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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夜曲1-第2部分

小说: 夜曲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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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杰,该走了~!
有人在远处呼唤你的名字。
:阿姨!这次是来向你道别的!我们要去澳洲了,她说想去看考拉,你要好好保重!
:哦~你也是呀!照顾好自己…。。和她!
嘱咐你,多么希望可以与你拥抱,和我们那天见面时一样。
:杰,其实,我不想让你离开。但,那时,我没得选择,她好幸福!可以有你的陪伴。
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就此失去了联络。
那天,忘了问你电话号码,于是这次,只有缘分才可以将我们拉近。
公司周年庆,认真算算,呆这也快5年了,有了主管的称谓,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对人一向冷漠严肃,于是我仍旧没有谈得来的好朋友。
迪吧,一大群人相拥喝酒,我不喜烟酒这东西,还有快把人炸掉的音乐,这简直是个地狱,人间里独有它的味道。
起身,想走人,同事们拉住了我,于是上洗手间成了逃离的借口。
:不好意思!
有人倚在墙角边颤抖,长长的头发披到了肩,我若不是穿高跟鞋,便就不会踩到人。
:你?没事吧?
:没~
起身,高大魁梧的身材,左右摇摆。
可怕!那不会是所谓的吸毒吧?心惊胆战地走出大门,拦了辆计程车回家。
:小孩!
我对着窗外大叫了一声。
:什么?
司机调正了车后镜,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需要停车吗?小姐~
:不~不用~
我知道自己眼花。
杰,此刻你们结了婚没?还是一样幸福地养着那可爱的考拉?
才喝了半杯,就头晕眼花。26岁了,这种生活还有多久可以熬~~
:快点啦!别让人家等久了!
:都说不去了!还硬要人家去!讨厌啊!
妈妈也真是的,搞了几次相亲活动,什么博士,研究生都搬了上来,最后个个不是秃子就是老头子。
我不需要潮流派,但我也不可以委屈这么一个男人过下半辈子。
我没有所谓初恋,只有一段刻苦铭心的暗恋。
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见面,晚餐,和以往一样没什么特别,相亲的人无非都是一个样子,5年了还是长不出头发,呵~我不喜欢挖苦别人。但,我确实厌烦眼前的这些男人!
女人慢慢地老去,便有生理,心理的压力;有时会很想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可以听自己诉说许多工作上,生活上的烦恼,有时却又向往并满意当前的自由。
其实,我只想有个人可以让我笑,扬起嘴角,仅仅只是这样。
都市里的白领,难道过的就是这么一种生话?除了加班还是加班…。。
:主管,下班我们去蹦迪你去吗?
即使每天都崩着脸,但‘主管’这个称谓也是很多用途的,没人会用有色眼镱看你,因为那几乎没有资格。
:又是蹦迪?好!去!
下班5、6点,一大堆人坐着吃饭,说说笑笑,有女同事递了只烟,女人抽的雪茄,细细长长,薄荷味十足,我抽了一只感觉味道的确不错。
10点多进了迪吧,于是彩色生活就此开始。
墙角边的男男女女究意喜着什么,同事三三俩俩地进了舞池,所谓可以流汗的地方。
俯视,一大堆人相互碰撞,摇晃着身体,突然,有女人尖叫了一声,于是音乐就此停止。
有人抓着头发,打着造型。
:快叫救护车!
两个魔鬼似的女人大声叫嚷着,那种身材看得可怕,瘦瘦长长,像电视里的干尸一样,无血无肉满脸苍白。
一女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像抽筋似地颤抖,无法平息。
毛孔慢慢一根,两根地竖起,在乱七八糟的桌上找了只刚抽的烟,烟圈一口、两口,让眼前更加黑暗。
五分钟后医务人员将那女子抬走;音乐又一次HIGH了起来。
半夜3点,应该快要天亮,桌上,脚边有着空酒瓶碰撞然后落地的声音,昏昏沉沉地走出迪吧,照旧拦了辆的士。
:回家!XX路。
始终闭着双眼,头晕,不想起身。
:小姐,到了!
