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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谁先爱上谁?-第15部分

小说: 谁先爱上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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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额,她低眼看到自己身上皱成咸菜的套装,想起昨天的荒唐。
转首睇向床头摆放的电子钟,就着窗外透过薄帘洒进的阳光,上头明白表示时间已经是早晨六点五十六分。
「糟了……」她忍着晕疼,撑站起身,慢慢地扶着墙走出去,卧房门口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看了厨房浴室,没瞧见林熙然的身影。一时间,混乱的脑袋里,只充斥着他已经走了的讯息。
她……又错过了……又……
挫败地闭上眼,她颓丧坐在客厅沙发,难过地揉着额头。
算了……算了……
算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现在赶去中正机场叫住他?马上打电话要他回来?如果他不肯为她停留,她会比现在更痛苦,就连期盼他回来的资格都失去!
或许……还是下一次……
「哈!」她突兀地昂首,一下子笑了出来。
她总是要自己等待机会,却又眼睁睁任那些机会掠过。可能,他们真的是无缘。
也许,他和她,注定只能当永远的朋友。
「还要上班呢……」九点打卡,她来不来得及……
摇摇晃晃地想站起身,却又坐了回去,头晕得难受,她索性仰起头靠上椅背,横臂遮住双目。
「还是……请假吧……」就说她身体不舒服好了……
她需要静一静……需要静一静……需要……
喀搭!
大门的门锁被钥匙打开,脚步声响起,然后是铁门关上,有人走了进来。
「妳;醒了。」一见到她坐在客厅,林熙然微笑着。
她闻声,呆呆地放下手,转动视线,看着他。
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
「妳;……」他走近她,还没说些什么,却先睇见她美丽的眼睛里滑出一道泪水。「妳;怎么了?头很痛吗?」他放下手中热腾腾的油条,表情担忧。
「熙、熙然……」她没发现自己的异样,只是奇怪为什么快要喘不过气。几乎是带点怨怒地道:「我……我以为你走了……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要出国吗?你跟我讲是今天的飞机……是下午的班机吗?可是你的行李箱──你出国要去做什么?啊、我不应该问的……我只是想说……说……路……路上小心……」她乱七八糟地说着,窘迫挤出过去曾经在道别时说过的字句。
最后那四个字出口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退化到学生时代,穿著百褶裙和烫直的衬衫,伫立在他身前。
这许多许多年来,其实她根本没有进步过,面对他,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总是站不住应有的立场,总是要自己谨守朋友之间的界线,却又矛盾复杂地希望他能表示爱她,使得自己终于变成苦苦等待的那个哀伤角色。
「我没有走。」淡淡地,他对她笑瞇;了眼。
这句话,让她再也无法忍耐,所有情绪完全溃堤。
「熙然,我……」她垂首,蒙着眼睛低声啜泣,想着要恢复镇定才行,但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掉落,怎么也擦不完。
「啊……」他显然十分惊讶,主动上前蹲在她身边,轻轻地拉开她遮掩的双手。「妳;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放柔了声。
她只是摇头,说不出半句话。
「又伶,不要哭。」轻叹一声,「别哭了。」将她僵硬的身躯揽进怀中。
她简直太震惊了,瞠大盈泪的双眸不知所措。这样温暖的接触令人心碎,在这个让她爱到心痛的男人怀里,她再也无法有任何防备,泣喘一声,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把脸埋在他颈窝处,把所有堆积的懦弱眼泪全部流在他的肩膀和胸膛。
这一刻,她脑子空白,根本无法再去思考彼此友情会不会变质破灭,也不能想象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她只能遵从内心最深沉的渴望做出这唯一的反应。
让她碰触他,不要纠缠那朋友与情人的分界,她只想在这一秒好好地感受他的存在。
