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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新郎换人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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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旁的章继姝问。
他冷冷吐出一句,「今天会议到此为止。」霍的起身离开,毫不理睬众人惊愕的目光,雷霆万钧的步出会议室。
章继姝见状,好奇的跟了过去。
走过大厅,电梯直上八楼的客房,章继青的脚步下自觉的加快,不明的吵杂声越来越清晰。
「总经理。」一见到他,围聚在走道上几名女职员明显的松了口气。
客房里不时传出一个男人的咆哮,几名男职员努力的试图制止,那个男人似乎依然不受控制,章继青浑身凝聚一股怒气,走在身后的章继姝明显的感受到。
「辛亦妘呢?」他沉声问。
顺着职员的目光,他看到缩坐在角落宛若风中雏菊的辛亦妘,白净的脸庞有着多处淤青跟伤痕,血痕顺着嘴角凝聚在下颚,滴落在白衬衫上,原该在领上的粉色丝带蝴蝶结被强行扯下,胸口的衣料破碎,连裙子都被撕开。
一旁的同事用手帕帮她压住伤口,阻止血继续流淌,「总经理……」
「伤势如何?」
听见他的声音,她抖颤着身躯,眼眶噙泪的仰看着他,一脸的惊慌恐惧。
事出突然,那时候在柜台正准备要交班的她,突然接到郭政鑫从821 号房打来的求救电话,说他呼吸困难几乎晕厥,她不疑有他,交代同事请求医护支持后,便一马当先的赶来。
谁知道……这就是恶梦的开端。
尽管她被打得伤痕累累,倔强的她死也不愿屈服,直到同事赶来……
章继青的拳头死命的握紧,重重的吐出鼻息。
「为什么会这样?」一向高傲的章继姝也给骇住了,凝声问:「报警没?」
「哈哈哈,报警,去报啊,我才不怕,我想跟我老婆做爱难不成还要请警察批准!」一直不见安静的家伙继续咆哮。
「住口!」辛亦妘激动的哭喊,颤抖的情况益发严重。
「妳这个臭女人,嫁给我有什么不好,竟然跑得不见人影,男人就算有十个小老婆,妳有什么资格说话,我警告妳,最好乖乖跟我回去,我是不会把到嘴的肉放开的,妳也不过就有点身材,帮我暖床还便宜妳了。」
「郭政鑫,你这丧心病狂的混蛋,当初没把你阉掉真是天大的错误!」一派高雅的章继姝气不过,抓过走廊罗马架上的花瓶,作势要砸了过去。
「继姝,住手,不要忘记他是客人。」
「章继青——」她恼火的吼。死色胚,真是去他妈的客人!
抿着嘴,章继青脱下外套,在辛亦妘面前蹲下,密密实实的将她包裹住。
辛亦妘揪紧他的手臂,眼眶中的泪再也克制不住的簌簌滚落,浸湿他胸前的衣服,她无言的啜泣让他的心都要痛得揪紧。
他紧紧的拥住她,「放心,一切有我。」
拉下她紧揪不放的手,他再一次确认她被完全的包裹着后,转身狠狠的瞪着这该死的混蛋。
「把特约医师请来,辛亦妘身上的每一道伤口我要他详实的记录下来。」忽而,他冲着郭政鑫冷笑,「当然,这个权利,我也会保留给你的。」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十分威严的说:「放开他,我们饭店向来礼遇客人的,不是吗?」
「总经理……」大伙儿呆若木鸡。
只见章继青一把扯下领带扔给章继姝,随即从容的解着衣扣,衬衫袖子被高高的卷至上臂,胸口也逐一敞开着。
「喝——」众人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平日西装笔挺、温文儒雅的章总经理,身上竟有这么惊人的刺青图腾,那、那是龙吧?