:好!谢谢!我~
:什么?
司机好奇地问我。
:我~我不小了!
:哦!
不习惯有人叫我小姐,我讨厌这么一个称呼,我不小了!不小了!!!
醒来已是下午1点,妈妈没有叫醒我,她知道我喝了很多酒,应该是恋爱了。
:你昨晚和谁出去了?男友吗?
:没~没啊!什么男友?一大堆同事!
:傻孩子!还怕妈妈知道啊!
:妈~我都说了我没男朋友,你好烦哦!
回房继续睡觉。
17点30分,外面依旧有照人的太阳,起床,沿着马路,走到广场,没变,都几年了仍旧一个样。这时的我们已经长大,各奔东西。篮球框生了锈,有小孩玩着单排。
如果你会回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呆坐在广场上,看白云,一朵,二朵地缓慢前进。
:阿姨!帮我捡下球!
回神,脚边停了个黑白的玩具球,一群孩子在远处向我挥手微笑。
瞬间,扬起嘴角,泪如雨下…。。
我帮你擦拭脸颊,你没胖也没瘦下,我天天煮了许多各式各样粥过来喂你。
我喜欢这么看着你,不必说什么话。静静得躺着,你也是世上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哪怕…。。我先老去。
今年,我们已经30出头了,你醒来,还是否会和十年前一样叫我‘阿姨’
我每天用最老土的方式为你折一只彩色纸鹤,我想:若这种方法可以让你醒来,那么我会坚持做下去的!
休息了2天,该调整心情上班了,提着大大的公文包,低头走在路上。
一想念你,我的世界便开始灰暗,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念你。
:下班去蹦迪吗?
我邀同事。
:好啊!
我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种可以不想念你的方法。于是,我想就这么习惯吧。
3点凌晨,喝了4瓶啤酒,头晕得不行,全身发烫,口干舌燥。
坐在厕所里昏昏欲睡。
:开门啊!死了啊?
有人踹门。OK!托着软软的身体像蛇一样地移动。
:不好意思!
该死的高跟鞋!
瘦弱的男人依在墙角边,坐着,头发遮住了脸庞,连抬头的时间也没有。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针管。刹间,我看到了你,和那熟悉的面孔。
:啊!~~
你挽着袖口,当针孔刺进皮肤时你痛苦的样子,针孔拔出,你的样子沉醉得极度可怕。
:小~孩~是你吗?
我不希望是你!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我来说真的有太多的陌生。
酒意,让我过去扶你。
:你?。。。。
突然,你抱住了我,很紧,有些疼痛,你的身子好烫,我们像两团烈火一样交织,怎么也挥散不开。
我扶你上了计程车,你没力气说话,只是摊在我的怀里。这晚,是我可以认真看你的一晚。小小的酒店套房,暧昧的灯光,我们坦诚相对。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你拥有的男人味,怪不得会迷倒无数的女生。
你亲吻我,疯狂得吻我,抱我。那晚,我们真正地让对方拥有。
清晨,第一屡阳光从窗外射进,在你我脸上。醒来,在你宽大的怀里。
和你第一次搂住我时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幸福也兴奋。
我们?这样算在一起吗?
但愿了…。。。
你轻微地翻身,手臂离开了我的身子。瞬间,我呆了,你的手臂几乎全是针孔。很小,但那确定就是针头留下的痕迹,有的青了一块,有的紫了一块。
你瘦了!小孩~~
:我~我喜欢你!
:不好意思~
:那~我们算什么?什么叫不好意思?
我怎么也没想过你会对我SAYSORRY。我该怎么和你讲‘公平’这两个字?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
你没看我,还和以前一样低头抽烟。
:不管!我就爱你一个!可以吗?
:随你便!
