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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状元拽到宝-第3部分

小说: 状元拽到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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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高飞扬,被打得莫名其妙。事后,跑回花苑,想找阮罂哭诉,但阮罂不知去向,高飞扬呆在冷飕飕的院子里。

阮罂该不会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吧?真的跑去那什么鬼西域找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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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居士的兵器店,最特别是「苍」设计的兵器。杀人武器强调的要嘛尖锐,要嘛锋利,要嘛坚硬。「苍」的设计却以独特的图腾为卖点。「苍」会在刀身绘上由线条组成的诡异图腾。别的兵器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而「苍」设计的兵器添了股阴柔的气息。多了不起,多创新,所以——

「唉,才卖出一件啊!」老板什居士对司徒剑沧说。

什居士五十岁,头秃秃,人黑瘦,看起来像七十岁。跟司徒剑沧讲卖量,很尴尬,因为尴尬,他就一直摸着自己快秃光的头。

「你有才华,真的,但你设计的兵器卖得最差。」逢处理尴尬事,什居士就爱摸头,仿佛这一摸就能摸出安全感。大概童年期受过创伤,他双手一刻都不能停,所以爱抠脚,抠完脚没洗手又爱摸头,摸来摸去就长头癣,长了头癣,头发就慢慢掉光。

别看他獐头鼠目,一脸贼样,其实他人品高尚,还有颗热爱艺术的心。他欣赏穷书生司徒剑沧的设计,是极品哪!还花钱请铁匠完成,在店里卖。不过讲起卖量就……很伤人。又不是在搞慈善事业,他也有压力的,今儿个打算好好开导司徒剑沧。

「整个月只卖一件,我只能付你一百文。」

「就一百文。」

「你的设计很有特色,但这种很有特色的东西,一般人很难接受,练刀剑的都喜欢威风的图腾,下次设计个高大威猛、张牙舞爪的猛虎图,怎么样?」

冷冷睐他一眼,司徒剑沧说:「我住山里,成日见那奔走的野猪,张牙时很高大威猛,要不设计个野猪图腾?」

他说得一脸正经,可什居士怎么听,就觉得在讽刺。

「别嫌我俗气,俗的东西才好卖,大家喜欢什么,你就设计什么。要不你设计猛虎图,我多给两百文。」

司徒剑沧赏给什居士一个不以为然的微笑。

「傻小子,干么跟钱作对,你这脾气就算再有才华,还是得过苦日子,将来要怎么飞黄腾达?」

司徒剑沧百般无聊地弹了弹衣袖。「想飞黄腾达还不容易?!」他父亲,是家族中唯一飞黄腾达做官的,也是唯一沦落到最后在山西做苦役做到死的。没当官,就不会遭致尔后的屈辱;爬越高,摔越重,何苦?

「哦,要飞黄腾达很容易吗?」真狂妄,什居士笑了。「那你飞黄腾达给我看啊!」

「多则五年,少则三年。」司徒剑沧漫不经心地拨弄呈在台上的兵器。

「哦?你就会飞黄腾达吗?哈哈哈,怎么飞黄腾达?」

「考状元。」岂止飞黄腾达,怕是还直接飞上天去。

考状元是司徒剑沧的目标,别人谈起人生目标,无不是双目炯炯,燃烧光芒。可司徒剑沧提起志向,面色却异常冷静,双目阴郁着,好像这件事对他而言没太大的意义。既然他显得兴趣缺缺,什居士就不明白他干么要考,是说着玩的吗?但听他的口气,又像很有把握。

「你以为考状元那么简单?」什居士讪笑道。

「很容易。」

「好,等你考上状元,我摆宴请你。现在,只有馒头酱菜招待你。」说着从厨房端出一盆馒头跟一碗酱菜放在桌上。

司徒剑沧注意着他的动作,淡淡地说:「多谢,我不饿,告辞。」

「甭客气啦,小子,馒头可是我亲手揉的哪!」什居士掰开馒头,夹了酱菜,递向司徒剑沧。

瞪着馒头,司徒剑沧脑袋浮现个画面——什居士在抠脚,抠完脚脚揉馒头,揉着揉着又顺便揉一下自己的油头,现在,这双手,掰了馒头请他……

「对不住,在下不敢吃。」司徒剑沧眯着眼,瞪着什居士黑黑的指甲。

「为什么?」

「你的手很脏。」

什居士目光一凛。「滚~~」

司徒剑沧耸耸肩,离开了。

这是第七十五或八十一次得罪的人物?说真格的,有时他还挺佩服自己,真的很会激怒人。惹恼别人,让人伤心,教对方难堪,都是他的强项,而他全不放心上,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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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满天,明月映着城门。

