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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和我追逐的梦-第4部分

小说: 我和我追逐的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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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算病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他冷哼一声,“要不是他,你不会心碎地只身来到纽约,不会在机场遇到扒手,身无分文、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哭泣,不会这十年来都没法子接受任何男人。”难道她嫌那家伙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迈克……”仓还寒额际顶着冰冷的玻璃窗,任由泪水滑落脸庞。
  望着她抖动的双肩,迈克.史恩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缓步走到她身后,伸手搭着她的肩,柔声道:“还寒,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受伤害,不想再看到你心碎一次,你明白吗?”
  再心碎一次?
  仓还寒自嘲地一笑,她的心早碎成一片片了,如何再心碎一次?
  “就算我让你回去,静子那关你也过不了。”说起他的日籍妻子,迈克.史思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的妻子虽然外表跟一般日本女性一样娇小可爱,但是骨子里可顽固了。就像当初她会不顾家人反对,拋;弃富家小姐的身分,和那时还是个穷小子的他私奔到美国,足以证明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性。
  当初听完还寒的故事后,她着实气得不轻,差点拿起武士刀杀到台北,一刀了结那个负心汉。
  仓还寒偷偷拭去脸上的泪水,缓缓转过身,朝他硬挤出一抹微笑,“是静子建议我回去的。”
  闻言,迈克.史思惊讶地看着她,“静子建议你回去?这怎么可能?”每回静子一提到那家伙便一副气愤的模样,怎么会要她回去呢?
  她点点头,“的确是她建议我回去,回去对所有事做一个了断。”
  事情已经过了十年了,而她,也躲了十年。
  正如静子所说,她的确该回去面对一切,不应该再躲了,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见她如此坚持,迈克.史思无奈地长叹口气,“你真的想回台湾,不再考虑一下?”
  “嗯。”仓还寒一脸坚决地朝他点点头,握着他的手微笑道:“迈克,我现在是个大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没有人可以再伤害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过去那个羞怯胆小的仓还寒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个有自信的新时代女性。
  他疼爱地摸摸她的脸,轻叹道:“要是我也能像你这么确定就好了。”
  “放心。”仓还寒朝他安抚地笑着,“我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你……唉,真拿你没办法。”迈克.史思无奈地笑着摇头,搂着她的肩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桌上另一只活页夹递给她,“拿去。”
  仓还寒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这是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迈克.史思朝她眨眨眼,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
  见她依旧一脸迷糊,他贼笑道:“别以为我会让你在台湾闲逛。”他拍拍她的脸,得意地笑着离去。
  仓还寒不解地朝着他的背影叫道:“迈克!”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仓还寒才狐疑的瞟了眼手中的文件内容。一会儿后,她突然惊呼一声,朝着敞开的门口挥了挥小拳头,“可恶!”
  可恶的老狐狸!又被他摆了一道。
  骆碠;冀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厌恶地瞟了手中的书一眼,连翻都懒得翻,就将刚才管家拿给他的(小妇人)丢到一旁的藤桌上。
  “该死!”他重重地咒骂一声。
  自从上星期出院到现在,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要再这样枯坐下去,他的胃出血还没发作,只怕人已经先发疯了。
  那个可恶的蒙古大夫,最好别再让他看见,不然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要不是他这个始作俑者,说什么他因长期工作压力太大,三餐不定,没有适当的休息,身体负荷太重,才会导致胃出血。
  那只蒙古猪医生,休假就休假,为什么他只能看些“休闲性”高的读物,任何与财经、政治有关的杂志都不能看。
  若不拆了他,他的“骆”字就让他拿来当“驴”字写。
  该死!他快要烦死了!
  “砰”的一声,骆碠;冀用力推倒椅子站起身。他再也受不了这种闷死人的气氛了。
  要不是不想被老妈念到耳朵长茧,他老早就照预订计画到日本出差了,哪还会留在这里无聊得快死。
  “先生?”
