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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代生王妃-第17部分

小说: 代生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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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进来”抓住她不断挥动的手,奥撒低声交代吉娃。

    吉娃很小心的看了一眼显然无可奈何的谦雨,心底只是暗暗祈祷她自求多福了,一转身,便出了纳兰居,告诉管事,让管事将广平王带入纳兰居内。

    
 


代生王妃 正文 第十二章
章节字数:6321 更新时间:08…07…30 10:35
    这是谦雨第一次见到阿鲁剌惕哈雷本人,雨儿的生父,贵为广平王拥有一打的妻一打的妾的男人。

    据吉雅说,广平王哈雷现年五十,可是,他的样子很难让人以为他只有五十岁,过份纵欲的虚跨躯体至少也有六十。

    中等的身材有些发福,额上的头发弄成一小绺,像个桃子,其他发丝编成两条辫子,再绕成两个大环垂在耳朵后头,头上戴笠子帽,身着紫红色长袍,腰部有很多衣褶那种……

    谦雨的反映是双眼瞪得大大,小嘴也张得足够塞得下一粒镘头。

    别误会,她并不是因为太过意外见到雨儿的生父。

    而是……亲眼所见蒙古的人发饰,真的让人惊讶得掉了下巴也不足为奇,那副样子真的……真的好好笑哦……

    下一刻,谦雨飞快的转过脑袋,深深的埋在奥撒怀中,纤细的双肩拼命的抖个不停,让人不免担心抖得太过,把那轻柔的身子骨给抖散了。

    她在笑,无法制止的笑。

    只有奥撒知道她到底笑得有多厉害。

    可是广平王哈雷不是奥撒,他自然不知道谦雨在笑,且是在笑他十足蒙古人的发。他不客气的在石桌上落了座,比一条细缝略大的细眼精明的看着双手环着女儿的男人。

    如今他已经记不清这个女儿的长相,若不是特意提醒,他甚至已经忘掉,她是谁所生。不过,眼前倚纳王奥撒,人人口中惊恐的残佞魔鬼尽如此宝贝的环着他的女儿。

    对他而言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能与奥撒扯上裙带关系,往后有事还怕没人顶着。

    “呃……雨儿”是叫雨儿吧?“你别激动,额赤格知道以前忽略了你,不过,往后绝对不会了,这不,额赤格是来接你们母女回广平王府的”理所当然,哈雷以为,他的到来,谦雨母女应该万分感激长生天,庆幸的一塌糊涂的跟着他回王府。

    很显然,他不止料错,且是大错特错。

    谦雨还来不及止住笑发言,奥撒已经冷冷的开口。

    “从今往后只有墨尔赫谦雨,没有阿鲁刺惕雨儿”。

    “凭什么?”一旁始终被无视的齐哈儿扯开嗓子,傲气的冷哼一声,别人怕他奥撒,他齐哈儿可不怕,朝廷中他无实权,墨尔赫族更是被忽视到了角落,他能有什么气候,只不过假酷扮帅来安慰自己罢了。

    凭什么?奥撒如黑墨的眼眸冷冷透着寒意。

    “就凭我是奥撒”。狂妄的语气可顶天霸地,目空一切,而齐哈儿更是入不了眼的一粒微小细尘,风一吹,便无影。

    哈雷轻咳出声,制止儿子再出口。齐哈儿与他同样装扮,父子果然就是父子,连身上让人作恶的气息都一个样。

    久闻广平王哈雷如忽必烈王汗一般崇善汉化,连居所也是以化汉建筑,未想到,他这个人却如此的蒙古。

    让人大出意外之际,不免眼露了然。

    他也只能是这副样子。

    “本王自然知晓倚纳王的意思,不过,倚纳王一日未上广平王府提亲,雨儿便是阿鲁剌惕家的人”。而他碰巧就是她的额赤格,他的岳父。

    半晌,纳兰居内鸦雀无声。

    “奥撒娶的是雨儿并非广平王府,何需上广平王府提亲”清嫩的嗓音打破寂静。谦雨眼敛之下泛着可凝的亮光。

    可见,她似才笑得多过份……呃,不,笑得多开怀。

    “住口,你怎可这样对额赤格说话”齐哈儿搬出兄长的威严大吼出声,大有好好教训谦雨一翻之意。

    奈何谦雨鸟都不鸟他。

    “额赤格?请问这十六年来,额赤格可曾见过雨儿?可曾关心过雨儿?可曾知晓雨儿是死是活?”谦雨讽刺一笑,从奥撒的怀中落了地。“没有,纵始雨儿死在礼安院广平王府也没有半个人会掉半滴泪,对你广平王哈德而言只不过是府中少了一个混吃等死的人而已,早死早好。你看过哪家的额赤格是这样当的,你当得安心吗?午夜梦回可曾吓出一身冷汗,为自己的无良”雨儿早就死了,他所谓的女儿在大半年前便已离开这个人世,谁人知?谁人晓,所以雨儿连一点生存的意念都没有。

