王整夜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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