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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部分

贞观攻略-第749部分

小说: 贞观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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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苏宁自己回嘴,自然有人帮助苏宁,以新法家学派的学者和学子们为主力的挺苏宁派一样引经据典,拿出《贞观律》和皇帝的亲笔政令驳斥那些反对苏宁做法的人,对那些人口诛笔伐,将他们驳斥的狗血淋头,他们说苏侯爷在坚持原则的同时,不忘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全了这位孝子的孝道。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还要苏侯爷怎样?

    孝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品质,但这并不能成为一个人可以当官的决定性因素,如果因为孝就可以做官,那么全天下也不知道多少人都可以做官,那么天下都会乱了套。孝是美德,是做人的基本素养,不是科举考试的标准,孝是参加科举考试的先决条件,你要是不孝,连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下子就把反对派打入了无底深渊,反对派们的力量越来越小了,作为孔门嫡传的孔颖达也注意到了,愿意听儒家之学的学生不多了。呈单调递减趋势,而愿意学习法家纵横家乃至于墨家之术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他也理解了苏宁曾经说过的,儒家被以前的皇帝和人们捧得太高,惹恼了太多太多的人,一旦儒家坠落神坛,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

    成也皇家,败也皇家。孔颖达只能长吁短叹,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不能做,风口浪尖之上,他就是儒家学派的代表,灵魂领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出了什么事情,儒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如今法家和纵横家人才辈出,墨家已经把工部打造的滴水不漏,他什么也做不到,他只能期待着儒家什么时候也出一个惊才绝艳之辈,不要求他再一次做出罢黜百家之举。只要让儒家回到春秋战国“孔墨显学”的地位就够了。

    而他眼前的这个被他很看好的注重孝道的孝子却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纵横家作为主修科目,这让他觉得很失望,很失落,他主讲的儒家之学在这数千学生中只有数百人选择了主修,大多数都是以前山东豪门的附庸家族子弟,希望着依靠孔颖达可以继续炒冷饭,但是他们注定会失望。

    这也是苏宁看到的,任何宗教的意义在一开始都是好的,创始者们看到了人间的疾苦,看到了人世间的不公平,看到了人性的丑恶,于是他们要改变这一切,宗教应运而生,引人向善是好的,只是人类原本就有善和恶两种品行,单纯的性恶和性善都是错误的,你要是想通过教化让所有人都变得善良,那是痴心妄想,儒家这样做了几千年也没有成功过,由此可见这一招并不能行得通。

    人都是有善良和邪恶两种性格的,每一个人都有两种面貌,一味的要人家这样做不让人家那样做,和反人类有什么区别吗?那就是在违背人类的本性,古人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不仅仅是说一个人,而是说整个人类,所以宗教发展着发展着,无一例外,都出现了变异,中国有佛道之乱,欧洲有宗教裁判所,因为宗教而死亡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苏宁不会给儒家发展成为儒教的机会,那太可怕了,那就是中国的宗教裁判所。

    竞争,竞争,竞争,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给所有的人和学术正面交锋的机会,让历史给中国人再一次的选择,这一次,苏宁相信大家都不会选择错误了,至少不会选择儒家了,儒家已经让很多人感受到了痛苦,而这种痛苦没有人想要再次承受,儒家豪门已经不复存在了,无论皇帝还是平民百姓,都不会允许再一次的儒家豪门的出现,或者是任何一个学派的任何一家豪门。

    有学问的人可以得到尊敬,但这并不能成为其家族一起享受这种尊敬的借口,铲除了五大豪门之后,几乎全大唐上下都弥漫着这样一种氛围,掌握了文化霸权的人比掌握了政治霸权的人更加可怕,所以要坚决杜绝这种现象的发生。

    在科举考试第一天第一场结束的同时,张柬之的选拔考试也结束了,孔颖达亲自评卷,当场就要做出结果,他看了看张柬之的基础学问程度和策论的结果,心下一片叹息,放下了考卷,孔颖达很严肃的询问张柬之:“张柬之,凭你的这份考卷,老夫没有将你罢黜的理由,但是,在宣布你已经被政法大学录取之前,老夫想问你,你为何选择了纵横家,而不是法家。或者是儒家,乃至于墨家,道家,兵家?”