辛亦妘错愕的看着他胸口隐隐浮现的刺青,脑中亦浮现记忆中消逝的九纹龙,那落刻在一个男孩身上的九纹龙……
章继青正气得眼眸浮着邪肆的神色,双手交握不住的发出折骨声响,「你说话很狠嘛,再说两句来听听,我好惦着待会的拳头该落向哪里。」
话落,在众人还未回过神前,他握紧拳头,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送上一记凌厉、结实的拳勾扫过去,当场让郭政鑫下颚骨头碎裂,痛得直哀号。
「你们都下去,告诉柜台人员暂不开放八楼客房。」章继姝指挥着,下一刻便是探头找椅子,因为她老哥真的发火了,难得她有善心,不忘拉过一把给辛亦妘,「若予,别发呆,还不把她扶起来!」
「是。」若予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忘将辛亦妘安置妥当。
发狠的章继青不给对方有喘息的机会,揪起他的衣领,连连挥出十多拳,拳接着拳,绵绵密密的朝郭政鑫身上落去,每一拳都强烈震荡他的筋骨内脏,痛得他哀号求饶。
「住、住手——救命,饭店员工打人……」痛得腿软,「章继青,你这个流氓、黑道,不要以为你当了总经理就可以嚣张,你还是个流氓、小混混……」
「辛亦妘,妳刚刚有拜托他住手吧?」章继姝问。
辛亦妘怔然点头。
章继青的嘴角阴冷一扯,单手拉起这个「俗辣」,凑上前,「既然知道天际帝国饭店是我这流氓管的,你还胆敢来砸场,我若不给你颜色瞧倒叫你看扁了。」
「住手,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郭政鑫搬出交情。
「最好你爸爸不放过我,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打的是谁的女人?我的,我章继青的女人!」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每一拳都是精髓,打得他上天下地的翻滚,肋骨全断脸浮肿,只怕家人都认不出来了,直到呕出一口血。
章继青冷冷的笑着,摇摇头,「啧,难得我这么多年不打人,一开张你就挺不住,枉费了刚才的胆大妄为。」昂贵的鞋子一脚踩上郭政鑫的手,「最好你不放过我,要不然,我很难说服自己放过你,这只是第一回合,往后你让我见着一回,我就打一回,打到你怕为止。」
像旋风似的转身,气势磅礡的章继青打横抱起辛亦妘,离开这个混乱的八楼。
章继姝窃窃的笑着,别过脸看着奄奄一息的郭政鑫,「谢喽,多亏你这么不识相,要不我大哥这身手,不知道几时才会再露一次!」她冷不防的轻叹一声,「咳,看来,命中注定这董事长的位子合该让我坐。」
在大家瞠目结舌下,她优雅的离去。
床上的人不甚安稳的睡着,白纱布包裹的手搁在外头,不安的揪着丝被,时而颦眉叹息,时而低声啜泣。
章继青袒露着精壮的身子,烦躁的抽着烟,听见床上人儿的声音,他捻熄了烟,快步的走去。
「醒来,不许再睡!」他命令着,却因为声音低柔而少了气势。
辛亦妘惺忪睁开眼,烙在他胸口的九纹龙让她全然的惊醒,「喝——」
胸口的九尾青龙栩栩如生,在她年少的时候,身上刺有九尾青龙的人曾经搭救过她,没想到今天意外再见这九尾青龙,而且还是有过亲密的男人!
他忽的咧嘴一笑,揉揉她的发。
「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九尾青龙?」
「妳忘记了吗?」他的手指冷不防的抚上她嘴角下的旧疤,轻轻摸着。
「是你?!」她惊愕。
那是十多年前的往事,就读国中的辛亦妘已是亭亭玉立,一天放学后,因为贪快走了僻静的小巷,遇上了凶神恶煞的中辍生,不单要抢钱还想欺凌弱势的她,她从脚踏车上被强行扯下,下颚就在那时候被利器割伤,当场血流如注。
偏巧,一个十八、九岁的酷酷高中生正巧骑着改装机车出现,二话不说便操起铁棍单枪匹马力抗,虽然身上挂彩,不过还是顺利的把一群中辍生打得落荒而逃,就是那时候,她看见了九尾青龙刺在那人的胸膛上。
高中生送她到医院缝合伤口,便走了,记忆的片段始终停留在九尾青龙,还有那张薄棱的唇,她知道他们不会再见面了,九尾青龙的记忆就这么淡去。
「那夜我竟然没看见!」她错过了一个时机。
「乌漆抹黑,妳紧张得连睁眼都不敢了,哪里看得见我的身体?」
闻言,她本能的低下头,下一秒,她扑进他怀中,「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
生命中一次偶然相逢,谁也没想到当年的偶然可以再次接续,把逝去的记忆找了回来。
「是啊,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妳想找我可能得到绿岛,或者到土城看守所去吧!」章继青回想十多年前的往事,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年少时逞凶斗狠混帮派,他以为自己会是某堂口或某帮派的大哥,成天不学无术只有一肚子自以为是的义气。