「你不是要走吗……不是……走了吗……」她只能在他胸前小声哭喘着。
「不要哭……不要哭,好不好?」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抚摸她松软的卷发。「我没走,在这里。」像哄小女孩似的,款款温柔。
「我……」她哽咽不休,频频吸气想完整说话。
「没关系……」他抬起她的脸,拨开她被泪水湿乱的发丝。「妳;流了好多汗,先洗个澡,冷静一下,我们再谈谈,好吗?」
「熙然……」看他转身,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襬;。
他见状,察觉她鲜少的无助,握住她的手,露出微笑道:
「我不会走的。」再次给与承诺,干脆牵着她一起,走进自己卧房,从衣柜里找到她可以换穿的衣物,再弯进客房,拿出新的毛巾。
她看到昨天的那只行李箱放在角落那里,没有消失,只是移动位置,自己大意心慌没有瞧仔细而已。
林熙然带着她到浴室。
「来,先洗个澡。」帮她准备好新的盥洗用具和热水。「我准备早餐,妳;慢慢来,不用急。」他退出去,关上门。
她呆立在热雾薄薄的浴室内,良久,只能被动地洗去满身的疲累和杂乱。沐浴完毕,她穿著稍大的衬衫和休闲裤出来,走到厨房。
他背向她,在炉子上熬着一锅粥。
临窗的流理台被晨阳照着反光,瘦长的身影意外地和柴米油盐融合。她知道他的厨艺有多好,他也总是能煮出最合她心意的口味。
「可以吃了。」他察觉背后视线,关掉瓦斯笑道。把锅子端上桌,他从碗橱里拿出碗筷。「先喝点茶醒酒。」比着她面前的一杯热茶。
「啊?」她怔地抬起头,刚刚竟原地发起痴了。「啊……谢谢。」有些不好意思地拉开椅子,她啜几口那微带有甜味的茉莉茶,才接过他添好的粥。
「妳;今天要上班吗?」他也坐下,夹了一块炒蛋到她碗里,「如果不想去的话,别忘记打个电话。」他细心提醒着。
心跳得猛,她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就好象……好象夫妻睡醒一同吃早餐……还是、还是亲密情人在一起过夜后的场景……不是吗?
「我知道了。」赶紧垂首吃着稀饭,思绪杂乱。席间,他很少发言,却总是很注意她的状况。
用餐结束,她打电话到公司请假,他则抡起袖子清洗碗碟。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结婚的话,一定会是个很好的老公吧……
「又伶。」他唤她,手上拿着白色毛巾。「妳;头发没擦干,衣服都湿了。」
「是、是吗?」她摸着自己的发梢,或许一半是因为流汗。
「我帮妳;吧。」站在她背后,他用毛巾轻轻地揉着她的发。「……又伶,我把班机改成明天了,明天我还是要去大陆一趟。」
「咦?」她很快转过头,看到他对着自己笑。
「妳;不要急,听我说。」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按摩她的额角,替她除去宿醉的疼痛。「我去大陆,是因为我一位朋友的茶园有新品种开发,邀我过去看看,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回来了。」扶正她纤细的颈项,缓缓地施力,给与舒缓。
原来如此……那么,是自己搞错了。她瞅着自己交握的双手,虽放下心,但却更紧张他接下来有可能的感想。
「又伶,我觉得……一个不安定的男人,会让女人感到害怕和惶恐。」他温文一笑,轻声道:「所以……我想,如果我不能让自己停留在某个地方,就没有资格去追求我爱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她一顿,指尖发白,没有说话。
「我不会再久居外地了。」他慢慢地道:「我会开店经营,就是因为想要留在这个地方。我去大陆研究茶叶,则也是为了现在能够安定。」他是很有计画的,虽然看起来真的是不太可靠。
学生时常跑中南部是旅行顺便观察茶园,不过那时纯粹只是兴趣;至于毕业后会下决定去大陆专心钻研,则是因为他体认到自己必须为了想要珍惜的人趁早稳定这个事实。
她依旧垂着头,白毛巾覆盖住她的表情。
「你……你爱谁?」不过三个字,像是用尽她全部力气。
他总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或许他明天飞往对岸,就会娶个新娘回来,然后告诉她,他们已经在多年前相恋。
「我爱谁?」他轻笑出声,在她身后坐下,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看来,我做得真的不够好,对不对?」脸淡淡地红了。
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是个乏味的男人,不会鲜花,也不会巧克力。」他苦笑,所谓的情调,他真的不懂。「我想,对待喜爱的人,就是要在她伤心的时候陪着她,在她沮丧的时候给与她快乐,倾听她的话。」牵起她的手,发现她有些颤动。
