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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心疼姊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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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一直输,但他也很守约定,其实不守也不行,因为有石妈妈看著。而越是後期,他就越兴奋、越不敢违约,因为赌注越来越大,这种赌,比一把一把的输更刺激、更教人著迷。

然後有这麽一天,司承傲居然坦白跟他说:「其实我都出老千。」

石秋生听了,差点气疯了,但是,司承傲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无话可说,肚子里那一把火只能自己烧自己。

「你赌了二、三十年都看不出我出千,还好意思生气吗?」

呃……的确,他算是老手了,居然看不出年轻小伙子出千,说那个一点,他根本没资格生气。

「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可以继续和我比出千啊!赌场里十赌九千,或许你可以在那里学到我是如何出老千的,而且要怎麽样才能千过我,到时候,我们再继续赌。如果哪天你真能赢过我了,那麽,以後石爸爸爱怎麽赌就怎麽赌,赌资都由我负责,OK?」

其实,石秋生自己心里也有数,只是他不肯承认看不出来赌场出千,可是现在却不能不认输了,因为司承傲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事实,而他也的确一直都看不出来司承傲出千,这表示赌场的确出千,而且他都看不出来。

於是,他又开始到赌场去,可他却不再下场赌,而是默默地观察,观察赌场到底是如何出老千的……

开学前两天,司承傲又在石家混了一整天。晚饭过後,孙玫拉著石嘉郁到房里说女人的悄悄话,石秋生又捧著(赌场光怪陆离)一书研究出千术,石嘉成则去洗澡,而司承傲就自愿帮石妈妈洗碗盘。

「承傲啊!」正在专心的擦拭流理台的石妈妈突然说话了。「你是不是喜欢嘉郁哪?」

司承傲嘻嘻一笑。「石妈妈看得出来?」

「废话,」石妈妈笑骂。「石妈妈又不是瞎子,你追得这麽紧,表现得这麽明显,怎麽可能看不出来。」

司承傲耸耸肩。「嘉郁就看不出来。」

「你没有告诉她吗?」

「没有。」

「为什麽?」

司承傲叹了口气,同时把最後一个碗放到一旁,然後拔出塞子放掉肥皂水。

「嘉郁曾经跟我说过,对於这种事,她绝对不可能采取主动,因此,过去她错失了很多机会。我在想,那可能是因为她对那些男孩子喜欢的程度还不够深,所以才能容忍双方让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持续下去,最後还允许其他女孩子强行插一脚。」

扭开水龙头,他开始用清水冲洗碗盘。

「我不要那种肤浅的感情,那种随时可以结束的感情太不可靠了。我希望有一天她对我的感觉强烈到无法置之不理,强烈到她忍不住主动跟我提起关於这个问题,想要搞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那就表示她对我的喜欢已经超过那个界线,不再是可以轻易切断的感情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跟她好好谈谈了。」

换了一条乾净的布巾,石妈妈开始拭乾司承傲冲洗好的碗盘,再放到碗盘架上。

「那你对她呢?」

「我?」司承傲停下冲洗的动作想了想,随即又继续。「老实说,我这个人啊!从小就对什麽事都不在意,不管是什麽人、事或物都好,我都不在乎,就算在乎,最多也只有一分钟的极限,然後又觉得实在很无趣了,包括我的亲人在内也一样。」

「我妈住院开刀时,如果不是我爸逼我,我一次也不会去看她;我奶奶举行葬礼时,我还跟同学溜去看电影;我姊姊出车祸,我心想,关我屁事;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坠机死了,我也没什麽感觉;人家不是功课好,就是运动好,我是样样都没兴趣,什麽事都是人家做,我跟著做,懒得做的时候就不做了。」

「当然,人家也会问我:这样完全没有目标的生活好吗?老实说,我也不在意,为什麽生活一定要有目标?我就这样过不行吗?无聊的时候就随便找点事来做做,不想做就不做了,我管他有没有做完,或者成功了没有,那都不关我的事。」

「真的,我对任何事都不在意、都没兴趣,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对自己都不太在意,大家都骂我太无情,我老爸气得把我赶出家门,可是我也没办法,我天生就是这样嘛!」

