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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举两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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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曲着身子,像个孩子般无邪地睡着,这是岑久的另一面,南宫哲从没瞧过的。
四处张望,竟然也没有她的衣服,顿时,南宫哲的怒火直冲脑门!
果然如他所想,这一切全是预谋好的。清儿说的没错,岑家那三个肥婆,全都一肚子坏水。
南宫哲忍着火气,把岑久连锦被一并抱起,纵身跳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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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女人能上哪儿去?醉仙居这时间正敞开大门作生意,热络得很,他总不好在大白天连人带被的扛着,众目睽睽地走到房间里吧?
原以为还有个酒窖可以去,哪晓得今天却是酒坊交货的日子,窖外来来去去,全是运酒工人。
南宫哲缩在柴房里边,一脸窝囊地朝外看。这种情况若给外人瞧见了,还不当他和岑久是对人人喊打的奸夫淫妇吗?秋水县每个好事之徒早在猜疑他们之间,若真的传出去,岂不毁了嘛?
天呀!今儿个究竟是什么鬼日子,他南宫哲好说歹说,在江湖上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谁知竟会沦落至此!
“嗯……我在哪儿?”躺在他怀里的岑久突然呢喃一声,慵懒地问。
媚眼如丝,一头浓密的长发披在她略显骨感的裸肩上,比在房里的拘谨,全然不同风情。
但一样能诱死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见她这模样,南宫哲忍不住又哀叹一声,脑海里那无从打理的混乱感又来了。像他这般有条不紊的男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软弱不济事!
“南宫哲?”岑久突然张开眼,显然没给晕茫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不过,既然是南宫哲,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岑久闭上眼,浓浓的倦怠牵着四肢百骸,身体过暖的温度令她皱起眉头。
“好热!”
“这儿风大得很,哪里热了?”怕她着凉,南宫哲把包住她的锦被往上拉,一边还咕哝着,却没发现自己也在拭汗。
对他的好心,岑久可没接受,她喃喃抱怨,把锦被用力往下拖。
被子下滑,露出她姣美的胸脯,南宫哲像被人打了一拳却不能还击,只得频频咒骂。虽然跟她已有肌肤之亲,可他并不想趁人之危,南宫哲呀南宫哲!你想想办法吧!他搔着头,气自己自制力居然这么薄弱,她才一个动作,就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他想离开,冷却一下他脑海里不堪的念头,但他更不放心放她一人在这儿。
“阿久!”
她爱娇地哼了哼,一头长发像醉酒似,突地朝后一栽,南宫哲连忙把手臂伸出去,借她当枕。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问,声音低低软软,吃了蜜糖似,全然不似乎日的平淡收敛,这种音调,直勾人三魂七魄。
“我要不在这儿,你就糟了。”他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事儿,好好躺着,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
她眯着眼瞧他,突然娇滴滴地笑出声。
“你胡说,那天你也是这么唬弄我的,明明痛得很,你还叫我别乱动,说什么一会儿就好了。结果自己也没做到,骗人!”她伸手在他脸颊上掐了掐,又吃吃地笑了起来。“你这坏人,傻瓜才信你呢。”
他曾说过那样的话吗?南宫哲呛住了,一张凶煞煞的胡子脸突然胀得通红。
回想他们初试云雨的情景,那种甜蜜的折磨和起伏的欢愉涌上心头,南宫哲摇摇头,忍不住失笑。
“岑久,岑久,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凑上前,用鼻子轻轻摩挲着她的,温柔又无助地问道,清亮的眼神也迷蒙了。
岑久仍摇摇晃晃的,发热的身子,令她好生不适。
“南宫哲,说故事给我听!”她突然坐了起来,指着他大声命令道。
破柴房里,什么都不能做的情况下,南宫哲只能从命,他告诉她一个有关于刀的故事——
“有个男人,在他成年时,武功已经很好了,但他好胜心强,一心想打遍天下无敌手;在他二十岁那年,他父亲为他选了一门亲事,新娘子长得很美,男人很喜欢,待她非常好;可他始终不知道,妻子并不爱他,她总是在他离开家时,出去找她青梅竹马的情郎,终于有一回,被他撞见了……”
他说故事的调调真好听,岑久困盹地想着,要是他平日别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的,都像现在这样说话,该有多好?