那天过后,我们没再见面。五天,一个礼拜,我在那家迪吧又遇见了你。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抢过你的针管,手有些颤抖。
:难道她都不管你吗?你怎么会变得这样?
我对你大嚷,你真的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壳,轻,一摇就碎。
:不要管我!你走!把针还我!
你推开了我,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发了疯似地跑开。
凌晨3点,我呆站在迪吧门口不肯离开,我想就等你,和你说几句话。
:不会吧?你在等我?
:是啊!我等很久了!
:烦!快回去啦!这种地方不适合你的!
:那,你可以给我电话吗?
:好啦!烦人!
你用力地把电话号码写在我的手背上,有些疼痛,偶尔触碰到你的手,——纤细冰凉。我不感抬头看你,就只是笑,暗自偷笑。
:谢谢!
一路追逐你的影迹,路灯陪着我,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
:喂?是我!
:谁啊?
:哦,也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谁啊?
有女人的声音。
我不得不问自己,你到底爱过我吗?
我在你的掌心写下了我的名字。至今,你仍没亲口叫过我的名字,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我和我们的回忆…。。
每晚,我在迪吧等你,看着你和不同女人出出入入——真想扁你!每次,你出来时已不醒人世。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床下有大大的盒子,里面装满了许多信纸,有日期——————1997年的字迹,那时的你才21岁,写的字稚嫩无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孩子的字迹。清晰细长;和你的身材一样;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DJ打着音乐,激情与汗水淋湿了背,男女同事像发疯似地摇着脑袋,闭着眼睛抽烟,脑海一片空白。
:叫救护车!快!
习惯了这种求救的声音。——迪吧每晚都该拥有!有时是男,有时或女。
那是有人嗑太多药的原因。但庆幸的是今晚送医院,三天后又可以在迪吧看见他们的人影。
:杰!醒醒啊!
女人的哭声,什么?——我歇斯底里地从楼上冲了下来,人们围着你,议论交谈着什么。
我抱住了你,推开了所有人,救护人员赶来,我送你上了救护车,护士给你输着氧气,你的手臂肿得像一块石头,硬邦邦的不肯放下。
:至从那次的车祸,我便失去你了。知道吗?我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你从马路的对面坠入山谷,你的人,连同你的车,一起爆炸。熊熊的烈火将我们分开,永远地与世隔绝。找不到你的尸体,那时我才明白,自己不可以没有你,哪怕一秒也不行!
是我惹你生气,对不起,我好想你…。。妍妍,听到了吗?我爱你!
你的杰。1997年6月
翻着九年前的东西,鼻子一直都是酸酸的,你很爱的她,现在?一定也在守护着你。
你依旧望着天花板,眼泪渐渐掉下。
你是否有知觉?知道有个女人守了你十年?
:你到底还要玩多久?我快老了!
周围一片寂静,没人回应。
:那。。。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吞至喉咙,失声大哭。…。。我知道你一定在笑我,爱上了一个不能给予回应的你!
半夜3点,我悄悄地离开你的身边,帮你盖好厚厚的棉被,怕你着凉。
没人来看过你,因为,没人知道你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总这样——即使出了远门也不愿打个电话回家!
:亲爱的,在哪?
:滚!少烦我!
披上大衣,出了医院。
: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我握着你的手不肯放下,手术结束,我~不想接受这个结局。
:请问?哪位是陆伟杰的亲人?
听到这句话时,我知道你一定出事了。
:我!我是!
:你是?
:我…。。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我拉着医生不肯放开,喉咙沙哑,双手冰冷。
:因为注射过太多兴奋与麻醉剂,病人的大脑与血液已经凝固。
他,也许会醒?也许永远也不会醒来。这要看他的意志了!
:什么?你是说?
:是的!正确来说就是植物人!
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该说些什么?心跳加快,快要死去。
凌晨五点,我正式拥有了你。
麻痹,和你一样注射着液体剂。
那天——天使要带你离去…。。
如果可以,我——甘心替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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