  管家季忠一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巨响,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生怕那声巨响是骆碠;冀又昏过去所发出的声音。
  “做什么?”骆碠;冀冷瞪着从房子里跑出来的管家。
  季忠气喘如牛地盯着骆碠;冀猛瞧,生恐他捧着哪里了。
  “先生,你没事吧?”上次先生在公司昏倒.又在医院住了一星期的事,可把他吓坏了。
  骆碠;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还能有什么事?”
  “可是刚才的巨响?”季忠奇怪地看了下骆碠;冀的身后,看见倒在地的藤椅后,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忠叔,我要出去一下。”骆碠;冀交代一声,转身便走。
  季忠见状连忙冲向前,直挺挺地挡在他身前,“先生,你要去哪?”
  骆碠;冀冷哼一声,嘲讽道:“怎么,我连去哪都要向你报备不成?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不是的。”季忠急得猛摇头。这几天先生的脾气真是坏得不能再坏,要不是老夫人再三交代,他哪敢拦他。
  “还不让开!”
  “先生,你不能出去。”季忠急得满头大汗,边拭汗边说:“老夫人交代过,要你不可以出门,得在家好好休息。”
  “我妈不准我出门?”骆碠;冀顿时瞇;起眼,气得脸都快黑了。硬要他休假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拘禁他,不准他出门。
  “是啊,先生,你就别为难我了。”季忠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哀求道:“老夫人说,要是我让你出去的话,她就要炒我鱿鱼。先生,拜托你行行好,别出去。”
  “你……”看着季忠哀求的老脸,他是答应又不甘心,不答应又为难。
  “而且先生,你真的不能出去。”季忠突然想起刚才老夫人打电话来交代的事。
  “为什么?”骆碠;冀一脸怒容地问。
  “刚才老夫人打电话来交代,她大学和高中同学的女儿会来探望你。”
  闻言,骆婷冀冷着声,低吼道:“你说什么?”
  “老夫人说……”季忠抖着声音,不知道是否该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
  “该死!”天杀的死猪医生!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这么惨。
  “先生,你要去哪?”一见骆碠;冀转身就走,季忠急得又追了上去。
  骆碠;冀沉着脸,硬声回道:“我回房睡觉总行了吧?”
  “可是老夫人同学的女儿……”人家来探病,先生却在睡觉,这似乎不太好。
  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季忠,沉声道:“待会要是有女人来看我,一律轰出去。”
  “可是……”
  骆碠;冀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止我妈会开除人,我也会。”
  “我……知道了。”季忠咽了口口水,连声答道。
  平时他难得听见先生开口说一句话,可是这两天,再难听、再恐怖的话,他全听过了。
  “知道最好。”骆碠;冀重哼一声后,气呼呼地往屋里走去。
  季忠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重叹口气。
  唉,他真的很怀念以前沉默寡言的先生。
  仓还寒沉默地看着眼前这栋熟悉又陌生的大宅子。
  她还记得十年前那个清冷的早晨,她心碎地离开这个伤心地。
  十年后,她又回来了,再次踏上这块久违的土地。
  现在她该怎么做?直接走进去吗?
  仓还寒迟疑不定,心里那股涌上来的怯糯,让她怎么也无法跨出第一步。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再睁开眼时,她眼中那抹怯懦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满满的眼神。
  她伸手按下大门旁的电铃,等候管家前来开门。
  季忠打开大门,看了门外美貌的女郎一眼后,心中不住地叹息。
  唉,这位小姐已经是今天第五位了,老夫人到底有多少同学的女儿要来访?
  “小姐。”季忠清清喉咙,想婉谢这位陌生小姐的探访。
  “嗨,忠叔。”仓还寒见到熟稔的管家,扬唇笑了笑,朝他打声招呼后,径自绕过他往屋内行去。
  季忠呆了一会儿,才想到要出声,“小姐,这位小姐,请等等,我家先生在休息,不能见客,请你改日再来。”
  他见仓还寒往屋里走去,连忙一个箭步追向前,迅速挡在她身前。
  “忠叔,你不记得我了吗?”见老管家拦住路,仓还寒好笑地出声问道。
  难道这十年来,她真的改变这么多,连一向待她和善的忠叔都认出不她来。
  那她丈夫铁定也认不出现在的她啰;!