他放下最後一个盘子,关紧水龙头,而後侧过身来望著石妈妈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

「本来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过下去了,可是我碰上嘉郁了,生平第一次,我为某个人而动心了;生平第一次,我对某件事物感到兴趣;生平第一次,我了解在乎某个人的感觉。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很快乐、很充实,原来生活的目标就是这麽一回事。」

他拿过来石妈妈手上的布巾,继续石妈妈早已停下来的工作。

「我对念书没兴趣,可是,嘉郁希望我能认真的念完大学,所以我就认真念;即使是现在,我也不在乎你们一家人是死是活,可是嘉郁在意,你们一家过得好不好会影响她的心情,所以,我就设法让你们过得好一点,只要是她希望的事,我就会设法替她达成,因为我在意她,我在意她的感受、在意她的一切。」

他放下布巾,把围裙解下来。

「或许我告诉石妈妈这些,石妈妈会开始怀疑适不适合把嘉郁交给我,但是,石妈妈,请你了解一件事实,我这辈子大概只会在意嘉郁这个人,也就是说,我这辈子就只为她一个人而活。」

「我不会背叛她,不会为了任何人而背叛她,也不会为了工作而背叛她,更不会为了金钱权势或任何莫名其妙的理由背叛她,因为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她一个人!」

「我会完成她的任何愿望,我会保护她不受伤害,我会让她整天开开心心的,我不会在乎是否因为这样就会伤害到其他人,因为我只在乎她,从认识她的那天开始,我的生命就只为了她而存在。」

「所以,石妈妈,请放心的把她交给我吧!我保证你不会後悔的。」

这真是……真是……这麽无情的人却这麽专情的爱著她的女儿,什麽都不在乎的人,却愿意为她的女儿做任何事。搞不好只要嘉郁说一声,他也会去杀人放火也说不定。

石妈妈有点困扰地在餐桌边坐下来,司承傲也默默地在一旁落坐。

有人当面跟你说「才不管你家是死是活」这种话,听起来真的很不舒服,可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司承傲也没说错,嘉郁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他一心只有嘉郁一个人。

所以,如果只考虑到嘉郁的幸福的话,她就没有理由反对他了。

「你不在意嘉郁比你大?」

司承傲不屑地哼了哼。「那种事有什麽好在意的?」

说得也是,他连自己亲人的死活都不在意了,哪会在意这种小事。

「好吧!那就看嘉郁对你到底有没有同样的感情了。」

×××

说起来,杨瑞会知道石嘉郁的存在,最重要的「媒介物」就是杨若黛,而得知石嘉郁的存在,对司家来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话说杨若黛在PUB苦等司承傲不得,竟然在开学後直接跑到学校里找他,司承傲自然没给她好脸色看,於是,她无视司承傲的警告,还是跑去找石嘉郁「帮忙」了。

石嘉郁当然不敢让司承傲知道,但其实司承傲早就知道了,当杨若黛去找他而被他轰走之後,他就知道杨若黛一定会去找石嘉郁。他凡事都不太认真,可只要和石嘉郁有关的事,他就会认真到吓死人的程度。

他真的打算找人去强暴杨若黛,而且拍一卷「好片子」。

「杨瑞,帮我找几个人来。」

杨瑞刚举杯就口,闻言,先问了一句,「干什麽?」

「强暴女人。」

刚入口的酒全喷出来了,「什……什麽?你……你说什麽?」杨瑞呛咳不已。「我……我听错了吧?」他不敢相信地瞪著司承傲。

「真脏!」司承傲咕哝著拍去被杨瑞喷到的水滴。「没有错,就是那样!」

杨瑞不可思议地盯著司承傲半晌,而後一口喝乾了酒,并敲敲吧台示意酒保再倒一杯。

「为什麽?」

「因为那个女人死缠著我不放。」司承傲一脸的理直气壮。

「那又怎麽样?」杨瑞困惑地问。「这种事你也不是头一回碰到吧?」

「可是,她会去骚扰到嘉郁。」

「嘉郁?」杨瑞茫然地看看司承傲,再看著酒保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酒。「Who?」

「我的大学讲师啦!」司承傲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帮不帮我找人呀你?」

杨瑞轻叹。「就算要我帮你找杀手也行,可至少要让我搞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该死呀!」

「废话,要不然我找你干嘛,闲闲没事干请你喝酒吗?」

「问题就在这里了,」杨瑞好奇地打量著司承傲。「你就算再闲、再无聊,也不会找我,更何况是这麽严重的事,我实在不明白,你不是什麽都不在乎的吗?到底是什麽事会让你出现这种完全不符合你个性的举动?」

「我是什麽都不在乎,」司承傲慢条斯理地举起酒杯轻轻摇晃著。「只在乎嘉郁一个人。」

杨瑞愣了愣。「等……等等、等等,你刚刚说……说你在乎那个叫嘉郁的大学讲师?」这次他确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司承傲瞄他一眼,随即放下酒杯,掏出香菸来。「是又怎麽样?」

~~他居然没听错!