    张柬之正襟危坐,严肃的回答道:“法家经过千年变迁,由一批著名学者重新组织而成。和过去的法家有很大的差别,但是在对于律法的坚持上和过去的法家并无差别,过于刚强,乃至于缺乏变通,坚持法律的时候不惜与反对者进行激烈的辩驳,如果让这些法家之人全面上位,对于大唐而言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至于儒家则是和法家相对的,法家支持的,儒家一定反对。儒家支持的,法家一定反对,而我既不支持法家一味的讲究法为尊,也绝不认同儒家的礼为尊,至于道家墨家和兵家,都不是在下所擅长。”

    孔颖达说道:“绝对的以法为尊自然是不对的,秦二世而亡就是典型的范例,所以这并不可行。但是,以礼为尊有何不可?法是要有。但是礼就不该有吗?人人遵行礼法才是可行的,难道不是吗?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有汉四百年,而相对于前秦二十年而言,孰优孰劣?”

    张柬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以法为尊只是毁了一个秦,而罢黜百家则是把接下来的历朝历代都给毁了个遍。直到前隋为止,难道前隋不是以仁孝治天下?孔先生,您以为呢?”

    孔颖达一愣,随后恼怒道:“你这话是如何说的?难道历朝历代的衰亡都是因为我儒门之过失?贪官污吏和昏庸帝王都是因为我儒门?”

    张柬之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在下可没有这样说。在下只是不赞同儒门的说法而已,现在可不是罢黜百家的时代了,孔先生,难道您也要因为在下的言论而将在下赶出政法大学,不允许在下入学吗?”

    孔颖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苏宁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药,对待老夫怎么就那么浓重的火药味儿?老夫何曾说过不允许你入学?老夫虽然是政法大学的校长,可你,你把老夫当成了什么人?罢了罢了,你被录取了,明日就可以来此地办理相关手续,入学吧!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看着孔颖达离开这里的背影,张柬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因为自己在面对孔颖达的时候分明感觉是在面对一个骗子,但是孔颖达离开之后,张柬之又觉得自己是错的,这位老人是值得尊敬的学者,绝对不是骗子,可是不知为什么,自己方才的话绝对是话中带刺的,孔颖达一定感受到了……

    就算他是个骗子,他也是个老人家,也不该这样做啊……张柬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恶,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

    第一天的科举考试结束了,三四万的考生一起参加考试,竞争三千个官员职位,十比一的录取率,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很大的分别,因为科举考试最高可以考取的职位是正七品上到从六品上的县令,所以考取这些官位的人很多,都想一展拳脚抱负,去一个非常适合年轻人大展拳脚的地方大展拳脚,好好儿的将胸中所学在荒芜之地实现,然后等着考核政绩的人过来,自己就可以升官,进入内地,乃至于中央,成为肱骨之臣。

    反正都是确定的一定的这样的一条道路,怎样升迁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而是要如何建立政绩,尽快获得进入大唐本土繁华地区做官的机会,乃至于在长安城做官,在天子脚下拼搏历练。

    一个县令往往有三四十个有想法有自信的年轻人一起争取,一起竞争,更有甚者一个最高的从六品上的县令职位有一百多人竞争,官位对于这些年轻人还是有着致命吸引力,而考取一个县令则是科举考试里面难度最大的考试方式,一共要靠三天,第一天笔试,第二天实际测试,第三天面试,缺一不可,如果到最后还有两个或者是三个或者是更多的人通过了面试,那么就要进行最后的策论对决,大家在一起辩论,在一起实践对抗,最终获胜的人才会获得那个职位。

    这样的考核方式更加直接,更加有针对性,你想做什么官就去报考什么职位,很显然的,对于大家而言都有好处,不需要再去分配,考试者也可以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最适合的官职,提高录取率,加大淘汰率,获得更高素质更优秀的最终胜利者,对于边疆地区的建设和开发都是很有好处的,这一点,大家都认同。