    哈雷涨红了一张老脸,为这不客气且无理的言词。

    “你不会,你心安得很,所以才敢如此光明正大端着额赤格的架子来要求一个不曾给予半点关心的女儿能为你”奉献“些什么!怎么?看到奥撒的可用之处,心中必定开怀不已吧”毫不留情,一点一点点破哈德的小小心思。

    哈雷恼羞成怒,大掌用力拍着石桌“不孝女,尽然如此对你额赤格说话”。

    谦雨白了他一眼,当大?

    她可不屑。

    “告诉你,如今没有让人将你赶出倚纳王府,只有过是看在你为这副躯体提供一颗小小的精虫而已”她指指自己的身体。

    可是,没人理解她话中之意。

    “别倚老卖老,也不怕人笑话,告诉你,如今我是墨尔赫谦雨,不是你的雨儿,奥撒更不可能为你做任何事”。乘早死了那条心。

    哈雷被气得浑身发抖,矛头指向静坐一旁的佟礼安。

    “好好好,你想气死我是吧,你不跟我回去,就让你额客跟我回去”。

    谦雨警觉的上前挡在佟礼安身前。

    “休想”。

    “齐哈儿,带她走”哈雷气怒的指使儿子。

    齐哈儿一把推开谦雨,拉着佟礼安便要出纳兰居。

    可是,脚未开迈一步,那一只手便被人紧紧的扣住,力气之大,足以捏碎他的手骨。

    “你该死”。黑眸之中是狠决的杀意。

    齐哈儿身躯一软,差点就吓得倒地不起。

    他恐惧的望着如地狱魔鬼的奥撒,他不怀凝,他再也不敢怀凝,奥撒绝对可以一手捏断他的手。

    “额赤格”危急之时,他只能求哈德。

    哈雷也被奥撒眼中的狠决吓到了,倚纳王并非人人能见,能见也未必是好事,太多人见了他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传言他残忍阴邪,杀人从不眨眼,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哈雷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捏着儿子的大手,转而捏住他的脖子。

    他几乎可以听到那一声喉咙被捏断的“卡卡”声

    奥撒的五指深深陷入齐哈儿的喉管,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五指会穿过那不算细的颈。

    谦雨忘了怒气,忘了气愤,快步奔向奥撒身旁,小小的身子因够不着而垫起脚,用力的圈着他的手臂。

    “奥撒,不可以杀人”气广平王没错,气他他们的无情混蛋亦没错,可是,那并不代表她想他们死。

    唢喉的手微顿,黑眸瞄了一眼挂在自己手臂上的人儿。

    “他推你”语气阴森的指控着齐哈儿不可饶恕的罪名。

    谦雨倒抽了口冷气,不止是她,所有的人都抽倒抽了口冷气。

    就为了这个,他尽然就要杀人?

    她七手八脚的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然后握在手中,紧吧的握着,不让他再有乱动的机会。

    “我……我不怪他,他是无心的”纵始有意,推个人也不至于要死吧!“你别冲动,杀人只会脏了你的手”他刚刚的表情,真的,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齐哈儿,就为她被人推了一下,这男人…………

    眼有些涩涩,心被丝丝抽动。

    “好”他扯唇。“我不杀他。”

    谦雨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刻,齐哈儿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纳兰居的上空。

    他的武功被废了。

    不算短小的身躯软绵绵的瘫在地上成了一团,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齐哈儿哭得跟个小孩似的,唉叫不已。

    哈雷扶起儿子,双眼虽布惧意,却也不曾屈服。

    想他广平王虽是蒙受祖荫,可是大都之中能有几个人敢与他正面对上,奥撒纵使再得汗王宠爱也不过是个无权的王爷。

    “倚纳王,你可别忘了,我的妻子便是我的财产,如何处理自己的财产外人不得干预”蒙古人有父死妻传子,兄死妻传弟这习,女子一旦嫁人,便完完全全的失去自由,成为男人的财物中的一部份。