杨瑞又呆了半天。「请……请等一等,你……你说的「在乎」的意思是说你在乎他……呃!我是说你……你……那个嘉郁不会刚好是个女的吧?」

司承傲点燃了菸抽了两口。「是又怎麽样?」

一听,杨瑞便下意识地脱口道:「你喜欢她?」可刚一说完,就自己对自己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说是,我马上死给你看!」

司承傲轻啜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菸。「你可以死了。」

「嘎?」这回杨瑞是真的傻了。

不会吧?他……他真的喜欢一个女人?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基本上,喜欢这两个字就跟司承傲完全扯不上关系,平常就是凡事不在乎、凡事不感兴趣的人怎麽可能会喜欢任何事物?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呢!

可是……

「你知道喜欢是什麽意思吧?」

司承傲瞪他一眼。「你当我是白痴啊?」

杨瑞眨了眨眼。「你很在乎她?」

「这世界上,我只在乎她一个人。」

歪著脑袋审视司承傲半晌,「只因为她受到骚扰,所以你就要找人去强暴那个骚扰她的人?」杨瑞又问。

「我警告过那个女人了。」

「哇~~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喜欢她喔!」杨瑞赞叹道。

「那也不关你的事!」

「怎麽会不关我的事?」杨瑞反驳道。「你这次找我不就是为了她?」

司承傲捻熄了菸。「到底帮不帮?」

杨瑞想了想。「目标是谁?我认识吗?」

「我哪知你认不认识!」

「叫什麽名字?」杨瑞耐心地问。

「杨若黛。」

杨瑞的双眸蓦地睁大。「杨若黛?搞屁呀!你要我找人去强暴我堂姊?」

司承傲也愣住了。「你堂姊?」

「没错!你没注意到她跟我同姓吗?」

司承傲嗤了一声。「同姓又怎麽样?难道全台湾所有姓杨的都是你的亲戚吗?算了,我找别人好了!」话落,他起身就要走人。

杨瑞忙一把抓住他。「喂、喂、喂!她是我堂姊耶!」

司承傲甩开他的手。「那又怎麽样?」

是啊!那又怎麽样?司承傲哪会在乎那女人是谁谁谁呀!就算那女人是柯林顿他老妈,恐怕他也会来上这一句「那又怎麽样」吧!

杨瑞皱眉猛抓头发。「这样吧!你……」他一咬牙。「交给我吧!我保证她不会再去骚扰你们了。」

司承傲怀疑地斜睨著他。「你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杨瑞喃喃道。「要不然还能怎麽样?」

司承傲又盯著他瞧了片刻。「好吧!给你三天。」语毕,他转身就走了。

耶?三天?才三天?他以为是上菜市场买菜吗?

呜呜……这下子可头大了,堂姊那个脾气谁奈何得了她呀?从小娇生惯养,不管要什麽都非要到不可,谁也阻止不了,除非……

找司承傲他老爸!

司家企业是杨家最大的客户,不管司承傲他老爸说什麽,他爸爸和伯父都得乖乖的听,否则,要是司承傲他老爸一抽手,他老爸和伯父的公司就非宣布倒闭不可了!

真是太聪明了!

OK!那就先找司承傲他老姊……

三天後,事情果然over了,杨若黛被送上飞机飞到日本去流放,但是,正事虽解决了,後遗症却还在後面等著吃人呢!

×××

「你又输了,石爸爸。」

石秋生呆呆地看著牌面。「还是……出千吗?」

「没错。」

石秋生不吭声了,连司承傲起身时,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当司承傲偕同石嘉郁走向大门时,他依然瞪著两副牌面,脑袋里只想著到底是什麽时候出千的?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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