    所以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以后,所有的阅卷者都聚集在一起,一起批阅第一天的笔试试卷。(。。)

九百二十三 评卷() 
多少年了,苏宁终于体会到了老师批改学生考卷的心情,想当年,在苏宁还在上学的时候,最想做的就是老师,因为老师拥有批改卷子的权利,而考试卷是最让学生心惊胆战心神不宁的存在,这种权力让当初的苏宁羡慕嫉妒恨,非常想要获取同样的权力,掌握着全班学生的喜怒哀乐,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但是现在真的让苏宁坐在桌子面前评断考生的成绩的时候,苏宁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渴望,正如同之前他所认为的,有些事情你在没有做成之前,会激动,会幻想,会向往,会不住的想象自己做成之后该有多么高兴多么自得,但是结果往往是任何感觉都没有,最多是稍微放松一下,允许自己吃一顿好的,然后接着努力。

    看着眼前的考卷,苏宁知道自己一样握着让这些考生的喜怒哀乐的权力,这种权力很有意思,它不存在的时候你渴望,它存在的时候你反而会觉得战战兢兢,无比的神圣,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更何况代表着大唐帝国未来的太子殿下就在你身边一起参与了评卷。

    倒不是说李承乾直接评卷,李承乾没有被李二陛下授予评卷之权,李二陛下认为李承乾的本领不在于评卷,专业不对口,不允许他评卷,只允许他检查被评断之后的考卷,学习一下,苏宁是纵横家的大家,自然可以参与评卷,而且,就《资治通鉴》看来,李二陛下已经承认了苏宁的学术地位,所以允许苏宁参与评卷。

    科举考试没有明确的学科分别,只有职位的分别,一些名气不大的学者只可以按照自己的擅长和本领去评断一些比较低级的职位的考卷。而像是法曹工曹这一类县府的重要官员的报考者考卷,则是由以法家著名学者俞永为首的评卷团队来评断的,苏宁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所以苏宁就可以看到那些有信心报考这些高难度职位的所谓大才之人的考卷。

    说起来也挺好笑的,这样的科举方式只是第四次,和前隋还有大唐之前所通行的科举考试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在参考的时候,很多考生都不能及时明白这些考试的意义何在,问题的基本意义和回答要点在什么地方,之前只接受过儒家经义教育的大多数读书人并不理解这些关乎实际的问题和他们的所学有什么大的差别。

    因为政法大学仅仅开办四年,第一届的毕业生直到一年前才刚刚被允许毕业,而且,还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以毕业就参加科举考试,所以政法大学的考生并不多,这是第二届政法大学学生毕业的时候,参加科举考试的几万人里面只有不到一千个政法大学的学生。其他的都是些民间学者和读书人,他们的思维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

    每年参考的人的确很多,选拔出来的也不少,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当初科举考试第一次开考的时候有十万多人报考,结果只录取了一千多人,赶上了军事大学第一次录取学生的比例,在这之后。大唐朝廷做过一次关于这个情况的评估调查,研究的结果是民智初开。教育刚刚开始普及,纵横之学和法家之学以及其他的百家学派被大唐人所了解的并不多,大多数的读书人还是把科举考试理解成了之前的儒家方式的科举考试。

    他们没有理解根据官职进行考试选拔的真正含义在什么地方。

    所以面对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考卷的时候,苏宁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这种情况其实也表示大唐开启民智进行教育普及的道路非常的困难。还有很多的任务需要完成,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唉,这都是什么回答啊?问他一桩偷窃案该如何审问,他直接就说严刑拷打,不怕不招。这种人怎么可以允许他去做县令?这样的人还敢报考县令之职?唉!太子殿下,这次的科举考试,估计又要罢黜很多人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刑部官员对着李承乾这样叹息道,同时还不停的摇头。

    李承乾喝着茶,看了看那份考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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