他始终带着笑,温柔地看着她,缓缓道:
「也许,在她肚子饿的时候,做一盘她爱吃的宫保鸡丁饭和七分熟荷包蛋给她;也许,在她事业不如意的时候,带她去宜兰看看海豚……也许,在她喝醉酒的时候,把班机延期,陪她吃个早餐。」
她愈听,愈是难以相信,盯着自己和他交握的双手,整个视线迅速模糊。
他缓慢地拭去滴在两人手背上的小水珠,轻声道:
「她哭的话,我也会觉得心疼。」所以,他才总是要她别哭的。
他拿开她头上的毛巾,她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成串涌出。
「你……你骗人……」她哑嗓。
「我没有。」接住她的泪水,伸手擦拭,她却哭得好难过好难过。他不忍,将她轻轻搂进怀中。「我知道妳;觉得我爱漂泊、爱流浪,不喜欢定在一个地方太久,所以希望妳;能先相信我,我才好开口,但是,却好象更造成妳;的不安了。」贴在她鬓边,柔声低诉。「妳;看我的眼神,妳;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的。」
他也许是不够灵敏,但是不至于无感,她那种只在他眼前展现的笑容,他都深藏心底。
「只是我在想,为什么妳;总保持着某种距离?是不是因为我还不够让妳;放心?」他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因为……我……我……」她好小声,好怕这根深藏许久的尖刺会戳毁现在的幻梦。该怎么讲才好?或许说他们不应该这么早相识,一见钟情或者轰轰烈烈的爱情可能比较合适?
「因为我们做了太久的朋友吗?」他轻声点破,也是他思考很久很久的答案。「这个称呼,是不是束缚住妳;了?妳;……认为我会选别人,而不会选妳;?妳;大概不知道……妳;大学毕业时到处交男朋友给我多少刺激和了悟。我一无是处,没办法要妳;等,所以只能等妳;。」他有些苦笑。
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产生感情的,只是等发现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很习惯她的存在,当听到她有交往的情人时,更像是当头棒喝完全清醒过来。
只是,那时候的他,能说些什么呢?
他不够成熟,感情的形成也太笼统和迟钝,但不论如何,他都是希望她能开心的。去了大陆三年,他很是思慕她的倩影,和之前那种想念不同,更为加深,更让他懂得。她的模样总是时时刻刻清晰耀于脑海,这让他明白了解自己所努力的事情不能失败。
再回来,她还是独身,他为此而喜悦。
他不会激烈地示爱,也不觉得爱一个人就一定要锁住她,他只是决定在她的身边,随时给与她一个可以休憩的地方。慢慢地,他轻易看出她那双眼睛里有着什么秘密。
「又伶,我爱妳;。」他说。
他的爱,很淡,需要累积很久,但却很真实。
他讲的很小声,她靠在他的胸膛,可以明显感受到他急速上升的体温。
这个容易害羞的男人,一向是不轻易让人看穿他内心的。
不然,她也不会猜不透他了。
朋友还是情人,她打转多久?她坚持多久?
她是个没有尝过败仗的胆小鬼,怕自己会赌输,失去一个他,等于失去所有。她不若他有勇气说出口,所以就只能被动地等待。
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等了多久啊……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她掉泪掉得更厉害了。
「妳;是不是也要跟我说什么呢?」他拍抚她,低声安慰。
「……我……我不说……」她不说,不说啊!如果说了,回到现实,这一切可能就会变成泡沫消失。
「又伶,妳;看着我。」他深知她在恐惧什么。他们两个,认识得太久,要拋;弃原有身分,越过那条线,就像是个需要挣脱的仪式。
「我……我不说……」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好怕他下一秒就会不见。
「我在这里。」低柔轻吟。
「熙然……」从不在人前示弱的她,低泣地唤着他的名。
「我不会走。」不厌其烦。
「熙然……我……」
「我答应妳;,不再游荡远处让妳;不安。」他抬起她无瑕的脸庞,就算哭得眼睛鼻子红肿,就算缺少平常那股自主和坚强,还是他最爱的人的面容。只有他才能够这样知道的,她独一无二的脆弱,在他面前,她将不再需要伪装。「除非妳;不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好不好?」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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