随即她摇头,要真是这样,那就不是南宫哲了。她叹了一口气,她相中的是那个粗鲁寡言的南宫哲……
她睡着了,两手牢牢抱着他的臂膀,安静地贴着南宫哲的胸膛。
不等故事的结局,南宫哲收了口,只是呆望她的睡颜,一会儿,他笑了。
原来,把那难堪的记忆说出来并没那么伤人,为什么自己竟被困扰了这么多年?
这个岑久,真的有魔力呀!他微微动了动,挣不开她的手,慢慢地,也不想挣开了。
拥着她,南宫哲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没有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孤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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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
“入夜了,久姑娘怎么还没回来?”
“是呀!姑娘说要回来用膳的。”经晓缘提点,清儿抽下围裙应道。
“不会有什么事吧?”晓缘走去门口,朝外张望了一会儿,突然担忧地说。
“嗳,不过走一趟岑家,能有什么事?晓缘你就爱乱想!”
“岑家那几只狐狸精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晓得她们会想什么法子来算计姑娘。”说罢,晓缘忍不住埋怨起来:“要是你在姑娘身边,我还不烦恼,可这会儿她只身一人,我当然会胡思乱想了。全都怪你小心眼,跟南宫爷斗气便罢,迁怒姑娘做什么!”
“嘿!你在怪我是不是?!”清儿叉着腰,嗓门大了起来。
“你们别吵了。”
看见门口的南宫哲,晓缘呐呐地喊了一声;清儿冷哼,满脸不屑地撇过头去。
“久姑娘人现在在房里。”
晓缘眉一挑,约莫察觉事情有异,和清儿不约而同朝楼上奔去。
房内一片寂静,床铺外的帐幔已经垂下,岑久紧合双眼,依旧睡得香甜。
“这是怎么……”晓缘狐疑地拉开这陌生的锦被,当瞧见岑久身无寸缕,她惊喘一声,回头瞪视南宫哲,强烈的护主之心令向来温柔的她起了杀意。
“清儿,此人轻薄姑娘,杀了他!”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加上昨日还为江斌的事怀恨在心,清儿根本没有考虑,拔剑便朝南宫哲斩去。
“以为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样,结果还不是个登徒子,下流!无耻!姑奶奶今日非宰了你不可!”清儿怒斥,招招杀招,硬将手无寸铁的南宫哲逼到角落。
“你们听我说!”
“还听他什么!杀了他,才能保全姑娘清白!”晓缘嚷起来。
“那还用说!”清儿摆了个架式,又是咻咻咻的三剑。
“攻他下盘!刺他左翼!”晓缘叫道。
有晓缘的指点助阵,清儿打得更是杀气腾腾。
对上两个不讲理的女人,南宫哲就像秀才遇到兵,在与清儿对拆几招后,他的火气终于也上扬了。
“你们有时间在这儿跟我发疯,怎么不去瞧瞧岑姑娘她人好不好?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可不是我南宫哲的!”
听见他的吼叫,晓缘蹙眉,朝那锦被上的绣花望去,这一瞧,吓得她大声喊住清儿。
“干嘛?没见我在忙吗!”打了半天,除了一开始的出其不意略占上风外,到目前为止,她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上,清儿口气充满了愤慨。
“你住手!”
“才不!”
晓缘冲过去,揪住清儿衣衫一角。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有点大脑吧!没听见南宫爷说的话?这被子的确不是醉仙居的。”
“那也不能证明姑娘没让这野人占了便宜!”清儿怒道,将剑锋朝南宫哲抖得嗡嗡作响。
“南宫爷,请您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晓缘瞪她一眼,转向南宫哲。
瞧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也信了清儿的鬼话。南宫哲又恼又气,真是好心没好报,枉他为了保护岑久,在柴房里躲躲藏藏了大半天,回头还得受这种冤。
他忍下怒火,闷闷地把下午所发生的事说了。
晓缘捣着心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倒是清儿,对南宫哲成见已深,对这番话毫无反应。
“你根本就是鬼扯!”清儿打断他的话,“岑家三只狐狸跟天借胆也不敢得罪岑老爷子,分明就是你垂涎咱们这醉仙居,才——”
“你闭嘴行不行!”晓缘扭头一阵大吼,“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南宫爷何必等到这时候才动手!”
“天杀的你就是相信他的话是不是?!”清儿被吼得颜面尽失,嗓门也尖了。
“天杀的我当然相信!”晓缘失了耐性,劈头也是一阵大吼:“姑娘要是没让人下药了,见你在她房里要剑,这会儿还不气得下床来弹你爆栗!”