    奥撒双眸淡淡的扫向佟礼安,然后,沉默不语。

    “谁信你的鬼话”谦雨放开奥撒的手,上前拥着佟礼安,娘好不容易才逃出那个牢笼,绝对不会再让她回去受苦。

    “吉雅和巴图也是广平王府的人,本王要一一带回。”哈雷自以为占理,便大起嗓门来。

    谦雨让吉雅将她娘送进内室,巴图伤未好也让他一同随着进了内室,院子除了他,奥撒,就只有吉娃和铁鲁及广平王府两位极不受欢迎的父子。

    “佟礼安是我娘,从今往后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吉雅和巴图更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伺候我的人,自然是与我一起。”跟着他回到广平王府必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哈雷嗤笑一声,完全不把谦雨的叫嚣当成一回事。

    蒙古人最讲究这个,就是奥撒也没有理由站出来阻拦。

    可是哈雷未想到的是,奥撒不是寻常人。

    “从今往后,他们三个留居倚纳王府”黑眸阴暗,轻扫哈雷,眼中的寒气让人胆颤,这不是问句!

    “凭什么?”又被摆了一道,哈雷的面子终于挂不住了,脸红脖子粗的大吼“若是不还本王妾室,本王便直接上皇宫启奏王汗。”

    听此威胁,奥撒只是回应一声冷哼。

    “顺道安个治家不严之罪。”

    广平王呼吸一窒,如今天下虽是蒙古人的天下,王汗的野心却不止于此,率蒙古铁骑仍是广纳天下,哪有闲工夫管这等闲事。

    若是报上此事,必定不讨好。

    他的迟疑,谦雨也看在眼里,打铁趁热。

    “就这么决定了,往后他们三个就留在倚纳王府,跟广平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平日里当丢掉,真正丢掉了才来捡。

    这种行为该叫什么?犯贱?

    见大势已去,广平王脸色僵硬的扶着仍哀哭不止的二儿子,不甘心的放话:“他们三位就留在倚纳王府做客,不过,他们仍是我广平王府的人。”

    死鸭子嘴硬!

    谦雨还未开口叫送客,广平王便拖着儿子走出纳兰居,头也不回的出了府。

    这种情形,任何人也无意多呆。

    直至看不见他们的人影,谦雨才好心情的扬起笑颜,不过一转身,那双黑眸印入眼中的仍是无法遮掩的戽色。

    薄唇紧抿冷然而无情,一张俊脸更是毫无表情,眼中的绝然阴冷的杀意,他,是她不曾见识过的奥撒。

    她不喜欢看他这样!

    伸出纤手抚上他的脸,晶亮的明眸一眨也不眨的直视着黑眸,深深注视…………

    片刻之后,奇迹一般,黑眸之中戽色尽消,恢复广平王未进府之前的神色,大掌也顺势爬上了脸,握住脸上的纤手。

    谦雨柔柔轻笑,丝毫不见适才气怒的大吼。

    另一只手,抚上他乌黑的发。

    “幸好……”她喃喃自语道。

    黑眸微眯,眼中似询问。

    谦雨噘起小嘴,捞起一缕发丝捧至他的眼睛。

    “幸好你的头发还正常”不似广平王那般东一络西一辫“不然,晚上肯定不敢跟你睡在一起”怕做恶梦嘛。

    黑眸之中闪过一抹笑意。

    另一只手抚上她有些红能的小脸,似才的怒骂,让她动了气,整张小脸充满血色。

    “若是你敢把头发弄成那样”语气中满满的是威胁。

    他无语,只是低头轻啃她的手指。

    小小的身子因他突然的动作而轻颤。

    “我一辈子都不理你,说真的哦…………”

    下一刻,余下的话音全进了他的口中。

    近日来,倚纳王府大兴土木,各地奇花异草,怪石乔木全往倚纳王府中送。只因为,倚纳王府的王妃决定改变王府的格局,让它更像一个家。

    三日前,谦雨很严肃的对管事说道“倚纳王府怎么也不像个家,顶多只是个能住人的地方,”就是这一句话,让管事苦哈哈的到处联系,打点。

    让自家王妃在府中指挥,假山该放哪,花草该种哪……

    倚纳王府有一半地是依汉式而置,一半是以墨尔赫族习俗而置,两种文化互相交溶,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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