司徒剑沧出了城门,走进山林。林间黑暗,夜虫呼叫,萤光点点,小径交错着,一路走,便经过了黑鸦鸦的巨树林。忽然,他像发现了什么,停下脚步。侧首,望着路旁一株巨大的老榕树,树干上有个大树洞,树洞中怀着一抹紫。

他走近了,看见树洞内窝着的女孩;女孩亦睁着晶亮大眼,也正骨碌碌地看着他。

司徒剑沧微眯起眼,这不是先前那个要去西域的笨女孩吗?「窝在里边做什么?」

好冷!阮罂身体发抖,嘴唇泛紫,她还笑咧。「嘿、又是你啊?!我没追上我爷爷,迷路了,想问路,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可以顺着来时的路回家。」

「我不回家,我是要去西域。」

还惦着西域?他颇不以为然地冷觑着。「在这里多久了?」

「三个多时辰。」

这可厉害了。「妳不怕?」一个人在这么黑的林子里,还是个女的。

她笑笑地说:「不怕,就是很冷。这一带的树特大,原来晚上的山林是这样子……」阮罂指向他身旁大树。「你看——」顺着她指的方向,司徒剑沧看见她眼睛发亮的原因。

「有一只怪鸟在上头。」

树梢站着一只巨枭,黄眼睛,大睁着。司徒剑沧听她很兴奋地说——

「没看过那么大的鸟,好想摸……」

「三个多时辰,就这么对着它看?」这丫头脑袋有问题吧?

「对啊。很可爱啊!」

他看她手伸向半空,朝巨枭的方向挥了挥。

「是,真可爱。」司徒剑沧嘲讽道。巨枭是猛禽,哪个地方让人觉得可爱了?是尖嘴、还是凶狠的眼?这女孩要不脑袋出问题,要不就是品味太诡异。这一想,他倒是微笑了,看样子他碰上一个怪丫头了。

「妳有什么打算?」

「天亮就赶路。前面有岔路,我往右边走,还是往左边走才能到西域?你知道吗?」

司徒剑沧低头,拂了拂袖袍,淡淡地问了句:「你身上有没有钱?」

「没有。问路而已,要付钱?」

「会不会武功?」

「会,谁惹我生气我就咬他。这招从没失败过,打架我不会输的,高飞扬没一次打得赢我。」高飞扬谁也打不赢,何止你?

他笑,然后盯着她。「好、好极了,讲得真好。」

阮罂傻了,当他这样定望住她时,她觉得胸口热,呼吸变得乱乱地。他有着她见过最有力量的眼睛,好像只要让他冷厉的眼神一瞪,其威力足可杀人。

原来他真有杀人的本事。阮罂看他忽后退一步,手朝地一划,蓦然泥沙扑扬,阮罂掩面咳嗽,待尘埃落定后,她大张着嘴,震惊着,看地面裂出个大凹痕,他怎么办到的?不就那么轻轻一划吗?

「这才叫武功。你会吗?」司徒剑沧问。看她眨眨眼,盯着他像计量着什么。这丫头不像一般的女孩,她双眼慧黠雪亮,漾着聪明的气息,眼色不时变幻着,像似有很多的想法、很有自己的主张。

阮罂觑着他,心中暗思量,不得了!她遇上神秘高人。若得此人相助,去西域之路不远矣。

嘿嘿嘿,阮罂跟爷爷都是演技派的,眼珠子一转,立刻摆出了讨好的嘴脸。「您厉害啊,真好样的,我大开眼界哩!了不起、太了不起……」

对于她的褒奖,他还是冷冰冰的表情。「你有没有往西域的地图?」

阮罂摇头。

他又问:「干粮?」见阮罂又是摇头,他轻蔑一笑。「蠢物,这样子去西域,死路一条。」

「嘿,什么蠢物?我告诉你,我要去西域,找死亡之虫,我要去西域,冒险犯难!冒险犯难,你懂吗?」

「冒险?」他又冷笑了。「像你这样不用到西域冒险,天天就过得很危险。你之前为什么爬墙?」他还记得先前那惊天动地的坠地画面。

「离家出走不能走大门啊!」

「从墙顶往下看时,计算过墙的高度跟你的身高吗?」

「我没想那么多……」被问虚了,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个笨蛋。

「想都没想就往下跳?」

「是。」

「唔,相信你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

「哦?」脸儿骤亮,很兴奋地问:「我很快就能到西域吗?」

「是啊,变成鬼,用飞的,很快就到。恭喜。」

这次,很确定,他是在嘲讽她了。本来,为得他相助,才摆出讨好的嘴脸,可当他用轻蔑嘲讽的态度,取笑她的梦想时,阮罂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表情也变得认真而顽固。