晓缘从未有过的怒吼终于让清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冲动归冲动,但脑子还能判定是非。
“我去宰了那三只狐狸厂!”她的剑一收,气冲冲地朝外走去。
“你够了吧!这节骨眼了还闹事!”
“我闹什么事?!我是去帮姑娘讨回公道!”
“要讨公道,也得先确定姑娘没事,你别这么胡来!去请大夫来。”
“不需要,她喝的只是寻常迷药,睡一觉便没事了。入夜里请大夫,难保不被人瞧见,到时只怕会惹来更多是非。”南宫哲插进话来,清儿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南宫爷说的是。”晓缘点点头。
“是什么是!你有没有点主见?别人随便放的屁全当是香的!”见晓缘满是信服的态度,清儿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扭头,将珠帘踢得哗啦作响,便气冲冲地走了。
“清儿……她就是这个脾气,南宫爷,您大人大量,千万别介意。”说不动清儿赔罪,还让南宫哲听到那些粗话,晓缘一脸的尴尬。
他无所谓地耸肩,只朝床上的岑久投去一眼。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岑姑娘麻烦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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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姑娘,南宫爷来了。”
“你出去吧。”她抿住不小心逸出唇的笑容,静静地说。
看着那诡谲的表情,心细如尘的晓缘,却瞧不出什么端倪,只得默默依言离去。
“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儿的。”房间已无外人,岑久无须再掩饰自己的心情。她灿然一笑,显示心情好得不得了。
“清儿说要去找岑家的人拼命。”
“她就是这个性,无妨,晓缘压得住她。”
“你呢?也不打算追究?”
她一怔,摇头笑了。“追根究柢,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只会在岑家惹出更大的风波来;我爹的身子才好些,没必要再刺激他老人家,只不过……”
她沉吟了一会儿,只盼接下来这留人的借口别被看穿。
“就昨天的情况看来,你还是教我些防身术来得好。”
“以你的冷静,就是遇上大事,也能处理得很好。”
一早的好心情因这番话沉淀下来,她垂眼瞧着地上男人的影子朝自己走近,直到手腕被他执起,掌心塞进一柄小小的匕首。
“这是……”
“我估的没错,它正好合你的手。”
她的心一颤!原来低落的情绪又被挑起。伸手握那刀柄。这利器做得极为精致,尺寸也很小巧,一小截袖子便可以轻易藏住,十分利于她在某些非常情况下自保。
是他……费心思量选的吗?岑久的心雀跃,抬头愣愣地望他,却怎么都不敢开口询问。
因为南宫哲的表情,与面对那日她扬手揭下花钿时并没什么不同。
“收下来,对你总有些帮助。”
听到他那一丝不苟的口吻,岑久失望地告诉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个男人是块生锈的铁片,绝对不会特别为令女人做这种事的,她最好早点停止猜测他的每一举动,再任情况这样发展下去,只会对她愈来愈不利。
“这刀这么小,真要遇上了事,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握着匕首的手握了又放,岑久叹息的声音忽然多了那么些幽怨。
从前的她,何曾用这种口气说话?
“千万别小看它。一个男人身上有很多致命点,当你为了自保反击时,千万不要考虑是否会重挫对方致死;你要狠下心,因为,攻击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么一次。”
“像这样吗?”她低声问道,将手朝前轻送,刀鞘轻撞他的胸口。
从鞘身传来的震动,是他的心跳,握住刀子,岑久的手无端跟着颤了起来。
初次动情,是不是也为他心跳所迷?
她那完美的求子计划已经失控,就像她再也不能严令自己,不为这心跳所属的男子所惑。
不知道他有没有思虑过,在两人之间,已经没分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她愈来愈依恋这副身躯?
他真像那日所说,如此眷恋她的身体?
但青春年华总会有老去的一天,那时,她还能用什么留住他?
仿佛同一时间,他也接收到相同的问题。南宫哲并没开口解答她的疑虑,只是望着胸前刀鞘,不发一言。
直到岑久突兀地开口:
“昨天,我那个样子,你为什么……没对我……呃……我的意思是……”
南宫哲俯下头,只给她一个柔柔的亲吻。
岑久怔了怔,他的唇里仍有淡淡的龙井茶香,温温的、热热的,这个吻让人心旷神怡,其中还掺着某种不可思议的抚慰意味,她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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