  “你是……”季忠迟疑地问。他仔细端详面前的人,只觉她有那么一点眼熟。
  “是我啊,我是仓还寒。忠叔,你不认得我了?”仓还寒好笑地说。忠叔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真可爱。
  “太太?你是太太?!”季忠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真的是十年不见的太太回来了吗?
  “是啊。忠叔,我变了很多吗?你都认不出我来。”她笑着又问。
  季忠又看了她好几遍,细小的双眼讶异地睁得老大,又惊又喜地抖着声指着地道:
  “太太,你……”她和十年前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的太太年轻青涩,总是穿著保守的老式洋装,大半张脸都让厚重的黑框眼镜遮掩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太太,下身是剪裁合宜的牛仔裤,上身穿着合身的白色套头毛衣,脸上那大得吓死人的眼镜也不见了。
  “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季忠露出欣慰的笑容道。
  仓还寒笑着点了下头,“好久不见了,忠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太,你离家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很担心。”突然,他看见仓还寒手上的旅行袋,诧异地说:“太太,你的行李呢?怎么只有一个旅行袋?
  难道你还要离开?”
  “忠叔,其它的行李不久就会送到,我暂时不会走的。”说完,她将旅行袋交给季忠。
  季忠笑咧嘴的点头,“太太,你知不知道先生他……”先生知道太太回来后,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仓还寒明白地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回来。他人呢?身体还好吧?”
  “先生正在房里休息,医生要他休假三个月调养身体,这段期间都不能工作。”他将骆碠;冀的近况娓娓道来。
  “不能工作,还要待在家里养病!那他的脾气铁定很暴躁。”仓还寒轻笑道。
  “是啊。”季忠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这一个星期来他如履薄冰,连说话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先生不快。
  “我去看看他。”说完,她上楼朝骆碠;冀的房间走去。
  “太太,不行呀!先生正在睡觉,他交代不要让人去吵他。”季忠急忙奔了上去,在仓还寒伸手打开骆碠;冀的房门前及时拦住她。
  “忠叔,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他如何,不会吵到他的。”仓还寒安抚地说。
  “可是先生他说……”季忠一脸犹豫的看着她,下不了决定。
  “忠叔,你放心。如果骆碠;冀不高兴,有事我会承担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去忙你的吧。”仓还寒催促地说。
  房间里,骆碠;冀蹙眉睡着,但他并未睡得很沉。突然门外一阵细碎的谈话声惊醒了他,他皱了皱眉头,转身趴睡在床上,用棉被将头盖住。
  过了一会儿,骆碠;冀听见开门声,火爆的脾气又冒了上来,他不是交代过谁都不要来吵他吗?
  他气愤地推开棉被,却看见门口站了一个面生的女人。
  “滚!不管你是谁,我都没兴趣见,给我走!”骆碠;冀暴烈地吼叫,压根不管来人是啥来历。
  “咦,脾气这么坏,有人得罪你吗?”仓还寒无视他杀人的目光,老神在在地关上门。以前她从未见过他大声说话,就连和姊姊分手时也没有。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骆碠;冀倏地从床上坐起,怒瞪着径自在沙发坐下的女人。
  这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思索了下后,骆碠;冀马上认定她一定是母亲的朋友或同学的女儿。
  见他一脸怒气,仓还寒忍不住掩嘴笑了笑,调侃地问:“你不认得我吗?”
  骆碠;冀连正眼都懒得瞟她一眼,怒吼道:“我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
  相亲、相亲,每天都要相他妈的鬼亲!他都已经结婚十年,有老婆的人了,还相亲个屁!
  仓还寒啧啧有声地讥讽道:“我们都十年没见了,这是你对许久没见的老婆该有的口气吗?”以前他对女人可没有这么不假辞色,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老婆?凭你也……”话说到一半,骆碠;冀突然顿住,一双黑眸越张越大,“你……你是仓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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