孰料,一次意外的狙击遭到重创,忍无可忍的父亲连夜打包将他送到美国去,让他没了兄弟跟地盘,无聊至极还差点饿死,只有乖乖念书用成绩换取生活费,这才把当年的浪子拉回正轨。
「你认出我了?」
「嗯,一度半信半疑,以前妳就亭亭玉立,现在更是漂亮得不象话,若不是当年妳在医院号啕大哭的模样太骇人,伤口又曲曲折折的特别,让人记忆犹新,我还真是不敢确定。」
「我是吓傻了,谁受得了针线在脸上来回穿梭。」她抗议说,不愿承认当年的窘态。
他翻身上床,揽过她来,「老天爷注定要我保护妳。」
「那混蛋还好吧?我怕他们财大气粗的找麻烦,我没事的,可是却害你在员工面前打了人,坏了形象。」
「那种混蛋就该受到惩罚,就算他只剩下一口气,郭伯伯也没胆来吵,因为闹出去对他医院名声不好,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我已经委请律师提出告诉,绝对让他受到教训不可。」
「继青……」她心中有种不踏实的忐忑。
「放心,没事的。」章继青哄着她,思绪却估量着另一件事。
第十章
虽然在同一家饭店,可他们却有好些天不见了,先前章继青只说有事要忙,其它什么都没提,只是这一忙也不知道忙到哪里去了。
「小辛、小辛!」若予追了上来。
「什么事?」受到情绪影响,辛亦妘有些疲累,提不起劲。
「不好了啦!」
「怎么了?妳又要临时调班,经理说不准,对不对?」
「才不是,是章总经理。」
「章总经理!他怎么了?!」她连忙拉住若予问。
若予先是看了四周一眼,觉得不大安心,索性拉着她往隐密的角落去,附在她耳上压低音量说:「我听说,章总经理要离开饭店。」
「为什么?!」她惊呼出声。
「小声点,听我说!」若予捂住她嘴巴,要她安静,「我刚听经理他们在谈论,原本董事会决定预计在年底让章总经理正式接掌饭店,并且擢升他接任董事长,可好象是因为这次章总经理殴打客人的事情,居心叵测的章大小姐顺势对董事会施压,要求撤换章总经理,好让她自己出线接掌董事长位子。」
「那章总经理怎么办?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辛亦妘心都冷了,都是她,是她害了章继青。
「有啊,只是章总经理不肯,好象是要接受联姻安排,娶一个企业千金,他不答应只能离职以示负责。在饭店里,殴打客人可是大错,即便客人有千万个错误。这就是我们吃亏的地方。」若予一脸无奈。
「他真的要走……」她落寞的呢喃着。
「我得走了,待会柜台交班。」若予拍拍她的肩,快步的离去。
辛亦妘眼眶发红,想念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她只有躲到饭店顶楼的空间,为她带来的意外忏悔。如果不是为了她,章继姝也不会拿这机会逼他交出饭店经营权。
推开顶楼的铁门,熟悉的位置已经有人占据了。
章继青叼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两道剑眉蹙着,听见身后铁门的声响,他转过身去,辛亦妘楚楚可怜的站在那儿,他断然捻熄了烟。
「我还在想妳会不会在这儿,怎么,今天没有好吃的点心吗?」他笑问。
他越是轻松,她就越愧疚,她捏紧拳头,朝他奔去,在他的胸前捶打着,「你去哪里?为什么有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手覆上她的背脊,「是不是工作累了?」
她摇摇头,将脸深埋在他颈窝,泪水奔流。
「奇怪,那个恰北北的辛亦妘到哪里去了?怎么来个爱哭的家伙?」他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欸,爱哭鬼,帮我把这东西交给辛亦妘,叫她来这里找我。」
她瞅着他笑得像白痴的脸,「这是什么?」
「最后两颗松露巧克力,恰北北的辛亦妘最爱的东西。」
她夺了过来,「你去哪里了?」
「我不能说,妳又不是辛亦妘。 」他神秘的用手指在她唇上一点。
她抹去眼泪,气恼的打了他一记,「讨厌鬼,快说!」
「不哭了?」章继青把手帕给她,「今年春天雨水很足,少哭点,留着夏天缺水备用吧。」
「章继青……」又笑她,揶揄她真那么好玩吗?不想想,人家为他担心的……
「说吧,刚刚为什么垮着脸?」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到新加坡出差,顺道去香港开会,怎么,这么想念我,这样我会骄傲欸。 」他仰着下颚,自负的看着蓝天。
自负,他就适合自负的模样,那有一种大无畏的气势,足以支撑他捍卫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我听说你要离开饭店?」辛亦妘问。
「谁说的?」
「大家都在传。」
「唔,消息传得这么快!」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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