「我知道你笑我笨,就像大人们说的,姑娘家长大要嫁人,不能去西域冒险,不能去找死亡之虫。」

「谁告诉你西域有死亡之虫?那是传说,为了不确定的传说,往西域闯,途中出意外,命都丢了,值得吗?」

阮罂搓着双手,呵气取暖。「你不懂,就跟他们一样都不懂这件事对我的意义。」

「是吗?」扬起一眉,他说:「你听不进,就尽管去找死好了。」他失笑。「跟个不要命的蠢物讲话,真是费时间。」

阮罂目光一凛,小手握紧了,陡地骂他:「少咒我死不死的,骗人没去过西域喔,我爷爷就去过好多次,也没死啊!像你们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不可能了解的,我爷爷说你们这种人,叫活死人,活在一个地方,就想尽办法永远安安稳稳活到死。这也怕、那也怕,这也担心、那也担心。哪里都不敢去最好都别去,活得跟每个人一样,什么都不去花脑筋想,你们对生活的要求只是活着呼吸而已!」

她讲得太快了,来不及喘口气,呛咳了,咳得面红耳赤。可他听完,怎么还是一脸轻蔑的样子啊?

「讲完了?」他笑,相较于她的慷慨激昂,他的反应却是冷冷淡淡。「没想到人越笨,话越多。」

啊?气死啦!可恶!「我还没讲完!」阮罂咚地探出树洞,仰头骂他:「你们这种人的眼睛就这么点大——」朝他比出小指。「看见的就这么点大,志气也这么点大——」又指指鼻孔。「好像鼻孔这么大!从出生到死,你们的经历就像鼻孔黑墨墨,无聊透了。看见的听见的和大家都差不多。眼睛长你们脸上真悲哀,耳朵在你们头上真可怜,每天看见听见的千篇一律,了无新意,烂透了!你说,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骂我蠢?」

讲半天,就是骂他肤浅吧!

他走过来,停在洞前,俯瞰着她的眼睛。

阮罂看见他眼中的笑意。

「我想你没搞懂,去西域这念头不蠢,是你进行的方式蠢。」他问:「西域那么远,一路上,没钱的话,晚上住哪?沿途吃什么?要去西域,首先必须有一大笔钱。」

「你有钱吗?可以借我吗?」

问得真直接啊!他笑道:「就算有钱,借你也没用,一个女孩子,不会武功,途中遇上盗匪,不能保护自己,钱被抢了,还去什么西域?命都没了,还看什么死亡之虫?你笑别人目光肤浅,视野像鼻孔大,但你为了追逐梦想,早早丧命,最后看见的还比那些肤浅的人少。你说,你蠢不蠢?」

阮罂楞住,找不到话反驳。嘿,乱有道理的,看样子他不但会武功,还挺聪明,讲起话不疾不徐,可项项都挑明了问题的症结。

她这个人就是很有弹性,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忌才,好吧,她甘拜下风。

「我蠢,你说得对。」现在她知道自己有多冲动了,她问:「不过,既然你会武功,你可以跟我去吗?」

「不行。」

「一定要会武功吗?」阮罂犹豫了。「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对练武又没兴趣啊。」又嘀咕道:「还要有钱吗?」叹气。「我爹最爱赚钱,为了赚钱常不在家,我不喜欢钱,对赚钱也没兴趣啊……」那怎么办?怎么去西域?

他的目光沈静,说道:「往往为了做一件喜欢的事,要先做几十件不喜欢的。」

「不能只做喜欢的?这么麻烦吗?」阮罂露出苦恼的表情。

「放弃算了,谈什么梦想?我看是吃饱太闲。」

她果断地说:「好,我不去了。」又说:「等练好武功、赚够钱、做好准备我再去。」

还是要去?西域对她有这么大魔力?他失笑,感到不可思议。

「你教我武功,教我赚钱……可以吗?」

「那不是一时半刻学得会的。」

「一时半刻学不会,可以三年五年学,学好再去。」

「教妳武功,教你赚钱,我有什么好处?」他看阮罂伸出十根手指。他摇摇头。「十文钱?还是十万白银?不,钱不能收买我。」

「十条死亡之虫。」她哈哈笑。

司徒剑沧先是怔住,旋即,嘴角上扬,微笑了。跟着,他眸色黯下,凝视这一头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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